韓青急著回家,我買了車票,送她上車後,自己步行去了小火車站,那裏有直通到我們鄉,坐上了車,眯著眼睛養神,現在已經是四月份了,田間的小麥已經抽齊了穗,我搖下車窗,呼吸著帶著泥土芳香的空氣,這空氣太熟悉了,勾起了我童年的回憶。小時侯偷人家的生麥子,拿回家用火一燎搓來吃,特香甜,現在大了,也沒有了那份心情。

下了車,我在集市上買了兩隻雞,又買了些水果什麽的,用網子惦著回家了。到了家裏,我把東西扔在廚房裏,叫道:“爸,我回來了。”二老從屋裏走出來,母親看著我道:”兒啊,你又瘦了。”一句話差點說哭我。每次回來,母親總是說我瘦了。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怎麽樣小子?在外頭掙錢不?”我點點頭:“還可以吧。”坐在屋裏和父親閑聊,母親忙著殺雞去了。

吃過飯,我們小小的院子裏站滿了人,問這問那,我一一做了回答,在家裏呆了一個星期。

這一天,正和朋友們侃大山,突然手機響了,是尾巴打來的,這小子從新疆回來就買了部手機,整天愛不釋手。我接了一下,尾巴說:“衛哥,你快來,嫂子出事了,QQ上昨天留的言,我今天看了看,可能不妙啊!”我一聽韓青出事了,立即著急起來,急忙搭上去市裏的車,到了我的小店,尾巴迎了上來。“怎麽回事?她說什麽了?”尾巴指了指電腦說:“你自己看吧,我沒有將它刪掉。”

我走過去,調出留言板,裏麵還有幾個醒目的大字:“華先生是吧,你女人在我手裏,如果你想她安然無恙的話就拿石達開的手書來換,不然的話,嘿嘿````````”

我看得頭皮發麻,這幾個省略號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如果我不去他們肯定要撕票,我對尾巴說:“還等什麽?快去將那帛書拿來呀?”尾巴道:“可他們沒說交易的地點在哪裏呀?我們去哪裏找啊?”我看了看,果然沒有交易地點,卻留了個電話號碼。尾巴道:“可能是剛發過來的,我看的時候還沒有。”我將電話撥過去,一個鼻音很重的聲音道:“華先生是吧,你好。”我回答道:“我不好,你們想在哪裏交易,給個痛快話,我這就過去。”對方笑道:“爽快,你先來黃岩吧,到了會有人跟你接頭,他會告訴你在哪裏交易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帶上帛書,我和尾巴踏上了去黃岩的車,下了車,我又給那人打了個電話,,接通後,我沉聲道:“先讓我聽聽韓青的聲音.對方嗬嗬一笑道:“你怕我們是騙你嗎?好吧,就讓你們通通話。”說完,電話中傳來韓青的聲音,“衛,救我。”

“現在你在哪裏?”

“不知道,在一棟樓上。”

“你放心,我馬上就來救你。”

那人搶過電話道:“你到九峰公園門口,自有車子接你。”

說罷掛了電話,我和尾巴招了輛的士直奔九峰公園,在九峰門口下了車,買了點小吃,一邊吃一邊到處看看,九峰還是原來的樣子,正吃著,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留著長頭發的小青年走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你是華先生嗎?”我點點頭道:“是我。”那小青年一擺頭道:“請吧。”走向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我向尾巴一使眼色,兩人上了車,車子箭一般駛出了市區向郊外駛去。開上了山路。一直走了近一個小時,車子在山頂停了下來。我們下了車。這裏的環境不錯空氣清新,青草茵茵,不遠處還有條瀑布。林木掩映間還有座白色的小洋樓。小青年撮唇打了個呼哨,從小洋樓裏走出一群人來,韓青被黑布封著嘴,前後都有人押著,走到我跟前,我打量了一下他們,七個人,算上小青年八人,為首的是一個頭發半禿的老者步履穩健,明顯練過。身邊的幾個清一色的黑西服,戴著墨鏡,年紀大約四十左右,一個個神情冷峻,呼吸悠長,也是練家子,可我並不在乎,就憑他們這幾塊廢料,就算有千軍萬馬我也照樣來去自由,絲毫不懼。

當下不等他們開口,意念一動空間停頓使了出來。這時的空間停頓已經有了質的改變,應該改名字叫空間凝固了,就像給人施了傳說中的定身法一樣,他們幾個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就用鬥轉星移將韓青待了回來,為她解開封口的黑布。這時我才解開了空間的禁錮。他們八人傻子一般張大嘴巴,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各自暗自奇怪,怎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我就把人救走了呢?韓青一回複自由,立刻怒氣衝衝的道:“你們這幾個臭豬狗,竟敢趁老娘練功的時候將老娘綁架。真是活膩歪了。衛,幫我教訓他們。”

八人聞言齊刷刷的掏出槍來,指著我們。我正要出手,尾巴突然攔住我道:“這老頭看著麵熟,很像殺害我父母的那個人,我要親自宰了他。”說罷扭頭向老者問道:“哎,你認識祝烈嗎?”老頭一怔:“你怎麽知道祝烈?難道你就是逃走的那個祝烈的雜種?”尾巴一聽,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大喝一聲:“就是你了-------五行真火”話音未落,老者突然全身冒出陣陣藍煙,發出陣陣淒厲的嚎叫,倒在地上滾來滾去,無奈五行真火是打亂人體內五行格局而引發的,由內向外燒,根本滾不熄滅的。其餘其人目瞪口呆的看這他,片刻老者不動了隻剩下低微的呻吟。

我笑道:“現在你們還有聲什麽資格和我來談交易啊?”韓青惡狠狠的道:“別跟他們廢話了,老娘要報這幾日受的罪,納命來吧。”說著,左手放在胸前大聲說道:“以靈魂的名義,召喚我忠誠的夥伴-------玉蟾。”天空中一聲奇異的蛙鳴,大如麥垛的黑蟾出現了。這玉蟾和韓青心靈相通,早就感知到了韓青的怒意,大口一張,七支冰箭如電一般分射七人。他們連反應都來不及就統統中招了賬。

看著他們的屍體,韓青恨恨的道:“倒是便宜了他們,本來想慢慢折磨死他們的,卻讓他們死的這麽痛快。哼!”我笑了笑:“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都已經死了,還跟死人較什麽勁?待我將他們送入異度空間去,毀屍滅跡。”尾巴笑道:“不用這麽麻煩,讓我把他們燒成灰,看誰還能看出來。”說罷,七人身上同時燃起白色的火焰。十分鍾後,火漸漸熄滅了。我右掌一推,一道掌風卷起地上的灰燼,頓時吹散了。我冷哼一聲道:“這八個人永遠的從這個視覺上消失了。咱們走吧。”

下了山,來到韓青的家。我委婉的提出了要娶韓青的意思。他們問了問韓青,韓青點點頭道:“我願意嫁給他,況且他這次又帶我掙了一萬美元,他的確可以是一個好丈夫的。”兩位老人一聽到一萬美元,兩眼放光,也不計較我是農村出來的了,當下帶著我們道飯店吃了頓飯,然後忙著下請帖,邀來七朋八友親戚鄰居。整整熱鬧了一天。第二天,我們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了家裏我想父母把事情一說,父母又喜又愁,喜的是憑空得了個兒媳婦,愁的是什麽也沒有準備,臨時還要請人還要買菜發喜帖,事情太多了。“不用這麽麻煩。”我說道:“把該請的親戚朋友青睞就可以了。酒菜我自己想辦法。”說罷,給曉飛打了個電話,讓他通知王麻子,讓他明天給我準備十六桌酒席,中午是一點送到。掛了電話,去給父親幫忙寫請帖。母親去了支書家,用他平時用來喊話的那個噪音很大的打喇叭向全村的人通知了一下:“啊!,這個,我兒子明天結婚,請大家都去熱鬧熱鬧。”母親說完,支書又重複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起來,院子裏變熱鬧起來,鄰居們自發的前來幫忙。韓青淩晨三點便去了集市上的美容美發院去做頭發。

將近十點的時候親朋好友都到齊了,大家都圍著我的父母,向他們道賀,二老連連回賀,樂得合不攏嘴。我的朋友同學則圍著我問我近年來的近況,畢竟有些同學自畢業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他們的近況我也不甚了了。

十點十五分的時候,一輛花車終於姍姍來遲,按我們這裏的風俗,新郎是要將新娘背進家門的,在親朋好友的簇擁下,我將韓青請出花車,讓她伏在我背上,摘眾人祝福的目光中大方的將她背進了家門,請來的攝影師忽前忽後的忙著攝影。

來到院子裏,正房門前放置著香案,香煙嫋嫋,兩旁是一對紅燭,火苗跳躍,婚禮的**就要到了,要拜天地了,這時門前一陣**。我扭頭一看,原來是尾巴、曉飛他們帶著方天、老悶和葛胖子他們來了。跟在後麵的是王麻子那張大麻臉。在王麻子背後居然還有兩人,我一眼看出來正是無雙朱家的朱運福和退伍兵趙剛田。一見麵,他們居然和葛胖子說的一模一樣:“好小子啊,結婚這麽大的事居然不通知我們,是不是覺得我們不配做你的朋友啊?”我連忙滿臉堆笑道:“哪能那,這不是時間緊迫,忙糊塗了嘛?請請請。”說著將他們讓了進來。韓青和朱運福趙剛田他們熟悉,趙剛田打趣道:“呦,弟妹這一打扮真是賽過七仙女啊,嘖嘖嘖,華老弟好福氣呦。”韓青臉一紅道:“趙哥還是那樣嘴不饒人,小妹凡夫俗子,趙哥這麽說不是讓我無地自容嗎?”他們說笑著,可是方天和老悶他們沒有見過韓青,紛紛向我開炮,尤其是葛心遠這胖子,自來嘴刁,以前我們就經常鬥嘴,這一回逮住了機會,他豈能輕饒了我?“小衛呀,不是哥哥說你,你怎麽什麽時候成保密局的了?口風這麽緊連結婚這麽大的事也不讓老哥哥給你把把關?如今啥也不說了,你總該介紹一下弟妹吧?讓老哥哥認識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