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們三人進了山洞,慕宏在前麵開了礦燈,為了節約電源,我和尾巴就跟在他後麵,沒有開燈,向裏走了大約三十多米,慕宏停了下來,從背包裏拿出一團黑黑的東西,摸出個微型氣筒,充滿了氣,一隻小型的汽艇便誕生了.前方地勢陡轉急下,出現一條水道.慕宏將汽艇放在水裏,又拿出一個布袋放在船頭,解開了,一股刺鼻的六六粉味撲鼻而來,敢情他帶了不下十斤的六六粉,這可是個好東西,隻要有它在,所以蚊蟲全部退避三舍,功效雖不及紫金藤,但也可以湊合著用用.如果有紫金藤的話那就理想了.

我們站在小艇上,誰也不做聲,隻有折疊式洛陽鏟撥水的聲音.由於船槳太大,不便攜帶,隻好用洛陽鏟湊合.

礦工燈照在水麵上,水中黑的詭異,不時泛起水花,看得我們心驚肉跳.向前劃了約有一裏,洞中開始寬闊了起來,還有一股刺鼻的臭味和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慕宏壓低聲音道:"小心了,這裏是大蝙蝠的巢穴,如果驚動了它們我們就倒黴了."

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他這邊話音剛落,整個洞頂就**起來,數萬隻蝙蝠感受到了我們的存在,一個個如離弦的箭一般朝我們衝來.慕宏大罵一聲:"娘的,怕鬼出雞角子{注釋:雞角子,河南商丘地方方言,鬼的一種.}當下也不顧劃艇了,抄起洛陽鏟揮成一片,堪堪擋住大蝙蝠的進攻.小艇太小了,根本展不開手腳,加上要維持小艇的平衡,我這個大個子必須站在中間.

我抽出寶劍,一道淡紫色的光芒閃過,幾隻首當其衝的大蝙蝠"枝"的一聲落在水裏.我一看:"乖乖,不得了,這蝙蝠不愧叫大蝙蝠,個個都有碗口大."甫一落在水裏,水中頓時沸騰開了,成百上前的食人魚黑壓壓的聚了過來爭食大蝙蝠的屍體.我看著這叫個心寒哪.真是出門沒看黃曆,上麵是會飛的,下麵是會遊的,個頂個的都是好牙口.我一邊使出夜戰八荒,舞成一麵劍盾,一邊抽冷子去看尾巴,這小子在這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也顧不得藏私了,左手推起掌決,右手一片火光,約有一尺呈刀形.這小子居然會使火刀,簡直是進步神速.看到火,我突然醒悟過來:"媽的,有什麽動物不怕火啊!用火攻,嗬嗬."那邊慕宏已是汗流浹背,險象環生,眼睛直向腳邊的布袋瞄,可惜無暇它顧,根本沒有機會去取它.我忙移過去,一腳將它踢起來,慕宏伸手抄過去,一抖手,半包六六粉就撒了過去,一股刺鼻的藥味彌漫開來,大蝙蝠紛紛避開,我們手忙腳亂的向前劃動,不料洛陽鏟上竟帶起了一條食人魚,我忙一劍削死它,那精鋼打造的洛陽鏟竟被咬出一排細細的牙印,牙口真好到家了.

我們一邊急急忙忙向前劃,尾巴一邊向上撒六六粉,避退成群的蝙蝠.慕宏道:"快了,再過十幾米就出洞了."果然,眼前水道拐了個彎,就看見亮光了,這時那大蝙蝠也不追我們了,紛紛回了洞裏,隻有那惱人的食人魚追著小艇不放,方才有大蝙蝠的屍體可以吃,現在什麽也沒有了,就想打我們三個的主意,一個個躍出水麵,張著大嘴,露出白森森的利牙,向我們咬來.

我看著小艇左側,隻要有魚敢露頭,我就一劍解決.尾巴看右側,掌中火刀比我的寶劍還厲害,一刀就將約上來的食人魚燒了個半熟,落入水中,魚群驚懼,紛紛散開了.

終於平安登陸了,慕宏收好汽艇,我們出了山洞,隻見眼前是一個小山穀,光禿禿的寸草不生,石頭都呈現出異樣的黑色.就象經常被火燒過一樣.慕宏道:"危險剛剛開始,而不是已經過去了,這裏就是那怪鳥常出沒的地方,前麵才是翼王石達開的墓呢!這怪鳥渾身是火,上次我就是被它燒得狼狽逃竄,別提有多窩囊了."

尾巴笑道:"世間萬物生靈,有什麽是不怕火的,隻怕是你誇大其詞了吧?"慕宏怒道:"胡扯,我穿山甲是什麽人?會對你們吹牛?"我忙打圓場:"算了,算了.現在爭這些幹什麽?趁著它還沒有發現我們,趕緊穿過去才是正理."

慕宏哼了一聲,貓著腰向前竄去,我一擺手,和尾巴有樣學樣的也貓著腰向前跑去,剛走了一半,頭頂上一聲奇異的鳥鳴響起,我抬頭一看,半空中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隻滿身火焰的怪鳥.隨著它奇異的鳴叫,口中吐出一個小火球,向我們砸來.慕宏一聲怪叫,翻身向一邊滾去,身手倒真麻利.我一拔身子向一旁躲去,順手把尾巴也拉了過來.那火球在石頭上燒了一會兒,又沒有什麽可燃物助燃,很快就熄滅了.那怪鳥在空中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一時沒有再進攻.

我忙呼喚魔龍:"老夥計,快看看這鳥是什麽?"魔龍道:"全在我記憶裏,你自己提取吧."我忙用意識去探索魔龍的精神烙印.瞬間,魔龍的記憶成了我的記憶.眼前的這個怪鳥又是個遠古生物,名為"火鳳",渾身烈火,又能噴出火彈,厲害非常,非常人能夠相抗,隻有同屬性的人或動物能不被其所傷.魔龍吸收了一部分地獄魔火後,對普通的火焰已有了較強的防禦能力,故而我可以與它周旋一段時間而不會被傷害.

了解了這些後,我膽氣一壯,能量灌注雙腿,人如炮彈一般衝上去,一拳打過去.火鳳轉身避開,驚異的看著我.慕宏哈大嘴巴,楞楞的看著我.

尾巴一見我衝上去也忙跟了過來,不過我在半空,他在地上,隻見他左手推決右手一晃,一道火刀在手中成形。跳著腳大罵道:“臭鳥,下來和你爺爺鬥鬥火,看你厲害還是我厲害。”我一驚,身子騰的摔了下來,疼的我齜牙咧嘴,罵道:“尾巴,你找死是吧?人家是用火的祖宗,就你那點本事別丟人現眼了。”

尾巴跳過來,扶起我道:“衛哥,你沒事吧?”我忍著疼道:“沒事,趁它現在不攻擊我們,趕快進墓去。”慕宏在前麵垂頭喪氣的走著,還自言自語:“我怎麽昏了頭,找了兩個煞星,這可怎麽辦呢?”他聲音雖小,但卻瞞不過我的耳朵。我悄悄的告訴尾巴,讓他留心那姓慕的。

眼看離墓門隻有十來步遠了,這時那火鳳好象發現了我們的目的就是那墓,盤旋著飛來,在我們上空一抖身子,落下無數的火羽毛,我們前後左右幾乎全是一片火海,被烤的寸步難行,動彈不得。尾巴生有火能,不懼烈火,尚不怎麽樣,我又有魔龍變異的地獄魔火保護,還能抵擋個一時三刻,慕宏這條穿山甲雖然盜墓資格老,經驗也豐富,卻沒有任何可以對抗烈火的能力,被燒得哇哇大叫,衣服也糊了,頭發也卷了,眼珠燒成了紅色。見我們在烈火中安然無恙,朝我走來:“衛老弟,救救我啊!”我心念一動,抓住他向火海外扔去,哪知火鳳見有人飛出,一張口一枚火彈正好打在他身上。姓慕的連慘叫也沒有發出幾聲就燒成了焦碳。

這穀中被是火鳳常年呆的地方,沒事也出來溜達溜達,所以這山穀就被燒得光禿禿的了。沒有什麽可燃物,我們身邊的火漸漸熄滅了。火鳳落在地上,看我們被燒成什麽樣子了。尾巴猛撲過去,一下子將火鳳抱住。還是尾巴牛*,天生火能,又遇明師,身體不懼烈火。火鳳甫被抱住,猛的一驚,展翅欲飛。我搶上去一拳擊在它的腦袋上,能量迅速傳遍它的全身,與它的火能相抗。就在這時,魔龍突然說話了:“老大,我跟它談談,或許我可以說服它,讓它成為你朋友的有力臂助。”“可以,你試試吧。”

過了二十來分鍾,魔龍道:“成了,這家夥也和我一樣,被上古大神禁錮了八成的能力,除非重新認主,否則永遠也出不了這個山穀。隻要它和你的朋友簽定了榮辱之約,它就可以飛到異空間裏去,不奉召喚就不出來。”我這個喜呀,忙叫尾巴與它簽訂,卻見尾巴已經口中念念有詞:“從今天起,我祝不凡與火鳳兄簽訂榮辱之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同心同欲,永不背離。”說罷,又對火鳳說:“若我不幸早死,你可以再找新主。”火鳳一聲悲鳴,繞著尾巴飛了兩匝,閃了閃,頓時不見了。我們倆誰也沒事,隻有慕宏死的冤,墓是他先發現的,把我們帶到這裏,自己卻先掛了。

推開石門,現在就剩我和尾巴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行啊老弟,收了隻火鳳,今後你天下無敵了,我也得敬你三分哦。”尾巴笑笑道:“說真的衛哥,如果不是你帶我的話,我也許一輩子隻能做一個遭人鄙視的小偷,怎麽會有今天?你什麽時候都是我的大哥,想跑也跑不了,可惜了方姐”我神色一暗:“什麽也別說了,幹了這一票咱們就在家享清福,再也不做這盜墓賊了,每次下鬥都是險些掛了。”

我們說著,進了墓室,奇怪,一點機關也沒有?順順當當的就進了停放棺槨的主墓室,就著礦工燈的光芒,隻見四麵石壁上刻滿了圖案,還有文字記載,我們一幅幅看下去,第一幅是一個少年在房內讀書,隱約可見“六韜”字樣,看樣子就是石達開少年時候,第二幅是兩個大人物前來拜訪,第三幅是少年站在高崗上振臂高呼,下麵一群人跟著響應,旁邊有字題曰:“一八五零年八月二十日,螞蝗衝首次誓師。”第四幅是少年在大戰中跌下山穀,巧拾一枚青石,第五幅就神奇的出現在軍帳中了。第六幅便是官封翼王我們一路看下去,直到臨受刑前,突然有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牢中,他卻神秘的消失了。

我和尾巴都頗為震驚,想不到石達開還有這些鮮為人知的奇事,看來史書不詳,把他描繪成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神也是有原因的。

啥也別說了,升棺發財吧。按北方摸金校尉的慣例,我們也在墓室東南角上點了一支蠟燭。我去點蠟燭的時候,尾巴就去撬棺槨,我這邊轉過身,尾巴已經把棺槨撬開了,露出石某人的廬山真麵目,身材倒是偉岸,雖已脫水變成了幹屍,仍舊可以看到昔年的風采。

在他身側有一大卷帛書,這可是價值連城的文物啊!尤其太平天國為近代斷代史,更具研究價值,我小心的取出來,捧在一邊,就著礦工燈翻看.尾巴剛開始接觸幹屍,一見之下,嚇得尖叫一聲,退了開去,後來見我在裏麵拿出帛書,幹屍也沒反應,就壯著膽子湊過去,在裏麵東翻西找,我忙著看那帛書,也沒理他.過了一會兒,他叫了我一聲“衛哥”。我一抬頭,一件黑呼呼的東西已飛到眼前,我躲閃不及,“啪”的一聲,正中腦門,砸得我一陣暈眩,額頭被砸破了,流出血來,我忙用手捂著,誰知這一捂才發現那黑呼呼的東西竟像是生了根一樣,附在腦門上了,我忙用手往下摳,卻怎麽樣也摳不掉了。

尾巴嚇壞了:“衛哥,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想給你開個玩笑,怎麽會這樣?”他跑過來幫我往下摳,誰知越摳越小,一支煙的功夫竟融在了肉裏。尾巴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我喝道:“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麽?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又沒什麽事。”尾巴抬起頭看看我,見我的確沒什麽事,慢慢的站起來,再看了看我確定我真沒什麽事,這才不哭了。我見裏麵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了,才和尾巴一起,帶上那卷帛書退了出去。

出了山穀,又進入那一段水道,這次我們學乖了,伏在小艇上,慢慢的向外劃去,至於慕宏,已經燒成了焦炭,帶他也沒什麽用,就把他留在那裏了。兩人無驚無險的出了水道,再見天日時,頗有再世為人的感覺。剛脫離了危險,尾巴嗬嗬一笑,手一翻,一隻金印出現在他手中,這小子不知什麽時候把石達開的帥印拿了出來,我隻有佩服了。

回到家裏,我讓尾巴看店,額頭上的傷已經好了沒有半點受過傷的痕跡,隻是那黑呼呼的東西融進了肉裏,讓我心裏感到不安。算了,不去想它。回家看望了一下父母,匆匆又回到市裏,忙了幾天,將帛書內容複印了十幾份,寄到各個研究太平天國史的專家手裏,這才得空歇上一歇。

下午,總算沒事了,尾巴上街買過年的年貨去了,還沒有回來。我盤腿坐在**,凝神內視,卻見腦門鬆果腺的地方懸浮著一個白色的物體,呈六角形,我忙召喚魔龍:“夥計,過來看看這是什麽?”魔龍的聲音傳來:“什麽事啊又來煩我,這些天我忙死了,你的精神已經快讓我凝固了,再有三天你就可以直接用精神去攻擊了。”埋怨著過來了,一聲驚呼“空間引導石,兩千多年沒有見過它了,想不到還有,老大,你真是太幸運了,這是塊空間引導石,就算在它的原產地異空間也極為稀有,它可以開啟你身體中的空間異能,在平常人眼裏你就是神。我總算沒跟錯人。現在你試著用一下空間異能,用精神去控製空間,在你前方做一個空間刃看看。”

我忙集中精神,慢慢的,我眼前我眼前的空間開始扭曲變形,直至形成一把空間刀,我試著將空間刀劈向前麵的石鎖,空間刃一閃而過,石鎖安然無恙,地上卻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縫。我走過去踢了踢石鎖,石鎖應腳而碎,原來早已被空間刃劈碎了,隻是表麵看不出來罷了。我這個高興啊,幸虧魔龍隻有精神了,不然非吻吻它不可,魔龍感受到了我的意圖,罵了句“變態”。我驚奇的問道:“這句話沒人教你你怎麽會的?”魔龍嗬嗬一笑:“我替你壓縮精神,你知道的我全知道。”

我罵一句:“偷窺別人內心者不得好死。”魔龍又是一笑:“我本已死,精神也要與你融為一體,何來不的好死之說?”我一時語塞,罵了句:“滾你的蛋,忙你的去吧,我還有事。”魔龍得意的一笑,沒音了。

我打開電腦,登上QQ號,“嗬,這幾天不在,找我的人還真不少。”我一一回複後,見有韓青的留言,問我這幾天去哪裏了?老不在線,還留了電話號碼,叫我看到後和她聯絡。我回了電話,她說現在正忙,晚上QQ上見,我掛了電話,調出歌曲,閉著眼聽歌。聽了一會兒,尾巴提著東西回來了,將東西扔在後院,一坐在**,累的直晃蕩。嚷道:“衛哥,累死小弟了,也不幫幫我。”我白了他一眼:“你雖有火能,但身體太差勁,從今天起,我要對你進行魔鬼式的訓練。去,先把牆角的碎石收拾幹淨。”尾巴一聲慘呼:“天那”眼一翻,倒在**。

吃過晚飯,我上網和韓青聊天,尾巴在地上做俯臥撐,做夠一千個休息,這是我的魔鬼訓練的第一步。尾巴突然問我:“衛哥,那塊石鎖哪裏去了?”“你不是收拾出去了嗎?”我回答,“什麽?”尾巴一下字跳起來:“你把石鎖弄碎了?”我點點頭:“別想偷懶,快做,離一前個還早著呢!”尾巴問道:“你怎麽弄的?”我沒理他,和韓青著天呢,正忙。

“你的真名字叫什麽?”我打字問道,“韓青。”她回答,是夜,我們聊了大半夜還意猶未盡。尾巴做了一百多個就已經趴在地上睡著了,我把他抱到**,拉上被子,一個人默默的練習空間的異能。我有內功根底,又得了魔龍九成的能量已在丹田形成一團拳頭大的金色的能量團,現在內視時發現胸口處有一個棗核大的能量源,與額頭鬆果腺的白色六角形空間異能石遙相呼應,應該是它的什麽親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