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和鈴麵色沉重地看著電視播送的謀殺案時時,窗外一陣沙沙的聲音,不遠處一道長長的光芒劃破夜空。鈴疑惑地飛到窗戶那邊看了看,說道:“桔梗,殺生丸大人和誰打起來了!”

我也跟著跑了過去,夜色很深,那邊的情勢看的不甚清楚,天邊滑過一道又一道的光芒,我知道殺生丸拔出了天生牙。難道他遇見奈落了?我看了看周圍,織田府邸的人基本都已入眠,便急忙跳出窗戶,順著外麵的楓樹滑了下去,鈴也跟著飛了出來。

亮光從不遠處的森林外圍傳來,跑了一會兒,我已經能隱約看見殺生丸一身白衣,他隻是不停揮舞著手臂,想來隻是用他的光鞭在抽打著什麽。而對方卻似乎隱的森林裏,看不清楚身影。

“桔梗,好奇怪,殺生丸大人似乎沒有真打呢……”鈴一邊飛一邊說。

原來她也看出來了,我放慢了腳步,心慢慢落了下來,對方根本就沒有奈落給我那種仿如地獄般的感覺,所以我……我忽然停下腳步,警覺:我擔心的根本不是殺生丸的安危,我是……我是在擔心奈落!

“桔梗,帶鈴回去!”殺生丸突然喝道,我一驚,他說的這樣嚴厲還是頭一次聽到。不明所以地看著已經回頭看過來的殺生丸,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甚至加大了力度。因為我聽見對方氣急敗壞的叫罵。

“混蛋!殺生丸!”

這……這……

身體不能動了,這聲音!這聲音……我不由自主跑了起來,這聲音太熟悉了,盡管我沒有聽到三百年,但就算……就算……我不能忘記的聲音啊!月神啊,你要眷顧我了嗎?

“桔梗!小心!”鈴的尖叫聲傳進我的耳朵,可是我沒有停止,我已經不想停止了,默默地對站在我麵前的殺生丸點點頭,我繞了過去,癡癡盯著對麵的男人。

那人有著與殺生丸異常相似的相貌,一頭銀色的長發,瞳孔不同於殺生丸的金色,他的瞳孔是琥珀色。最為出特的是,他穿著一身如火的紅衣。見我望過來,那人愣了一下,兩隻豎起來的耳朵一歪,動了幾下,接著大刀一揮,嗤笑道:“女人?殺生丸,你還找幫手嗎?哼,一起上吧。”

我一步一步朝他挪過去,這張臉,月神啊,你終於眷顧我了嗎?無數個夜晚,就是這一雙眸子注視著我,無數個遷徙,就是這副身體背著我遊向遠方。

見我如此,那人不耐煩地後退一步,說道:“喂,你不要再走過來了!殺生丸,這個女人怎麽回事?是不是有病?”

緩緩的繼續靠近著他,我艱難地張口:“犬……犬夜叉。”

“哦誒?你認識我?”他又跳了一下,疑惑地瞪大眼睛,爾後上躥下跳地圍著我打轉,“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

腦子如一團亂麻,他不記得我了!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忽然大叫著:“犬夜叉,我是桔梗,我是桔梗,我是你的桔梗啊!”

“切~”犬夜叉大刀一揮,轉過頭又說:“殺生丸,下次我們再打,那件事我還會追查下去的!哼,走了……”

“不要走!”我大聲叫著,朝他隱入的森林跑去,可一會兒那一團火紅隱入夜色裏,再也看不見了。我幾乎站不穩跌坐在地上,鈴不知何時飛了過來,沉默地坐在我一邊。殺生丸站在一邊,也是沉默不語。

“桔梗,他就是你說的犬夜叉?”鈴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這一句話也讓我眼淚決堤,抱著胳膊我終於哭了出來。是的,那絕對是犬夜叉,我怎麽都不能忘記的犬夜叉!

“他的確叫犬夜叉,不過我不清楚,他是否是你認識的那個犬夜叉。”半晌殺生丸丟出一句話來,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殺生丸又不情願地解釋道:“他是我的父親與人類生的半妖!”

我跌倒在地,不敢相信地看著殺生丸。可是他不會和我開玩笑,他說的是真的!按他那種對此事避諱的態度,一定是真的!這到底怎麽回事?犬夜叉不是和我一族嗎?怎麽會是犬妖和人類之後?這個犬夜叉到底是不是我犬夜叉?

他和殺生丸之間又有什麽過節?

可能感覺到空氣中的沉悶,良久,鈴才怯生生問了一句:“殺生丸大人,鈴能不能……”

“安靜些!”殺生丸難得嚴厲的語氣,他並沒有看我和鈴,握著天生牙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送,看得出來,他此刻很是心煩意亂,不然不會對鈴說出這麽嚴厲的話來。盡管看見鈴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是殺生丸卻不想解釋什麽,隻默默地說了一句走了,便自顧自走在前頭。

“鈴……”我看了看鈴,不知該說什麽,她是好心替我發問,沒想到被殺生丸責備,這是多大的傷害呢?她扁著嘴巴,努力笑看我:“桔梗,你放心,我沒事,要相信殺生丸大人喲!走吧,我們回去。”

我點點頭,不再說什麽,他們之間有些東西不是我能理解,也非我能插入。但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所以如鈴之言,要相信殺生丸!

我和鈴跟著殺生丸,一路無語。殺生丸走的很快,盡管看不見他的表情,我卻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犬夜叉臨走前的話更是個謎團。

回到房間之後,我才發現電視還開著,那個連環殺人案的新聞仍舊播著,死者駭人的樣子出現在鏡頭上空,鈴尖叫一聲,便嚇得躲進壇子裏,不肯出來。

畫麵一直定格在死者凸出的眼珠,眼下麵兩道血痕,還有脖子青筋爆裂的樣子。這兩人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他們是被嚇死的!可是,到底是什麽呢?

我搖搖頭,腦海裏閃過很多念頭,尤其是看到那慘狀之後,許多念頭紛紛而來,但腦海全被犬夜叉一張驚詫的臉塞滿,我無力思考任何問題,隻好心煩意亂地關了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