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行動,幾乎一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行動!我疲憊地坐上來接我回家的車。這些天我幾乎都是處於精神緊張狀態,在學校和家裏徘徊。那個黑衣人沒有再出現過,可是就像殺生丸說的,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他越不行動我越是緊張,越是怕。

靠在椅子背上,我靜靜地閉上眼睛,司機突然開口說話了:“鈴小姐,剛才夫人打來電話說,小殺從家裏瘋一樣衝了出去,她派人去找,沒有找到。”

“什麽?”我掙紮著坐起來,幾乎吼叫著:“他怎麽了?”

司機看到我這個樣子也嚇了一跳,車子搖晃了幾下,才回答著我的問題:“不知道,夫人說小殺好像十分生氣,誰也不敢攔他,那樣子好像發狂了一樣。”

殺生丸從來都十分冷靜,能讓他心情起伏而且變化這麽大的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鈴出事了!鈴……可是鈴現在隻是一個冥靈,她會出什麽事?

這樣想著,我急忙吩咐司機:“快點回去,我要去找小殺!”

見我幾欲崩潰,司機什麽話都不說了,隻飛快地開著車。好容易趕回家,車還沒停穩當,我就衝了下來,門口早有人迎了上來,原來是織田夫人,她歎口氣,拉著我的手說道:“鈴兒,你別難道,我正派人找去呢,小殺和你的感情那麽好,它不會丟下你的。都是我不好,沒有看住小殺,它平時很乖的,隻在你的房間裏玩耍,可今天不知怎麽了……”

我搖搖頭,內心十分著急,可又不能說什麽,這是從織田夫人手裏傳過來的信息讓我冷靜下來。那一句:“原來在鈴兒心目中,我們果然不如一隻青獒……”

我愣了愣,鎮定地看著織田夫人,吐口氣:“母親,我知道,您不要自責了,不關你的事,小殺沒事的,它會回來的,倒是你,剛才聽司機說你想攔著小殺,還差點被它攻擊,你沒事吧?”

聽見我關心她,織田夫人露出笑容,搖搖頭:“沒事,我沒事,小殺沒有碰我。”

“我陪你去休息吧,叫了睡骨醫生幫你檢查一下嗎?”我的腦子裏一片混亂,隻想先回到房間裏確認一下鈴真的不見了,幾乎拉著織田夫人走進大廳。

“不用了,他今天來過,剛走。”

“睡骨醫生走了?”我愣了愣,這未免有點巧合。

“就在小殺發瘋之前,他們走了之後小殺就發狂了。我還怕有人受傷,就派人追他們,卻沒有追到。”

我一驚,總感覺這裏有什麽聯係,難道與睡骨有關?他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還真讓我擔心……

看著織田夫人閉上眼睛,我才離開了她的房間。最後的一絲僥幸也破滅了,鈴真的不見了!她的骨灰被我封在壇子裏,我把那壇子藏在衣櫥最裏麵,現在衣櫥裏什麽也沒有。

殺生丸肯定追她去了。

這又是怎麽回事?什麽人知道鈴的存在?什麽人又能趁著我和殺生丸不在來偷鈴的骨灰?他到底有什麽陰謀?腦海裏的東西越來越多,像一團亂麻,找不到頭緒。

我軟在**在衣櫥旁邊,靠著衣櫥,不知道該怎麽辦?

突然腦海裏靈光一閃,我的手撫摸著衣櫥的壁麵,那個偷鈴骨灰的人肯定有碰過衣櫥吧,從他接觸過的東西裏我一定感受到他的。

我立即集中精力,閉上眼睛,感受衣櫥提供給我的信息。

一團灰雲壓了過來,它覆蓋在衣櫥上空,然後慢慢落下來,將衣櫥包圍在裏麵,這個時候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打開衣櫥,將壇子取了出來,隱約的還在上邊貼了個符咒一樣東西。那感覺我怎麽都不會忘記,每一次伴隨著那黑衣紅眸男子出現的,地獄的味道。

眼前一亮,我睜開眼睛,就隻能看見一雙手,和一團烏雲,其他的竟然什麽都沒有。想必那團烏雲就是能遏製我通過物體接觸而感知信息力量的東西吧?那麽這說明那個人對我的力量很了解,他知道我現在身體裏蘇醒的力量能怎樣遏製。

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那是什麽樣的人啊,他知道我的過去,他知道我的現在,那將來呢?我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鈴不行!殺生丸不行!琥珀不行!就是織田氏夫婦也不行!

一時間突然狂風大作,沒有關上的窗戶和厚重的窗簾發出嘩啦的響聲,天色也愈加陰暗,夜馬上就要到來了。我抬起頭,殺生丸從窗戶飛了進來,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站在窗戶旁邊。

我惴惴不安地看著他,金瞳裏一片痛苦,悔恨,怒火爭相湧動,交錯成一股能毀天滅地地力量。半晌他才轉過頭看著我,說道:“我把鈴又弄丟了!”

聲音滿是自責,麵對著鈴,殺生丸失去了一切冷靜。那一句話他幾乎是壓製自己說出來的,他又一次眼睜睜看著鈴從自己麵前消失。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緩緩走到他身邊,空洞地說著:“殺生丸,沒事的!鈴一定能會來的!我能幫你找到她一次,也一定能找到她第二次。”

“可以嗎?”他喃喃地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我想起一個問題,急忙拽住他問:“你怎麽知道鈴出事了?”

“感覺到的,我給裝鈴骨灰的壇子上布了妖力,隻要壇子不在衣櫥我便能感覺到,今天我一直暗中看著琥珀,突然感覺到壇子的位置有了變化,就急忙趕回來一看,鈴跟壇子都不見了!”殺生丸冷靜下來,慢慢將他知道的一切陳述給我。“我便追了出去,壇子的氣味在紅楓別院不遠處消失的幹幹淨淨。”

我又將自己通過衣櫥壁麵看到的一切告訴了他。殺生丸思索一番,臉上沒有了剛才的一切憤怒與急切,他又變回那個冷靜的大妖怪了。“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的!讓我們根本無從下手!而且還不止這些,恐怕和琥珀也有關!”

“什麽?”我急急地看著殺生丸:“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們一定是想用鈴來牽製我吧,隻要我不在琥珀身邊,那他們動手的機會就有了。”殺生丸不假思索地解釋道。

我一下子愣住了,那就是說這全是一個人做的?全是那個黑衣人做的?

“也就是說琥珀現在有危險?”我急忙將自己擔心的事情說了出來。

殺生丸冷笑一聲,眼裏滑過一絲陰戾,對我說:“桔梗,我們現在就去找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