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愈烈的睜開眼睛,就看見殺生丸和鈴關切的目光,我笑了笑:“怎麽了你們兩個?”

他們臉上分明是疑惑和驚訝,鈴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問道:“桔梗,奈落是誰?你昨天晚上叫了一個晚上這個名字,我怎麽叫你都叫不醒。”

又是這個奈落!想起夢裏麵的男子,我的心戰栗著,那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要我從他和族人裏隻能選擇一個,可是看他那哀傷的眼神,我怎麽會有心痛的感覺?幾乎每個夜裏我都會夢見他,他到底是誰?

轉過頭,殺生丸也是詢問的眼神,很多時候他總是不開口問,是想讓我自己先說嗎?可我也不知道啊。我茫然地看著殺生丸和鈴,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他,可是我記不起來。”

腦海裏空空的,仿佛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難道真的如他所說,我的記憶被父王封印了?那父王為什麽要封印我的記憶?父王每一次看我時那哀傷的眼神和這個有關係嗎?

看著我難受的樣子,鈴輕輕地將我擁進她的懷裏:“桔梗,不要管他了,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和殺生丸一定會幫助你。”

臉緊貼在鈴懷裏,我看見身邊的殺生丸眼裏一片溫柔,淡淡地點頭。鈴的懷抱不同於任何人,和犬夜叉寬闊的懷抱不一樣,更不是殺生丸冰冷的懷抱,那裏麵一片溫暖,雖然她隻是一個虛體,但是卻給了我最大的安慰。

鈴輕輕搖著我,如同母親一樣說道:“桔梗,你要去學校了,從今天起殺生丸大人會在暗中保護你和那個琥珀的,放心吧!”

“嗯。”我點點頭,順著鈴的目光望向殺生丸,鈴看殺生丸的神情仿佛在對著神邸許願,是的,殺生丸就是鈴的神邸,就算她以前隻知道他是一直青獒,她還是把他當成自己唯一的依靠,那我呢?犬夜叉,你為什麽丟下了桔梗?是桔梗惹你生氣了嗎?

準備好一切之後,在織田夫人的目送下我坐上了去學校的車,一路無語,我卻知道殺生丸就在暗中看著我,有了他,我相信一切都會好的,這樣想著,我竟然睡著了。

等司機小心地叫醒我時,已經到了學校,我揉了揉眼睛,才發現琥珀在學校門口靜靜地等候著我。看見我從車上下來,溫柔一笑,便走了過來,說道:

“鈴小姐,我帶你去教室吧。”

說罷便牽著我的手走進學校,我惴惴地小心張望著,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琥珀因為我的緣故,他的生命可能有危險了。可是如果不說對他很不公平,說了的話卻又無濟於事。

“鈴小姐,你有心事?”琥珀突然輕輕地說,眼睛瞟了過來,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麽。

我訥訥說道:“琥珀,你怕不怕?”

“怕?”他顯然是被我的問話弄的莫名其妙,但是還是笑了笑,陽光撒在他臉上,一片祥和:“怕什麽?”

“怕死。”

聽到我這麽說,他反而鬆了口氣:“死有什麽好怕的,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與眾不同,聽說人魚的眼淚可以化作珍珠,很多年來,人類千方百計地想抓住人魚,但是沒有成功過。如果被別人知道我的身份,我恐怕到現在死了不止千百次了。”

“可是,這次你遇見了我,你本來的生活就被打亂了……前路恐怕不是你能想象的樣子。”

琥珀抬起頭,眼裏一片清澈,我幾乎能看見那裏麵飄過的雲彩,他大笑幾聲:“我的生活因為有了你才會精彩,你知道嗎?我母親給我說過,當十六分之一遇見人魚,命運的軌跡就會交流。我當時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現在知道了,原來我的使命就是協助你改變些東西。”

當十六分之一遇見人魚,命運的軌跡就會交流?我們的命運難道早就被連接在一起了?我覺得自己跌進一個看不見的漩渦裏,越是往裏麵,越是暈眩。

看見我迷茫的樣子,琥珀知道我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便問:“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使命嗎?”

我搖搖頭:“我隻是要返回人魚星球,但是失敗了,父王說要我找到人魚十六分之一和我的四魂之玉——四魂之玉,至於以後會怎麽樣,我一點也不知道。”

沒關係。琥珀安慰著我:“沒關係,等我們把四魂之玉找到,就能知道以後該怎麽做了。鈴,我會找到四魂之玉的,我一定會給你找到的。”

“四魂之玉我已經見到了……在一個黑衣男子手裏,他曾經說過不會讓我找到你的,我怕你會受到他的傷害——琥珀,現在我的族人已經沒有了,我隻要你一個同類了,不希望你有事。”

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發,靦腆一笑:“不會的,我沒事,你知道嗎?我是擊劍高手,沒人能傷害得了我的。”

那種幹淨的笑容,仿佛開在嘴角的一朵優曇花,我不禁失了神,那樣的笑容怎麽能不懷念?我低著頭,訥訥地說:“你很像犬夜叉,笑的時候。”

“犬夜叉?”琥珀一愣,旋即明白似的點點頭:“那你可以把我當作他,我會照顧你的——走吧,小心上課遲到了,今天的那個教授很嚴格的。”

我笑了笑,將自己的手放進他伸過來的大掌裏,雖然不是犬夜叉的手,也不是殺生丸的手卻一樣的溫暖,如同天上的太陽。

幾天下來,我的心情放鬆了不少,至少現在沒有見到有什麽人想傷害琥珀的,殺生丸一直暗中保護著我們,他也表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鈴輕鬆一笑:“那不是很好嗎?”

殺生丸的臉色卻越發沉重,他看著我說道:“這隻能讓我們放鬆警惕,那個黑衣人在暗中,我們在明,誰知道他什麽時候動手?”

這樣說,我的心也沉重起來,隻能請求殺生丸一步不離地保護著琥珀。我不能也絕對不會讓我最後一個族人也為我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