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第 0489 章 赤腳不怕穿鞋的

“博文大哥,您老婆是不怕死的邪頭?”梅花似乎有點吃驚。

徐館長嘻嘻笑了,他一定暗自得意,撒個謊就把梅花嚇趴了。

徐館長搖頭晃腦地說:“梅花呀,我老婆比母夜叉還要凶狠一百倍,不瞞你說,我跟她結婚二十多年來,已經被他追殺過三次了。”

徐館長捋起褲腿,指著一條長長的傷疤說:“梅花,你看,這就是我老婆拿刀砍的。”

我冷眼瞧著徐館長的這一番表演,心想:好你個大騙子,這條傷疤明明是在墓地裏跌了一跤,被釘子劃破的,怎麽就算在老婆身上了呢?

兩年前,徐館長去視察一座古墓,從跳板上往下走時,不小心一滑,直接從跳板上摔進古墓裏,不偏不倚落在棺材上。棺材上的一顆鐵釘,把徐館長的腿劃了一條二、三寸長的口子。

梅花彎下腰,饒有興趣地看著那條傷疤。問道:“您老婆難道彎著腰,拿刀往您腿上砍呀?”

徐館長眼珠子一轉,說:“大約十年前吧,單位讓我去出差。我老婆不讓我去,就拿刀照我腿上砍了一刀。”

“啊!您老婆真厲害呀。”梅花似乎被嚇住了。

“梅花呀,你看你,多斯文的一個姑娘,哪兒是我老婆的對手呀。就你這樣的,我老婆能打趴三、五個。”徐館長添油加醋地說。

梅花好奇地問:“博文大哥,您說老婆曾經追殺過您三次,還有兩次砍到您哪兒了?”

徐館長一楞,也許他沒想到梅花會問這個,竟然楞住了。

“博文大哥,我還想看看哪兩道傷疤?”梅花催促道。

我聽梅花這麽一問,就知道梅花是故意將徐館長的軍。

“那…那兩次呀,我跑得快,老婆沒追著我,所以,很慶幸沒有受傷。”徐館長夠狡猾了,一轉眼就想出了這個說詞。

梅花撇撇嘴,滿不在乎地說:“博文大哥,我覺得您老婆一點也不厲害,跟您結婚二十多年,才砍了您一道小傷疤。看來,您老婆隻是虛張聲勢,嚇唬一下您罷了。”

“梅花,我老婆可不是嚇唬我的,她每次都玩真的。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徐館長危言聳聽道。

“博文大哥,我想會會您老婆。”梅花幽幽地說。

“什…什麽?”徐館長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我說想見見您老婆。”梅花大聲說。

“你…你見她幹嘛?”徐館長驚詫地問。

我想:徐館長一定感到難以理解,嚇唬了半天,竟然沒奏效。

梅花眉毛一挑,說:“我想見識一下母夜叉是個什麽樣子。”

“梅花呀,你見我老婆,無疑於飛蛾撲火呀。我老婆要是知道我和你的關係,非殺死你不可。”徐館長扳著臉說。

梅花用鼻子哼了一聲,說:“我赤腳不怕穿鞋的。”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徐館長不解地瞅著梅花。他一定感到難以理解:這麽一個文雅的姑娘,骨子裏竟然如此剛強。

“大哥,您想啊,我就單身一個人,死了也沒牽掛。我爸、媽呢,有我姨媽照顧,我姨媽有兩個女兒,也可以照顧我爸、媽。而您老婆就不同了,她有您,還有小孩,還有父母親。既然她都不怕死,我就更不怕死了。”梅花斬釘截鐵地說。

徐館長楞了,他呆呆地瞅著梅花。

“大哥,到時候我帶一把刀去,把刀磨得快快的,遞給她,免得她想殺我,又一時找不到刀。”梅花說。

徐館長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認識梅花了。

“你…你真不怕死?”徐館長驚詫地問。

“我怕死呀,但為了得到您,我就豁出去了。我會對您老婆說:擺在你麵前的就兩條路:一條是殺死我,然後被判處死刑。一條是和博文大哥離婚,讓我和他結婚。”梅花挺起胸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你…你……”徐館長被嚇壞了,他結結巴巴地問:“梅花,你…你沒瘋吧?”

梅花嘻嘻一笑,說:“我怎麽會瘋呢?我還想把您老婆逼瘋呢。”

“梅…梅花呀,你冷靜一點,千萬別衝動。你和我老婆見麵,結果肯定是同歸於盡。這麽一來,我就會失去你的。”徐館長好象鎮定下來了,他顯然又想出了一個托詞。

“博文大哥,若是得不到您,我寧可去死。”梅花堅定地說。

“梅花呀,我愛你,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我堅決不同意你見我老婆。我覺得:還是由我來做老婆的思想工作,這樣比較可行一些。”徐館長裝出一副舍不得梅花的模樣。

梅花想了想,說:“好吧。那就由您來做老婆的思想工作,假若您三年時間都沒做通她的思想工作,那再由我出麵搞定。”梅花借著梯子下了台。

徐館長舒了一口氣。

徐館長肯定想:假若梅花跟自己老婆見了麵,那就全完了。徐館長是個聰明人,他一貫主張: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梅花再年輕,再漂亮,做他的小三就足夠了。因為,徐館長還有前程,還有小孩,這些都需要他維持好這個家。

“博文大哥,那您就在承諾書上寫清楚:三年內做通老婆的思想工作,和她離婚,然後和梅花結婚。”梅花喜滋滋地說。

“好吧。”徐館長無奈地同意了。

徐館長按照梅花的口述,寫好了“承諾書”。他把寫好的“承諾書”又重抄了一遍,然後,遞給梅花。討好地說:“梅花,你看咋樣?”

梅花認真看了一遍,點點頭,讚許地說:“寫得很好,字也寫得很漂亮。”

徐館長得意地顯擺道:“我上初中時,鋼筆字就獲得過全校第一。”

梅花把“承諾書”往桌上一放,說:“您光是簽字不行,還要按個手印。”

“還要按手印?”徐館長一楞,問:“哪兒有印泥呀?”

梅花從挎包裏掏一管唇膏,說:“用這個呀。”

徐館長把唇膏抹在手指頭上,使勁按了一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