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館長痛哭流涕地說:“昨晚,我也喝醉了,究竟幹了什麽事兒,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您也喝醉了?”小棗疑惑地想:我喝醉時,他還好好的嘛。

“小棗呀,我比你喝得還多呀,能不醉嗎?本來,我不想多喝的,但是你一直勸我喝,還說:今晚破個例,一醉方休。”徐館長說。

小棗仔細一回想:確實有這回事。這次,她獲得了一個大獎,一高興,有點得意忘形了。昨晚,她不但自己放開了喝酒,還勸說博文多喝點,否則,也不會倆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了。

小棗心想:假若沒喝這麽多酒,也就不會發生這個意外了。不管怎麽說,自己有責任呀。

想到這兒,小棗也就不忍心多責怪博文了。

“博文,您起來吧,這事兒全怪我。”小棗現在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呀。

徐館長見小棗如此輕易就原諒了自己,不禁大喜過望。他裝模作樣地扇了自己幾嘴巴,說:“我真混帳!”

“博文,別打了,我已經原諒你了。”小棗壓抑著內心的悲痛,言不由衷地說。

徐館長心想:幸虧我昨晚果斷行事,不然,可能永遠也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徐館長站了起來,他拉著小棗的手,說:“我要娶你。”

小棗詫異地問:“您…您有老婆,咋娶我?”

徐館長信誓旦旦地說:“我要和老婆離婚。”

“離婚?”小棗從沒想過要和徐館長結婚,以往,她隻是把徐館長當作自己的好朋友。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同了,昨晚,她已經失身於徐館長了。

“對呀。你是知道的,我跟老婆半點感情也沒有,早就想跟她離婚了。”徐館長說。

“您老婆願意離婚嗎?”小棗心想:你老婆那麽厲害,能輕易跟你離婚嗎?

“現在,離婚容易多了。如果她不願意離婚,我就跟她分居。隻要分居二年,法院就可以判決離婚了。”徐館長其實並不想跟老婆離婚,他夢寐以求的隻是:家裏有老婆,外麵有情人。不過,徐館長知道:假若不打著和小棗結婚的旗號,小棗不會願意做他的情人。

“那……”小棗猶豫著,心想:徐館長比自己整整大三十歲,這個事兒不知道父母會不會同意呢。

徐館長見小棗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知道是年齡問題讓望而卻步。於是,他說:“小棗,你我雖然年齡差距大了一點,但年齡不是問題嘛。感情是可以超越一切的,包括:年齡、疾病、相貌,對不對?”

小棗是個性情中人,她曆來倡導感情至上。此刻,聽徐館長這麽一說,就下了決心:“好吧,我做做父母的思想工作。”

徐館長見小棗答應跟自己結婚,不禁心花怒放。心想: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一個黃花大閨女搞到手了,而且,還是一個多才多藝的漂亮姑娘。

小棗既然已經答應跟徐館長結婚了,也就對徐館長視同丈夫。

就這樣,徐館長成功地將小棗搞到手,成了自己的“小三”。

一晃半年過去了,徐館長離婚的事兒,就象石沉大海沒了音訊。

去年秋天,小棗問徐館長:“您說要跟老婆離婚,咋一直沒動靜了?”

徐館長唉聲歎氣地說:“我跟老婆提了幾次,她都不幹。揚言:要離婚,她就去死。你說,我該咋辦呢?”

小棗是個心腸軟的姑娘,她聽說徐館長的老婆要自殺,就不在催促徐館長了。不過,她說:“您得慢慢做老婆的工作,等她情緒和緩一點,再跟她提離婚的事兒。”

沒過多久,小棗竟然懷孕了。

徐館長千方百計做小棗的思想工作,總算讓小棗去流了產。

不過,小棗實在不願意過這種“小三”生活,就給徐館長下了最後通牒:“在春節前必須要跟你老婆離婚,不然,我就要到紀委反映您的問題。”

找紀委的主意,是小棗的一個好朋友出的主意。其實,小棗根本就不會到紀委反映徐館長的問題。況且,小棗也不知道徐館長的工作單位。

徐館長心想:既然小棗已經說了,要找紀委反映情況。那麽,小棗就會采取跟蹤等措施,摸清他的工作單位。

徐館長心想:說不定小棗早就知道自己的工作單位了,不過,她裝傻沒說而已。

徐館長害怕了,因為,博物館的老館長即將退休,他是接班人之一,而且,接班的可能性很大。

徐館長不想失去這個提拔的好機會,所以,他開始後悔跟小棗來往了。

小棗現在成了徐館長升遷的絆腳石,隻有踢開這塊石頭,徐館長才能順利地接館長的班。

徐館長思前想後,決定布下一個“自殺圈套”。不過,實施這個圈套,得有一個靠得住的人協助,徐館長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蛤蟆鏡。

蛤蟆鏡是徐館長的表弟,不但膽子大,力氣也大。更重要的一點是:蛤蟆鏡是一個二流子,啥事都幹得出來。

於是,徐館長請蛤蟆鏡吃了一頓飯。

那天,徐館長特意選了一家高級餐廳,請蛤蟆鏡吃飯。

蛤蟆鏡受寵若驚地赴宴。

“表哥,您太客氣了,到這麽高檔的餐館請我吃飯,這得花不少錢吧?”蛤蟆鏡四處打量著,心想:老子這輩子還沒到過這麽高級的餐廳吃飯呢。

“坐吧,想吃啥,隨便點。”徐館長把菜譜推給蛤蟆鏡。

“表哥,隨便點幾個菜就行了。”蛤蟆鏡點頭哈腰地說。

蛤蟆鏡雖然是徐館長的表弟,但是,徐館長對蛤蟆鏡從來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現在,蛤蟆鏡在徐館長手下當了一名包工頭,帶著一幫民工幫助考古隊挖墓,好歹也能混個生活費。所以,蛤蟆鏡把徐館長當作爺一樣地供著,生怕得罪了徐館長,丟了這個飯碗。

徐館長親自點了六道菜,然後,又要了一瓶好酒。

酒過三巡,徐館長開了口。“表弟呀,我想請你給我幫個忙。”

“行!”蛤蟆鏡一口就答應了,他點頭哈腰地說:“表哥,您說,讓我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