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第 0444 章 破吊頸鬼的案子

“我…我覺得徐館長的這個主意太絕了。”我搪塞道。

“對,我表哥這個主意確實太絕了,不過,也太缺德了,純屬殺人不見血呀。那個京劇演員愛我表哥,我表哥當初也承諾會跟表嫂離婚,跟京劇演員結婚。我表哥要是不騙人家,能走到這一步嗎?”蛤蟆鏡責怪說。

“徐館長能想出這個自殺的主意,真能載入史冊了。”我心想:這個主意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不過,人家京劇演員也不是吃素的,我表哥的這個主意差一點就落空了。”蛤蟆鏡說。

“啊,難道京劇演員察覺自殺是個圈套了?”我好奇地問。

“那倒不是。”蛤蟆鏡問:“章老弟呀,我表哥曾經把他和這個京劇演員的交往過程詳細告訴過我,你想聽嗎?”

“當然想聽了。我了解了全過程,才能作出準確的判斷嘛。”我趕緊說——

徐館長喜歡喝茶,經常到一家老字號的茶館去。

這家茶館經常請一些演員,演一些京劇、評劇之類的。徐館長對京劇感興趣,每逢演京劇時,他都會去觀看。

經常來演京劇的是一位年輕姑娘,據說是市京劇團的一號演員。

徐館長看了幾次,竟然愛上了這位姑娘。於是,隻要這位姑娘來演出,他就會來捧場。演出一完,徐館長就會給這位姑娘送上一個花籃。

這位京劇演員隻是對徐館長微笑一下,表示謝意,但從不與徐館長說一句話。徐館長就象鬼迷心竅一樣,戀上了這位京劇演員。他是每場必送花籃,從不間斷。就這樣,當徐館長送到第三十隻花籃時,這位京劇演員才對徐館長說了第一句話:“謝謝您!”

徐館長受寵若驚,搓著手說:“你唱得太好了,我送花籃是應該的。”

“您喜歡京劇?”這位姑娘問。

“啊,喜歡,太喜歡了。請問:我應該怎麽稱呼你呢?”徐館長問。

“我的藝名叫小棗,你就喊我小棗吧。請問:您在哪兒貴幹?”小棗問。

“我叫博文,在稅務局工作。”徐館長撒了一個謊。其實,他從第一眼見到小棗時,就打定主意,要勾引小棗當他的情人。不然,他才不會孜孜不倦地送花籃呢。要知道:一個花籃三百元錢,三十個花籃就是九千元呀。

“哦。既然您喜歡聽京劇,那我私下裏也可以唱給您聽。”小棗說。

徐館長一聽,高興壞了。小棗的意思很明朗了:願意和他私下裏交往。

“啊,太好了

。我能不能冒昧地請你吃頓晚飯呢?”徐館長邀請道。

“好吧。不過,我是滴酒不沾的。”小棗安民告示。

徐館長很清楚:小棗申明自己不沾酒,是害怕被灌醉了,被他禍害了。於是,徐館長趕緊聲明:“我也不喝白酒的,偶爾喝點啤酒,醉不了人。不過,我倒覺得女同誌應該喝點紅酒,據說紅酒是養顏的。”

“對,我也經常喝點紅酒,但喝得不多,最多一兩。”小棗說。

“酒喝多了,既亂性,又傷身,我不提倡喝酒過量。”徐館長申明道。

當天晚上,徐館長第一次請小棗吃飯。

那晚,他倆談得很投機。

徐館長編了一套悲慘的身世,讓小棗聽得淚流滿麵。

徐館長哀哀地說:“我三歲時就父母雙亡,後來,被一對夫妻收養了。這對夫妻把我當作奴隸,讓我洗衣、做飯,啥活都幹。吃飯時,夫妻倆人吃完了,才讓我吃殘羹剩菜,經常吃不飽。”

“這對夫妻的心太狠了,若是這樣,還不如到孤兒院去呢。”小棗抹著淚說。

“唉,我那個時候小,又不懂事,哪兒知道還有孤兒院呀。”徐館長悲切地說:“好在我學習很努力,後來,考上了大學,才算是脫離了苦海。”

“啊,太好了。”小棗欣喜地說:“總算離開那對夫妻了。”

“唉!沒想到我才跳出狼窩,又入虎口呀。”徐館長哀歎道。

“咋啦?”小棗不解地問:“您上了大學,一畢業就有工作,不愁吃穿,難道不好嗎?”

“你有所不知呀。我上大學時,家裏不給我一分錢。於是,我就勤工儉學掙一點錢。這時,有一個女同學主動要資助我,答應每個月給我一千元錢,但前提是大學畢業後要跟她結婚。”徐館長又編起了離奇的故事。

“啊!這個女同學豈不是乘人之危嘛。”小棗不滿地譴責道。

“是呀。開始我並沒有答應。但上大學的第二個學期,我打球時,不小心崴了腳,走路都得拄棍子,你說,我還咋能勤工儉學呀。就在我萬般無奈時,我的一個好朋友勸我,讓我答應那個女同學的條件。我見走投無路了,隻好應允了她。就這樣,這個女同學就做了我的老婆。”徐館長哀哀地說。

“這個女同學對您好嗎?”小棗關切地問。

“唉!別提了,她就是一隻母老虎,仗著幫助過我,在家裏橫行霸道,說一不二,簡直就把我當作她的仆人。”徐館長愁眉苦臉地說。

“啊,那您太苦了。”小棗同情地說。

“我跟老婆一點感情也沒有,純屬是對她資助的回饋而已

。所以,我的家庭生活是暗無天日呀。”徐館長哀哀地訴說道。

“您真可憐呀。”小棗聽了徐館長的訴說,對他充滿了同情和憐憫。

“可憐咋辦?我一直想跟她離婚,但苦於沒遇到合適的女人,所以,就拖了下來。”徐館長不失時機地表明了自己離婚的意願。

從此後,徐館長就跟小棗開始交往了。

交往了三個月後,小棗在一次演出比賽中獲了獎。

徐館長請小棗吃飯,表示祝賀。小棗一高興,多喝了幾杯紅酒,一時,頭重腳輕,連路也走不成了。

徐館長連忙在酒店訂了一間客房,讓小棗休息。

徐館長見小棗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就趁機剝光了她的衣裳。

早晨,小棗的酒醒了,一看,自己身邊睡著徐館長。再一看自己,竟然被脫得光溜溜的。

小棗哭了。

徐館長醒了,他趕緊跪在床頭,哀求小棗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