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第 0385 章 丁菲臉上也有痣

丁菲撇撇嘴,不滿地說:“章哥,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您要是親自幫劉小惠穿衣裳,自然就知道了。我告訴您:劉小惠的內衣、內褲都是自己做的,內衣的扣子竟然是菊花盤扣。”

“菊花盤扣是啥?”我好奇地問。

“章哥,您真是孤陋寡聞呀,連盤扣都不知道呀。我告訴您:盤扣就是唐裝上的那種扣子,種類可多啦,劉小惠內衣上是菊花盤扣。解起來難,扣起來更難。我就不明白了,她劉小惠一個新時代的青年,幹嘛要係盤扣。”丁菲不解地說。

“唉!這個劉小惠呀,我估摸著她應該是我的妹妹,但卻不是,真讓人失望。”我歎息道。

“章哥,不是我說您,您也太自作多情了。就憑劉小惠臉上的一顆痣,就認為她是您親妹妹,這也太草率了吧。我告訴您:以前,我的臉上也有一顆痣,而且,這顆痣長的位置和劉小惠一模一樣。”丁菲撇著嘴說。

“你…你臉上原來也有一顆痣?”我吃了一驚。

“是呀。兩年前,我嫌它有礙美觀,就用激光把它除掉了。不信,您看,我鼻子這兒還有一點點痕跡呢。”丁菲把臉湊近我。

我仔細一看,果然,在右臉靠近鼻子的地方,有一點不起眼的痕跡。

“章哥,您不會懷疑我也是您的親妹妹吧?”丁菲幽幽地問。

“丁菲,你臉上原來真有一顆痣?”我追問道。

“是啊,不信,您問堂姐。小時候,她還說我這顆痣是美人痣呢。”丁菲扭臉問小寡婦:“堂姐,我沒說假話吧?”

小寡婦點點頭,說:“丁菲沒說假話。前兩年,她臉上確實有一顆痣。丁菲的皮膚白,所以,這顆痣特別顯眼。我多次說過:堂妹,你長了一顆美人痣。兩年前,她除掉這顆痣時,我還埋怨她:你嫌這顆痣,真不講良心,要不是這顆痣,你還沒這麽漂亮呢。”

“怪了,怎麽臉上長痣的人這麽多呢?”我疑惑地問。

“章哥,我告訴您:我們村子裏還有一個女人,跟我差不多大,她的右臉上也長了一顆痣,而且,她的痣長的部位和我一模一樣。”丁菲笑嘻嘻地說。

“是啊,那個女人長得很醜,我還一直感到奇怪呢,明明長了一顆美人痣,怎麽就長成了一個醜八怪呢。”小寡婦說。

“是嗎?”我皺緊眉頭,心想:早知道這麽多的人臉上都長痣,今晚,就不該費這個勁去查驗劉小惠的大腿根了。

“章哥,您要不要查驗一下我的大腿根呀?”丁菲幽幽地問。

“得了。”我揮揮手,沮喪地想:我要是見了一個右臉上長痣的,就跑去查驗人家的大腿根,豈不是成了神經病。

“章哥,您還是查驗一下我的大腿根吧,不然,說不定真錯過了您認親妹妹呢?”丁菲嘻嘻哈哈地說。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我不悅地說。

“章哥,您見劉小惠的右臉上長了一顆痣,就大張旗鼓地要查驗人家的大腿根,還費了這麽大的事兒。現在,我右臉上也長了一顆痣,還自願送上門讓您查驗,您反而不感興趣了,真是個怪人。”丁菲不滿地說。

“章哥,右臉上長痣的人挺多了,您要是見一個就想查驗一個,非累死您不可。再說了,人家大姑娘能讓您隨便查驗嗎?這個事兒要是搞砸了,隻怕警方還會誤會您是……”小寡婦說了一個半截話。

我明白小寡婦的意思,她覺得:我想找到這個親妹妹太難了,弄不好會攤上官司的。

我喪氣地說:“算了,從此後,不提查驗胎記了。翠花提醒得對,我要是再查驗幾個姑娘,弄不好要惹上官司的。”

丁菲伸了個懶腰,說:“昨晚沒睡好覺,困死了。”

小寡婦瞅了瞅手表,說:“媽呀,不知不覺十點多鍾了。章哥,早點回家睡覺吧。”

丁菲懶懶地說:“我今晚回不去了,得陪著劉小惠。”

“好吧,丁菲,今晚辛苦你了。”我對丁菲感激地說。

“豈止光辛苦我一個人,我堂姐也辛苦了呢。”丁菲笑著說。

我交代道:“是啊,讓你倆都辛苦了。翠花,我送你回家吧。丁菲,今晚你警覺一點,別讓劉小惠出啥事。”

“章哥,您放心回家吧。劉小惠就交給我了,明天一早,我送劉小惠去上班。”丁菲樂嗬嗬地說。

客房就在酒店的三樓,丁菲揚了揚手,說了聲:“拜拜!”就上了樓。

我開車送小寡婦回家。

路上,小寡婦安慰道:“章哥,您雖然沒找到親妹妹,但劉小惠也算是您準妹妹了嘛。我看,您就把這場戲演下去,至少,能平複您母親的思女之情呀。”

“唉!我母親雖然現在認為劉小惠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我想:她心裏也會打鼓的,也會想查驗劉小惠大腿根有沒有胎記。”我憂心地說。

“章哥,您母親雖然想查驗劉小惠的大腿根,但她老人家恐怕不好意思提出來吧。”小寡婦說。

“現在不好意思提,以後接觸多了,熟悉了,遲早會提出來的。到那個時候,劉小惠就露餡了。”我擔心地說。

小寡婦安慰道:“章哥,走一步看一步吧。劉小惠和您母親不在一個城市裏,一年難得見一次麵,一下子不會露餡的。”

“唉!要是光有臉上一顆痣這個特征就好了。”我幽幽地說。

“如果隻有這一個特征,您母親就會提出來做親子鑒定的。親子鑒定才是最厲害的一著棋。是真是假,一做親子鑒定就水落石出了。”小寡婦說。

“對,還有親子鑒定這一關呢。”我歎了一口氣。心想: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是假的,遲早會露餡的。

“章哥,關鍵是您母親患了抑鬱症,受不了刺激。所以,還是要想辦法讓劉小惠別露餡,即使露餡,也得等您母親的病好了以後。”小寡婦擔憂地說。

“是啊,你說得對,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劉小惠裝得象一點。”我沉思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