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鬼刀寨,我們流家和他們也交過手!不過那時少家主還小。當年流家的一批貨物在古台鎮被截,正是那鬼刀寨幹的。最後家主一怒之下,率領家族精銳護衛隊,跟鬼刀寨大幹了一場,而結果,鬼刀寨一位副寨主死於家主手下,而那批貨物,也順利被取回!這件事在波蘭市流傳了一段時間,那時我們流家的名頭才算是在波蘭市徹底打響!”

護衛一臉豪情的說著。

“難怪,我怎麽覺得這鬼刀寨聽起來這麽熟悉!”

流雲恍悟歎道。

“因為當年的那件事,鬼刀寨和流家的矛盾已經是結下,不可化解了。近幾年,那鬼刀寨雖然不敢明目張膽攔截我們流家的活物,但是背地一直都針對我流家!這次煤礦之爭,這鬼刀寨必定是流家的對頭了!”

奔赴山頂路途之中,流雲和身旁的護衛交談著,對於此次前來競爭的勢力也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十幾分鍾的時間,眾人已然出現在綠蔭籠罩的山頂之上。

而在一處寬廣的林間,大長老一聲令下,安營紮寨。

不一會兒時間,一枚枚尖突的帳篷便從地麵屹立而起。安置好帳篷之後,大長老又攜帶了不少的護衛前去煤礦之地打探,而留下了幾名護衛以及流家年輕一輩弟子守在這裏。臨走的時候,那大長老還特意紛紛,不許遠離,不許惹事!

隨即,大長老摔著一些護衛便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離開,前往煤礦所在之地。在路途之中,流雲聽得眾人提起過,那煤礦之地,在山峰頂層的一處洞穴之中。洞穴外原本是一片密林,很隱蔽,但是無意之間,還是被上山獵殺魔獸的人給發現了。初入洞穴,此處便被認定為一條煤礦脈。

而消息被走漏之後,便演變成了今日眾勢力競爭的局麵。洞穴深層,瘴氣充斥。而眾勢力也在等待瘴氣潰散,然後湧入洞穴,至於隨後的競爭,似乎就是一場硬仗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眾勢力劃分煤礦區域肯定是靠武解決。

待大長老走後,餘下的眾多流家弟子好奇審視四周的同時,也小聲彼此的交流著。

流雲斜靠在一處樹幹上,有一些無聊,其身旁自然是窕月跟隨。

“我們出去轉轉吧!呆在這裏很無聊!”片刻,便是身旁的窕月不耐煩的嚷嚷道。

瞟了一眼窕月,流雲舒緩了身子,抿嘴歎道:“若是想被別人劫色。那你就去吧!現在這裏可不比波蘭市,眾勢力聚集,拋屍荒野,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聞言,窕月臉色微微一變,隻得是嬌哼了一聲,無奈抿起了小嘴。

瞧得窕月這模樣,流雲心中一陣偷笑。

此時。在流家占領的區域百米之外。一處略顯荒涼的地頭上。也是一枚枚高聳的帳篷豁起,那帳篷通體漆黑,上麵還有一枚鬼骷髏描繪。

而在眾多帳篷前,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少年,立在一處青石之上。少年胸口處繪製了一枚大大的“鬼”字。

在青石之下,還有著幾位中年男子,他們服飾統一,都是一身黑衣,胸口自然也是偌大的鬼字懸浮。

“那裏是波蘭市流家駐紮的區域吧?”青石之上,黑衣少年眺目遠望片刻,麵色冷淡的低呼道。

青石下,幾名男子聞言後,其中一名點了點頭,應聲道:“是的,少寨主!”

“當年就是流家的家主,殺了我寨的一名副寨主吧?”聞言,黑衣少年雙目當即恨意迸射,呲牙陰狠道。

這少年正是鬼刀寨少寨主,鬼風。此處也正是鬼刀寨駐紮之地。

“當年副寨主大戰那流家家主,最後是死在了那流雷天的離火拳之下。”

身旁護衛也都是麵色陰沉,其中一名護衛憤憤道。

“這個仇,父親早晚都要報!”

鬼風嘴角勾起一抹厲弧,怒喝道。

“現在那流家陣營之中,應該也就剩下一些小輩和幾名護衛吧?”怒喝之後,鬼風眯了眯眼睛,抿嘴道。

“現在各勢力精銳都去打探礦脈了,留下的都是小輩和一些護衛!”

青石旁護衛仰頭望了望遠處的流家營地,道。

“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碰巧遇見流家的人馬趕往山頂!”

聽得護衛告之,那鬼風立即勾起了古怪的笑容。然後縱身一躍,從青石之上躍下。

“我們去會一會流家的小輩吧!上輩的恩怨,就讓他們流家小輩償還一些吧!”

立身在眾護衛跟前,鬼風冷聲低呼。

“少寨主,副寨主吩咐了,不我們隨便惹事!”

其中一名護衛聽聞後,皺了皺眉頭立即道。

“放心,不會出事的。出了什麽事情,我兜著!”

鬼風當即便擺手,道。

“可是……”

“沒什麽可是,這次我會讓那些小輩啞口無言!”

護衛再次出口相勸,話還沒有出口,便被鬼風給打斷,厲聲喝道。

無奈,那護衛隻得住口,聽從鬼風的安排。

流家營地中。

流雲閉目凝神斜靠枝幹,而身旁,窕月小嘴不住的嚷嚷著無聊。眾多流家弟子,有的端坐在帳篷外,有的在帳篷四周巡視,還有不少弟子竟然幹起了情報收集的工作。總是在四周林間穿梭。而這一切井然有序的分配,無疑是要歸功於流媚兒了。

隻見那聳立帳篷之間,流媚兒總是手握腰間長劍,來回巡視,不少打探的弟子總是隔一段時間向她回報情況。好像大長老不再,她就是頭一般。

不過,在場眾人,除下那些戰師之境的護衛,也就流媚兒還有些實力。其餘的流家弟子,也就那流劍幾人踏足戰師,但是似乎也僅是一階戰師。至少一月前的家族拚鬥之上,他們還是這個實力。

流媚兒領著流劍和流天來回巡視,她每一次走過流雲斜靠的樹幹,總是心中怒氣豁起,看不慣這個慵懶的家夥,大夥都在為家族盡著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隻有這個家夥遊手好閑,在樹幹上靠著。

巡回之中,流媚兒再次經過流雲身旁的樹幹,這一次,流媚兒沒有選擇無視,而是怒然的走到了流雲身前。

“你就不能為家族分擔點任務!躺在這裏,流家就能奪得那些煤礦嗎?”

走近時,流媚兒瞟了一眼仍然心平氣和,閉目斜靠樹幹的流雲,心中的怨氣就更濃,當即大聲吼道。

聽得吼聲,流雲才懶洋洋的舒緩了身子,正身站立。頗為不樂意的瞟了一眼流媚兒。

“你不是管理的好好嗎?有我無我不還是那麽回事!”流雲慵懶的低呼道。

望著流雲這副慵懶之態,流媚兒彎眉幾乎要豎起來。指了指遠方的叢林,命令道:“去,你去那裏巡視,五分鍾向我報告一回。”

聞言,流雲當即皺起了眉頭,撇了撇流媚兒,有些不快,道:“我好像沒有必要聽你的吧?少家主是我,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去,去那裏巡視,不過你最好別回來向我報告了,我也懶得見到你!”

最後,流雲竟然是模仿著流媚兒的動作,也指向了遠處的叢林,隻是話有所不同。

聞言,那流媚兒瞬間臉色鐵青了起來,怒色充斥雙目狠狠瞪著流雲。卻是說不出話來。

“你……”

正當流雲和流媚兒兩人如火相對時,忽然,一位流家弟子從遠處跑了過來。氣喘籲籲道:“媚兒姐姐,出事了。有一幫人要強拆我們的帳篷,還說這裏是他們早就占領的!”

突然而來的報告,瞬間讓得流媚兒怒色緩解了一些,愣了愣,目光也從流雲身上移開,落在了那位報告的子弟身上。

“什麽勢力的人?這麽猖狂?”

流媚兒皺眉想了一會兒,冷喝道。

“我們也不認得,他們的服飾,胸口之上都有一個陰森的鬼字!”

聞言,流媚兒當即是蹙起了眉頭,而流雲也是神色一震,心中喃喃自語:“鬼刀寨!”

稍稍沉吟,流媚兒立即轉身,正欲帶著流劍和流天趕過去的時候,忽然卻是又扭過了身子。

頗為不屑的瞟了一眼流雲,流媚兒撇嘴道:“少家主,我們遇到麻煩了。你是不是該出麵解決呢?”

瞧得流媚兒那輕蔑的目光,流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也就是自己拿少家主的名頭壓了壓她,她心中很不是滋味,如今遇到了麻煩,想將麻煩推給自己。

流雲俏了俏頭,卻是聳肩道:“你不是處理的好好的嗎?這次你繼續處理吧!”

聽言,流媚兒當即冷笑了一聲,撇嘴道:“你不是少家主嗎?怎麽遇到麻煩就這麽婆婆媽媽了?”

輕輕的吐了口氣,流雲怔了怔神,直盯著流媚兒,喝道:“既然知道我是少家主。你在這裏瞎指揮什麽?我還沒有給你這個權利!你呀,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你的帳篷中吧!”

流雲淩厲的言語呼出,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怔。流媚兒更是憤憤啞口無言。指著流雲,小臉一青一紫,臉色怒意和委屈交織。

犀利言語呼出之後,流雲瞟了一眼流媚兒,也不管她反應如何。縱身一躍,從小土丘之上躍下,來到了那家族幾名護衛身旁。

“各位大叔。有人來惹事,勞煩各位跟我去一趟了。”流雲頗為坦誠的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