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生意上的事情緩解了,流雲也撈得清淨,不再去分神關心其它的事情,而是靜下心來,用靈藥輔助修煉。爭取在煤礦之爭前,突破戰師。那煤礦爭奪必然伴隨著武力的介入,說到底,哪個勢力能奪得煤礦,還是用拳頭來衡量的。

當晚,流雲便開始了靈藥輔助修煉。紫龍木琴橫置,流雲體內靈力湧動,靈力幻化的音律從紫龍木琴上旋繞而出。那靈力音律,席卷靈藥,牽動靈藥內精純能量,然後曲旋回轉之後,包繞流雲身體,從而供流雲充分吸收,淬煉身體。

接下來三日時間,流雲每天的日程安排的很詳盡。每日清晨必做的是撫琴靈力轉化。這個自流雲涉足琴道之後,從未間斷。魔者的忠告流雲一直謹記在心,琴道之路的行走,在於堅持。

現在流雲處於戰士九階,身體需要不斷的淬煉,體內衍生鬥也需要不斷的強化和擴展,而這一切都是為踏足戰師做準備。

比起單獨服用靈藥,流雲靈力音律牽動靈藥能量,更加高效。流雲對靈藥能量淬煉身體感到乏味時,自然是開始戰技和琴技的研習。

對於家族的中級中階戰技,離火拳。流雲始終無法修理至大成。那五股實體火焰齊發的拳勢,流雲反複揣摩,始終是無法達到。

最後流雲請教魔者。按照魔者的說法,這離火拳想要大成,修煉時間長久一點,自然可以達到,但是想要在短時間內精進大成,則是需要在一處火屬性能量豐腴之地修煉,這樣才能縮短精進大成的時間。也就是說,修煉的捷徑是尋找一處火屬性能量濃密之地。

但是那種奇特環境,一時半會,流雲卻是尋不到,最後,流雲隻得按部就班,反複的研習離火拳。

狂獅雷掌,魔者也修煉過此種戰技,對於戰技的要旨,自然了然於胸,所以在狂獅雷掌的修煉之上,流雲顯得從容很多。

至於琴技,流雲修煉閑暇之刻,魔者也總是給流雲講解琴道方麵的基礎,常識,以及趣聞。那攻擊類琴技,眩鳴魔咒,流雲此刻,足以做到收發自如。

輔助類琴技,用於輔助修煉,並沒有過高的技巧可言。至於療傷類琴技,那是琴師之中需要天賦泯然之輩方才有資格觸及,對於此刻的流雲,還沒有接觸這類琴技。

身法戰技豹步,流雲也強化了訓練。這種身法若是苦練嫻熟,對敵之刻,絕對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三個時日之後,流雲如約來到了拍賣會場,那豔兒身後背景也果真了得。竟是拿出了三株四弦靈藥。而這三株四弦靈藥,若是放在拍賣場拍賣,足夠引得波蘭市武者為之癡狂。

而這四弦靈藥,價格自然也不低。五十萬金幣一株,這其中還有著豔兒的人情。算上去,四弦靈藥的價格要高出三弦靈藥五倍都不止。但是四弦靈藥的效果,卻是值那個價值。這點,流雲在隨後的幾天修煉之中證實了。

流雲一直沉浸在苦修之中,一株四弦靈藥的處理,就花費了流雲將近五天的時間。

而四弦靈藥,雖然品質比三弦靈藥僅是高出一個檔次,但是輔助修煉的效果,怕是六株三弦靈藥都沒法與之相比。

一株四弦靈藥處理完,流雲感覺身體的狀態向前邁出了一大步。遠非前幾日那三弦靈藥所能比。但是即便是如此,流雲對於突破戰士巔峰,還是沒有絲毫的信心。

根本預估不出,自己何時才能踏足戰師行列。四弦靈藥吸收的五天時間,流雲深切的體會到戰士與戰師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層次。

流雲這一連八天的苦修,到頭來,心情卻是有些失落。本以為爭奪煤礦前的十天時間,或許自己可以涉足戰師,即便是不能踏足戰師,至少也可以觸摸到戰師的屏障。但是八天時間過後,流雲心中這種期望卻是變成了奢望。

不說突破戰師,光是觸摸戰師屏障看上去就是遙遙無期。第九日,流雲咬著牙,悶頭又是一天苦練。到了晚上,流雲隻得攤手一笑,很無奈,看來煤礦之爭前,自己想要涉足戰師是不可能了。

第十日。也就是煤礦之爭前的最後一天。清晨流雲練完琴之後,便被父親派來的人告之,前往流家宗堂。

而在宗堂內,流雲涉足時,已經是不少人影充斥。大多數都是家族的年輕一輩,正位之上流雷天端坐,身旁還有著大長老入座。今日宗堂聚會,不外是為了商定明日開始的煤礦之爭。

這一次煤礦之爭,流家年輕一輩,無論是旁係還是嫡係,都在編織之列。也就是這次煤礦爭奪是流家年輕一輩傾巢而出。而這次爭奪,是以大長老為首,還配置有一批家族精英護衛隊。

宗堂聚會的主旨很簡單,煤礦之爭的抉擇都以大長老為主,無論是流家子弟,還是護衛隊,都得聽從大長老的命令。至於詳盡的行動,大長老已經和家主商定好,到時候以不變應萬變,隨時聽從大長老安排。

明日清晨,家族訓練場集合。啟程波蘭市和天竺市邊界。

聚會結束後,流雲踏足僻靜小道,會意之上的事情,流雲僅是記得大概。今日,啟程前最後一天,流雲一直觸摸不到戰師屏障,心中也有些失落,所幸今日就打算散散心。

順著小道,流雲來到了自己的庭院前。這次自己參與煤礦之爭,也不知道要耽擱多長時間,臨走的時候,還是要和自己這位小導師告別一下。

踏足庭院,正巧那小導師窕月也端坐在樹下。和這位小導師大概快一個月沒有見麵了。自己苦修半月,隨後又碰上了家族生意危機,一直到現在才有機會來瞧瞧這位小導師。

瞧得流雲踏足庭院。今日身穿粉色短裙的窕月,幾分童趣旋繞的臉頰擰了擰,當即異樣神色席卷。但是隨後,窕月小嘴一抿,漫起嬌軀沒好氣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死了,一個月沒有出現了!”

這位小導師雖然已經是二十出頭,但是骨子裏透著的那份童趣,卻是讓人為之憐惜。

流雲走到窕月身前,咧嘴一笑,道:“小導師,我忙著修煉,最近家族生意上又出問題,今天才騰出一點時間!”

“比起以前在學院時候的你,現在的你似乎更成熟一些!”窕月咬了咬嘴唇,月牙彎眉挑了挑,道。在窕月的印象之中,曾經的流雲可不是這個模樣,以前,流雲是整日在學院打架鬥毆,還調戲女戰士。甚至還領著那一幫跟班偷看女生洗澡。不光光在武者學院,在琴師學院也有同樣的臭名。

聽得窕月提起以前,流雲尷尬一笑,曾經,自己還不知道什麽是責任和擔當,每日隻想著逍遙而過。但是,流家少家主之爭中,流雲想明白了很多。有很多的責任和擔當需要自己扛起。實力永遠是大陸尊嚴和地位衡量的標準。

在角逐少家主頭銜之中,流雲已經漸漸成熟了。現在,他需要的做的就是提升實力。將家族壯大,擴展。所以,修煉這個名詞,永遠閃爍在流雲腦域。

“人總是會成熟的!我當然也不例外了!”流雲揉了揉鼻子,低聲笑道。

“對了,小導師,明日我就得出去一段時間了,若是你回想住在這裏,就繼續住下吧!我會為你安排好起居的!”

窕月童真的笑容掛在嘴角,聽聞後,笑容猛地收斂,彎眉皺起道:“你要出去?去哪裏?”

“波蘭市和天竺市交界山脈處。那裏發現了一處煤礦,流家要參與爭奪!流家的年輕一輩,都在此去之列!”

望著窕月,流雲如實答道。

窕月蹙起眉頭沉吟了一會,卻是突然光滑臉蛋詭異一笑,嗔道:“你帶我也去吧!反正我在這裏也悶得慌!”

“不行!煤礦之爭,死傷是必然,那裏可一點都不好玩,甚至還有搭上性命的可能,你不能去!”當即。流雲便否決了。

而那窕月隨之,一臉不甘之色浮現,哼道:“拜托,我可是戰師之境的實力!”

流雲清楚,雖然眼前這位小導師有著戰師之境的實力,但是真正拚鬥,窕月的戰鬥力恐怕連一些戰鬥經驗豐富的八階戰士都比不上!

心底暗暗一笑,流雲表情嚴肅厲聲道:“反正,我是不會帶你去!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