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庫存的靈藥,三弦已經是非常稀少了。況且,自己雖有特權享受家族庫存靈藥,但是終歸是有個限度。流家也是不小的家族,培養中堅力量也都用得到靈藥。家族靈藥的開支,現在可不會全部花費到自己身上。流雲半月苦修,從八階戰士躥升到戰士巔峰,已經是從家族那邊拿了不少的靈藥。否則也不會半個月又提升了一階修為。

現在流雲若是厚著臉皮再去家族尋覓靈藥,或許可以拿到,但是勢必要讓父親出麵了。如今,家族正值多事之秋,流雲自己本金也算是豐腴。所以流雲思量後,靈藥的事情自然是自己處理。

“三弦靈藥。拍賣會還存有幾株。正打算拍賣呢!不過,既然你要求了,那就拿去吧!”豔兒嘴角勾起醉人笑容,緩緩起身,說道。

流雲嘿嘿一笑,趕忙拱手道謝:“多謝姐姐了!”

“隻要記得姐姐這份情就成!”嬌步走到流雲跟前,豔兒低聲笑道,然後徑直向著門口走去。

“我去取靈藥!”在門**代了一句,豔兒跨步而出。

豔兒掠身而過,一襲襲迷人香味繚繞。流雲輕輕鬆了口氣,找了張木椅坐了下去。靈藥的事情,總算是找到了一些門道。

幾分鍾。豔兒推門而入。走到流雲身前,纖指之上戒指幾道光暈閃爍,幾株放置在透明玉瓶的藥材便出現在了流雲身旁的桌麵上。

“四株三弦靈藥,應該可以了吧?”豔兒蹙著彎眉,望了過來。

“夠了!”望著桌麵上的靈藥,流雲笑道。四株三弦靈藥,即便是自己依仗音律快速吸收,也夠自己煉化幾日時間了,三日後,若是有四弦靈藥,隨後一個月靈藥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四株三弦靈藥,總共多少金幣?”

審視了片刻,流雲偏頭道。

豔兒淡淡一笑,嬌唇抿起,道:“就給個底價吧!十萬金幣一株。”

一株三弦靈藥,拍賣場的底價一般都是十萬金,但是若是拍賣,恐怕得二十萬才能拿得下來。

其中的人情,流雲瞧得出,笑了笑,流雲也不矯情取出了藍色能量卡片,遞給了豔兒,並開口道:“姐姐的人情,我記得!”

聞言,豔兒滿意一笑,似乎想要的便是流雲這句話!金幣劃扣之後,流雲接過了能量卡片,順手也將桌麵上的靈藥給收進了戒指。

處理完靈藥的事情,流雲也不再多呆。拱手告別,便離開了拍賣會場。

而在流家府邸前。流雲卻被護衛告之,父親讓自己回來了去書房一趟。

如今父親找自己,多半怕是為了琴師公會三長老之死的事情。以父親的心機和城府,斷然不會以為三長老在這股節骨眼上死是偶然,也不會認為哪個高手無緣無故出手幫助流家。波蘭市之中,可沒有什麽人能隨便將一位三級琴師給殺了。或許父親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捏造的那位老先生了。

流雲走在家族小道之上。心中思索著。來到父親書房前,流雲輕輕推門。

“嘎吱!”

木門推開,流雲探頭一望,臉色立即愕然浮現。書房內,父親端坐正位,在場的還有流家的各派長老。而這些還不足以讓流雲感到驚愕,流雲愕然的是,自己輕輕推開木門後,眾人的目光立即齊聚在了自己身上,而且每人注視的目光之中都是多出了三分質疑的味道。

茫然的愣了一會兒,流雲才回神,趕忙上前幾步,沉聲道:“父親,你找我?”

流雲向著流雷天拱手,但是餘光還是不住的打量兩邊端坐的長老,他們雖然收斂了注視的目光,但是各自表情卻是有些古怪。

“你來的正好!我和眾位長老,剛才還在說及你!”

流雷天衝著流雲擺了擺手,笑道,前幾日凝重愁苦的眉宇神色完全消散。有的僅是一股歡快。

瞧得流雷天的大好的氣色,流雲也猜得出,肯定是與流家生意處境緩解有關,琴師公會三長老一死,流家反擊,以流家的勢力,應對餘下的事情還是輕而易舉。

“不知道父親和眾位長老都在說我什麽?”

流雲心中稍作沉思,撇嘴淡笑道。

“琴師公會三長老的事情,你知道嗎?”流雷天盯著流雲,眼睛眯了一會兒,古怪笑道。

而流雷天此話一出,眾位長老的目光,明顯齊刷刷的匯聚在了流雲身上。

感受到四周質疑味道頗重的目光,流雲表情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心頭已經感到了有些不妙。怕是父親已經懷疑那琴師公會三長老的事情跟自己有關,而且眾位長老此刻顯然也都聽說了一些事情。

“聽說了,今天去家族生意場巡檢,聽大夥說了,那琴師公會三長老死了。”

流雲低頭沉吟了片刻,抬頭道,對於這件事情表現的也相當驚訝。

瞧得流雲吃驚的神色流露,流雷天眉頭微動,目光仿佛是能看穿流雲的心。

“這件事,你僅是聽說這麽簡單嗎?”流雷天嘴角詭異勾了勾,低聲笑道。

目光和流雷天對接,流雲心中卻是暗暗叫苦,瞧得父親疑惑頗重的目光,今日怕是要詢問出一些事情才肯罷休。

擰了擰眉頭,流雲攤手,一臉正色道:“我就是從鐵肖大叔那裏聽說的!流家已經開始反擊了!”

望著流雲那一臉無知的表情。正位上的流雷天目光微動,心頭卻是暗罵了一句,“臭小子,我看你嘴硬到什麽時候!”

“好了,別裝了。事情到底怎麽樣,說清楚!整個波蘭市能一夜之間輕而易舉殺了琴師公會三長老,還沒有人能做到。這個節骨眼上,殺死三長老,那無疑是在幫助流家。我想了很長時間,除了你背後的那位老先生,應該沒有其他人了吧!”

流雷天的話到後來。流雲明顯感覺到四周的眾位長老神色都正中了起來。而且望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是多出了幾分敬畏。

聽得父親把話挑明,流雲眉頭當即緊皺,繼續隱瞞似乎是不可能了。正當流雲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時。心中卻是陡然響起了魔者的聲音。

聽聞後,流雲表情便茫然了起來。不知不覺間,眉頭皺得更緊。

半晌,流雲幹笑了一聲,緩緩開口,“那個,父親你都猜出來了,就不要追問了吧!”

聽得流雲沒有否認,流雷天臉麵猛地興奮之色湧起。而四周眾長老,此刻臉色也都詫異著。

“那位老先生是隱世之人,輕易應該不會插手這世俗之事吧?”

流雷天臉上疑惑散去,皺眉思量了一會兒,還是禁不住追問道。

瞬間,書房內,眾人的目光又齊聚在了流雲身上。按照大家的猜測,那位老先生出手,多半是因為流雲了。流雷天已經將流雲實力快速的進展,以及涉足琴道的事情,部分情況告之了眾位長老。

“是這樣的,我也知道家族的處境,麵對一個三級琴師,流家應對起來非常棘手,所以我懇求那位老師出手,若是他不出手,我就不做他的學生了,最後他就出手了!”

流雲輕描淡寫的挑眉侃侃而來。

而書房內在座的各位卻是神色異樣,越往下聽,心中越是暗暗抽著涼氣。

流雲語落,書房內一片靜寂,良久,眾人才醒過神。流雷天驚醒之後,硬是被驚的站了起來。

“混小子!你還要挾那位隱世前輩?”

望著父親極度震驚的摸樣,流雲心底暗暗發笑。父親竟然是為了一個從未見過麵的老先生教訓起了自己。

“反正就是這麽回事!當晚,他出手了,殺了那個什麽琴師公會三長老!”

流雲撇了撇嘴角,攤手道,完全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瞧得流雲舉止,包括流雷天以及四周眾位長老,都是眼角抖了抖,倍感錯愕。一位三級琴師,哪是說殺就殺?波蘭市誰個有這本事?

“對了,我將父親的話傳給了那位老師,他說一個月時間內會抽時間來流家一坐,到時,父親想知道什麽,問他就行!”

流雲吐了口氣,喃喃道。

聞言。書房內氣氛瞬間便驚意充斥,眾人表情也都呆愣了起來。

“什麽?你說那位前輩要來流家?”流雷天大驚,當即失聲道。

“他是這麽說的!”流雲點了點頭,反正剛才魔者告之自己,要自己這樣說,具體的事情,那就是魔者的事情了,流雲隻管一個勁的往他身上推!

“好!總算是能見到這位高人了!”流雷天臉上難掩狂喜,大笑了一聲,道。

稍後目光,流雷天目光移開,在眾位仍然驚意密布的老臉之上劃過。心中戲謔道:“等那位前輩來了,我看你們以後誰個還敢排擠我兒子!”

“等那位老先生來了,一定要好好向人家道謝!流家這次的事情多虧了那位老者!”緩緩平伏下心中的波動,流雷天正色道。

“現在流家生意場上的事情已經算是緩解了。那林家和烏家,這次絕對不能輕饒!雲兒,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去家族生意區了。在家準備準備,十日後跟大長老啟程,波蘭市,天竺市交界的煤礦之爭也差不多開始了!”

原本一臉淡定的流雲,聽聞煤礦之爭後,神色當即波動了起來。

“除了波蘭市和天竺市相爭煤礦,還有附近其它的一些城市也參與。我也派人打聽了,每個家族因為生意和實力相互製約的關係,能派出的中堅力量不多,所以這次煤礦之爭,起決定作用的還是你們小輩!”

流雲隨即領命。稍後,流雷天又告之了一些家族生意上的應對措施,以及煤礦之爭中應該注意的問題,然後書房聚會便散了。

流雲獨步在流家小道之上。走了一會兒,猛吐了幾口氣,旋即心中道:“老師,你讓我一切事情都往你身上推,又說一個月後,到訪流家,你難道真的要見我父親?”

良久,魔者才怪笑道,“讓你一切事情往我身上推,你以後也不必再去過多解釋一些事情,我見見你父親也好讓他放心你跟著我。再說了,一旦我露麵,你們家族那些老不死以後誰個還敢排擠你!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威懾!”

聽聞,流雲笑了笑,輕輕點了點頭,如何不是呢?在書房,凡是提起那位老先生,那些長老神色立即便鄭重了起來。

“難道老師要你靈魂之態見他們?”

沉思了一會兒,流雲還是感到不妥,問道。

但是迎來的卻是魔者的怪笑。“放心。抹殺一個人的靈魂,我占據他的軀體,這種事情我還是可以輕易辦到的!”

流雲仔細想想,自己是多操心了,魔者的手段,自己怎麽會全部知曉。既然是魔者說出要相見,他自然有應對之法。

“小子,安心修煉吧!爭取在那個煤礦之爭前,突破戰師!”

隨意的忠告了一句,魔者靈魂一顫,便又沉寂了下去。

流雲隨即聳了聳肩頭,也不再耽擱,先用那些三弦靈藥輔助修煉了,三日後,拍賣會場四弦靈藥一到,爭取在餘下的幾天時間,踏足戰師。

心中決定後,流雲便向著自己隨意安置的廂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