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懵懂愛戀
我冷笑一聲，沒有開口說話。
有些人笑的即使再漂亮你也感受不到她的絲毫善意，很不幸，柳卿就是其中之一。何況，現在她的表情怎麽都算不上賞心悅目。我的視線有些模糊，好像隔著她的笑容看到了那個十七歲的我們。
那是一個支離破碎的年代，破碎到有些記憶我已經恍惚的看不清了。
時光仿佛還停留在那個下午，午後陽光熱烈。那時的我們還在初三。所有的記憶都是美好的，除了早已經退學的陶遠以外，我們幾個還在初中飄著。放學路上，柳卿一臉神秘的拉著我躲到學校附近的小賣部裏：“噓，等會兒有好戲看！”
我有些疑惑，短短的毛寸頭有幾顆毛不聽話的豎起來，不明白柳卿這麽積極的到底是要我看什麽。
等了沒多大會兒，柳辰和蘇準大踏步而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打扮很時髦的女孩子，這個人我認識，聽說叫王曉，比我們大一屆。上一屆的校花，當然認識她是因為一件很戲劇的事情，她每天都會洗兩遍頭發，早晚各兩遍。
這件事情被我知道後當做笑話和柳卿說了許久，但不幸的是在廁所的時候隔音不是很好，被她給聽去了。事實證明，真的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當時雙方都鬧得很難看，後來不知怎麽，就沒聲響了。如今再看到她，我對這個女孩依舊沒什麽好印象，不為別的，單為她說話那張臭嘴，就讓人喜歡不起來。於是，我起身，甩手想走：“哪有什麽熱鬧看，你要是想看的話，自個兒看吧。”
柳卿悄悄拉了我一把，聲音極小的說道：“喂，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們倆為什麽跟一個上技校的女生瞎扯嗎？”
我皺眉，柳辰和蘇準那個時候關係還不錯，或者說，我們這一群人關係都不錯。相當於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們和王曉，我不認為有什麽話好說。出於好奇，也跟著柳卿蹲下身小心翼翼的聽牆角。
聽牆角的買賣不好做，還沒聽到他們所謂的秘密，便被閑著沒事在附近閑逛的陶遠給拎了出來。
“你們兩個丫頭在做什麽？嗯！”
我跟柳卿就跟讓人拿錐子紮了一下似得，下意識就彈了起來。訕訕的看著前邊兩個麵色古怪的男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然後，我聽見柳卿推了我一把道：“我說回去回去！你非要在這兒聽，現在被抓包了吧。”
事情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大方的人，對這麽小的一件事情記得格外清楚。尤其是柳卿的話。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意識到柳卿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樣單純，也不再是那個處處依賴我的小妹妹，對她多了幾分防備。
而現在這個時候，她就站在我麵前，我依然如此，絲毫不曾忘記。那無關於誰對誰錯，隻是被設計的不爽，放在誰身上誰難受，就跟吃了個蒼蠅似得。
“周小璿！”
“我在。”
我下意識地應聲，記憶回籠，看著她的麵色帶著些許恍惚，她叫了我多久了？我按了按有些發漲的腦袋，表示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