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璿道:“我們反正不急,你何必為他們擔心?”

鬼巫道:“這一戰不僅關係到眼前之人的生死,還關係到騰龍穀與五色天域之間的勝敗,對我們而言十分關鍵。若是把握得好,我們便可從中取利,讓他們三敗具傷。”

陽煞問道:“我們要如何做,才能使其三敗具傷?”

鬼巫陰笑道:“很簡單,適時出手牽製其中的一股勢力,使其三方的實力大致平衡,那樣就能達成目的。”

星璿問道:“以眼前為例,我們具體怎麽實施?”

鬼巫分析道:“這些中土高手本是騰龍穀的一支奇兵,可現在卻被太玄火龜所牽製。若然太玄火龜將這些人消滅,那騰龍穀與五色天域之間的交戰,結果就可能慘敗。若然這些人安然無恙,及時趕往支援,那落敗的一方就很可能是五色天域。而不管誰勝誰敗,單方的獲勝對我們來講意義不大,我們想要的是他們同歸於盡。”

陽煞道:“你的意思是說,由我們在一旁推波助瀾,左右三方勢力的平衡,盡可能讓他們同歸於盡?”

鬼巫笑道:“借刀殺人才是最有趣的事情,他們不過是我們手中的棋子。眼下,太玄火龜與這些人之間的交戰估計勝負難分,那樣勢必影響到騰龍穀與五色天域之間的交戰,我們得設法打破這種局勢。而為了讓星璿與善慈見上一麵,我們得兵分兩路,一是由星璿出麵對善慈展開偷襲,趁機引開他,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二是由我出麵引另一個人來此,適時阻止這場戰爭。”

星璿質疑道:“照你的說法,這樣一來,豈不便宜了騰龍穀,讓五色天域吃虧,雙方怎能同歸於盡?”

鬼巫笑道:“時機的把握決定一切。若然這些人元氣大傷,到時候即便趕往相助,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星璿這一次算是明白了鬼巫的意思,讚道:“真有你的,夠絕。”

陽煞問道:“你要找的人是誰?”

鬼巫笑道:“莫急,到時候你們自會知道。現在我們還是先看熱鬧吧。”

陽煞聞言也不多問,當即把目光移到遠處,留意著那邊的動靜。

就在鬼巫、陽煞、星璿三人交談之際,爆炸區域附近的觀戰之人各懷心事,暗自焦慮,高度關注著爆炸中心的具體情形。

由於爆炸一直持續,耀眼的光芒在滾滾濃煙中明滅不定,肉眼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況,隻能發出探測波,探查太玄火龜、陳玉鸞、林雲楓三者的氣息。

然而由於爆炸過於猛烈,毀滅之力形成一個扭曲的時空,致使一切探測波有去無回,暫時無法探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如此,揚天、許潔、黃天、善慈十分焦慮,反倒是金翅血影頗為鎮定,似乎並不在乎出戰之人的生死。

畢竟,金翅血影與太玄火龜隻是合作關係,對於太玄火龜的生死,他根本毫不關心。甚至,金翅血影還巴不得太玄火龜死去,隻是表麵上他從不曾表露而已。

半空,滾滾濃煙在半晌之後漸漸散去,露出了太玄火龜、陳玉鸞、林雲楓的身影。

遠遠看去,三人分三方而立,彼此相距數十丈,情況各有差異。

東麵,太玄火龜臉色陰沉,周身烈火環繞,起伏波動十分劇烈。

西麵,陳玉鸞淩空而立,肩上立著空靈鳥,頭頂上方天後鈴徐徐旋轉,發出一層層紫色的光芒,保護著陳玉鸞的身體。

北麵,林雲楓神色嚴峻,身外青紅相間的光芒流轉不息。

見陳玉鸞與林雲楓安然無恙,許潔、揚天、善慈、黃天四人這才稍稍安心,迅速匯聚在一起。

而與此同時,遠處觀戰的金翅血影卻突然朝太玄火龜飛去,這讓許潔等人意識到了什麽,當即飛身攔截。

如此,陳玉鸞、林雲楓迎戰太玄火龜,許潔、善慈等四人則迎戰金翅血影,雙方分隔兩地,各自為政。

停身,金翅血影看著眼前的四人,眼神中透著幾分陰森,冷然道:“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黃天喝道:“休要狂妄,報名受死。”

金翅血影冷笑道:“在這片土地上,它們稱呼我金翅血影。”

許潔哼道:“原來是你,當日你找天麟的晦氣,今天我們就好好把這筆賬算清。”

金翅血影大笑道:“弱肉強食,隻要你們有那個本事。”

善慈麵冷如冰,沉聲道:“有沒有本事,你一試便知。”

話猶在耳,善慈一閃而至,手中神劍翻飛轉動,五光十色的劍芒呼嘯震動,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

雙眼微眯,金翅血影輕哼一聲,雙臂朝前一揮,兩股血紅色的光芒瞬間浮現,如展翅的血翼,迎上了善慈的攻擊。

眨眼,兩股力量相遇,刺目的強光夾著震耳的雷鳴,化為漫天光芒,在風中散去。

一擊不成,善慈迅速展開第二輪攻擊,手中神劍猛然一顫,一股尖銳的異嘯破空散開,令金翅血影身體一震,隱隱有種不安在心。

為了安全考慮,金翅血影展開防禦,身體朝前傾斜,雙臂高舉展開,周身爆發出驚天氣勢,瞬間將附近的時刻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