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仙子輕笑道:“這一點我可無法回答你。想知道,你就自己去問。”

冰穀裏,天蠶靜立不語,騰飛與彩蝶仙子的對話他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卻不曾插嘴說過半句。

在天蠶而言,營救天蠶老祖並非什麽隱秘,他無需刻意掩飾,也用不著浪費心機。

半空,騰飛有些猶豫,在沉思了片刻後,最終飄然而落,來到天蠶身側,詢問道:“你打算在這裏逗留多少時日?”

天蠶看了騰飛一眼,臉色神秘的笑道:“莫急,很空我們就會離開這裏。”

騰飛質疑道:“你肯定?”

天蠶笑道:“我何時說話騙過你們?”

騰飛笑道:“好,我信你。”話落騰身,回到了半空裏。

是時,一股奇特的氣息自遠方而來,無聲的臨近。

騰飛與彩蝶仙子毫無所覺,可天蠶卻是身體一震,脫口道:“怎會如此?”

聞言,騰飛與彩蝶仙子頗為驚奇,雙雙自半空飛落,來到天蠶身旁,詢問道:“怎麽了?”

天蠶看了他們一眼,神情複雜的道:“天麟死了。”

“什麽!天麟死了?你如何這般肯定?”異口同聲,騰飛與彩蝶仙子都十分震驚。

天蠶雙眉皺起,沉吟道:“我如何得知,你們不必多問。現在我們就去瞧一瞧,看天麟到底死在何人手裏?”縱身而起,天蠶直射雲霄,朝著西南方向飛去。

騰飛與彩蝶仙子緊隨其側,三人很快就消失在風雪裏。

與此同時,置身遼闊冰原之上的蛇神、死亡城主、燕山孤影客、傲天君王、鬼巫等人也感應到了天麟死時那彌散的氣息,各自心中感觸不同,想法也大相徑庭。

有人得意無比,有人輕輕歎息,有人視而不見,有人表情奇異。

對於冰原而論,天麟的死可謂是舉世震驚,但不同的身份有著不同的立場,對於此事的看法也存在極大的差異。

冰湖上空,蛇神凝視著那股氣息傳來的方位,神色複雜的道:“原來,這就是我看不透的結局,注定充滿了變異。”

千裏之外,一處冰穀上空,鬼巫正看著遠方,嘿嘿笑道:“這真是天助我也!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把握機會……哈哈……”

得意的狂笑隨風而去,鬼巫口中的機會,到底預示著什麽呢?

迎風而立,飛雪襲人。

凜冽的寒氣冰封萬物,隻片刻時間就凝固了瑤光的身體。

微微扭動,瑤光震碎了身上的寒冰,在身外設下了防禦結界,這才驅除了寒氣的侵襲。

站在北天柱峰上,瑤光凝視著附近的動靜,對於這裏的冰雪之力,總算有了一個清楚的認識。

西天柱峰上,嘯天覺察到瑤光的異樣,打趣道:“怎麽樣,這裏的寒風滋味不錯吧?”

瑤光笑道:“還好,沒把我凍成冰條。”

南天柱峰上,屠天笑道:“若是你都成冰條了,我們就變成冰人了。”

東天柱峰上,楚文新道:“此地寒氣極盛,無論修煉何種法訣,都必須催動真元抗衡那股寒氣,不然身體就會受到侵襲。”

瑤光道:“話也不是這麽絕對,像天麟就絲毫不懼這裏的寒氣,騰龍穀中也有不少高手可以坦然麵對。”

楚文新道:“天麟身份特殊,不能與常人相提並論。至於騰龍穀方麵,穀主等人的修為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自然是毫不在意。”

嘯天道:“這些其實沒什麽,隻要我們習慣了,也不會在意這點寒氣。”

屠天道:“眼下已是午時,天麟同玉心已經離開一個時辰,不會遇上了什麽事情吧?”

楚文新道:“以天麟的聰明才智,應該不會遇上什麽事情。”

瑤光與嘯天彼此對視,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安的神情。

這一刻,當屠天提及天麟,瑤光與嘯天都猛然一震,一股說不出的愁緒籠上心頭,仿佛有什麽不祥的事情會發生。

“瑤光,你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麽?”帶著不安,嘯天輕聲詢問。

瑤光臉色奇異,看了一眼穀口忙綠的眾人,遲疑道:“我心裏突然升起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影,仿佛……仿佛……有什麽事情會發生。”

嘯天臉色大驚,擔憂道:“我也心神不寧,仿佛有大禍臨頭,讓我難以平靜。”

屠天與楚文新聞言,兩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齊聲問道:“你們怎麽了?”

瑤光苦澀搖頭,遲遲不語,這讓屠天與楚文新越發焦急。

嘯天臉色陰沉,遲疑道:“我擔心天麟出事了。”

屠天驚呼道:“天麟?他可不能出任何事情,不然……不然……”

楚文新滿心震驚,嘴上卻安慰道:“大家不要胡思亂想,天麟機智過人,即便遇上強敵,也一定會逢凶化吉。”

瑤光與嘯天臉色憂慮,心中的不安越發濃烈,這讓兩人焦急不安,雙雙自天柱峰上落下,來到了穀口眾人的附近。

見二人下來,江清雪迎了上去,驚疑道:“怎麽了,你們的臉色這樣難看?”

瑤光苦澀一笑,搖頭不語。

嘯天直接繞過江清雪,來到穀主趙玉清身前,沉聲道:“穀主,我們打算立馬前去找回天麟。”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目光頓時齊聚嘯天之身。

趙玉清微微皺眉,沉吟道:“何故如此?”

嘯天嚴肅道:“我與瑤光都感到心緒不寧,擔心天麟會出事。”

趙玉清眼神奇異,看了一眼附近的雪山聖僧,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絲震驚。

林依雪聽了嘯天之語,臉上頓時露出擔憂之色,嬌聲道:“嘯天叔叔,你真的肯定天麟師兄有危難嗎?”

嘯天苦澀道:“我希望是我多慮了。”

林依雪冰雪聰明,一聽此話頓時醒悟,驚呼道:“不好,我們快去找天麟師兄,他決不能有事。”

方夢茹插嘴道:“這些隻是我們的推測,大家不可亂了方寸。即便派人去找,我們也得商議一下,免得惹出更多的事情。”

趙玉清道:“師妹所言有理,大家先冷靜下來,我們商議一下對策。”

嘯天不安道:“時間緊迫,我怕……”

正說著,一旁不曾言語的新月突然身體一震,脫口道:“不好,天麟有危險!”

眾人臉色大驚,紛紛詢問。

舞蝶與林依雪更是不由自主的抓住新月的手臂,追問道:“天麟(師兄)他在哪,他怎麽了?”

新月一臉焦急,神情恐慌不安,急切道:“我不知道,我隻是感應到天麟發出了一股執念,充滿了不舍與離別之情,似乎……似乎……”

“似乎什麽,你快說啊!”用力的搖晃著新月的手臂,舞蝶焦急的追問。

新月聞言一愣,隨即恢複了幾分冷靜,滿臉沉痛的道:“那是天麟在向我道別……”

一句話,震住了所有人。

大家愣愣的看著新月,似乎還不曾搞明白她話中的含義。

眨眼,嘯天驚醒,急切道:“瑤光,你能不能立馬找出天麟所在的確切方位?”

瑤光聞言驚醒,稍稍沉吟了片刻,搖頭道:“我絲毫感應不到他的氣息,這是很反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