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傑反駁道:“你散布飛龍鼎之事,吸引修道之人前來冰原生事,你以為騰龍穀就會放過你?目前易園與除魔聯盟也插手此事,一旦知道你來自九幽地府,你覺得他們會怎麽做呢?”

黑衣人冷笑道:“那是我的事情,不勞你操心。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說完一閃而逝,詭秘之極的消失了身影。

黃傑收起怒氣,冷冷自語:“想與我玩陰招,你還嫩了些。”

原來,在黃傑的心目中,黑衣人這時找他,說是合作其實是想利用他,因而他一口否決。

片刻,黃傑離開了那裏,一個人趕往天女峰。

誰想剛飛行了一會兒,就發現遠處傳來一股奇異的氣息。

停身,黃傑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附近沒什麽躲避之處,隻得騰空而上,掩藏於雲海中。

眨眼,兩道身影由遠而近,來到了黃傑之前所在的位置,正四處觀察,顯然感應到了黃傑殘留的氣息。

雲海裏,黃傑注視著腳下的兩人,發現其中一人便是那魔鷹門少主黑鷹,另一位則是手持長槍的矮胖老者,微微有些禿頂。

就黃傑觀察分析,這矮胖老者修為驚人,有著歸仙境界的實力,其身份很可能是魔鷹門高手,不然也不會與黑鷹在一塊。

果然,黑鷹這時候開口道出了那人的身份。

“師伯,看樣子那人察覺到了我們的行蹤,已經離去。”

矮胖老者冷哼道:“算那人運氣,下次遇上可沒有這麽好的事情。走吧,去找那打傷你的姚雲,先解決了他,然後我們再辦正事。”

說完飛速離開,帶著黑鷹很快就消失了人影。

待二人離去,黃傑悄然現身,看著遠去的兩人,沉吟道:“魔鷹門來曆神秘,若是善加利用,應該可以對冰原三派造成一定的威脅。”

話落一閃而逝,遠遠的跟隨。

從騰龍穀到天女峰,禦劍飛行隻需片刻光影。

然而天麟、新月、馮雲、莫言卻在中途遇上了怪事,耽誤了行程。

這時,他們距離騰龍穀大約三十多裏,所處的位置是一個普通雪穀,可眼見的情形卻令四人吃驚。

雪地上,五個圓環狀的凹印平整如一,直徑十丈,大小相同,彼此間隔也大約十丈,組成一個正方形,一內四外,類似於五行。

這個圖案巨大驚人,其形成的緣由令人不解。

且五個圓環光芒匯聚,呈現為不同色彩,依照東南西北中的方位,顏色依次是青、紅、白、黑、黃。

五個圓環之中有五道閃光的圖案,分別是蛇、蠍、蜂、蜈蚣、蜘蛛。它們分別閃爍著綠、青、藍、紅、黑五色光芒,與圓環的色彩有些差異。

其中,蠍子與蜘蛛光芒最盛,其餘三樣動物則光芒黯淡,仿佛正在沉睡。

看到這一幕,天麟四人震驚無比,好一會兒後天麟才回過神來,輕聲道:“你們有什麽看法?”

馮雲皺眉道:“這圖案詭秘無比,不但巨大,還能發光,五個圓環中的五樣動物代表著世間五毒,讓人感到無比陰森。”

莫言臉色陰沉,嚴肅的道:“那五樣東西很可能代表著某種含義,而其中最為閃亮的蠍子與蜘蛛,可能就在這附近,不然不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情形。”

新月看著眼前的奇景,質疑道:“就目前所見,這東西給我們留下了三個疑點。第一,它是如何產生?第二,五環代表著什麽含義?第三,五樣毒物暗指什麽?那蠍子與蜘蛛為何光芒刺目,其他三樣為何光華黯淡,這中間是不是暗示著什麽玄機?”

天麟聞言,沉吟道:“關於新月的三個疑問,第一點暫時說不清楚,那有待追查。第二點也不好猜測,隻能說這圖案可能是某種標誌,或者象征。關於第三點,我個人認為,五毒代表著五種不同性格的人或勢力,那閃光的蠍子與蜘蛛,很可能如莫言大俠所言,就在附近。其餘三樣,要麽不曾現世,要麽就還在沉睡。但我相信遲早有一天,它們會齊聚冰原,與我們相遇。”

馮雲微微頷首,讚同道:“天麟的推斷雖然沒有根據,但卻比較合符常理。眼下我們既然遇上,就該考慮一下,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新月看了一眼莫言,輕聲詢問道:“莫大俠,你有什麽看法?”

見新月問起,莫言考慮了片刻,沉聲道:“此事過於詭秘,我們都對這東西不甚了解。若貿然出手,恐怕會發生不測。”

新月輕輕點頭,讚同了他的考慮,低吟道:“貿然出手自然不行,但坐視不理也非我們的原則。現在,我們首先要對這東西有一個大致的了解,然後再說如何處理。天麟,你對這方麵最為熟悉,你覺得呢?”

看著那圖案,天麟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語氣驚異的道:“這東西很怪,它的氣息我是第一次遇上,似乎與我們所處的環境有著極大的差異。現在,我正發出探測波在分析這玩意,估計要過會才有結果,到時……咦……快看,它正迅速的淡化,好像快消失了。”

新月、馮雲、莫言頓時一驚,都仔細的看著眼前的景色,發現果然如同天麟說的那樣,整個巨大的圖案,表麵的光芒正逐漸暗淡,隻眨眼功夫,原本奇光閃耀的圖案就失去了光澤,圓環中的五毒圖案也隨之消失,僅留下一個凹陷的印記,述說著這一切都不是夢境。

驚歎一聲,馮雲道:“好玄奇的事情,若非親眼所見,真的是不敢相信。說實話,我在冰原幾百年,這算得上是最為詭秘的一次。”

莫言冷冷道:“這才剛剛開始。”

天麟神色嚴肅,點頭道:“莫大俠所言不錯,這才僅僅開始,接下來必然還有更多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事情在等著我們。走吧,這裏的圖案等它如此,說不定以後還有研究價值。”

轉身,天麟稍稍停頓,待新月三人準備好後,這才帶著三人離開,繼續趕往天女峰去。

然而就在天麟四人剛走不久,雪穀中突然出現一個白發老者,正眼神怪異的看著雪地上的奇景。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西域白頭山的神秘老者,白發仙童口中的祖師。

此刻,他懸浮在半空裏,左頰上那蜘蛛圖案正閃爍著暗紅帶黑的光芒,其模樣與之前天麟四人所見的蜘蛛圖案一般無二,隻是大小有差異。

逗留了一會兒,白發老者臉上的蜘蛛圖案光芒隱去,眼中泛起了一絲幽光,自語道:“時間不多了,我得把握時機……”

話落之際,人已離去,雪地上那巨大的圖案也隨之無影。

究竟這白發老者與那神秘圖案有什麽關係,他口中的時間不多,又指的什麽事情?

冰原,形勢越發詭秘,越來越多的人物出現,越來越多的怪事發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無心的巧遇,還是災難即將來臨?

天麟,一個十九歲的少年,被人稱為冰原之神,他能否力挽狂瀾,解開這其中的隱秘,化解這場浩劫?

站在穀口,善慈看著遠處的冰山雪穀,英俊的臉上泛起淡淡的苦澀。

身世之謎曾困擾他多時,而今解開之後不想卻是那般的令他傷心。

自八歲起,善慈就跟著雪山聖僧學藝,如今十二年過去,善慈以驚人的天賦,已盡得雪山聖僧之真傳,可惜他畢竟年少,還看不透俗塵。

舞蝶與善慈相聚數尺,目光凝視著天際,秀美的臉上神情落寞,隱約帶著幾分失意。

十年不見,照說彼此間應該有不少話語。

可如今的舞蝶,變得比十年前更加的冷漠,更加的孤寂,就像是一隻單飛的蝴蝶,在廣闊的天地間尋找著屬於自己的領地。

風,呼呼吹起,雪花帶著點點涼意。

潔白的花朵隨風飄揚,在彼此間傳遞著某種東西。

扭頭,舞蝶看著善慈,低吟道:“你為何不開心?”

善慈回過神,臉上換上了笑容,輕聲道:“一個人的時候,我喜歡望著天際,放任自己的思緒,讓它飛向藍天白雲。冰原很美麗,卻也很孤寂。我一個人跟著師傅住在那冰山之上,除了修煉便再無其他,久而久之便喜歡上了一個人發呆,養成了這種習性。”

舞蝶眼中泛起了同情,心有感觸的道:“原來我們的童年是那般的相似,沒有夥伴,沒有**,有的隻是落寞與冷清。”

善慈笑了笑,令人看了不免傷心。

“舞蝶,你不是有娘親嗎?她應該很疼愛你。”

幽幽一歎,舞蝶道:“娘是很疼我,但娘是一個苦命人,她受了很多委屈。每當我想起娘整日以淚洗麵,就忍不住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