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的手段強硬粗暴,根本就完全不講道理。

就像是門閥世家對待普通人一樣,虞七就是如何對待門閥世家的。

你打不過我,我又沒有弱點,你就要受著。

如果說虞七有弱點,那麽唯有重陽宮一個。重陽宮的億萬百姓與數萬重陽宮的弟子門人,皆是他的弱點。

不過重陽宮內有呂純陽等人修行坐鎮,一旦發生那等災禍,呂純陽等人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更甚者,虞七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隻要不是天下間的強者群起而攻之,他就誰都不怕。

普天下能令他忌憚的人,不過是三五子而已。但是,那三五人皆根基、羈絆比他還要大,麵對著他必須要講規矩。

否則虞七報複起來,隻怕雙方唯有同歸於盡的份。

“算來,也有數年沒有抽獎了,累積了上百次抽獎的機會,不知道能不能抽到一些有用的東西!”虞七一邊向著外麵走去,眼神裏露出一抹思索。

“係統”虞七在心裏呼喚了一聲。

“宿主,有什麽事情嗎?沒事情不要打擾本係統休息。”係統依舊是那副叫人恨得牙癢癢。

“我要抽獎。”虞七話語沒有絲毫波動,這係統的德行他早就習慣了。

“請問,是現在抽獎嗎?”

“是”

“請問是單抽還是連抽?”

“別逼逼,直接給我抽獎!!!”虞七額頭青筋暴起,他想起了這坑爹的係統,當年他自掛東南枝,差一點就被坑死的事情。

虞七話語霸道,充滿了濃濃的哀怨之氣。這係統也不知道是那個話癆弄出來的,忒煩人、忒磨嘰。

“叮,監測到宿主對本係統大人怨氣滿滿,誹謗係統的製造者,扣除宿主抽獎機會一次。”係統叫人恨得牙癢癢的聲音響起。

“……”虞七沒有說話,他也氣的說不出話,一時間無語。

空氣似乎陷入了凝滯,過了十幾個呼吸,才聽係統慵懶的聲音響起:“你小子怎麽不說話?”

“……”虞七。

“算了,忒無趣。抽獎開始吧!”係統略帶惋惜,眼神裏露出一抹思索。

“叮,係統正在賊溜溜的潛入《申公豹傳承》世界……”

“叮,係統才剛剛露頭,就被玉獨秀給一腳踹了出來。飛出去之前,係統對著玉獨秀的胳膊猛然一擼……”

“叮,捕獲金剛琢一枚。”

“叮,玉獨秀正在追殺本係統。”

“本係統要死了……”

“本係統竄入了《一品道門》的世界,不小心在李世民的頭上撒了一泡尿,玉獨秀追尋而至,一巴掌將李世民拍死。”

“叮,一品道門世界的主角張世陽與玉獨秀打了起來。”

“叮,二人不知說了什麽,忽然聯合起來,向著本係統追殺而至。”

“叮,係統狼狽逃竄,飛出了世界胎膜,一頭撞入了《太上執符》世界。”

“叮,係統一不小心遭遇了天狗,太上執符的主角竟然放出天狗咬了係統一口。”

“叮,係統用金剛琢砸開了狗頭。”

“係統已經被三個世界通緝……係統正在往回溜……係統灰溜溜的鑽了回來,沒有留下半分痕跡。”

“叮,恭喜宿主,您抽到了無上神器金剛琢一枚,請問是否收取?”係統穩若老狗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虞七瞪大眼睛,瞳孔猛然一縮:“金剛琢?”

此乃前世傳說中的無上功德神器,乃是太上傍身護道的至寶,威能無窮妙用。

“接受!”虞七道了句。

下一刻,隻見虛空扭曲,一尊散發著金晃晃的光芒,透漏出大圓滿氣機的鋼圈,懸浮於其眼前。

虞七心頭一動,伸出手去將金剛琢拿在手中,卻覺得那金剛琢重若星辰,腳下的白馬一聲哀鳴,骨頭被硬生生的壓碎。錯非虞七反應迅速,隻怕那白馬已經直接化作了血霧消散在半空中。

心頭念動,三光神水傾撒,白馬刹那間恢複原狀,再也不見半分傷痕。

虞七沒有騎跨白馬,隻是心頭念動,法力灌入金剛琢內。金剛琢已經在係統掠來的時候,被係統抹去了所有印記,此時乃是最為純淨的姿態。

法力灌注其中,金剛琢依舊重若山嶽,不見半分異狀。

“小子,這可是大圓滿功德神器,乃是太上的道器,需要法則之力才能催動。也唯有法則之力,才能煉化。”係統沒好氣的道了聲。

虞七心中恍然大悟,念動間體內神力升騰,鋪天蓋地的神力流淌而出,向著金剛琢灌注而去。

法則之力灌入其中,果然隻見金剛琢一陣嗡鳴,被虞七打入了印記。

“這金剛琢乃是神器,有四十九道先天禁製,比之那些天地至寶也分毫不差。其銳,無堅不摧。其重,能壓垮星空。其神通,能套取地水風火,能收取天下法寶兵器,萬劫不壞。”係統在虞七耳邊嘮叨了一句。

此寶有四十九重先天神禁,以虞七如今的修為,伴隨著法則之力的灌注,頃刻間便已經勢如破竹的煉化了二十四道先天神禁。

同一時間,催動金剛琢的口訣,出現在了其腦海中。

“好寶物!好寶物!”

虞七心頭念動,一鼓作氣,又連續煉化了十二道先天神禁。此時,三十六道先天禁製已經被其徹底煉化掌控。

煉化一道先天神禁,便可掌控發揮出一份先天神禁的威能。

“剩下的十三道先天神禁,隻能是日後水磨磨的功夫,配帶在身邊日日夜夜祭煉。”虞七心頭念動,金剛琢化作了一個真正的鐲子,套在了手腕上,絲毫不起眼。

此時那金剛琢神威收斂,再無半分異狀。虞七看向龍馬,那龍馬得了三光神水,非但沒有遭受重創,反倒是因禍得福洗練身軀,肉身金剛不壞更上一層樓。

虞七撫摸著龍馬的頭顱,在其驚悚的眼神中,又一次翻身上馬,騎跨在龍馬的背上,然後慢慢悠悠的遠去。

香火信仰涉及到他的神靈變,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太平道阻了他的香火,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虞七騎跨白馬,在馬背上優哉遊哉,隻見過往處一座座太平道的廟宇聳立,拜訪的香客絡繹不絕,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好鼎盛的香火,這北遠城再算上周邊城池,雖然不過才區區四百萬人口,但那是因為當年被我坑了,現在整個北遠城都荒廢了下來。要是給其三十年的時間發展,到時候怕不是億萬信眾。”虞七看著有些荒涼的北遠城周邊鄉村,還有那一座座太平道的廟宇,眼神裏露出一抹思索。

與太平道的香火比起來,他的廟宇門可羅雀,隻有寥寥幾個儒家士子攜帶著新招收的手下前去祭拜。

看了一圈,虞七心中有數,然後笑了笑:“想要信仰,便要叫百姓感受到神威如獄,然後在砸了太平道的場子。”

說到這裏,隻見虞七心頭念動,勾動冥冥中重陽宮上空的十二品青蓮。

傘女與旱魃正在十二品青蓮內沉睡,欲要完成最後的蛻變。此時傘女肉身已經有了雛形,就像是一個胚胎般,整個人在胚胎中孕育身軀。那旱魃卻是吸納著造化清氣,體內旱魃血脈竟然蛻變了七成,整個人就像是一顆小太陽,懸浮在半空中。

虞七沒有打擾旱魃,隻是心頭念動,下一刻滔滔不絕的旱魃之氣憑空湧現,刹那間席卷方圓千裏。

隻見方圓千裏雲霧蒸騰,刹那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地上水汽在源源不斷的蒸發,天地似乎化作了一個大蒸籠,北遠城以及整個黃家領地,盡數被那股灼灼籠罩。

一股難以言述的邪魅之氣撲天而起,道不盡的火熱之氣在向著四麵八方流竄。

虞七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遠處太平道的廟宇,然後騎跨白馬轉身離去。

天空中的雲層不知何時被蒸發,萬裏晴空烈日炎炎,更是為這方土地增加了熱度。

黃家領地的無數百姓忽然覺得身邊溫度驟然提升,幾個呼吸間便已經惹得大汗淋透了衣衫。

無數人齊齊抬頭,看著天空郎朗大日,還有那以肉眼可見速度蒸發的水分,眼神裏露出一抹悚然。

所有人都知道,事情麻煩大了。

事情反常即為妖。

“先生,不知為何,天地間溫度驟然提升,而且還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源源不斷的提升著。若是長此以往,隻怕……隻怕是……”虞七才剛剛走回來,就見王傳書麵色焦急的自門外趕來,眼神裏滿是驚惶。

“無妨,且回去安守崗位,安撫百姓,不可教百姓生亂。”虞七對著王傳書道了句。

“莫非先生一切盡在掌握?”王傳書心中有所猜測。

黃家祖祠

大土真人正在祭煉著困仙繩,黃龍真人正在靜靜的看著大土道人,心中五味陳雜。

困仙繩乃是黃家至寶,但此時卻不得不便宜了外人,他心中能好過才怪。

“咦~”忽然間黃龍轉過身看向遠處藍天,身具龍魂的他,對於天地間的氣機感應更是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