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變法?

可以。

咱們先叫你後院起火,將你的後院給燒起來。

等到你的後院燒起來,看你怎麽辦?

到時候你的家族、你的長輩、你的親人都來反對你的變法,看你怎麽選擇。

黃龍真人的毒計,不可謂不狠辣。縱使是場中眾人,也不由得心中膽寒。

“當年紫薇便與武彩屏鬧出了風風雨雨,現如今武靖已死,爾等需像是當年那般,依計行事吧。”大鼎點了點頭。

話語落下,眾人散去,黃龍與大土道人聯袂離去。

黃家

祖祠內

隻見虛空中人影晃動,二人縮地成寸而來,轉念間便見到兩道人影出現在了黃家祖祠之內。

黃家的祖祠,與武家的祖祠並無差別,這個世界的祖祠,都是有八九分相似。

黃龍看著一排排的牌位,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去點燃虛空中的香火,隻見虛空中香火流淌,淼淼嫋嫋向著黃家的法界而去。

黃家也有自己供奉的祖神,也有屬於自己的宗族神靈庇佑。

祭拜完畢,才見黃龍手掌一伸,遠處供桌上一隻玉盒飛起,落在了黃龍的手中。

“困仙繩就在這玉盒中。據傳說,困仙繩乃是太古時期,一條不周山脈煉製而成,融合了先天道韻,以及諸般玄妙莫測的先天寶物,據說此困仙繩上天入地,就算先天魔神被此繩索困住,若是沒有咒語催動,也掙脫不得。”黃龍輕輕一笑,緩緩伸出手去,隻見其輕輕一推,玉盒打開,隻見一條金燦燦的繩索,就像是魚兒般,自己自顧自的慢慢悠悠的遊了出來。

困仙繩遊動而出,卻是一根長兩米,看起來是繩索,但卻又有幾分像是鎖鏈的異寶。

“好寶物!好寶物!雖然僅僅隻是一根繩索,但卻給我太古山嶽一般的壓力。空氣都似乎停止了流動,此等驚天動地的寶物,卻不知是何人所祭煉。”隻見大土眼中放光,手掌伸出向那繩索拿去,隻是下一刻卻見其一個趔趄,然後猛然向前翻滾,竟然拖拽不得那繩索分毫。

“哈哈哈!哈哈哈!”隻聽得黃龍真人哈哈大笑,眼神裏露出一抹神光:“大土道兄,這困仙繩看起來懸浮於半空,重若無物,但拿在手中卻重若山嶽。若非此玉盒乃天帝所煉,我等也絕難收攝的了此寶。就算是困仙繩擺在眼前,也休想取走。當年天帝曾言,想要煉化此困仙繩,非要身融大地本源不可。道兄能夠天生精通土遁之術,得了一縷大地本源,合該掌控此寶。”

“此寶重若山嶽,我就算能煉化,又如何驅使的了?”大土道人眼神裏露出一抹無奈。

聽了這話,黃龍真人輕笑:“道兄勿憂!勿憂!隻要煉化此寶,便可舉重若輕,輕若稻草。關鍵還是要看道兄有沒有福源,能夠煉化了這寶貝。”

“煉化此寶?”大土道人眼神裏露出一抹躍躍欲試:“勞煩師兄替我護法,且看小弟施展手段。”

說完話,隻見大土道人一步上前,握住了困仙繩,然後下一刻體內一縷大地本源勾動,接著隻聽得虛空傳來一道聲響,就見那大地本源微微震動,困仙繩上亮起一道道符文,與其體內大地本源呼應。

“成了!果然是有緣。可惜我黃家擁有此寶萬載,卻遲遲無人能夠掌握,果然是無緣之人強求不得。”黃龍真人無奈一歎。

“師兄,這困仙繩果然與我有緣,小弟已經感知到了困仙繩的本源,還請師兄助我一臂之力!”大土道人忍不住開口呼和。

“師弟莫慌,此寶物借你一用,可以助你煉化其中的本源。”

說到這裏隻見黃龍真人歎息一聲,一步上前將那困仙繩握在手中,然後眼底神光流淌,隻見手中的玉盒竟然散發出一道青色光芒,向著困仙繩照射了過去。

虞七忽然現身黃家領地,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據了黃家的一座城池,然後強行施展變法手段,欲要再次行人道變革,頓時驚得天下猶若沸湯,霎時間喧囂聲起,八百諸侯為之震動。

虞七變法、虞七重新出世,叫天下間的各大諸侯為之心中震驚。

虞七帶給各大諸侯所隻配的恐懼,不是一般的大,此時各大諸侯俱都是心中發毛,霎時間風雲湧動,九州內外俱都是不在平靜。

“大人,碰到麻煩了。”

就在虞七端坐在廟堂中,靜靜看著廟堂內的文書,處理著北遠城的諸般事宜之時,隻聽得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就見王傳書快步走入大堂,來到了虞七的身邊,眼神裏帶有一股子怒火。

“什麽麻煩?莫不是此地的官紳不肯配合?”虞七看向王傳書。

“先生料事如神,在下佩服。現如今身在黃家領地,學生不敢擅自做主,免得誤了先生的大局。如何處置那群官紳,還請先生配合。”王傳書麵色嚴肅的看著虞七。

“嗬嗬,你想要搶奪人家的祖宗基業,搶奪人家祖祖輩輩幾代人的努力,人家肯同意才是怪事。”虞七笑著放下手中書籍,笑容裏帶著一抹嘲弄:“要是這群人肯主動交出財產,肯主動配合變法,我反倒是會心中發毛。”

說到這裏,虞七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向遠方:“如今北遠城掌控的怎麽樣了?”

“主要的地方,皆已經掌握在手,政令已經能夠通行。隻是,還是缺少人手。缺少巡城的護衛,缺少武道高手巡邏。”王傳書想都不想直接答複。

“先將這群鄉紳解決了,然後土地改革,在讓那群百姓參軍。要不了幾個月,便可匯集起規模龐大的隊伍,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對北遠城外的鄉村下手。”虞七眯起眼睛:“傳我法令,不必留手,所有膽敢反抗的鄉紳,直接砍了腦袋。這群家夥平日裏一個個肥頭大耳奴役百姓,都是該死之人,殺之也無愧。”

“大人,北遠城內鄉紳數萬,若都殺了……”王傳書心中打了個哆嗦,眼神裏露出一抹遲疑。

“都殺了又能如何?”虞七眯起眼睛,眼神裏露出一抹危險的光芒。

聽著虞七話語中的冰冷,王傳書果斷的閉上嘴,然後退了下去。

這一日,北遠城中哭喊聲、交手聲、怒罵聲,傳遍了整個城池。無數的城中權貴家眷,一個個哭哭啼啼的被從府邸中拽出來,就像是趕鴨子般向大牢關押了去。

一日之間,除了早先得了風聲,見機不妙隻攜帶細軟攜著家眷潛逃的極小部分官紳,餘者皆被關押入獄。

男子在街頭砍了腦袋,女子皆被賜給尋常百姓做妻子。

一日之間,北遠城變了風向。

麵對著浩**的儒家浩然正氣,各家鄉紳內的祖廟內神祇根本就不敢露麵。

浩然正氣太霸道了。

一日之間,北遠城變了天,哭喊聲連綿不斷,血腥之氣衝霄而起。

廢法

立廟

組建軍隊

平分土地

虞七動起手來,猶若是雷霆掃穴,所過之處一切阻力麵對著虞七的強勢,皆化作了齏粉。

北遠城變了天,虞七隻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便已經徹底整頓了北遠城,整個北遠城都被其納入麾下。

所有權貴、勢力皆被掃的幹幹淨淨,再無任何遺漏。

“先生,這半個月來成果斐然,北遠城已經變法成功,各位儒家弟子已經向著北遠城周邊的縣城而去。周邊縣城的權貴聽了風聲,早就跑的一幹二淨,變法順利的不像話。”王傳書看著虞七,眼神裏露出一抹笑容,看著手中的一疊文書,露出了一抹笑意。

“有點意思”虞七手指敲著案幾,抬起頭看向遠方,略作思忖後,方才道:“鄉村的權貴,也都清掃的幹淨了?”

“城中的權貴都跑路了,更何況那群土財主?隻是,信仰傳播的卻並不順利。”王傳書說到這裏,麵露凝重之色:“想要傳播信仰,光靠建立廟宇是不行的。先生雖然於北遠城眾生有功績,於北遠城眾生有大恩,但是……”

說到這裏,王傳書看向虞七:“畢竟大人終究是個人,及不上那些怪異之力。在者,北遠城被太平道黃家經營了不知多少年,信仰已經根深蒂固,想要叫百姓改變信仰,難如登天。即便是強迫百姓表麵上改變了信仰,但對方內心深處依舊是堅信那太平道,咱們也沒辦法。”

信仰這東西,涉及到人心,人心變換隻在一念之間,誰也沒有辦法。

你可以強逼著百姓表麵上信仰,但實際上呢?

難!

不是一般的難!

百姓心中就是不信你,你殺了他也沒辦法。

“此事咱們從未有過經驗,不知該如何處置,還望先生示下。”王傳書鄭重一禮。

“信仰……”虞七背負雙手,在大堂內來回走動。

他當然知道,傳播信仰的難度,尤其是活著的人,想要叫人信奉,堪稱是難如登天。

“此事不可硬來,且容我看看情況。”虞七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