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臨時”伺婢()

長裙廣袖的包裹著纖弱盈盈的身軀,隱取了那讓人不敢直視的凸凹,卻有了一種飄逸之感,再配上她粉黛不施的青春靚麗的容顏,更多了幾分清麗脫俗。由其是那雙水漾的眸子,閃爍著幾分驚喜幾分自豪幾分感謝,見多了美女麗人的李信,也經不住為之驚豔。因為她的身上多了一份氣質,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氣質,也是其它女子所沒有的,具體是什麽,他也說不出來,總之他的那顆塵封的心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野丫頭硬給砸狂跳了一次。

隻是那頭發怎麽回事?難道她連梳頭都忘了?李信盯著那奇怪的發型。

“哎,怎麽樣啊?穿成這樣該合乎你的要求了吧?”看著那個要求過份嚴格的上司,不未來上司。彩靜來到他麵前轉了一圈問道。

“咳嗯!你那頭發是怎麽回事啊?”李信聞聲驚醒,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一抬眼又回複到那冷若冰霜的樣,厲聲問道。及沒友好的聲音引的彩靜心裏不舒服,不舒服又能怎麽樣啊,自己有求於人,隻能忍著了,但彩靜立刻做出一付委曲無辜的樣子:

“幹嘛那麽凶啊,我隻是不會梳頭而已啊,這樣不行嘛?幹嘛一付要吃人的樣子啊!我隻是打工又不是你的丫環。”彩靜越說委曲嗚咽著開始要哭,說到最後一句也隻有她自己能聽見了,那樣兒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看你還凶不凶。

“咳哼!隨你自己吧!雩!”李信看不得女人哭,不願在理她回頭叫鄭雩。

彩靜在一旁偷笑著吐吐舌頭,抬頭瞧瞧身邊的李信,嗬!天哪!又換衣服了,頭戴暖帽,身穿玄青『色』錦袍,一條淺青綴著寶石的腰帶緊係腰間,披一件銀『色』裘皮鬥篷,頎長的看似偏瘦卻精壯身材把袍服撐襯的恰到好處,簡直就是一版古代時裝模特兒,再配上那張冷傲高貴的長像,真是酷斃了!

彩靜為之驚歎著,竹林的小路上奔來一輛馬車,後麵跟著一匹黑馬,趕車的人大約有四五十歲的樣子,皂『色』長袍披一件玄『色』翻『毛』鬥篷,一頂氈帽,三柳長須,一張飽經風霜的臉,眼裏閃爍著精銳之光,可能是個家院吧,不過沒看見有別的人啊,那個蒸魚呢?正疑『惑』著馬車已經來到眼前了。

“籲!”馬車停在了他們麵前。

“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您先上車吧!”來人躬身請李信讓車。

“嗯!”輕應一聲,抬腳便跳上車,來人搭起了車簾他便鑽進車箱裏了。

“申姑娘,別發呆了,快上車吧!”那家院清了清嗓子說道。

“噢,你是。你是鄭魚,天哪!都認不出來了,你化妝了?可是這個子怎麽變矮了呢?”彩靜聽出聲音就剛才的那個鄭雩的,驚訝的盯著他的臉,又驚歎又羨慕。

“上車吧,我們要趕路了!”鄭雩看著她一臉的驚訝好笑的說。

“噢,古代的化妝術可真是厲害啊!”好奇之餘的彩靜不得不驚歎古人的聰明,看了看馬車也不算高,沒有請鄭雩幫忙,用及不雅致的姿勢爬了上去,鄭雩又次一眼呆。可憐這麽美的女子了。

挑開簾子瞧了瞧,車箱還算寬暢,他在閉目養神,就兩個人坐啊?彩靜到沒什麽不介意,隻是他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跟這樣的人做在這麽小的空間裏,還不把人給憋瘋了,正憂鬱呢,那尊冷佛開口了:

“走!”這邊聲一出,趕車的鄭雩就揮鞭而動,馬自然是不會想到還有人沒做好呢,邁蹄飛奔起來。

“啊!媽呀!噢!”“噗”

車子突然動起來,沒有坐好的彩靜立時一頭栽進車箱,嚇的大聲驚叫,這下又要撞到頭了,嗯,不痛,軟軟的,可是頭頂上有吸氣的聲音,彩靜慢慢的抬起頭來,頓時目瞪口呆臉如火烤,因為自己不偏不依的又撞在他的懷裏,而且頭還枕在人家的胸口上,那姿勢要多愛昧就有多愛昧了。

“你好象特別喜歡我的胸口啊,每次就砸到他。怎麽,還不想起來嗎?本公子就那麽好看嘛?每次都發呆?”低頭瞅著這個莽撞的野丫頭,又氣又好笑,看她又是一付癡呆的樣子,忽然很想逗她,李信『迷』著狹長的鳳眼,薄唇驀地拉成一條線,玩味的看著她說。

“我。我。我哪有啊!隻是不小心而已,再說是你突然讓走的,砸到了活該。誰。誰發呆了,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看你呀!”看著眼前超放大的俊臉,嚴然一付讓你看夠的意思。彩靜羞的狠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忙從那溫暖舒適的懷裏爬起來,離的遠遠的撇過臉去掩飾尷尬,但嘴上還一點不吃虧,硬是找話給堵回去了。

李信看著紅霞飛滿麵的她,還死鴨子嘴硬,嘲諷地笑扯動了一下嘴角,繼續說道:

“哼嗬,也不照照鏡子,擦擦你的口水吧!”說罷隨即嘴角帶出一絲鄙夷地微微上揚便閉目不在理她。

“啊!口水?哪有啊”彩靜聽他這麽一樣,自動的伸手去擦嘴角,還裏有啊,明擺著在耍她,可是自己剛剛那個動作,唉!真是汗哪。

氣的她直抓狂,本想反擊幾句來著,可是自己還要在他手下混飯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還是忍了吧!我忍!我忍了!彩靜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子挑開邊上的小簾,看外麵的風景好了。

“哇哦!好美的風景哦!”彩靜一眼望去就被外麵的景『色』所吸引了,山巒疊翠,湖水湛藍,鳥語花香,那湖中的山巒的倒影更是把湖麵映襯的五光十『色』的,哇!有仙鶴耶!

李信瞄見她氣的抓狂的樣兒,心裏別提多樂了,想看她接下來說什麽,卻見她挑起窗簾往外看,這路途外人可不能看到。正想阻止。就聽到她的驚歎聲,李信眉頭輕蹙奇怪的看著她,剛才還一付氣的要死的樣子,現在就可以驚喜萬分,她的表情還真豐富,看她一臉的興奮樣,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讓她生氣。李信哂笑著把冷若冰霜的聲音傳到她的耳畔:

“記住,你現在的身分是我的伺婢,跟隨少爺回鄉掃墓,你叫蝶兒,十六了,是我鄭家的家生奴隸。你家公子我,是軒轅國京城聚軒閣的少東家,鄭禦。”李信冰黑的眸子盯著彩靜,象是要吞噬了她一樣,彩靜第一次感覺到他身上的那種讓人寒透骨髓的冷氣,由不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但一聽把自己的名字改了不說,還成了他的奴隸,騰就火了。

“什麽!伺婢?蝶兒!?奴隸!?”自己是想留在他手下打工,可是沒有賣身給他呀,怎麽就成了奴隸了呢?還改了名字,也太欺負人了:

“哎,我是想留下跟你們在一起,但我隻不是求你帶我一段路而已,怎麽就成了你的奴隸,我有賣身給你嘛?你憑什麽給我改名字啊?”超聲倍的吼叫終於讓李信受不了了。

“你現在就兩條路,一是自己離開,二是做好這一路上的丫頭,二者選一。”李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你。我。我記住了,也請你說話算數,到了京城我們各不相幹,別到時候我無緣無故就成了你的奴隸!”彩靜看到了他眼中的陰鷙,絕對相信他真的會把自己扔下不管的。沒辦法,現在自己沒有能力在這個異時空生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自己有求與你呢!再說隻是臨時的打工而已,委曲幾天沒什麽,她強忍都心中的氣憤答應並提醒他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別到時候不承認。

“既然是下人,那就乖乖的閉上嘴,睡覺!這蓮霧山延路的風景不是你能看的。”李信那薄薄的嘴唇微微的拉成弧線,黑眸子裏閃動著狡黠,任誰也能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他是硬忍著笑意說這番話的。

“你,你說什麽?連看風景權力也剝奪,你也太。”彩靜氣的大叫,一雙水目如瞪凶神般的瞅著他,剛要罵他太霸道,隻見他手一抬自己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有意思的丫頭!嗬”李信看著熟睡過去的彩靜,終於『露』出的笑意,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麽喜歡看她生氣,逗她生氣好象很有趣,從在竹舍裏看到她一會哭一會笑的時候,他就有這麽想法,剛才看著她氣的抓狂對自己吼叫,實在是有趣的緊。看著她睡著了還氣嘟嘟噘著嘴,微微『露』著笑容的李信想著,這一路上該不會寂寞了吧。

不也彩靜不能看風景,而不這蓮霧山出山的路線是外人不能知道的,所以隻能請她入睡了。估計彩靜夢中都在罵李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