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鄭雩的?魚?()

一輛馬車飛奔在山野小道上,兩個時辰後,他們出了蓮霧山。沒上管道,而是從小路入深林走,免得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玄武他們傳來信息從赤水國入軒轅國的四條官道延途都有埋伏,要他們走小路到赤水國的楊溝鎮會合。

三個時辰後,顛簸的小路提早讓睡夢中的彩靜醒了。奇怪啊?怎麽感覺車子是在倒著走呢?(不知道大家坐沒坐過馬車,人躺在馬車上,馬車正常行駛,人會感覺是倒著走的。)

頭好暈哢,幾個小時動都沒動一下,身子僵硬的跟僵屍也差不多了。噢!慢慢的伸伸腿,動動手,不好,腳碰到了什麽,軟軟的,

彩靜睜開條縫偷看,忙收回越境腳,原來腳碰到的是他的腿。眼縫再睜大點,慢慢的往上移,噢!還好,這個不講理的家夥睡著了,要是讓他看到自己又碰到他還不知道說出來什麽話呢。

乘這個空檔伸個懶腰,舒展一下身子骨,哎喲!這馬車真不是人坐的,顛死了。慢慢的坐了起來,看看車箱裏,車箱很寬暢舒適,坐四五個人都沒問題。這個家夥這麽寬的地方,不能坐遠點嘛?

離的這很近害的人家不小心碰到他。不過,他長的真的很帥,怎麽看都好看,不象有行明星長的有些脂粉氣,睡著了都這麽帥氣,長長的睫『毛』又濃又密,好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好『性』感哪!

不過,好象聽人說唇薄的人都很刻薄孤傲的。嗯,這家夥是頂刻薄的。(作者提醒:唉,彩靜,有點出息好不好啊!很丟麵呐!彩靜:呀,我也關不住自己啊!不過他睡著了,不會知道的,偷偷看看沒關係的,嗬嗬。作者:汗哪!花癡哦!)

又犯了一陣花癡,彩靜被咕嚕嚕的叫聲驚醒,原來自己餓的前心貼後背了。聽到外麵的趕車聲,彩靜決定坐到外麵去,和那條蒸魚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弄的點吃的來。

“噢,外麵好冷!鄭魚大哥,你不冷嘛?”彩靜鑽出車箱後才知道外麵很凍,說話時嘴巴都冒著熱氣,鄭雩的假胡須上,因為哈氣都結了冰茬,他右手輕輕的揮動打了一個清脆的鞭響“叭”。

“是蝶兒啊,我不冷,你還是進車箱吧,外麵太冷會凍著的。”鄭雩沒計較她把名字叫錯,看到她冷的哆嗦勸她早點進箱裏的好。

“嗬嗬,我不太冷,車箱太悶出來透透氣,鄭魚大哥我求你件事。”彩靜挨著鄭雩坐下,聽到他叫蝶兒便開口求道。

“不用這麽客氣,有事直說。”鄭雩見她說話這麽嚴肅還真以為有什麽大事呢!

“那個,嗯,鄭魚大哥可不可以跟公子說一聲,叫我本名好嘛?叫蝶兒我不習慣,也記不住,直接叫彩靜不行嘛?這樣到外麵也不會出錯了,要不有人的時候你們叫蝶兒,我一時記不起來,就傻眼了。你說呢鄭魚大哥?”彩靜對李信給自己改名字是十分的不爽,說什麽也不肯叫蝶兒,隻是不想自己去跟那個冷血的家夥說,她見鄭雩和藹可親所以就求他了。

“噢,這個啊?主子做了決定的事從沒有更改過的,不過名字的事也不是重要的,我找機會幫你說說。嗬嗬,其實叫什麽不都一樣嘛?隻是個記號而已啊!你要是真到府上做丫頭的話,連姓也會隨主人的。”

鄭雩一聽隻是不想叫蝶兒這個名字,真是個小孩子,名字隻不過是個記號,叫什麽不是叫啊,還那麽認真。

“是嘛?!還好我隻是臨時丫頭,我可不想把祖宗的姓氏也給丟了。雖然說名字隻不過是個記號,但那也得自己喜歡的記號才聽著舒服嗎!嗬嗬,總之,謝謝你鄭魚大哥。”

彩靜聽說當丫頭還姓都得隨主人的,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衝動求他留下自己當丫頭,要不然可慘了。鄭雩答應幫自己說,忙高興的向他道謝,手伸在半空,看到鄭雩躲著自己,笑著又收回來。

“嗬嗬,不用客氣。”鄭雩見她又要拉自己,忙離她遠點。

“嗬嗬,啊。哪個。魚大哥,我們還要走多長時間才有城鎮啊?都要下午了。”饑腸轆轆難以忍受,彩靜沒好意思直接說自己餓,繞著彎的問還要走多長的路。

“噢,我們不進鎮甸,要連夜趕路的,你是不是餓了?早上都沒用膳食。裏麵靠門口的滕箱裏有吃的,你自己去拿吧!有熱茶喝點暖暖身子。”

鄭雩回頭看看這個說話直爽沒有心機的小女孩,看著一臉的倦『色』,昨日救回來就一直昏『迷』著,今早上走的急,沒有叫她用膳,這都走了大半天了,定是腹中饑餓不好意思才問路的吧。

“是嘛,謝謝魚大哥,你真好!嗬嗬!”彩靜一聽還有熱茶喝欣喜萬分,抱著鄭雩的胳膊搖了搖,鄭雩忙抽回手遠離她,彩靜笑著轉身回箱找吃的。

滕箱?對了這裏,伸手打開箱蓋,彩靜不由得讚歎。看似平常的滕箱,而裏麵卻另有乾坤哪!滕箱四周都用皮革包著,滕箱隻是個罩子,車箱底下另裝的一個與滕箱一樣大小的鐵箱,在鐵箱裏安裝了一個小暖爐,精製的木炭正冒著桔紅『色』的火光。一個鐵架子鏈接在火爐上,伸出四著爪緊緊的箍著一把銅壺,鐵箱與車箱之間用一個活動的兩扇『插』板分別卡在鐵架子上,把車箱與鐵爐隔開,形成一個深槽,就算馬車在顛簸也不會把炭火搖出鐵槽來。滕箱裏的東西在暖爐和皮革的雙重的保護下自然是熱呼呼的了。這車裏竟然有火爐,難怪車箱這麽暖了。這古人還真能想的出啊!比的上現代的房車了,暖爐旁邊有兩個小滕盒,應該是放茶杯和吃的東西吧?!

揭開旁邊的一個小滕盒蓋,裏麵果然放的是糕點,另一個裏麵放著三個茶杯,彩靜拿了兩塊糕點,倒了杯熱水,鑽出箱來。

“哇,鄭魚大哥,公子的馬車上可真是齊全啊!給!你也喝的水暖暖吧!”彩靜坐定了把水遞給鄭雩,鄭雩看了她一眼接了過去,喝了一大口,胸口頓時暖洋洋的。

“鄭魚大哥,你也吃點吧!”彩靜邊吃邊把另一塊遞給鄭雩。

“我不餓,你吃吧!”鄭雩把水杯遞回給她。

“鄭魚大哥,你為什麽要叫雩這個字呢,聽起來很怪呢?讓人一聽就聯想起蒸魚了,嗬嗬,我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啊。”彩靜還是對鄭雩名字興趣已然,怕鄭雩生氣,忙嬌憨的對著他笑笑,那單純可愛的樣子任誰也不忍責怪她,何況她本就是玩笑話呢。

“嗬嗬,我沒生氣,是因為從沒有人這樣叫過。當年家父給我啟這個名字時,是因為我出生那年,鏡像大陸連年大旱,老百姓四處祈雨求神,大祭祀的時候我出生了,所以叫雩,就是祈雨祭祀的意思。”

鄭雩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把自己的這些事告訴她,隻是覺得她親切象個小妹妹,『性』格直爽開朗活潑。這麽多年大家都受主子影響,一個個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使得主子越來越封閉心智,沒有個說心裏話的人,自己算是最貼心的人了,卻不能帶給主子笑容,這個女孩剛來就能讓公子有興趣與她鬥嘴,一定要留在身邊陪著主子才好。

“噢,原來這麽神聖啊!嗬嗬,不過不太好記的說,還是魚好記,魚也很好啊!魚在水裏自由自在的遊,我以後就叫你魚大哥好不好啊?”

彩靜一隻手拿著半塊糕點放在嘴邊,呆呆的聽鄭雩說,聽過後還是覺得叫魚順口,說魚可以在水裏自由自在的活動,拿出著糕點的手又端住了水杯,騰出一隻手來做著魚兒在水裏嬉戲的樣子,看的鄭雩直笑,知道她改不了口搖了搖頭答應了。

“好吧,隨你喜歡!嗬嗬!調皮的丫頭。”

“嗬嗬,魚大哥,嗬嗬,”彩靜見他答應了笑著又叫了一聲。

“噓!小聲點,主子在睡呢!以後你做事要盡心,不要這麽沒大沒小的,主子可不喜歡,我們府規可是很嚴的,當心受罰!”鄭雩聽她這麽大聲忙讓她禁聲,吩咐她小心伺候主子,看她那沒心沒肺的樣子還真替她捏把汗呢。

“噢,我記住了!噓。”彩靜這才想起車箱裏的李信,嚇的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禁聲的樣子,又不由得回頭對著箱內做個鬼臉還吐吐舌頭,鄭雩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外麵的說話聲裏麵早就聽到了,李信在彩靜醒來伸腿時就醒了,這麽多年來已經養成了淺睡的習慣,稍有一點微動他就醒了。感覺到那丫頭又在做怪,他沒動想看她幹嘛?

果然,不一會自己的麵前就有了黑影,熱呼呼的氣息撲麵而來,似花非花,似麝似麝的,似乎還帶著一絲甜甜味道,就那樣鑽入李信的鼻子裏,已經是第二次聞道這種特別的香味,真的令他心神『蕩』漾。

更令李信吃驚的是他竟然聽到了自己強烈的心跳聲,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呢?這野丫頭怎麽會攪的自己心神不寧呢?

咕嚕嚕嚕!這是什麽聲音啊?嗯怎麽沒聲音了?好象到箱外去了。

“鄭魚大哥。”李信慢慢的睜開眼睛,還好出去了,要不自己還真裝不下去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稍靜下來了心,一臉的疑雲。

哼!嫌自己給她啟的名字不好嘛?彩靜!還不錯了這個名字,嗬嗬,古怪的丫頭,餓了不直說還纏著彎的問。鄭雩什麽時候變的對別人這麽關心了?聽鄭雩說讓她來找吃了,李信忙閉上了眼睛。

這個野丫頭都不知道要小聲點嘛?主子在睡覺她就這麽不注意嘛?瞄開一絲縫隙看著那丫頭在幹嘛!嗬!連這個也沒見過呀?沒見過世麵的野丫頭。

見她吃東西,李信感覺自己也有些餓了,沒叫人自己動手拿了塊糕點出來,沏了杯雲耳茶來細嚼慢咽起來。

什麽?蒸魚?!李信第一次聽到有人把鄭雩的名字想成這樣,剛想咽進肚裏的糕點差點把他咽死,忙喝水順了順,水裏的魚!?魚大哥!咳噗!喝進去的水又差點噴出來,忙捂著嘴硬憋住,怕鄭雩聽到。鄭魚!魚大哥!哈哈哈,虧她想的出來,嗬嗬。

沒辦法吃下去了,憋的他胸口難受,抬手『揉』著胸口,不停的低笑著。從來沒有什麽事讓他這麽開懷的笑過。這丫頭可真是塊笑料呢!

把糕點放入箱內靠坐在座背上的李信,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散去,想想剛才的笑也嚇了一跳,從母親去世之後,自己就沒這樣笑了,今天這是怎麽了,李信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來,思緒飄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