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入穀尋找()

客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從外麵走進來兩個人,一個身著藏青『色』錦袍的老人,三柳花白長須,國字形臉,雙目含威臉『色』沉陰,另一個玄『色』長袍中年人,短胡須,棱角分明的臉,目光如炬,一看就是內力精湛,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參見總護法,墨先生!”眾人單膝下跪行禮。

來人是誰呀?

說話的這位是玄機門的總護法,鄭雩的父親:鄭龍,他是李信母親從赤水國帶來的貼身侍衛,凝雪公主死後,隨靈柩回到蓮霧山守護李信。後來玄機老人找到他,他加入了玄機門成了總護法。

那位老者,是李信的老師,四十年前民間盛傳的治世高人:墨炎。他專門教李信一些治國理;為君之道;他十六歲時開始給他分析當今天下的勢態;朝中官員的勢力關係網;各國國君的喜好和『性』情;天下出了哪些可點可圈的人才誌士,還有行軍布陣,五行數術,玄機老人離開後,他充當了玄機門的軍師,也就是李信成就霸業的智囊。

此人在鏡像大陸上算是臥龍鳳雛級的人物,他與玄機老人同為李信的師傅,一武一文,至於這麽高深的人物,為什麽會找到李信當學生,那就沒人知道了。

“誰也不許去,一個『亂』主的心『性』女子,留者也是個禍害,如今她為救主而世,也算她知大義。”鄭龍嚴聲喝止道。

此時鄭龍說彩靜是個禍害,可怎麽也沒想到就這個他說的禍害,在他最危難的時候,從敵人的包圍中把他救了出來,當然,這是後話了。

“爹!彩靜她不是。那種女孩,她很。善良。主子。”鄭雩看到了父親,話就說不利索了。

“住口,平日裏為父是怎樣教你的,主子的生命高與一切,主子的事業高是你們的生命,如今全忘了,是嘛?”

鄭龍厲聲嗬斥,在他的心中,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助少主登上皇位,為公主報仇雪恨,所以李信的生命高於一切,不容有一絲的差錯。

“屬下不敢,孩兒不敢!”玄武等人聽明白了總護法的言外之意了,是在指責他們護主不利,忙出聲應道。

“此次主子出事,你敢說不是因而她造成的?百毒門的人出現,以主子的敏銳怎會著她們的道,還好主子無恙,否則,你萬死難辭豈究。”

鄭龍頓了頓看了一眼兒子,冷聲道:

“你護主不利,縱主沉溺於主『色』之中,辜負老門主的囑托,下去領罰去吧!”

鄭龍在玄機門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他監管刑堂堂主,玄機門的門徒誰要是犯了錯,想從他這裏討饒那是不可能的,這次也不會因為是自己的兒子妄法的,而且玄機門的懲罰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總護法開恩,現在主子還在病中,對手隨時來襲,而且主子離不開鄭侍衛,這罰能不能到了京城在領。”四堂主忙跪下求情,現在可不能讓鄭雩受罰。

“鄭護法,此事也不能全怪鄭侍衛,四位堂主所說不能不顧,此次對手下了這麽大的精力,老夫想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是做好防範才是。”墨先生開口說道。

“哼嗯,看在墨先生的麵子上,暫且饒你,回京後自己去領罰。”鄭龍頓了一下嚴聲嗬道。

“是,孩兒發誓,再若出事,提頭來見。”鄭雩連連保證以後不會在錯,並躬身象墨先生謝過求情之禮。

鄭雩對這次出事也是惱在心裏,氣自己大意讓主子受苦,還害的彩靜喪身斷崖,他早把自己給罵死了。

“主子如何了?”鄭龍問道。

“已經無大礙了,隻是內力損耗較大,明日就能醒了。”玄武邊說邊帶著墨先生和鄭龍往李信房間走去。

看著沉睡不醒的李信,鄭龍的臉『色』又黑了幾分,默不作聲。

“嗯,看來這夢無痕還真是陰毒無比哪!當年聽到玄師兄說起過,沒想到百毒仙子真的練就了此『藥』。不過一報還一報,她不會想到玄師兄有傳人吧!”

墨先生坐在李信的床邊上,『摸』了幾下他的脈搏,內力沉穩散慢,不過已經在聚集了。隻是這好容易練成了混天功第八層,又要重練了,而且今後想突破第九層大關,怕是不易了,他輕搖著頭。

“先生,主子可有不好?”鄭龍見狀急忙詢問。

“沒什麽。主子得好好的休息一段時日了。”

墨先生沒有告訴鄭龍李信的混天功,可能練不到第九層了,要讓他知道了,鄭雩可就要吃苦頭了。

“四堂主守在門口,雩兒護在屋裏,其它人將客棧圍起來。”鄭龍吩咐所有人,防止刺客再來。

墨先生出來時,玄武低聲叫住他,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墨先生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玄武點點頭。

墨先生朝夜空中望去,繁星點點,前些日子紫微星宮旁的那顆明亮異常的星星,現在灰暗不明,墨先生心裏一頓,自言自語的道:

“難道是她?”

“先生,您認識她?”玄武雖然說的很低,但以鄭龍功力當然聽到很清楚了。回頭問。

“玄堂主,把你們遇到那女子的情況細細說來!”墨先生沒有理他直接問玄武。

“是這樣的,我們是在出蓮霧山口中了埋伏。她從上麵掉下。我們用了搜魂法。她沒有記憶。事情就是這樣,屬下覺得此事太過怪異,老門主曾提及那個預言,因此屬下們自作主張將她帶回蓮霧山,…”

玄武把遇到彩靜的種種奇怪現象和自己的疑慮都說了出來。

“如此說來,她不是鏡像大陸的人?此人一定要找到,不管她是不是,都要找到,我一定要見她一麵。”

墨先生覺得彩靜的出現太巧合了,按時間來算,彩靜出現的時間正好是天降異像之時,而且,她出現後,紫微星旁的那個不明之星,正好移位到紫微星宮旁。一切都太巧合了,隻是可惜自己沒能早點見到她。

“鄭雩,你馬上帶人下斷崖,去找那姑娘,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墨先生對著跟出來的鄭雩說到。

“先生,您懷疑她是那個應召之人?”鄭龍不解的看著墨炎問。

“此事關係到主子的命運,不得延誤,不措一切代價找到她。”墨炎厲聲說道。

鄭龍見墨先生這麽說,那一定是很嚴重的事了,連忙吩咐鄭雩帶著輕功高的暗衛去尋找。

一個時辰後,一群背著繩索手舉火把的人來到了斷崖邊上,原來鄭雩準備用結繩梯的法子下斷崖。

好深的山穀啊,火光照耀下,那斷穀深不見底,穀內旋上來的寒風,吹的人汗『毛』都豎起來了。

鄭雩喊著他們把所有的繩子結在一起,他第一個下了斷崖,火把在斷崖壁上一落一落的,像鬼火在跳,這讓本就陰森可怕的深穀,又添了一層恐怖。

所有繩子都用上離穀底還有十幾丈,鄭雩用火把照了照下麵,崖壁上沒有太大的樹之類的,有的隻是一些荊棘枯枝,想了想,有了這些以自己的功力,飛下去應該沒問題的。

這時,他在下麵不遠處的荊棘枝上,看到了類似布片的東西,忙縱身飛上前去,他仔細看過,果然是彩靜墜落時,被荊棘掛扯下來的衣服碎片,鄭雩的心如被蜂刺給蟄了一般的痛,不敢在想起去了,用火把照著崖壁,幾個飛縱來到了穀底。

所有的人三更天的時候才全到了穀底,對著他們下來的地方是個大水潭。

用火把照亮了水潭的四周,水潭沒有結冰的痕跡,就看不出有沒有人落下來。

鄭雩讓人仔細的尋找,潭邊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他們仔細的尋找著,但一無所獲,就連一點血跡都沒有。

看著眼前的水潭,鄭雩脫掉了外衣飛入潭中,兩個暗衛跟在他後麵也入水尋找,潭水寒冰刺骨,在岸上的火把照耀下,潭水下麵看的一清二楚的,水不是很深而且下麵什麽也沒有,鄭雩從水裏出心裏的那點僥幸越來越大,彩靜掉下來,肯定落在這個水潭裏,潭裏現在沒有屍體,就表明彩靜有可能被人救了!

鄭雩心裏存著一絲僥幸的希望,他命人順著穀找,直找到第二天天亮又回到原點,還是沒找到。

不死心的鄭雩再次跳進了水潭,想從裏麵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可是讓他失望了,水裏除了一些魚兒別的什麽都沒有。鄭雩從水裏出來心裏那一點希望徹底破滅了。

正在這時,一個暗衛提著一隻鞋來報,說前麵巨石下麵有個山洞,在那裏發現了一灘血和這隻鞋。

彩靜死了,而且死的屍骨全無,這是被野獸給。

鄭雩不敢想下去了,拿著那隻鞋進了山洞尋找,他不相信彩靜會死的這麽慘,一定要找到她的屍骨,要不然,他一輩子心都不會安了。

山洞不大,裏麵什麽也沒有,更沒有人住過的痕跡,鄭雩不死心把人散開了尋,方園數十裏的地方,都找遍了,沒有發現任何野獸的蹤跡,更沒有彩靜的半點遺物。

越找心越涼,鄭雩感覺自己的腿都要軟了,他不知道這個消息讓主子知道會怎樣?不敢去想經後主子的生活將會是什麽樣子,因為他從小跟著主子一起長大,十幾年來,從沒見過主子開懷大笑過,可是自從彩靜在身邊後,主子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主子對彩靜雖然沒有明說什麽,但自己早就看出來了,主子對彩靜上心了。

怎麽辦?都怪自己太大意,讓那惡賊鑽了空子,彩靜啊!魚大哥對不起你啊!

想著認識彩靜一點點滴滴,從見到她那一刻,自己就把她當成了親妹妹看,那一聲聲魚大哥叫了他心裏別提多甜了,現在什麽也沒有了,不由得虎目霧氣騰升,悲愴的哀號出聲。

“彩靜。”

深穀裏傳出一串串回聲,淒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