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玄武解毒()

“她死了?彩靜從我手裏掉下山崖了?”鄭雩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呆呆的吊在半空中望著深不見底的山穀。

要落山的夕陽在斷崖上散上了一道金光,一陣寒風吹來才將悲痛中的鄭雩驚醒,他一腔的悲憤化成了怒火,幾下起落飛上了崖頂,八步登蟬的功夫站在了樹梢上,遠遠的看到一個黑影急速的往南逃竄。

鄭雩提氣追去,在五六裏之外他就站在了蒼狼的麵前。

斷龍刀龍行天下一招劈下去,刀氣直『逼』黑臉漢腦門心,一聲慘叫人已了兩半,如此還不解鄭雩的恨,斷龍刀來回一攪,兩半屍體被分解成了肉塊,向血雨一樣的在空中飛散著。

鄭雩提刀還是那樣站著,一動不動的盯著前向,他恨到了骨髓裏了。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青龍他們早以結束戰鬥,來找鄭雩。

“雩,那姑娘呢?”青龍見鄭雩一臉的悲傷之情,急忙問道。

“彩靜掉下斷崖了,我沒能抓住她。可怎麽給主子交待呢?”鄭雩這一路上已經看出彩靜對主子的重要『性』,現在自己竟然沒能救回她來,不光是沒辦法給主子交待,就是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

耳邊好象響起了彩靜叫他的聲音:

“魚大哥,我以後就叫你魚大哥吧!嗬嗬。”以後再也聽不到了。

“不行,我要下去看看,說不定她沒有掉下去呢!”沉思中的鄭雩忽然轉身往斷崖衝去。

“雩,快回來,這斷崖深不見底,人掉下去怎麽可能還活著,再說你這樣能下去嘛?天已經黑了,你就是真的要找,也等問清入穀的路徑再去啊!好了,冷靜一下。”青龍飛身將鄭雩拉了回來死死的抱住不讓他動,並勸說著他。

“沒想到那個膽小單純的小女娃娃,竟然有這等氣節,真是個女中豪傑啊!”從不誇人的白虎想起當初見彩靜的樣子,內心升起一份敬佩之情。

鄭雩懊悔的仰天長嘯,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怒氣和對彩靜的內疚。

“雩,別太難過了,這不是你的錯,我們先回去看主子醒過來沒有,你們兩個去那邊的農戶打問一下入穀的路。快去快回。”青龍過來拍了拍鄭雩的肩膀,並吩咐兩個暗衛去打探入穀的路,這樣鄭雩會心安些。

四護法沒有跟彩靜在一起相處過,不似鄭雩那麽傷感,隻是感到有著可惜,他們更不知道主子對那個丫頭的心思了。

廟內,

玄武,從懷裏拿出一個鐵盒子,從裏麵取出一枚龍眼大的丸『藥』,一旁的朱雀用燒好的水化開,捏開李信的嘴給灌了進去。

取下李信頭頂的幾根銀針,又重新紮在了他的百會、玉枕、膻中、神封、天池、鳩尾、期門等『穴』位,以助他打通主子的受阻的任督二脈,約有一炷香的時間,『藥』『性』起了作用,李信的身體開始顫抖,這夢無痕看似無『色』無味,可是一但到了人體之內,那是噬骨腐血之害啊。

而且李信中毒的時間太久,玄武也是第一次用盡全力救治病人,而且還是自己的主子,老門主當年可沒教給自己怎麽解夢無痕的毒,在這之前他根本沒見過這種毒,直到遇上了鄭雩,想起了當年門主交待他話,以後如果遇到百毒門人為難時,讓他用黑鐵盒裏的東西。

當時遇到鄭雩時,他早已經知道是百毒門的人在建業城給主子下毒的事了,這個黑鐵盒他一直就隨身帶著,打開後,裏麵有一封給主子的信,還有幾顆『藥』丸,以及『藥』丸配製的方子,這才了解了夢無痕的毒『性』。

鄭雩中毒時間不長,吃了『藥』丸就解毒了,並沒有費多大的事,可是主子的毒已經浸入了任督二脈,攻入心髒,就算這次解毒成功了,主子剛剛練到第八層的混天功也損耗掉了,再想練成恐怕還得幾年了。

沉思中的玄武見『藥』力已經到了最強的時候,忙盤膝而坐,雙手抵住李信的背心,用功十二周天,真氣經雙臂輸入李信的體內,緩緩的進入任督二脈,沒走幾處便受到了阻礙,玄武再次加強的內力,一股強似一股的真氣衝上受阻的任脈,玄武頭上了汗已經成溜成溜的往下流,漸漸的出現了力不從心的現象。

一旁朱雀忙用功助他,半個時辰後,任督二脈終於打通了,兩人同時用功將毒引至李信的雙臂,一條黑線緩緩被『逼』到雙手再到中指,玄武示意朱雀慢慢撤功,朱雀收功後,從玄武的『藥』箱裏拿出來把小銀刀來,在主子的雙指上切開個小口,玄武大喝一聲,猛的將功力提升至十成,經過李信的全身任督二脈,濤濤不絕的洶湧至他的雙臂:

“嗞、嗞”兩道黑線噴『射』出一尺多遠,慢慢的成了混黃『色』而後是鮮豔紅『色』,大功告成李信虛弱的倒在了地上,玄武也有些脫力忙收功打坐調理內息。

“主子怎麽樣了?”玄武剛收拾好,鄭雩就走進廟內開口就問。

“毒已經解了,真玄哪,我們再遲來半天,主子就沒救了。”玄武心有餘悸地說道。

“怎麽,彩靜沒找到嘛?”朱雀往後瞅了瞅沒見彩靜的麵問道。

青龍示眼『色』要她別問,朱雀看鄭雩的臉『色』難看到極至,知道出事了。

“她事出了?”玄武站起來問道。

“都是我太大意了,她被打下斷崖了。”鄭雩痛悔的說道。

“啊!可惜了!”朱雀跟彩靜說話比較多,聽聞她出事了,心裏也不是滋味。

“主子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青龍問道。

“我們得到小鎮上去,主子的身體不能在受寒了,現到小鎮住下再說。”玄武發話了,幾個人收拾著東西一齊進入小鎮內,住進了小客棧。

大約半個時辰後,那兩個暗衛回來稟報說,那斷崖從沒人下去過,不知道路。

“不行,我一定要下去找,不然沒辦法心安,主子醒了也不會饒了我的。”鄭雩轉身出去了。

“雩,你站住,平時你都很冷靜,今天是怎麽了?”玄武不解一向冷靜機智的鄭雩為什麽會這麽失常,他不能讓鄭雩在失常之下出去,會出事的。

“玄,不是我不冷靜,而是彩靜對主子來說真的很重要,不然的話,主子不會剛醒就要我們去救她了。”鄭雩隻好把話說的明白些,想讓四個兄弟明白主子現在不能沒有這個叫彩靜的姑娘。

“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