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去留難舍!

“沒事,沒事,我就是高興的。謝謝你,信,我隻是沒想到你會當眾拒婚,還是在國宴上,呃嗯!我好高興——”

彩靜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痛,故意提起昨日李信為自己拒婚的事來,她捧著信的臉,臉兒不住的來回蹭著,想以此來緩解那難忍的痛苦,孰不知這樣更令她痛苦不堪,她忍不住哭了起來,還裝作是激動的流淚。

“靜兒,你為我付出了那麽多,我早該拒絕父皇娶你進門的,那樣你也不用受那些罪了,寶貝,對不起,我會用我一生的愛來彌補你的,嗯,我的靜兒”

李信滿心的歡喜,隻當彩靜是因為激動才流淚,低頭將那晶瑩的玉『露』全部吸食後,再次問上了她的嬌唇,激動不已。

彩靜現在是離難舍,戀亦難,想與他一起共舞,卻痛如萬針穿心,她強把意識聚攏,全都用在回應信的吻上,體溫隨之灼熱起來,冰涼的唇也熱情似火,雙手緊緊的圈在李信的腰上,力道竟然讓李信感覺到一絲痛,他以為彩靜是激動過分,並沒有往深去想,隻是一心回吻著激動不已的她。

忍不住了,好痛,感覺到李信的激情,彩靜害怕兩人一時把持不住,那樣就會害了信,她重重的咬了一下那戀舍不得唇,吃痛的李信不解的看著她,滿眼的**臉『色』『潮』紅,鼻息急喘:“怎麽了?”

“這是懲罰你的,誰讓你那麽招人喜歡,搞的今天來個指婚,明天來個愛慕者,我要應付到什麽時候啊?”彩靜忍著痛嬌嗔的薄怒道。

“嗬嗬——小調皮,我哪裏招惹別人了呀?小壞蛋,嗬嗬,這就怕了呀?往後要你應對的事還多著呢!這就受不了了嗎?嗯!嗬嗬,嚇著了?乖,別怕,一切都有我擋著,不會再讓別人傷害到你的,嗯。”

李信見彩靜一副嬌憨模樣,可愛的就跟個小瓷娃娃一樣,心疼的連連親她,又逗弄她。

“信,不管以後怎麽樣,你都要像現在這麽幸福,我要看著你快快樂樂的生活,完成你的大業,我會站在你的背後支持你,永遠的支持你。”

彩靜深吸了一口氣,淚光盈盈的囑咐著李信。

“寶貝,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快樂,我們是心連著心的,你不是在背後支持我,而是我並肩而戰,共享天下!”

李信糾正彩靜的說法,他才不要她在背後支持自己呢,她是要和自己一起共享天下的人。

“對了,說起天下,我想起一件事來。信,你是不是聽說過一個什麽預言的事?”

李信的話倒讓彩靜的預言的事來,回來這麽久,她都沒追問李信,因為她愛李信,所以不相信他會是因為什麽預言才接近自己的,剛才李信這麽一說,彩靜突然覺得這是個好借口,自己用這個借口離開,這樣信對自己會產生失望感,慢慢會忘記自己,就不會那麽痛苦吧。

“預言!?你聽誰說的?”

李信見彩靜突然問起預言來,自己一直瞞著不說,就是怕她誤會自己,想成親之後再慢慢解釋給她聽,沒想到彩靜竟然先提出來了,李信的臉『色』稍稍的變了一下,這讓彩靜本是借口的理由,倒真的引起了疑慮:“信,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那個什麽應劫人,所以為接近我的?”

彩靜三分真疑七分假裝,忽的翻身坐起,臉『色』凝重的看著李信問道。

“彩靜,你難道真的這麽想嗎?我們是怎麽見的麵,你我最清楚,是不是應劫人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我是不想你心裏有疑『惑』才沒提起此事的,如果我真的隻在乎你是應劫人而接近你的話,當初你到京城後,我就直接娶了你了,何必費這麽大的周折呢?靜兒,你看著我,看著我,你看著我的眼睛,那裏麵有虛假的成分嗎?你『摸』『摸』這裏,這裏裝的全是你,不是什麽應劫人。我李信想要得天下,自會用自己的能力去征服,而不是要你一個女孩子家來應證,還不相信我嗎?”

李信也坐起身來,雙手搭在彩靜的肩上,要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摸』著自己的胸口,因為自己的眼裏心裏裝的全是她,而非什麽應劫人。

看著李信那堅定的眼神,還有那嘭嘭跳的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彩靜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眼裏的淚花轉動,剛剛築起的心牆,在那情真意切的表白下,徹底的坍塌下來,她撲到信的懷裏,痛哭起來,要怎麽辦?要怎麽辦才能離開他,自己根本就恨不起心腸啊!

彩靜今早一再的反常,引起了李信的注意,他心疼的緊緊抱著她安慰道:“寶貝,不要哭,你知道嗎?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已經把你印在了心上,當日看你在花海中『迷』路『亂』轉,就像天上遺落凡間的一個花仙子,我不由自主的提筆畫下了你,我從不畫仕女圖的,可是卻在不知不覺中畫了你,這是上天注定的,我們砸著相遇,從萍水相逢到患難與共,再到你舍身想救,你是一點一滴的滲進了我的心裏,我李信自問是個高傲的人,可是從遇到你之後,我的這顆冰冷的心,感覺到了溫暖,是你讓我感覺到了家的溫暖和親情,靜兒,你就是上天賜給我今生的禮物啊!”

李信的一席話讓彩靜回憶他們所經曆的點點滴滴,確實如此,自己也是慢慢才愛上了他,他的真情不是蕭毅還有其他的什麽人可比的,自己愛的人絕對沒錯,剛剛因為她心情忽然轉變,那痛如刀割的感覺漸漸消失,可是她這一回憶心中的愛意又起,痛苦也隨之而來,痛的她猛的一哆嗦。

李信還以為她在哭,緊緊的著她攬入懷中,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著她的心神。

“寶貝,別再懷疑我們的感情,其實你也就是上天派來的啊!叫你應劫人也沒錯,隻是你卻是注意要當我一個人的應劫人,和我一起共享天下的應劫人。”

李信把下巴支在彩靜的肩膀處,輕輕的撫『摸』著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半逗半真的在她耳邊呢喃著。

“是,我就是上天專門派人整你這個霸道鬼的應劫人,你敢再招蜂惹蝶的試試看!”

彩靜猛的推開李信板著個臉,娥眉倒立,美眸含威,擺出一個野蠻女的樣子,惹的李信大笑不止,抱住她就親,其實是彩靜實在忍不了那痛想讓他離開,不想更加招來的疼愛不夠的吻。

“好了,信,今日我要去趟娛樂城,回來都沒去『露』個麵,想帶著『毛』團兒她們去轉轉!你不是有好多事要忙嗎?快去吧!”

彩靜隻好忍痛推開熱情似火的李信,找借口下了床。

“噢,你不說我都給忘了,今日玄玉要來拜訪,你得遲些再去娛樂城。”李信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自己真的沒親夠呢!可是看這丫頭一臉的疲憊,還是先放過她吧,聽彩靜要出去,他也想起了昨晚的事來。

“玄玉公主!哦,對了,信,我看玄玉公主可能有心上人,昨天我看到她聽你拒婚時,一臉輕鬆的樣子呢!”

彩靜這才想起昨天的事,可是心痛的都站不穩,她扶著妝台,裝作平靜的說道。

“是嗎?昨日赤水國的使臣,就是玄玉的舅父,他告訴我玄玉不能回國,一但回去就會被送往西照國或是越海國聯姻,兩條路都是一死,她舅父求我救表妹,我答應他再想辦法呢!我看你跟玄玉很談的來,你也見見她吧!”

李信起身穿上了衣服,拿了一件紗衣給彩靜披上,剛要扶她,彩靜卻彎腰去拾地上掉的梳子,不著痕跡的躲開了李信的手,這會兒她痛的全身都是冷汗,讓他知道就『露』餡了。

李信現在的溫柔和關心都成了折磨彩靜的鋼刀,一把把的全紮在她的心上,日後李信感同身受之時,他差點恨的把自己的舌頭掉。

彩靜怕李信要給自己梳頭,這是以往天天早上必做的事,她忙挑簾衝外麵叫道:“筠兒!槐花!”

筠兒和槐花應聲端著水走了進來,伺候他們梳洗,李信本想讓彩靜給自己的梳頭,看她和筠兒不知在低語什麽,也就沒去打擾她,自己兩把梳起,一旁的槐花也從筠兒那裏知道,爺是不讓下人們碰他的,所以她隻是悄悄地在一旁伺候,並未提出要伺候李信。

“信,玄玉什麽時候來呀?我今天的事很多呢!”彩靜強『逼』自己『亂』想其他的事,讓身上的痛漸漸的緩和下來,隻是自己不能在家裏待著,一定要忙起來,這樣才不會有時間想他,見不到他才會少痛一些,就不會有『露』餡的危險。

“噢,可能要午時過後吧!上午父皇會召見使臣的。噢,對了,筠兒,快去準備早膳,伺候小姐多吃些,一會兒去請墨先生給小姐開個補身子的方子,就說小姐盜冷汗!仔細看著小姐,一定要吃,昨個夜裏汗盜的褥子都濕了。”李信看了看天『色』說道,並吩咐筠兒找墨先生開『藥』方,眼睛卻盯著彩靜看,全是憐惜和疼愛之『色』。

“我不要,大夏天出汗是正常的事,我的『藥』才停了幾天哪,不要不要,我自己就是醫生,還不如你嗎?別在這裏『亂』說了,補『藥』哪是『亂』吃的。你呀,快去吃飯吧!真是的。想起一出是一出的。”

彩靜一聽要吃『藥』,立刻搖頭擺手,墨先生好不認真的,他要開補『藥』一定會診脈的,那不就『露』餡了,她嗔怪的笑話李信不懂裝懂,邊說邊推著他往外屋去。

“那我先去娛樂城,盡量早點回來,筠兒,快去叫『毛』團兒,我們去娛樂城,槐花,你也去換衣服吧,我帶你們出去轉轉!”

彩靜急著想出門,不能待在家裏等玄王,現在隻能躲著李信,自己就少痛一分。

“那好吧!讓朱雀他們送你去,靜兒,別離開他們的視線好嗎?”李信知道攔不住她,隻能加派人手,但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

“我知道,不會再任『性』了,快吃吧!”

彩靜乖巧的應道,心裏懵懵的又是一痛,看著這個時時刻刻的都想著自己安危的愛人,她能有什麽好疑『惑』的,就算為他痛死了,也值得,自己得快點想辦法離開,不然,真的要連累到他了,兩天,隻有兩天時間,兩天後就要成親,沒有時間等下去。

“你也吃啊,發什麽楞呢?多吃點,看你瘦的!”李信夾了一塊彩靜愛吃的炸茄合放在她的碗裏。

關心體貼的話,全都成了催命符,痛的彩靜實在吃不下去,借口說好久沒吃火鍋,嘴饞了,要去過過癮,在李信的笑罵中,她帶著筠兒三人上了馬車。

李信竟然派玄武他們四人去當保鏢,他可不想再出什麽事,彩靜的身體受不了,自己的心髒也再承受不起。

“信,你也太誇張了吧?四位堂主當保鏢,我的麵子也太大了吧?”

彩靜看到這陣勢也不由得笑李信太誇張了,竟然動用玄機門的四位堂主。

“如果不是我有事,我會親自去的。這個世上沒什麽比你的安全再重要的事。”李信一臉嚴肅的說道。

“謝謝!”彩靜抿了一下嘴,動情的說了聲謝謝,痛苦立時伴著那情愫而來,她忙放下車簾縮了進去,不敢再看李信,還又裝出笑顏來怕筠兒看出來,抱過『毛』團兒作掩飾。

“仔細點!”

李信對四個心腹愛將點了點頭說道。

“是!”玄武他們知道李信的意思,應了聲就隨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