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情毒之苦!

“爺,小姐睡了,今兒個好像喝了很多酒,說是頭暈,從墨先生那裏回來就睡下了!”筠兒給李信準備了茶點端了上來,說道。

“爺,您要不要熏浴,給小姐準備的,她也沒用就睡了,這會兒正好呢!”槐花從外麵進來,看到李信也是一身酒氣,便小心的問道。

“好吧,你去叫雩過來,筠兒,給我弄口吃的,不想吃這些!”這兩天忙的還真有些累了,熏個浴也好,他喝了口茶對兩人吩咐道,起身往彩靜的寢室走去,筠兒和槐花悄悄地退了出去。

“咦,這小家夥怎麽睡在這裏啊?嗯,看來是沒少喝酒,你呀!身體還沒恢複就不能少喝點嗎?是不是又跟玄玉談投機了呀?嗬嗬——”李信來到彩靜床前,看見彩靜摟著『毛』團兒,訝然後微微一笑,輕聲的自語著,回京這些天她都不離開自己,今兒個是怎麽了,竟然摟著『毛』團兒睡,該不是自己不在不敢睡吧?

李信低頭吻了吻彩靜光潔的額頭,輕輕的將一縷碎發給她夾在耳邊,一股淡淡的酒氣混合著她那沁人心脾的體香,飄入李信的鼻子,他會心的笑了,看來這丫頭真的喝多了,心痛的撫『摸』著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又道:“寶貝,這下你不用再擔心了,父皇不再阻止我們成親,明日我就派人到沈府去送退婚書,你就要成為我李信的妻子了。寶貝,今天我真的好高興,你怎麽就睡了呢?”李信看著那絕美的容顏,心裏泛起一陣陣的激動,薄唇輕輕的落在那嬌柔的豐潤上,柔柔的啄了一下,萬般不舍的抬起了頭,眼眸裏盡是寵溺之『色』,握著她的手就那麽癡癡的看著她的睡顏。

許是自己驚動了這個睡著了的小妖精,她的眉頭輕蹙,小嘴微張還呢喃著:“信,¥%。%。#。”

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麽,隻是這個樣子好可愛,他恨不得將她攬在懷裏,好好的親吻一番,隻是這小妖精抱著『毛』團兒不肯放開,自己隻能這樣看著她碰不得。

李信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重重的來回蹭著,這些日子的幸福,讓他更加眷戀她的溫情,一時一刻都不想離開。

“爺,夜宵擺好了!”筠兒在門口輕輕地說聲。

李信再次低頭吻上了那誘人的豐唇,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出去。

在李信挑簾出去的那一刻,彩靜眼開了眼睛,李信說的話她全聽到了,她滿心的歡喜和幸福之感,全被那鑽心的痛給侵食了,她強忍著痛裝睡,生怕李信感覺出來。李信那輕柔的吻,她真的好想回應他。今日在國宴上信的舉動太讓她感動了,她想回來給他一個驚喜的,現在卻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怎麽辦?我要怎麽辦?信,呃!好痛!

信,呃!

奇痛難忍,彩靜輕輕的嗯出了聲,絕望無助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滾落,輕輕的移開『毛』團兒,伸手點了自己的麻『穴』,她怕聲音再大李信會聽到。

要怎麽辦?自己不動情是根本不可能的,就這樣待在他麵前枯萎,信會跟著痛瘋的。再過三天就是結婚的日子,要怎麽才能推掉婚禮呢?

想辦法,快想辦法,申彩靜,你不能害死他,他有很多的事要做,不能讓他陪著自己死,不能!

“老天爺,您把我送到這裏來,難道就是讓我來害他的嗎?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們哪!求求您,解開這個絕世之毒吧!我不想看著他孤獨的留在這個世上。要不,您讓戰事明天就傳來,婚禮推遲,讓我有時間找解『藥』,讓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我不想讓他知道啊!嗚——”

心裏默默的祈求上蒼,腐心噬骨之痛,讓她全身如水澇一般,倏地,剛才想到的分開一段時間,對離開!

自己不能留在府中,這樣大家知道了信也會知道的,自己一個人離遠一些,自己這樣想他,依照書上所說,會很快毒發身亡的,自己沒有勇氣讓大家看著自己死。

“嗯,姐姐!”一旁的『毛』團兒發出一聲親呢的叫聲,小手手過來抱住了彩靜。

“走,筠兒她們怎麽辦?自己這一走永無回來之日,她們留在王府怎麽行,將來她們靠誰呀?不行,就算走也得安排好她們再走,信也要穩住了再走。”

心思慢慢的轉移到了『毛』團兒她們身上,那鑽心的痛便漸漸的消失,彩靜在腦海裏搜索著誰能替自己照顧筠兒她們。

“對了,水姐姐!娛樂城有股份,把自己名下的股份轉在筠兒一些,其他的都過給信,把去年的分紅給槐花和小『毛』團存起來,交給水姐姐代管,等筠兒大了再交給她,槐花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請水姐姐給她物『色』一個好人家嫁了吧!『毛』團兒就跟著筠兒,讓水姐姐幫忙照顧一下,她們將來住在娛樂城,應該沒問題的,就這麽辦!隻是明天要怎麽見信啊!”

彩靜不知不覺中又想到了信,蟲咬蟻噬的痛一波一波的襲來,痛的她都把嘴唇咬破了,最後終於經不住折騰暈了過去。

同樣的痛也發生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沈炎府後花園中,沈紫依痛的聲聲慘叫,她是心痛,心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樣的痛,再次請來了太醫,整整痛足的三個時辰,才被止住,大痛過後沈紫依像是從水裏撈上來的一樣,唇幹眼直,披頭散發如同厲鬼。

送走太醫,沈夫人哭著直問沈炎怎麽辦:“老爺,要是紫兒天天如此,那以後可怎麽辦哪?嗚——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上天怎麽不開眼哪,為什麽讓她得了這種病哪!”

“夠了,你煩不煩哪!”從成親到現在近三十年了,從未跟自己紅過臉的丈夫竟然吼自己,沈夫人懵懵的看著沈炎,說不出話來。

“你看什麽,都是你教的好女兒,竟然做出如此有悖人『性』的事來,令我沈家蒙羞,你還好意思說!”沈炎氣的已經不能理智說話了,他恨恨的朝沈夫人吼道。

“老爺,紫兒是什麽樣的人,你我應該最清楚,為什麽要聽信別人的汙蔑呢?我的紫兒善良聽話,從小可人疼愛,這軒轅國誰人不知我紫兒的賢名,老爺怎得如此的輕看自己的女兒?”沈夫人死都不想信自己的寶貝女兒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她覺得沈炎不該聽信別人的傳言,毀了女兒的名譽。

“這個還要別人說嗎,我都命人核實過了,在她被人綁架到陳州之時,也是被人家申姑娘救出來的,要不是她私自出門,也不會被那個魔鬼劫到西照國去,申姑娘為救她也受了連累,在西照國要不是人家申姑娘,紫兒早就死在西照啦,人家用醫術做交換,保住了她的清白之身,又想方設法幫她逃出了魔鬼的囚禁,聽誠王爺的手下說,在逃跑時被宇文闊發現了,申姑娘為了掩護她安全逃走,隻身引開了官兵,她這才有命回到我們身邊,可是你那寶貝女兒回來可對我們提起過此事嗎?不但不圖報恩,反倒進倒挑唆太妃,召人家進宮驗身!她自己做出這樣無人『性』之事,還連累我們也被人罵不知禮儀,白頂著一個正人君子的名,今日如不是她有疾在身,我非動家法教訓她不可。”

今日之汙令他羞愧萬分,自己引以為傲的女兒,竟然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這讓他也不敢相信,可是一切都是事實,自己派人去查的一清二楚,是自己的女兒恩將仇報,毀人家清白,自己才有了今晚之汙,這還讓他說什麽,要不是她犯了病,非狠狠的教訓她一頓不可。

“不會的,我的紫兒不是這樣的人,不會的。”沈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炎,耳朵聽到的這一切,她一絲都不相信,自己一手教育出來的女兒,足可以母儀天下,怎麽會是這樣的不知禮節、忘恩負義的小人呢?不會的。

“等她醒了你自己去問她吧!真是豈有此理!”沈炎氣的拂袖而去,沈夫人癱坐在了椅子上,淚如雨下。

而此時,隱在暗中的離魂劍心裏也暗暗做痛,眼睜睜的看著她痛苦不堪,自己卻沒辦法救,沈炎和夫人又待在她房間裏不肯離開,自己隻好一直等下去了。

誠王府裏,沐浴回來的李信舍不得離開彩靜,就竟然就那麽擠在彩靜身邊,抱她入懷,彩靜身上汗津津的,李信以為是她的身體還未恢複,虛弱的原故,還想著明天要玄武給她開個『藥』方再補補,心疼的吻了吻她的耳際,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嗅著那清清淡淡的沁香,慢慢入睡,這一覺睡的香甜無比。

次日晨曦,彩靜輕輕的動了動身體,感覺胸口被什麽壓著,身後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淡淡的龍涎香和清竹香飄來,她明白是李信在身邊,慢慢的睜開眼睛,卻沒看到『毛』團兒,**就自己和李信,那個小家夥不知何時就起床了。

掙了掙也未能從李信的懷裏出來,便幹脆回身抱著他,英挺俊秀的眉像兩把劍,輕輕閉合的眼睛像枚好看的杏核,薄薄的嘴唇顯的那麽剛毅,直挺好看的鼻子,微微的一扇一扇的,她的指肚輕輕的一點一點劃過,最後停在了他的唇上。

“你要這樣看到什麽時候啊?”閉著眼睛的人,竟然發出了聲音,彩靜微微的心痛讓她失了神,就那麽看著信猛的睜開眼睛,帶著一絲絲的狡黠之『色』,無限寵愛的看著自己,心痛!好痛!信,我好痛!

彩靜在心裏叫著他,眼眸一澀霧水騰升,不顧錐心的痛抬首獻上了自己的吻,一滴清淚從眼角劃落。

“寶貝,你怎麽了?嗯——”見彩靜的眼中帶著痛苦之『色』,李信收起了逗弄她的笑意,忙關心的問,可是話沒問完,就被她那柔軟的唇堵上了,昨天就因沒能吻上她的香甜,而遺憾的入夢,這會兒豈能放過。

吸住那香滑的小舌,與之共舞,卻發現她的香唇不住的顫抖,連唇兒都是冰涼的,全身都在顫抖,怎麽了?我的寶貝怎麽了,李信的一雙大手不住的撫『摸』著她的後背,想以此來安慰她,可是她還是抖個不停,連吻都不專心,不對,她有事?

“寶貝,怎麽了嗎?哪裏不舒服嗎?嗯!”李信急忙放開那吸之不夠的香唇,擔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