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親情的傷害!

誠王府門口,鄭總管焦急的來回走動著,看到王掌櫃駕著馬車停在門口時,心裏納悶兒,他怎麽會無召就來了呢?難道是娛樂城出了什麽事?王爺到現在還未回來,聽說那丫頭在宮裏出了事,府裏上下全都出去找了,他來做什麽?

帶著疑『惑』鄭總管走下了台階:“草民見過鄭總管!”王掌櫃還是以仕族平民之禮問候!

“你怎麽來了?”鄭總管心煩的抬了抬手問道。

“鄭護法,請把角門打開,讓護衛守著別讓外人靠近!申姑娘帶了個人回來,好像不行了!”

王掌櫃低聲在鄭總管耳邊說道。

鄭總管一聽彩靜在車上,臉上焦慮頓時散開了,換了幾份抱怨還有不解,點了點頭回轉府內,不多時,大門不遠處的角門打開,王掌櫃把車趕進了王府,這樣彩靜下車時,外麵人看不到,裏麵下人都被鄭總管打發走了,隻是香雪海的暗衛守著。

“龍大叔,王爺在嗎?”彩靜跳下車急著問。

“王爺不在,都進宮找你去了,你這是。”鄭總管上下看了看彩靜,心裏不滿的說道,把少主害的到處找你,你卻在這裏閑逛。

“龍大叔,快派人去找王爺回來,再請您把墨先生請到香雪海來,王副總,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你速回吧!暗衛大哥,快過來幫幫忙!”

彩靜也不作多的解釋,急忙吩咐鄭總管去找李信回來,她挑起簾子把老宮女扶了起來,這一路她用了太多的內力,實在沒力氣抱她來,叫著暗衛來幫忙。

鄭總管感覺事態體大,急忙轉身離去。

而李信在宮裏找翻了天,朱雀在宮外找了個遍都沒看到彩靜,李信氣的怒火中燒,黑眸緊收寒光四『射』:“錦妃,你代替我母後享受的日子還不舒服嗎?還不夠榮寵嗎?竟然把心思動到本王頭上來,看來你是好日子過夠了,哼——”冷哼一聲雙手緊握成拳,自己一次次的容忍,隻是不想把事懷複雜化,也不會節外生枝,如今倒讓她們有恃無恐了,不教訓一下她們當真以為沈家有多了不起呢!

“朱雀,你知道怎麽做吧?”

李信俊顏冷沉,黑眸裏布滿了陰霾,望著不遠外的錦福宮,聲音緩慢而悠長說道,冰冷的語言就如同萬年玄冰噴發出來的寒劍一般。

“是!”朱雀也正為找不到彩靜而心急,她感歎彩靜步步是難,這剛剛撿回來條命,竟然又被人汙陷受到了這種汙辱,早該教訓一下沈家的那個惡毒的女人了,上次要不是她出去,彩靜如何能被人劫去,竟然還敢恩將仇報,不教訓你一回,你當她好欺負是吧!

朱雀應聲離開了。

“主子,彩靜回府了,請您快回去呢!好像發生了什麽事?”

鄭雩在宮門口遇上了府裏來傳話的下人,急心飛奔過來找李信。

李信聞言轉身就往宮外跑,鄭雩又通知了肅王他們,說彩靜已經回府,因為心情不好,今日不便見客,謝過了肅王他們的好意,急忙也返回了誠王府。

“靜兒!彩靜!”一路狂奔回府的李信,大門口到香雪海這點路都是用輕功跑過來的,他心急如焚,人還沒進紅樓就大聲的呼喚彩靜。

“信!快來呀!”彩靜在屋裏急聲回應,因為老宮女的情況很不好了。

“靜兒!”旋風似的衝進屋裏,卻見筠兒、槐花端著冰水盆,忙出忙進,他的心揪了起來,以為彩靜做了傻事,撲向彩靜住的屋裏,看到彩靜一把就攬進懷裏,用力的抱緊她,嘴裏一個勁的道歉,是自己又一次讓她受到了傷害,他恨自己的無能,心痛的一陣陣絞著擰著。

“信,你回來啦!快快過來,她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彩靜這會兒哪顧的上傷心難過呀,用力的推開李信,指著老宮女說道。

“她是。”李信這才注意到屋內還有別人,墨先生正給**的躺著的人紮針,臉『色』凝重。

李信不解的看了看彩靜,不知道她在說什麽,疑『惑』的瞅著**的人:一件破舊不堪的宮衣,滿頭『亂』草似的頭發,半邊惡鬼似的臉,一邊堆滿皺褶,她是誰?怎麽會成這樣?

李信仔細的辯認著,但是還是認不出她是誰?如果是自己要找的人,她不應該這樣老啊?

“信,她是我在冷宮最偏僻的一座院落裏遇到的,她病的快不行了,我想救她可是沒有『藥』,所以告訴她說明天讓你進宮給她送『藥』,她聽到後激動的連叫公主,說她終於可以見到少主了,我猜她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沒辦法隻好把她帶回來了。”彩靜見李信麵帶疑『惑』,急忙解釋給他聽。

李信聽著忽然盯著老宮女的手,一把抓了起來,當看到老宮女的右手拇指半塊指甲時,他嘴裏咕囔了一句:“水姑姑!她是水姑姑!”最後完全確認這個人就是自己找了近十年的人時,李信大聲的呼喚著,鳳目中霧蒙蒙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了。

這個人就是母親的貼身婢女,水蓮,自己小時候叫她水姑姑的,她手上的少掉的那半塊指甲是,為了救自己被寧王用匕首傷到了指甲根,所以永遠隻能是半塊指甲,李信心痛的把那隻粗糙幹如雞爪的手緊緊握在手中,輕聲的呼喚著眼前不似親人勝似親人的姑姑:“水姑姑,水姑姑,我是天禦啊!您醒醒,看看我吧!”

**的人依舊沒有反應,李信回眸默默的看著彩靜,意思是在問她,人怎麽樣了,因為他哽咽的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他都不報什麽希望了,宮裏找過多少年,什麽地方都找過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待在冷宮裏,可是自己派去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冷宮裏有這麽一個人啊?

“她已經燈盡油枯了,多少的營養不良再加上心地鬱結,已經傷及五內,這次受涼使她雪上加霜,如果不是我今天『迷』路碰巧遇上,隻怕今晚都熬不過去了。”

彩靜歎息一聲說道,她的臉『色』很不好看,內力剛剛恢複不久,上次身體脫水嚴重,根本就不用動用太多內力,今天為了給老宮女續命,從見麵到回來的一路上,她就不停的在輸真氣給她,所以說話聲都弱的讓人聽了心疼。

“靜兒!”李信發現了她不對頭,急忙起身扶住了她,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拉起她的手內力緩緩輸了過去,彩靜心裏一陣暖洋洋,舒服多了。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你也坐吧!”彩靜傾起身讓李信坐在椅子上,她靠在了他的胸前,疲累的說道。

“筠兒,去叫玄武來!”墨先生行過針後,回頭叫著筠兒。

“是!”

“恩師!水姑姑怎麽樣了?”李信又擔心彩靜,又牽掛**的人,焦急的問道。

“隻怕熬不了多少了,幸好丫頭給她吃了還魂丹,要不就險啦!得讓玄武來給她用七星移魂術,丫頭沒有恢複不能再用內力,老夫的移魂術可比不了玄武的。”墨先生收起了醫囊,槐花遞給過熱手帕子他擦了擦手後說道。

“這麽說水姑姑她。”李信心猛的一揪,痛的他悶哼一聲,自己的親人每每受傷,自己總是後知後覺,他哽咽了一聲問不下去了解。

“信,不要著急,水姑姑她一心想見你,她一定會醒來的,別擔心!”彩靜臉『色』在李信輸入真氣好,稍稍有了回轉,她感覺到身後的李信身子一僵,知道他有多心痛,忙出聲安慰他。

李信看了看懷中的人兒,受了那麽大的委屈還強顏裝笑,安慰自己,他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撕的四分五裂一般,左臂一環緊緊的『揉』她在懷,很想好好的安慰她,可是眼前水姑姑的病又讓他放心不下,內疚使他痛的五內俱焚。

彩靜哪會不明白他的感受的,小手握著李信的大手,一樣用力的回握著他,自己雖沒有親人在身邊,可還有他全身心的疼愛和關心,可是他明明親人都在,卻沒有一個是真心的愛護他的,全是陰謀計算想,利用他,要不就是想毀了他,還要時時為了自己的安危來擔心,我可憐的愛人哪!

彩靜無言的安慰更令李信難過,他這會兒隻能這樣緊抱著她,一句安慰的句也說不出口來。

“少主,此人隻怕一時醒不過來,得找個大點的地方好讓玄武給她治病,七星移魂術可是要很安靜的,丫頭的身子也不好,放在這裏影響她靜養哪!”

墨先生擔心老宮女死在彩靜屋裏,新婚還未用的洞房,就死了人,不吉利!加上這裏也不適合玄武治病。

“就移到琴軒吧!上次給天淇治病的那間屋子還留著,正好用上。”李信不想水姑姑離自己太遠,就安排在琴軒,這裏離彩靜也近,又在自己的隔壁,也方便玄武出入。

因為彩靜的身體原因,玄武並沒有讓她參加救治水姑姑,隻請墨先生和鄭總管進去給自己幫忙。

鄭龍聽說彩靜救回來的人,正是當年公主身邊的水蓮,激動的連連給彩靜鞠躬,這個人自己可是費盡了心思都沒能找到,卻不想讓她給遇上了,看來這個應劫人還真的不一般呢。

使用七星移魂術是要絕對安靜,玄武準備好了一切,屋內隻留了墨先生和鄭總管,連李信和彩靜也被他請出了琴軒,並派鄭雩和朱雀守在琴軒外,十丈內不許有人說話。

李信隻好帶著彩靜回了竹園。

“靜兒!”輕輕的一聲喚,喚起了彩靜心中的委屈,她撲進李信懷裏放聲大哭,而且把嘴捂在他的胸前,她怕聲音大了傳到琴軒影響玄武,如此的憋屈讓李信痛徹心扉,一把將她抱離地麵,緊緊的摟在懷裏,安慰的吻順著耳邊輕輕的吻過。

每吻一下都令他痛的揪心,如秋泓般水漾的美眸,溢出的晶瑩的淚珠,被他一顆一顆的吻食,顫抖的手不住的撫『摸』著她的嬌軀,在無意間碰到了彩靜的手臂,彩靜痛的直吸氣。

李信急忙放開她捋起彩靜的衣袖,那白玉般的胳膊上青痕斑斑,另一隻胳膊上還有被指甲扣出來的幾到血痕,李信氣的渾身發抖,自己含到嘴裏都怕化的寶貝,竟然讓幾個豬狗不如的老乞婆這麽的傷害。

一把抱起她放坐在了椅子上,轉身到內堂拿出來了冰敷散愈膏,給輕輕的塗在了青痕和血印上,用嘴輕輕的吹著,生怕觸痛了她。

彩靜看著李信這樣仔細的嗬護自己,雖然今天受了天大的汙辱,但有了李信這樣的疼愛,就什麽都值得。外婆說,女人找老公,不求他有多大的本事,隻看他是不是夠仔細的關心愛護你,能從細微的動作的話語,就能看出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愛你,值得你依靠終身。

他是,他是真的愛自己,也是自己可以依靠終身的伴侶。

“寶貝,對不起,又讓你受到了傷害,都是我無能,屢次讓那些人渣鑽了空子,對不起!今日之辱我定會給你討回來的。”李信收拾好『藥』膏,將彩靜抱放在自己的**,輕輕的吻著她眼角的淚花,心痛的道著歉。

“信,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太相信別人了,本以為她會有所改變,沒想到她的心地這麽下流惡毒,想要爭奪愛人明著來嘛,我申彩靜可以和她公平競爭,何必要耍那種下三爛的招數,真讓人惡心!信,你別再自責了,她的心又不是你能控製的,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忍讓了,再敢招惹我,我會讓她嚐嚐本姑娘的利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