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病危的老宮女!

大家都在宮裏找翻了天,可是『迷』路的彩靜卻來到了宮中最偏僻的地方,這裏她從沒來過,也沒聽李信說起過,頭昏腦脹的她擦了擦臉上的淚,順著參天大樹中的小路走去,轉過一個彎後,她的胸膛突然灼熱起來,像是要燒著了一樣,這種感覺自己好像有過一次,就是在西照國進入丹參殿和宇文闊對持時有過,現在這又是怎麽了,難道是剛才被氣的?

彩靜用力的『揉』著灼痛的胸膛,想快點走出這裏,因為這有些陰森森的,全是上百年的古樹,樹蔭遮蔽了半天,走在小路上隻能聽到自己“唰唰”的腳步聲,還的狂跳不止的心跳聲。

走出巨樹林眼前一片開闊地,有一大片破損的建築,好像沒什麽人住,牆上的漆皮還有瓦塊都脫落了。

彩靜剛想轉身往回走,突然輕輕的呻『吟』和低泣聲,那低低地泣哭聲,似痛苦、似悲傷、似絕望、好不淒慘。

彩靜心想,是誰哭的這麽慘啊?像是要進地獄一般的絕望,好奇的她順著聲音尋去,也就在這時,她胸中的那股灼熱消失了,一點感覺也沒了,隻是她顧不上去想這個,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門,隻好飛身而起飄入院內。

好荒涼的院子啊,雜草叢生都有半人高,古樹橫枝斜叉更令院內添了一份陰森感,院內的建築已經破敗不堪,門窗掉的掉倒的倒,屋簷下的走廊長滿的青苔,雜草都長到屋裏去了。

彩靜小心的飄來『亂』草叢,來了院中央,抬目四望一片淒涼景『色』,並沒有看到有什麽人哭泣,難道是鬼!

彩靜的汗『毛』立時豎了起來,本來就蒼白的臉上泛起了青『色』,美眸左右的『亂』轉,巡視著周圍的動靜。

倏地,那哭聲又幽幽的傳來,覷的彩靜跳了起來,嘴裏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媽呀!鬼啊!”

連忙飛身往牆外飛去,在離地在半空時,她看到東牆角處有一人影,跪臥在那裏,長發遮臉看不清是什麽人,彩靜輕輕的飄了過去。

“嗚——嗯咽——嗚——噢嗬嗬——公主啊。奴婢沒用啊!還是見不到少主,奴婢怕是要辜負您的囑托啦。嗚——嗚——”

高高的蒿草遮住了那個人的身影,她爬在一株枯死的玉蘭樹下哀嚎,聲音清的也就是內功高深的才能聽到,彩靜聽到也是因為剛才她在樹林裏害怕,在不自不覺下提高了功力,聽到了這哭聲。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在這裏哭啊?”彩靜站在離那人一米遠的地方問道。

可是對方並無回應,身體卻不住的抽搐,嘴裏的說的什麽名字也聽不清楚,彩靜剛想伸手去扶,那人頭一歪栽到在地,一動不動了。

“喂,你醒醒啊?”彩靜伸手搖了搖那人,卻感覺到她的體熱,伸手到額頭上一試,燒的燙手,忙抓住她的手腕脈!

“我的天哪!怎麽病成這個樣子啊?隻怕熬不了幾天了!這可怎麽辦呢?”彩靜查出這個人已經是積勞成疾,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再加上內心抑鬱氣滯,如今又傷感發燒,引傷內疾,恐怕活不了幾天了,她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呢?這裏好像沒人住啊?就算是冷宮也該有人啊?

彩靜顧不得許多,從懷中拿出醫囊來,取了銀針紮在她的虎口『穴』,人中『穴』,還有關元『穴』上,用內力給她推宮過血。

直過了半個時辰,那個快死的人才有了反應,彩靜也累的虛脫坐在了地上,她調了一下內息,伸手撥開那人遮在臉上的長發,等她看清那人的臉時,嚇的竄出老遠,嘴裏驚叫一聲:“媽呀!”

地上人的那張臉已經不能叫臉了,應該是被火燒的,半邊臉已經麵目全非,疤痕極其恐怖,一隻眼睛也被燒殘,別半邊臉皺紋堆積,幹枯如死樹皮,顏『色』蠟黃泛青,嘴巴因燒傷也斜掉著,根本就不能稱為人樣了,比鬼片裏的那些鬼還嚇人呢。

“呃嗯——你。是誰?為什麽。為什麽會在。這裏?”老宮女嗓子沙啞著,傳出低低的聲音來,隻是問了一句就喘的不成樣子,連連咳嗽!

彩靜這才確定她是人,是一個快要死的老宮女。

“對不起嬤嬤,我『迷』路了,聽到你的哭聲才進來的,你就住這裏嗎?”彩靜定了定被嚇飛了的神,走了過去。

“你是。哪個宮裏的奴才?竟敢到。這冷宮。禁地來。”那老宮女想翻身坐起,可是連翻兩次都沒能起來,彩靜伸手過去扶她,她睜著那一隻混濁的眼睛盯著彩靜瞅,嚇的彩靜倏地停止了動作,怯怯的看著問。

“你不怕我嗎?”沙啞的聲音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鬼魂發出來的,陰森森的能滲進人的骨頭裏,彩靜感覺到全身的汗『毛』全部立正了,顫抖著聲音說道:“怕!”

“怕為什麽還要救我?你是哪個宮的?”老宮女的那隻眼睛翻了個白眼仁,借著彩靜的手坐了起來,份開了自己遮在臉上的長發,將臉上的爛疤『露』了出來。

“你又不是故意嚇人的,再說你病的很厲害,我看到了怎麽能不救,你病成這樣為什麽不找太醫看呢?”看到她正常的反應,彩靜也就不怕了,邊說邊收起了醫囊。

“太醫?!嗬嗬——看來你不是宮裏人,那太醫哪是給我們這些奴看病的,嗬嗯!”那老宮女冷靜笑道,半邊臉『露』出了譏諷之意。

“可是你病了很厲害啊!不治不行的,可惜我今天沒帶『藥』來,你就住在這裏嗎?”彩靜左右看看問道,她想給她弄水降降溫。

“你不是宮裏人,到這裏做什麽?這裏沒你什麽事?你走吧!”老宮女歇了一陣加上有彩靜輸入的真氣,勉強的站了起來,往院內走去。

可是剛走了幾步,身子就晃開了,眼看就要栽倒,彩靜忙過去扶住她,手抵後背給她輸入真氣,一邊說道:“你這樣不行的,很危險的,告訴我你住在哪裏,我給降溫!”

“不用你好心,你不是『迷』路了嗎?告訴你,從院門出去往左拐,有一種石子路,逢十字路向左拐,就到了雪凝殿,以後的你應該知道怎麽走吧?”

那老宮女並不接受彩靜的關心,冷冷的推開她告訴她出路,要離她開。

“謝謝嬤嬤,隻是你的病真的很厲害的,你是不是就住這裏啊?這樣吧,你先吃一顆這個續命丸吧!明天我讓誠王爺給你再『藥』來!”

彩靜心裏不舒服,老人病的無人管,讓她怎麽忍心就這麽走,急忙從醫囊裏倒出一顆紫玉還魂丹來,雖然治不了病,但總能保她一天無憂,明日讓鄭雩來給她送『藥』好了。

那老宮女聽到彩靜的話,突然轉過臉來,一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彩靜,雙手緊緊的揪住彩靜的衣襟問道:“你剛才說什麽?讓誰來送『藥』?”

彩靜嚇的嘴裏一嘟囔說出來誠王爺三個字,老宮女的臉『色』巨變,口吃的問道:“誠。誠。誠王爺!可是。從蓮霧。蓮霧山被宣回來的誠王爺?”

“是啊!嬤嬤也聽說啦?”彩靜感覺她激動的有些過份,心裏倏地想到了一個人,急忙問道。

“你。你是誠王爺的什麽人?”老宮女那一隻獨眼裏流下了混濁的淚水,看著彩靜『露』出的欣喜的目光。

“我是他的師妹,再過幾天我就要和他成親了!”彩靜如實的告訴了老宮女,她預感這個老宮女就是信要找的人。

“啊!蒼天保佑啊!公主,奴婢終於能見到少主啦!呃——”老宮女激動過分,昏了過去,彩靜急忙的抱住她放在地上,撬開她的牙齒把還魂丹喂了進去,手輕輕的一抬『揉』了『揉』她的胸前,看到她把『藥』咽了下去,才舒了一口氣。

這個老宮女一定就是雪皇後的貼身婢女,要不她不會聽到信這麽激動,還有她口稱公主又叫少主,一定是她了,這可怎麽辦呢,如果不救她今天晚上就熬不過去了。

“不行,不能留下她,”彩靜扶起老宮女雙掌抵住她的後背心,將真氣源源不斷輸了進去,過了好半天,老宮女才有了反應。

“嬤嬤,您跟我出宮吧!我帶您出宮去治病!告訴我要怎麽到雪凝宮去,我帶您出宮。”見老宮女睜開了眼睛,彩靜急著問道。

老宮女明白眼前的人是自己最後的希望,可是她說不出話來,隻是指著破爛不堪的屋裏,聲音嗚嚕著,示意她進屋。

彩靜所起老宮女往屋裏走去,在老宮女的指引下,穿堂過室來到最後的一間大屋裏,這裏稍稍的幹淨些,應該是老宮女的住處,她伸手指著床下,彩靜低頭看去,床下有個突出來的小木塊,她用力的按了下去,床板翻了起來,下麵竟然是秘道。

彩靜明白了,自己和李信在凝雪宮看到的幹幹淨淨的寢室,就是這老宮女從秘道過去打掃的,她不敢再耽擱,摻起老宮女下了秘道。

老宮女伸手在機關上一擰,床又恢複了原樣,秘道內有火把,彩靜背起了老宮女往深處走去。

順著秘道一路過去,出來的地方就是凝雪宮,雪皇後的寢室,彩靜找到上次李信帶自己進來的秘道口,可是走到半道竟然聽到有腳步聲,彩靜急忙往另一頭跑去,等她出來後一看,竟然是娛樂城原來焦老爺的內室。

就是上次被哄進宮最後進來的那間屋子,彩靜不敢直接帶著老宮女出去,從上次綁架的事她成熟了許多,這個宮女對信太重要了,不能出事的。

彩靜背著老宮女瞅了個空溜出這個特殊的院子,這裏與芸娘的住處不遠,去找芸娘好了。

可剛一轉彎就碰上出來巡視的王副總,彩靜知道避不過了,就直接找他好了:“王副總,快去準備車馬,送我回王府!快點!”

“你是何人?”王副總吃驚的看著這個美麗的女子,隻是這聲音怎麽那麽熟悉呢?

“先別問了我是誰,快請去準備!不要讓人知道。”彩靜閃進香榭裏溫泉室內,王副總也跟了進來,等他看清彩靜手裏的印牌時,全明白了,這個女子是董事長申彩靜,不敢再怠慢,轉身出去備好了馬車,親自送彩靜回誠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