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佛堂奇遇!

“申姑娘,對不起!我替闊向姑娘賠禮了!希望姑娘大發慈悲心腸,拯救闊於病魔之中,也算為天下萬民免災消難,依蓮在這裏救姑娘了!”

她竟然不惜屈尊降貴給彩靜跪下,求彩靜替宇文闊徹底治好瘋狂症,因為她也知道宇文闊不想去殘害那此無辜的人,可是他練的功已經騎虎難下了,發起瘋了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身為妻子的她又怎麽能看著眼前這樣大好的治愈機會留走呢?就算是讓她天天去伺候彩靜她也願意的,仙子對彩靜從沒以封誥自稱,現在更是以平等的身份為求彩靜。

“娘娘,民女可受不起您這樣!快請起來!有話好好說!”

“姑娘,請姑娘看在依蓮的份上就替闊把瘋症治愈了吧!依蓮實在是不忍他那樣的痛苦下去,其實他也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可是那邪功練的他失去了本『性』,根本不能自控,姑娘就發發慈悲救救闊吧!”羅依蓮依舊跪著不起,彩靜拉不動,隻好陪她一起跪下:“太子妃娘娘,請您不要這樣,宇文闊的病我已經在治了,隻是治表不治本,他必須散去他現有的功力,這樣才能徹底恢複正常人的心『性』,問題不在於我,而是他自己願不願意。”

“姑娘,我知道,姑娘是氣闊殘害那些無辜的女子,和『逼』迫姑娘成親,請姑娘放心,隻要姑娘能替闊治好瘋症,依蓮保證安全地將那些姑娘送回軒轅國,可好?”

依蓮看彩靜還是不答應,便提出了對換條件,她聽梵說彩靜在保護那些被虜來的少女,她為了救宇文闊的命答應幫彩靜送那些少女回國。

“娘娘說的可是真的?”彩靜聽依蓮這樣說她心動了,自己和沈紫依兩個人走都成問題,更不要說帶走十幾二十個人了,如果能先把那些女孩送走,自己自然可以隨時找機會離開了。對,和她交換。

“如果是這樣的話,太子妃娘娘,民女就提個條件和娘娘交換,您看如何!”

“姑娘旦說無妨!”依蓮見彩靜鬆口了,那對有著淡淡惆悵的眸子倏地劃過一絲光亮,身子微微一怔後緊抓著彩靜的手說道。

“好,請太子妃娘娘放了那些無辜的少女,把她們安全的送到邊境我國駐軍營中,民女替宇文闊治愈後,請放民女回家!如果娘娘答應了這些,民女一定想辦法治好宇文闊的病。”

彩靜提出的條件就是放自己和那些女孩回家,如果能讓沈紫依先跟這些人離去,那自己離開就更方便了。

“申姑娘,你和那沈姑娘依蓮不敢答應,這個闊不放話,我答應了也是匡騙姑娘,其他的女子依蓮明日就可以派人送她們回國,這個絕對沒問題的。”依蓮有些難為,梵說過這位姑娘和一個叫沈紫依的姑娘都是有天命之人,闊是絕對不會放的,自己就自答應了闊也不會放她們走的,她隻好實話實說,答應可以將那些女孩子送走。

“可是我怎麽知道她們是不是真的回到家了呢?宇文闊做出這種野獸行徑,他怎麽可能這樣公開的將女孩們送到邊境去,暴『露』自己的惡行呢?”彩靜不相信宇文闊,就算這位仙子說話,她動用的還是宇文闊的人,到是半路上再把這些女孩們殺了,豈不是更糟!

“姑娘放心,此事依蓮會拜托祖父秘密進行的,姑娘如若不信,可以跟那些女子約定一些信件或是密語,依蓮回複姑娘的時候,姑娘一驗便知真假,依蓮用自己的命擔保,依蓮對菩薩啟誓,如若依蓮有匡騙姑娘的話,依蓮將不得好死,這樣可好?”依蓮急忙發誓保證不會騙她。

“好,民女相信娘娘是個重情守諾之人,民女答應娘娘盡一切辦法救治宇文闊,但是前題是娘娘要勸他散去內功,就算不散去以後也絕不能再練功了。”

彩靜看著依蓮急切堅定的眼神,她相信這個神仙似的人兒絕對不會是個騙子,她答應了。

“謝謝姑娘!依蓮替西照國的萬民謝謝姑娘啦!”依蓮難以掩飾內心的喜悅,流著淚向彩靜道謝,這些年來因為宇文闊的瘋狂病,午夜夢回她不知哭濕了多少枕頭,現在終於有希望再看到那個令自己甘心追隨一生的英俊少年了。

“娘娘請起,請恕民女越距了,娘娘冰清玉潔才貌雙全,冰雪聰明,就沒想過要一份獨一無二的愛,與戀人相守一生白頭到老呢?難道要一輩子守著這佛堂任憑紅顏老去嗎?”

彩靜扶起了羅依蓮,她搞不懂這個冰雪聰明的仙子為什麽要這麽死守著宇文闊呢?

“姑娘有所不知,我與梵國師都是西照國三公之後,從小陪伴太子宇文闊一起讀書,在我五歲的那年,有一次皇家圍獵,大人們都去打獵,我們三人調皮避開奴才們偷溜出去玩,在樹林中走散,我因『迷』失方向,竟然又遇到了狼,我本以為自己死定了,誰知道這個時候闊尋找到了我,他為了救我不顧一切的與狼搏鬥,那時他也才隻有六歲,他被狼嘶咬的全身是傷,狼也被他用先皇賜的匕首殺死,我當時嚇的暈了過去,事後才知道,直到侍衛們找到我們,闊他還是緊緊的護著我,大睜著雙眼盯著那死去的狼,呃噢——”

依蓮講到這時滿含淚水美眸裏,流『露』出對宇文闊的崇拜和無盡的愛意,許是太過激動,哽咽的她停動了一下,抬手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繼續講道:“從那以後闊的身影就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裏,不管闊對我好壞,我都要跟隨在他的身邊,雖然不能保護他,但我可以細心的照顧他,直到十三歲那年,龍國師,也就是闊和梵的師傅,突然『性』情大變發起瘋來,他『逼』闊學一種什麽武功,闊不願意學,因此被國師囚禁起來,我和梵想盡一切辦法將闊救了出來,才知道國師練功走火入魔,自知命不久矣,便強『逼』著闊修練噬血神功,被國師囚禁的那三個月,闊被強『逼』著練習那令人發指的武功。”

“因為練功需要國師從旁指導,龍國師用懾魂大術控製了梵的意識,竟然將自己體內靈力過給了梵,『逼』梵接任噬血門門主,奏請皇上準梵接任國師之職,梵得知自己成為國師後為此痛苦不堪,但事情一切都無法回頭,他和闊都被龍國師囚禁在秘室裏,這期間隻有我才能見到他們,一年後,龍師國燈盡油枯死在了秘室之中。”

“因為梵看到闊受的罪,他要我想辦法幫助闊停止這慘無人道的練功,我們將闊綁起來,試圖這樣錯過練功的時辰,闊慢慢的就會好起來,可是誰也沒想到,到了練功時辰,闊就如瘋子一樣斷了繩索,滿秘室裏『亂』撞,頭破血流也停不下來,我心疼他去勸解,誰知他連我也不認識,瘋狂的撕扯著我的衣服,眼見我就要成為闊的爐鼎,梵『逼』不得以尋了人來,替換了我,闊練功後清醒過來,嚎啕大哭,以為我會因此惱怒離開他,看著痛苦不堪的闊,我又怎麽忍心棄他於不顧呢,我求祖父奏請皇上,賜婚給我和闊,想用我的愛安慰他,讓他早日走出魔障,梵也因此甘心做了國師。”

“婚後闊對我十分寵愛,也極力想散去功力,闊配合我和梵,盡一切努力醫治,這些年我們想盡了辦法,可是闊的噬血功還是練到第四層,從那以後,一切誰都沒辦法控製了,闊告訴我們每到練功的時候,前國師的幻象就出顯在他的腦海之中,教唆他要想稱霸鏡像大陸,就必須勤加練功,闊本來就雄心萬丈,想要征服鏡像,他的魔障就借次吞噬了他的人『性』。從那以後,練功的時候闊的意識完全不受梵的控製,瘋狂的練功,人也越來越瘋狂,近幾年來『性』情更是大變,正常的時候已經很少了,看著闊屢屢造孽,我心痛如絞,便求闊在府中建造了這座佛堂,我將自己舍給了佛祖,替闊消災抵孽!”

“我一直在救菩薩保佑,梵能找到一位可以治愈闊的病症之人,許是菩薩聽到了依蓮的苦求聲,讓姑娘來到了闊的身邊,姑娘的大恩大德,依蓮今生定當相報!”

依蓮美眸盈盈,淚光閃爍,哭的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彩靜的心裏一揪,忍不住起身輕攬她入懷,柔聲安慰道:“依蓮啊,你可真是天下第一癡哪!好了,別哭了,我會想辦法的。就算為了天下的老百姓,也要想辦法把那個魔鬼從他的體能趕出去,隻要依連姐姐配合我就行。”

“好好好!謝謝姑娘,我一定聽姑娘的吩咐!我這就去派人去請祖父來,讓人明日就送那此女孩離開。”

依蓮聽到彩靜的承諾,激動的連連點頭,自己答應的事也盡快輸才好,這樣她就更加盡心的給闊看病了。

“好,民女也該回去了,不然芙蓉閣要鬧翻天了!”彩靜見她信守承諾,自己也該離開了,雪雁找不到自己,會嚇死的。

依蓮對是彩靜千恩萬謝,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出耳間,彩靜看到菩薩像,想到了李信,想求菩薩保佑李信一切安心,便興步來到菩薩麵前跪在了蒲團上,依蓮見彩靜跟下拜菩薩,便拿起了木錘敲起了木魚,替彩靜起經,求菩薩保佑這個善良的女孩一生平安!

彩靜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雙手合什謙誠的跪拜著。

就在彩靜一個接一個頭磕下起來的時候,觀音菩薩像有了變化,菩薩手中的楊柳枝隱隱發光,在彩靜抬頭的那一瞬間,那楊柳枝葉上瑩光一閃,一道晶瑩化成了光環,將彩靜罩在光環之內,彩靜的額頭上出現了一道閃著光的符咒,好像在與菩薩的光環作對抗,隻是瞬間的事,那符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被封印了多時的血鳳恢複了自由,顯出了身形成為彩靜眉間痣,血鳳一閃一閃的向菩薩謝恩,菩薩手中的楊柳枝晶瑩一閃,罩在彩靜身上的光環便被收了回去,一切恢複了靜態,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彩靜是沒什麽感覺了,可是依蓮卻看到了令她驚訝的畫麵,在楊柳枝光罩彩靜的時候,依蓮正好抬眸觀看,竟然看到了彩靜身披霞光,神態莊嚴,雖然又看到彩靜身穿鳳衣與一穿著龍袍男子肩並肩的站在一起,那個男子不是闊,她沒見過,彩靜滿臉的幸福,還沒等她轉睛細看,畫麵突然變成了闊手持長劍要刺死彩靜,卻被彩靜額頭發出的紅光給化成了灰燼,等她想撲過來時,卻什麽也沒有,彩靜剛拜完菩薩站起身來,愕然的看自己,原來是幻境,饒是如此依蓮也驚出了一身冷汗來。

依蓮派梨蕊送彩靜出去,她心裏暗暗思忖,剛才為什麽自己會出現幻境呢?難道是預示著什麽嗎?這申姑娘是應劫人看來是無疑的了,不然,她怎麽會有霞光護體呢?那麽與申姑娘站在一起的人才是預言中出現的那個救世之主,隻有他才能得到申姑娘,闊這樣用強隻能招來殺身之禍,幻境中最後一幕就是暗示,申姑娘體內有靈光護體,靈光會滅了闊的。

不行,闊得不到她一定會毀了申姑娘的,那樣闊也活不成了,得想辦法放申姑娘離開,不行,我絕對不能讓闊有事。

依蓮越想越害怕,一張俏臉白如宣紙,好像隻身於萬年寒冰之內,冷的她全身發抖,她愛闊不能讓他有事,一定要讓他遠離這位申姑娘,她的歸宿上天早已有了安排,那個預言說誰得到她就能得天下,全是騙人的,應劫人就是紫微星的主位星,誰也得不到,想明白了其中的玄機,依蓮心裏有了打算,她要救自己的愛人,不能讓他隻身於險境,不再遲疑,她轉身出了佛堂,派人出府去請自己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