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梨花仙子!

因為這處世外仙源裏種的全是梨花,滿園的梨花,千朵萬朵,壓枝滿懷,白潔如雪,玉骨冰肌,素潔淡雅,靚豔含香,風姿綽約,真有“占斷天下白,壓盡人間花”的氣勢。

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誘的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一親芳澤,彩靜左右看看無人經過,看看這牆窗並不高,借著牆邊的桃樹杈攀上了牆窗,雖然內功被封,但身體卻是很靈活,雙腳往裏一伸一縱就跳進了園內。

順著牆邊往裏走,前麵一池春水,順著風兒輕輕的『蕩』漾著,梨花的倒影在水麵上,被風兒吹碎了一池,彩靜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她喜歡梨花的淡雅高潔,冰肌玉骨,更喜歡它那一抹淡淡的香味。

彩靜在池邊的一株開的最茂盛的梨樹前停下,抬手拉下一枝移在麵前,那股幽幽的清香便飄入她的鼻腔,淡淡的、甜甜的,令她神情皆醉:“雪作肌膚玉作容,不將妖豔嫁東風。”

正當彩靜為梨花的高潔而讚歎時,那清亮的木魚聲再次將打擾了她的雅『性』,彩靜放開手中了梨樹枝,尋聲往梨樹花海深處走去。

在梨花園的最中央,梨樹環抱著一所院落,清清幽幽,與這滿園的梨花倒是很搭配,可是和整個太子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太子府奢華糜費,這裏素裝淡裹,清幽雅靜。

木魚聲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彩靜舉步往小院走去,小院的門楣上提著一塊匾額“梨軒”,字跡清秀飄逸,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是誰住在這裏,魔鬼府裏為什麽為有這種清雅的地方,是誰在念佛?這裏沒有侍衛,奴才宮女們也不到這裏來,表明這裏的主人在太子府的地位非常特殊,那又和魔鬼是什麽關係?

帶著滿腹的疑『惑』彩靜走進了小院,院內簡單整齊,一進門東角有一株很大的梨樹,看上去很有年頭了,它的樹蔭遮住了小院的四分之一的地方,樹下放著石桌石凳,看來主人經常在樹下品花。

三間正房兩邊各帶一間耳房,旁邊有回廊直通後院,彩靜進來半天也沒看到人出來,隻有那不緩不急的木魚聲回響在小院上空。

彩靜仔細聽來,木魚聲好向是從後院傳來的,她順著回廊來到了後院,果然,這裏是一座小小的佛堂,門前擺著半人高的一隻三足了雲紋形香爐,爐內的香還在燃燒著。

彩靜合掌在香爐前拜了拜,想入內看著究竟,她想知道這魔鬼府裏到底是誰在念佛。

“你是何人,怎敢私入梨軒!”這時,從身後傳來低低的喝斥聲,彩靜回身望去,原來是一個宮女,脫著個茶盤站在自己麵前,麵『色』不善的看著自己。

“啊,對不起,我是無意中聽到木魚聲,才進來的,隻是好奇而已!我是這府裏的客人。”

彩靜急忙解釋,自己私自進來沒打招呼,失禮在先不怪人家不友善。

“客人?既然是客人為何沒人跟著你?難道沒人告訴你這裏是王府的禁地嗎?”

小丫頭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上下左右的看著彩靜,眼裏有驚豔、有疑問、還有著一絲敵意。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才來不久,並不知道這府裏有禁地,隻是看到滿園的梨花盛開,又聽到木魚聲,是好奇宇文闊的府裏竟然會有人理禮,所以才進來的,請這位姐姐見諒了!”

彩靜一急竟然直接叫出了宇文闊三個字,那個丫鬟驚的眼睛突然放大好幾倍,連說話的聲音也顫抖起來:“大。大。大。大膽,竟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你是哪裏來的不知死活的丫頭,難道不怕死嗎?”

這個丫鬟心地應該很善良吧,不然也不會這樣提醒彩靜了。

“噢,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急忘了!謝謝姐姐提醒,我叫申彩靜,是軒轅國的子民!”

彩靜也嚇輕吐了一下舌頭,忙鞠躬謝過她,並自我介紹道。

“貴客降臨梨軒!有失遠迎,失禮啦!”

這裏,她們的身後傳來了說話聲,那聲音如同天簌一般的好聽,輕輕的、柔柔的,清脆而不尖亮,好像春天的暖風吹的人心裏暖暖的、癢癢的,舒服極了。

“奴婢參見太子妃娘娘!”那個丫鬟拜了下去,彩靜懵了一下這才回眸望去:看著佛堂門口走出來的白衣女子,彩靜腦海裏忽然把這女子和滿園的梨花連在了一起,那聖潔清雅的梨花,不正是這個女子的寫照嗎?

神聖玉潔,美而不嬌,秀而不媚,倩而不俗,似玉一般純潔。如同一襲素妝的芸芸仙女,飄然而來。

她就是超然凡界的仙子,就如那潔白如許、靜默如許、堅韌如許的梨花,你心裏有絲毫的雜念,都是對她的褻瀆。

彩靜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詞匯來描寫這位出塵脫俗的仙子,她忘了回答人家的問話,隻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梨花仙子,對,她就是梨花仙子下凡了。

“大膽,竟敢直視我家娘娘!你該當何罪?”一旁的丫鬟見彩靜直楞楞的盯著自己的主子看,雖然長的也很美,卻怎麽是個不懂禮數的癡子,她大聲的責問道。

“噢!啊——對——對不起!民女失禮了!軒轅國子民申彩靜參見太子妃娘娘!”

彩靜這才驚醒過來,暗惱自己失態,忙整理衣容盈盈下拜!

“申姑娘請起,你我即將成為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禮!”那仙子過來扶起了彩靜,彩靜從她的身上聞道了淡淡的梨花香,她更加肯定這個女子就是梨花仙子下凡了。

“民女私闖梨軒,太子妃娘娘不怪,民女已經感激萬分了,豈可敢再冒犯娘娘!謝謝太子妃娘娘不怪之恩!”

彩靜還是堅持下拜,表示自己的歉意,對於這個仙子她是打心底裏喜歡。

“姑娘可別說這麽說,你我將要共伺一夫,日後就是姐妹,況且殿下已經下了詔書,封姑娘為太子妃,是依蓮失禮,該早去請姑娘過來一敘的!申姑娘請進!梨蕊,上茶!”

仙子竟然回了彩靜一禮,然後才扶她起來,那神態清然麵帶一絲微笑,令彩靜又是一呆,心裏直嘀咕:宇文闊這個大蠢豬,有這些美的老婆不好好的疼愛,竟然去練什麽邪功,這天下哪還有女人能比的上她呀!

彩靜呆呆的望著仙子,任她牽著自己的手走進佛堂。

佛堂內供奉的是觀音菩薩,本來彩靜想拜拜再走,可是那仙子牽著她直接進入了偏殿。

這裏應該是仙子休息抄經文的地方,一盤小炕,兩把椅子,其它的都是經書,彩靜環視了一下後,目光又落在了仙子的身上。

“姑娘請坐!這是新沏的梨花茶,請姑娘嚐嚐!”仙子被彩靜看的臉『色』微紅,煙霞令她的容顏更加的美如神祗!

“謝太子妃娘娘!民女越距了!”彩靜收了收神忙謝過,這是她長這麽大,見到的最美的女子,現代的那些明星什麽的,全都是化妝品堆出來了,哪裏比的上這個清雅高潔的純天然的美人啊!你看著她就不由得肅然起敬,她好像天生那種讓人頂禮膜拜的仙子,你的心裏連一點不純潔的想法都沒有,隻想靜靜的看著她,仰望著她。

她的美是那種傲視眾生的美,令你無法抗拒她的風華,那貞靜嫻雅的神態,不似後天教育就能得到的,不用學、不用裝,與生俱來的!

“申姑娘,不必這麽客氣,前日闊他來已經告訴我了,姑娘將是我太子府裏的新女主人,日後我們好好相處就是了!”

那仙子把丫鬟打發出去,淺淺一笑坐在了彩靜的對麵,溫和的說道,她沒有稱呼宇文闊為殿下,而是叫的闊。

“啊!噢,不。不不不,娘娘您可別聽他『亂』說,我是不會嫁給他的,娘娘你美如天仙,清雅聖潔,他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彩靜聽她這樣說,急忙搖著手辯解道。

“不嫁?嗬嗬——申姑娘請恕我直言,闊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他想要做的事,想要得到的人,那是沒有辦不到的。”

仙子聽罷彩靜的話,好像驚到了,然後又幸然一笑提醒著彩靜,這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更改不了的。

“娘娘,恕民女失禮了,您神仙似的人物,怎麽會嫁給那種東西啊?簡直是汙辱了您的人格。”一提起這事彩靜就生氣,她看著這神仙般的人兒,竟然落到這個魔鬼的手裏,真是暴殄天物啊!

“姑娘此話差也!闊他沒有『逼』過我,嫁給他是我心甘情願的,闊身為太子自然要為江山社稷著想,隻是他做的有些過分了!”

仙子說出來的話令彩靜大吃一驚,竟然是她自己情願的,難道她愛那個魔鬼?彩靜一急話就衝出口去。

“你竟然愛上了那個魔鬼!你知道不知道他毀了多少女孩啊?”

“唉——我知道,闊他自從練了那功『性』情大變,我雖然也勸說過,但他有他的大事要完成,我既然喜歡他就隻能連帶他的錯處,還有他的江山都喜歡,不會因為他做了一些不妥的事,而且減少半分。這些年闊為了練功造了很多的孽,所以我才在這梨園裏修了佛堂,吃齋念佛為他消災抵孽,為亡靈超度!”

仙子長歎一聲,原來嫻靜的神態『露』出了一絲心痛,但還是那樣的貞靜淡定,就像佛堂上的菩薩。

彩靜聽了她這些話,心裏有些不舒服,這麽美的人兒,竟然是個是非不分的人,想也沒想就說出去了:“娘娘,請恕民女無禮了,您這些豈不是是非不分嗎?他有大事要做就可以犧牲無辜女孩的生命嗎?您就算念再多的經文隻怕菩薩也不會替他消災抵孽的!您大概也知道民女是怎麽來到這裏了吧?民女在洛陽就要跟心愛的人結成連理了,卻被那個魔鬼綁架到這裏,您可知道他從軒轅國虜劫了多少花季少女?一百多人啊!如今被他毀的隻剩下不到二十個了,這些罪孽您念幾句經文就能抵消的掉嗎?與民女同時被綁來的還有我軒轅國禦史沈大人的千金,如果不是民女拚死相救,隻怕現在早已魂歸離恨天了,我們和那些被他毀滅練成丹的女孩有什麽罪啊?”

彩靜越說越激動,最後幹脆吼了起來,她無法接受這此仙子般的人會是個是非不分的混沌人。

“阿彌陀佛!闊他的確造了很多的孽,這世上之人隻怕人人恨不能生吞活剝了他,如果我再去恨他,闊豈不是更孤獨了,有些事他也很無奈,當初練功也不是他情願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闊小的時候很善良的,我相信有朝一日我一定能感化他的。姑娘您冰雪聰明,就和我一起用愛來感化他吧!”

仙子說出的話讓彩靜對她的好印象大大的貶低,她冷笑了聲說道:“哼嗯——我申彩靜就是這輩子嫁不出去老死家中,也不嫁給這個吃人的魔鬼!”

“隻怕姑娘無法逃避這一劫,因為你是預言中的應劫人,所以才會有這麽多的磨難,闊他搶你也是為的得天下,這個是無可厚非的。我想你的那位心上人隻怕也是因為姑娘是應劫人,才這麽緊張姑娘的吧?”仙子還是那樣平靜無波的看著彩靜說道,這些她提到了應劫人,還影『射』了李信也是為了得天下而要她的。

“什麽預言?什麽應劫人?什麽意思?”彩靜又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她騰了站了起來質問道。

“原來姑娘並不知道應劫人的事啊!?難怪這麽激動!其實我也不是太明白,隻是日前家祖父提了一句而已,那個預言中提到‘異星橫空,血鳳出世’,這句話就是影含著一個應劫之人,如果應劫者是男子,他將必定會統一鏡像大陸,如若應劫者是女子,得此女者得天下,祖父說闊已經查出你就是那個應劫的女子!依照你所言,其它的綁架你的人,也是因為知道了你是身份才會搶的!”

仙子並沒有理會彩靜的憤怒,依舊淡淡的一笑給彩靜解說著應劫人是怎麽回事。

“荒唐!可笑!得了我就能得天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天下難道是我在控製嗎?得了我就得天下,荒謬死了!難道如仙子般的娘娘你也相信這些的傳言?”彩靜從沒聽過這麽荒唐的事,竟然給氣笑了,她盯著仙子反問道。

“無風不起浪!這世上什麽稀奇的事都有可能發生,姑娘自己就沒感覺到什麽嗎?你身邊就沒發生過什麽怪異的事嗎?”仙子並沒有直接回答彩靜的問題,而又反問了她。

經她這麽一問,彩靜神情一滯,是啊!自己就是個異數啊!從異時空穿越來到這裏,無緣無故的砸到了李信,還有無凡大師說的那些話,五國大匯演的時候,那幾國首腦對自己的反應,這說明了什麽?難道真的是什麽狗屁預言嗎?

那仙子看彩靜沉『吟』不語,便自顧自的又說道:“我聽闊說姑娘跟軒轅國的誠王爺兩情相悅,聽說這位誠王爺是軒轅國最有望繼承皇位的一位,他找到姑娘隻怕也不是單純的喜歡你吧?闊還說軒轅國的其他幾位王爺都派人到我西照要搶回姑娘,這些人也不比闊好到哪去!”

“不是的,我和信認識根本就是偶然的,我們的相愛是在磨難中建立起來的,信他絕不會因為我是什麽應劫人才愛上我的,就算真的有應劫人這一說,我也願意做他的支持者,因為他有一顆仁愛之心,會把天下受苦難的老百姓拯救出來的。”

彩靜回憶了自己和李信相遇的點點滴滴,她堅信李信不是因為這麽個荒唐的預言才愛上自己的,她能感應的到李信的真心,自己和他的愛是純潔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她也願意支持李信,因為她覺得李信會是一位好皇帝,拯救天下萬民的好皇帝。

被彩靜說的無話可說的仙子,靜靜的看著彩靜,一雙美眸裏流動著一股暗波,她對眼前的這個心直口快的美人兒,竟然無一絲反感,反而覺得她率真可愛,敢說敢想,比自己強的多,從自己喜歡上闊的那一刻起,自己打定注意要這樣靜靜的守護在闊的身邊,不論他是好是壞自己都無條件的接受,第一次聽到有人批評自己,說這樣是不對的,可是自己又怎麽忍心去責難為練功而飽受折磨的闊呢?

每當他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麽忙都幫不上時,自己也想過要規勸他放棄練功的,可是一想到他的大業未成,又開不了口,這幾年闊的瘋狂越來越厲害,昨日梵來說這位姑娘能治好他的病,要我替闊留住她,卻不想她竟然是為有思想有主見的女子,看來要多費些時日了。

仙子美眸盈盈,如一股和煦的春風,輕輕的拂過來,令人無法去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