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太師責難!

龍乾宮,西照國太子府的正殿,這裏其實就是西照國的一個小朝廷,皇帝不問政事多年,荒『**』無度,昏庸無道,皇宮就是一個擺設,這東宮太子府才是掌握實權的朝廷。

今日早朝,宇文闊已經詔告群臣,自己將要迎娶軒轅國奇女子申彩靜為太子妃,納軒轅國禦史沈炎之女為側妃,朝堂上一片反對聲,因為宇文闊有太子妃,就是依蓮娘娘,這樣無故停妻再娶,有失儲君之威,依蓮的祖父——西照國的太師,大怒,自己把孫女嫁給了這個魔鬼,一點疼愛之心也沒有不說,如今無故被停妻,就如同休了一般,這讓他如何不惱,老太師連合了一幹重臣上表奏書,請求太子收到承命,還蓮妃娘娘一個公道。

可是宇文闊主意已定不容反對,因看在依蓮的份上,還有梵國師極力的反對聲中,才饒了一幹上奏的臣子,這才有了今日在龍乾宮設宴群臣的戲碼,為的是要讓群臣看看,自己選擇的這個未來皇後是沒有錯的。

彩靜穿了一身白綢與淡紫紗相配錦衣,多日未梳起的秀發,讓雪雁梳了一個散髻,就帶了一朵白海棠,和那根外婆給的簪子,一絲粉黛未施,簡單大方,清爽飄逸,給人一種出塵脫俗仙子下凡之感。

本來想走走路熟悉一下路線,可是那個『奸』詐的陳總管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說是太子殿下有令,要姑娘乘坐鳳輦而行,就這樣彩靜被迫坐上了所為的鳳輦前往龍乾宮。

因為鳳輦有幾重紗罩著,彩靜看到的隻是朦朧中的外景,根本不知道哪是哪,她也隻好死心了。

原來這就是西照國的政治中心啊!宏偉高大,有一種氣吞山河之勢,彩靜不經為宇文闊野心而感歎,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魔鬼要是稱霸鏡像的話,不知要死多少人呢才築起他想要的宮殿。

進殿前的平台就有幾個足球場大,全用烏金磚鋪地,紅白相間的建築給人一種古樸典雅之感,殿內絲竹聲聲,殿外太監宮女來來往往穿梭,彩靜下輦之後長時間的打量了一番龍乾宮,陳總管怕主子等急了,催促彩靜進殿見駕。

彩靜剛要邁步進殿,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說話聲:“姑娘,請快點,不然,殿下又該發怒了。”

彩靜回頭望去,這一看著實嚇了一跳,這不是沈紫依嗎?怎麽瘦成這個樣子啊?

眼前的沈紫依,哪裏還有當日的風采啊!一雙杏眼裏閃爍著恐懼和絕望,如花似玉的容貌雖施了粉黛也無法遮掩住那憔悴的神態,人瘦的風都能吹倒,誰看了都會想將她攬在懷裏好好的安慰一番,可憐死了。

“沈小姐!”彩靜幾步走了過去拉起沈紫依的手喚道。

“啊——你。你是。”沈紫依聽到有人叫自己,轉動著空洞洞的一雙大眼睛,盯著彩靜看了半天,彩靜看著不由得心裏一揪,她不知道受了怎樣的折磨,竟然成了這個樣子,眼裏微微一澀,淚花就在眼眶裏轉動起來。

“紫依!你還好吧?”彩靜叫了聲她的名字,因為沈紫依根本就有了呆滯,叫沈小姐她還以為是這宮裏的人在叫她,所以彩靜才叫她的名字。

“你——”沈紫依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眼神稍稍的動了動,隻是眼前的人這個怎麽不認識?可是她看起來好像很關心自己,不然為什麽會哭呢?

“紫依,我是彩靜哪!申彩靜!想起了來了嗎?”沈紫依這樣的反應這才彩靜想起,自己的真麵目沈紫依沒見過,趕緊報上名來。

“你是。你是申姐姐,真的是你。嗚哇——”沈紫依聽到申彩靜三字眼神突然亮了起來,頓時,豆大了淚珠子就溢出眼眶,她想起來這張臉在哪見過了,是,她是申彩靜。

沈紫依這次見到彩靜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就好像見到了親人一樣,撲到彩靜懷裏大哭起來,這些天受的委屈終於全體暴發,再也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了,此時的她,完全就是一個被嚇壞了的孩子,看到了親人找到了溫暖一樣。

“紫依,別怕,別怕,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彩靜也忍不住哭了起來,這裏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哪個女孩子進來能全身而退啊!自己算是個異數吧!她輕輕的拍了拍沈紫依的肩安慰著她。

“兩位姑娘,殿下已經在催了,再不進去,殿下怪罪下來,可就不好了。”

陳總管看著抱頭痛哭的兩個女孩,竟然沒有半點同情之意,反而威脅嚇唬她們。

“催什麽催?等不住不要等,誰請他等了。狗仗人勢的東西。”彩靜聽雪雁提起過,這個陳總管跟宇文闊一樣,殘忍陰毒,太子府裏被宇文闊欺辱過沒死的那些姑娘,隻是姿『色』過人的,大都被她偷梁換柱留給自己享用了,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稍有不慎者就挖眼斷筋,刮骨割鼻,府裏的人都偷偷的叫他二魔鬼,所以彩靜看到他有就氣,聽到陳總管威脅她們,沉著臉頂了回去,並罵了他一句。

陳總管那陰鷙的眼神閃了幾閃,那樣子恨不得馬上把彩靜撕成了碎片,但這個女人自己惹不起,而且,他不敢對著那雙清澈如溪的眼睛,害怕!對,就是害怕,他一對上那雙眸子就心驚膽戰的,再加上主子對這個女子寵愛之極,自己還是先忍著吧!等有朝一日子主子玩膩了,那時,老子會讓你知道頂撞老子的下聲有多慘。

彩靜沒理陳總管不善的眼神警告,她替沈紫依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整了整裝,輕聲的說道:

“紫依,別怕,他們不是人,我們沒必要把他當人看,畜生哪能和人一樣啊!走,我們進來,軒轅國的女兒一樣有膽識,不怕他那歪門邪道的。”

“申姐姐,我怕。”沈紫依顯然是被嚇出『毛』病來了,好不容易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哪裏肯放手啊!死死的抱住彩靜的胳膊不放,全身顫抖的連站都站不穩,彩靜隻好扶著起往前走,並輕聲的安慰著她:

“別怕,跟著我走!別怕!”

“殿下,申姑娘、沈姑娘到了!”陳總管在大殿中央跪下稟道。

“請!”宇文闊看了一眼下麵議論紛紛的大臣,冷眸寒光一放,嚇的那些人全都噤若寒蟬,這個魔鬼殺人如麻,稍有不對就滿門抄斬,這次是因為有老太師出麵,大家才幸免於難,不然的話,就成了刀下冤魂了。

從彩靜和沈紫依邁進大殿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瞅著她們倆,西照國的人都知道依蓮娘娘是這世上最美的人,可眼前的這兩位一點都不輸給依蓮娘娘,尤其是穿白衣的這位,居然有著一種與生俱來威嚴之勢,她的神態不卑不亢,不喜不怒,眼眸裏閃爍著一股倔強和不屑,神態淡定自如,讓殿內的所有人不由得刮目相看,這世上能在魔鬼太子麵前不恐不懼淡定從容的人,除了依蓮娘娘也就隻有她了。

“軒轅國子民申彩靜/沈紫依見過西照國太子!”在彩靜的帶動下沈紫依也一同向上位輕輕福了福,算是行了外交之禮。

“兩位小姐平身,賜座!”宇文闊嘴角輕輕的抽了抽,群臣對彩靜她們的反應令他很滿意,有了這個應劫人做太子妃,自己就可以明正言順的去稱霸天下了,這些愚蠢之極的老家夥,隻顧著自己的利益,想壞了本王的好事,哼!連門都沒有,這次要不是依蓮出麵求情,本王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的,他那陰鷙犀利的眼神,讓群臣打了一個寒戰,都在後悔自己聽從了太師的話,觸怒了這個魔鬼,還要保護了這條老命,不然,全家都得跟著遭殃啊!

彩靜見宇文闊賜的座,竟然是讓自己和沈紫依坐在他的左右,她冷冷一笑扶著沈紫依坐在了左首的第一桌,這是給客人坐的位子,臨桌還空著一個位子,本來應該是彩靜和沈紫依各坐一桌的,但沈紫依死活不離開彩靜,就隻好兩人坐一桌了。

彩靜的這一舉動,讓那些大臣們吸了一口冷氣,這女娃子竟敢反抗太子之命,宇文闊臉『色』微變,那張絕世邪美的臉掛上了寒霜。

“謝西國太子殿下!申彩靜乃一介草民怎敢與殿下平起平坐,能得到殿下特殊的邀請,民女真是榮幸之至啊!”

彩靜暗譏宇文闊強搶民女,拿蒼生當兒戲,根本就不配做人,自己是人怎麽可能和畜生坐在一起。

“哈哈哈,還真是牙尖嘴利啊!嗯,有趣!有趣!今後本王的生活可就不會那麽單調了,哈哈哈——”

眾臣都靜靜的看著宇文闊,都在暗想殿下這回定會大怒,當場撕毀這個大膽的女子,但他們都想錯了,宇文闊不但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還邪『性』的魅笑著同彩靜逗笑,說她很有趣,令眾臣麵麵覷,不可置信。

“眾位大人,這位就是本王將要娶的太子妃,她身邊的這位就是本王要納的側妃,本王已經命梵國師去開壇請神,擇吉日大婚!”

宇文闊把彩靜和沈紫依介紹給了所有的人,明示大家鐵板定釘的事,誰敢再有異議。

彩靜聽了這句話頓時火冒三丈,這莫名其妙的被抓來,竟然又莫名其妙要成他的太子妃,還真是讓人無語呢!難道當我是死人啊!彩靜剛要出聲反駁,就見對麵有一老者站起來說道:

“太子殿下,你非要停妻再娶,老臣也攔不住,但想要做我西照國未來的皇後娘娘,那得品貌才學皆備方可,老夫抖膽,請殿下恩準老夫請教一下這位申小姐的才學。”

老太師發難了,自己的孫女受委屈,倒讓這個狐媚子占盡便宜,皇上囑托自己要盡心竭力的輔佐殿下,自己才忍痛將孫女嫁給了他,誰知這個畜生不但不珍惜,反而讓她受盡的屈辱,如此還不夠竟然還要停妻再娶,這讓他如何能忍受得了啊!今日定要羞辱她一番替孫女出口惡氣,老太師並示意自己的門生,要他們同時發難。

“好吧!”宇文闊見彩靜一臉的傲氣,看的他心裏非常不舒服,本想自己的收拾她的,可是那樣一來,就達不到自己要的效果,還是讓這老家夥出口氣,依蓮那裏自己也好說話。

“謝殿下!”老太師顫顫巍巍的起身走到彩靜她們的麵前,仔細的打量了半天,點了點頭說道:

“兩位姑娘的容貌堪稱絕『色』,據聞沈禦史之女在軒轅國被譽為第一才女,嫁給我們殿下到也算般配,至於這位姑娘嘛!恕老夫孤陋寡聞了,你家居何處?是軒轅國那家千金啊?”

這老太師聽彩靜一口一個民女,就知道她是個賤民,故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她難堪。

“回老大人的話,民女姓申名彩靜,軒轅國一介草民,並不是什麽千金小姐,你家殿下是與這世人的人不能同等而論的,民女乃是這大千世界最平凡的人,怎麽可能跟你家的殿下般配呢!老大人您就不用費心請教民女什麽才學了,民女什麽不會。”

彩靜本來就一肚子的氣,見這老頭又來打麻煩,她冷冷一笑,暗譏宇文闊不是人,姑娘我不屑與魔鬼有什麽幹係,你不要在這裏找麻煩。

“大膽,我西照國太子何等高貴,你這個賤奴怎敢如此的無理,伺候殿下是賜你天大的恩惠,不趕快謝恩,還在這裏胡言『亂』語,該當何罪?”

不遠的桌上有一官員騰就站了起來,朝彩靜吼道。

“嗬嗬——這位大人,你覺得是天大的恩惠,就回家把你女兒或者是妹妹嫁給他吧,民女天生賤命,享不起那福。”

彩靜回頭瞪了他一眼說道,堵的那位大人啞口無言,這西照國如今誰還敢把女兒放宮裏送啊,逃都逃不及呢,生下女兒全都偷偷的送到鄉下親戚家去養,或者是直接送鄰國去生活,彩靜這話揭起了他們的暗隱,一個個立時閉上了嘴巴。

“好一個不知禮數不懂王法的賤奴,在我西照國下賤的奴隸見到仕族要吐舌跪地表示敬意,你這個軒轅奴竟然在我太子府是汙辱朝臣,罪當五馬分屍!”

老太師被彩靜的話氣的直發抖,用拐杖指著彩靜大罵起來,說彩靜的賤民,就該像他們西照過的奴隸一樣,見了仕族吐舌下跪,表示尊敬才對,她這樣咆哮朝臣,應該處已極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