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出狼窩進虎『穴』!

“彩靜不要怕,鎮定些,聽說蕭毅明天要到什麽『毛』烏山去請薩滿發師,明日正是好機會!”朱雀知道今天是走不成了,隻好上前安慰彩靜,彩靜眼裏的恐懼讓她心痛不已。

“嗯——姐,我——我等你!”

彩靜顫抖著聲音點頭答應,強『逼』著的眼淚不讓它掉下來,那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竟然就這樣消失了,心裏那叫一個恨哪!

“哼,南蠻子,你別得意,毅哥哥隻是圖新鮮,等他玩夠了自然會回到我身邊的,等本郡主進門後,再收拾你!”

朱雀忍著揪心的痛高聲的吼著,她又變回赫連聲音,這話是說給蕭毅聽的。

“嵐兒,你這是在做什麽?還不快出去!”蕭毅進來剛好聽到朱雀威脅彩靜的話,氣的臉『色』大變,自己好不容易忍住沒來壞她的心情,這可倒好,又讓她給鑽空子,看到彩靜眼裏的淚,就更加生氣了,拉著朱雀就往外走。

“毅哥哥,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隻想著怎麽討好她,竟然這樣對我,我恨你,我去告訴王後娘娘去!哇啊——”朱雀把赫連扮的入木三分,對著蕭毅吼了一通後,轉身跑出太子府,她斷定蕭毅今天不會追出來,所以很放心的離開了。

不過,明天一定要帶出彩靜,不能再讓她留在這裏了,主子要是看到彩靜這樣還不知心疼成什麽樣呢!

“彩靜!對不起,赫連她還小,你別在意!”蕭毅的臉上難堪,哂哂的對彩靜說道。

“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滾!快滾!”彩靜這會兒哪有心思理他呀,抓起一旁的妝台上的一個銅鏡向蕭毅扔去,見蕭毅不躲不閃,她更氣,手裏抓到什麽扔什麽,硬是把蕭毅給轟出銀安殿。

蕭毅知道彩靜委屈,讓她發泄一通也好,所以默默的忍受著彩靜的怒吼,為了讓她情緒冷靜下來,他沒有強留在銀安殿,隻是吩咐烏蘭好好伺候王妃,然後他就離開了,明日要去『毛』烏山去請法師為自己的婚禮祈福,還有很多事要準備呢。

夜裏,彩靜趁烏蘭睡著把她點暈,印製了她的麵具,強『逼』著自己睡覺為明天逃亡儲存體力。

次日一大早蕭毅來給彩靜道別,安咐了幾句就動身離開,彩靜還沒吃早飯呢,赫連郡主就到了。

“南蠻子,你聽著,我知道你是被毅哥哥搶來的,不是自願的,但是你絕不能嫁給我毅哥哥,你不是要回家嗎?我可以幫你離開。”

烏蘭聽到這話嚇的急忙對赫連說道:“郡主,您可不能這樣,王回來是要發火的。”

“賤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本郡主閉嘴!”赫連揚手在烏蘭的脖子處狠狠的砍了一下,烏蘭便暈了過去。

“快點,聚軒閣的人在城外等你呢!”赫連對著發呆的彩靜喊了一聲。

彩靜因為朱雀當烏蘭麵的說逃走的事,她心裏有了疑『惑』,朱姐姐裝的也太像了吧?怎麽連烏蘭都不避諱呢,當她聽到聚軒閣三個字,疑『惑』消失了,赫連郡主是絕對不會知道聚軒閣的,朱姐姐可能是怕外麵的人聽到所以才這麽說的。

不再遲疑了,彩靜三把兩下帶好了麵具,換好了烏蘭的衣服,一旁的赫連看到換了麵具的彩靜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差點叫出聲來,彩靜忙著收拾沒注意到她的表情,不然,絕對不會跟她走的。

“姐姐,我們走!”換好裝的彩靜拉起赫連的手就往外走,赫連遲疑了一下,然後邁開大步往外走去。

赫連對送她出門的管家說,自己要帶烏蘭進宮,因為皇後娘娘想知道那個南蠻子的事,管家哪裏敢擋,隻好由她帶走了烏蘭。

過了有半個時辰後,管家聽侍衛說赫連郡主又來了,管家納悶兒,怎麽又回來了呢?可不能再讓她進去了,今兒個王不在,她一定會惹事的。

“老奴參見郡主,郡主去而複返,可有是什麽東西遺失在這府裏,老奴派人給你找來!”管家把這個赫連擋在了門外,說什麽也不讓進。

“本郡主要進你敢攔嗎?”朱雀心裏“咯噔”一下子,赫連郡主來過?但是自己必須進去接彩靜,她拿出赫連平日的飛揚跋扈的勁來,甩著馬鞭對管家說道。

“郡主,您剛剛帶走烏蘭,還請送回府來,那個漢人離不開她的,您有事就吩咐老奴,老奴給您去辦!求郡主放回烏蘭吧!”管家覺得赫連去而複返,一定是把烏蘭給滅掉了,這會子回來肯定是找那個漢妃娘娘麻煩的,說什麽也不能讓她再進去了。

“狗奴才,你等著,等會兒本郡主再來跟你算帳!”聽了管家這話朱雀的心驚膽戰,她對管家甩了一鞭,扔了句狠話轉身上馬飛奔而去。

“主子,屬下去遲一步,彩靜被赫連郡主搶先帶走了,而且彩靜是以烏蘭的裝扮跟她走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烏壘城東街一處綢緞莊的後院,急忙趕回的朱雀告訴了李信,彩靜被赫連帶走的事。

“什麽?彩靜怎麽會跟她走?”李信聞言騰就站了起來,這怎麽可能,彩靜難道連朱雀和赫連都分不清了嗎?

“馬上去查,是不是被赫連騙到丞相府了?”李信立刻下令讓人去查,心裏一直在吼,傻丫頭,你難道連朱雀也不認識了嗎?

不一會,守在東西角的探子回來報,說赫連郡主的馬車從東西出城了,李信二話沒說衝出了門外。

這家店是玄機門在天坨的分壇,隻是沒叫聚軒閣而已,李信他們扮成了天坨人隱藏在這裏多日,就等今天的機會,誰能想到赫連會『插』上一扛子,破壞了這個完美的救人計劃。

就在李信他們追趕赫連的時候,赫連已經帶著彩靜奔出了城外十幾裏,馬車內,彩靜換上了冷恩澤的麵孔,換上了男裝。

而赫連郡主則騎的馬,因為她不願意跟彩靜坐在一起,也是怕『露』出馬腳,彩靜還當朱雀為了保護自己才不做馬車的。

奔出有三十裏地時,馬車停了下來,彩靜急著想見李信,沒等赫連郡主叫就跳下車來,當她看清麵前的人時,才知道自己被騙了,這個赫連不是朱雀,來人也不是聚軒閣的人。

“冷先生,幸會幸會啊!”梵國師披著一襲白『色』的狐裘鬥篷,白『色』的絨『毛』更加映襯那張的絕美,臉帶邪魅的笑容,慢慢的朝彩靜走來。

彩靜沒見過梵國師的真容,不認識,但他身邊有兩個人,就是綁架自己的人,她哪裏顧得上跟他搭話,提氣向後平移數米,飛身而起,可沒等她飛起來眼前人影一閃,後脖梗子一痛,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你們。”赫連郡主看到這種情形,驚的指著梵國師說不出話來。

“赫連郡主,謝謝你的幫忙,她是我家主子的逃妻,我們尋找多時,後來才得知她在聚軒閣做事,又被蕭太子帶到天坨,今日謝謝郡主深明大義,在下替主子謝過郡主相助之恩!天不早了,在下還要趕路,告辭了!山水有相適,他日郡主若有事梵某定當全力相助!告辭!”

梵國師編了謊騙赫連,本想除掉這個郡主,但是此事赫連天已經知曉,若動了她日後聯盟會有麻煩的,就算為自己著想,她也不會告訴蕭毅的吧?

梵國師說罷後對赫連郡主拱了拱手,帶著他們的離開,再不走李信就追來了,以李信的這幾次堵截噬血門的人,就知道他們情報網有多利害了,赫連郡主帶這丫頭出來這會兒隻怕李信已經知道了。

“哎——”赫連郡主望著遠去的梵國師,她心裏起了疑團,雖然自己恨她,想讓她死,但決定放她逃出去後,就沒想她死了,這些人不是說是她的家人嗎?為什麽會那樣對她?該不會也是搶的她的人吧?想出聲叫住他們再問問,可是話到嘴邊又打住了,如果不是那麽自己還能把她要回來跟自己搶毅哥哥嗎?唉!算了。

赫連在返回城的半路上遇了追出來的李信,而李信已經從探子那裏得知赫連將彩靜交給了噬血門的人,顧不上教訓赫連便飛馬順赫連折回的那條追去。

大漠的風沙隨時都有,雖然李信他們追的很緊,但來時的那片死亡沙漠後,風已經將梵國師他們走過的痕跡吹淡了,還好知道是誰帶走了彩靜,李信下令直接往西照國邊境去,不用找他們的蹤跡,還有一樣就是他們出來的太急,什麽東西都沒帶,這樣進了沙漠用不了兩天就得死在沙漠裏。

有目標的走,速度就慢了下來,快天黑的時候,青龍和白虎他們帶著食物和水找到了他們,同時來的還有那幫神秘人,李信見過他們的,就是在白雲鎮接自己回京的朝廷暗衛,原來父皇也派人出來找彩靜,他利用了彩靜挑起四國搶奪戰,還想再把彩靜控製在手裏,真是卑鄙之極。

“主子,墨先生來信了!”青龍把天坨分壇剛接到的飛鷹傳書給了李信。

“請主子立刻動身回國,找申姑娘的事交給屬下們去做,現在朝中是多事之秋,您得回去穩住大局啊!”

玄武看過信知道上麵說的什麽,所以直接請求李信回國,秋圍已經完了,新仕子們剛剛招攬到麾下,主子不在難不保別人挖過去。

“參見誠王爺!這是給您的信!”玄武剛說完,十三鷹的天鷹上前也遞給李信一封信,他並沒表『露』自己的身份。

“信兒,見諭火速回朝,大戰在即你應該待在你該待的地方,你不是說江山、美人都要嗎?那就回來看住你的江山,找人的事交給他們去辦,聽著,不要試圖違抗朕的旨意,如果不想看到那丫頭從這個世上消失,就馬上回朝!”

是天顯帝給李信的信,他知道兒子找不到彩靜是不會回去的,但現在是關鍵時刻,他不能為找一個女人而把江山棄之於不顧,這個他絕對不能容許的。

“該死!”李信一把將諭令撕了個粉碎,天鷹看著憤怒的誠王,不怕死的繼續說道:“王爺,請您起程回朝,尋人之事交給卑職們去辦!您別讓卑職們為難,我們的人已經在西照國的東宮裏了,殿下應該不想看到皇上諭令上的事發生吧!”

“無恥!”李信怒不可遏,抬腳朝天鷹踢去,天鷹連動都沒動一下,任憑李信踢的自己氣血翻滾,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根本就是玄機門死士的作派,李信在憤怒中壓根就沒注意到這些。

“主子,您回朝吧!您不能離朝太久,屬下冒犯了!雩,青龍、白虎、八銀翼聽令!”

玄武知道李信不會回去,沒辦法隻好冒死罪趁他不注意,點了李信的『穴』,誠懇又堅決的向李信請罪,然後又點了他的睡『穴』,這些日子以來,李信都沒怎麽睡過,再這樣下去身體一定會垮的,他和朱雀扶李信躺下後。

玄武以玄武堂堂主的身份對鄭雩下了命令,雖然他沒有這個權力,但眼下是非常時期,絕不能讓主子因為一時的衝動,壞了多年苦心經營的基業。

“在!”鄭雩他們知道孰輕孰重,萬事以主子的大業為重。

“你們護送主子回朝,我和朱雀帶人去找彩靜,事不疑遲,馬上動身,三更之前趕到下一個宿營地,看好主子,絕對不能讓主子到西照國去冒險,那裏不比天坨,主子的安危就交給你們幾個了。”

玄武分派人任務,撥了一大半人護送李信回國,自己到了西照國還有分壇的人,何況找人也不用太多人的。

“是,玄堂主放心,屬下定會安全護送主子回京!”

鄭雩他們抱拳向玄武保證,連忙將李信抬上備好的駱駝轎裏,分配了食物和水起程回國,十三鷹也有命在身,分出一半人送李信回國,其他人和玄武他們搭伴前往西照國救彩靜。

第二天蕭毅從『毛』烏山請薩滿法師回府後,烏蘭告訴他是赫連郡主將她打暈的,等自己醒來後王妃已經見了,烏蘭還發現了彩靜給蕭毅留的信。

“蕭毅,我敬重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想到你竟然出爾反爾,我說過,我有愛人,我的家在軒轅國,我走了,如果你還算個男人的話,就不要為難烏蘭她們,我想走誰也攔不住的,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愛是雙方的,我不能接受你的愛,對於你的垂愛我隻能說聲抱歉,謝謝你一路上對我的照顧,山水有相逢,他日你再到軒轅,希望我們能以朋友的身份把酒言歡。申彩靜留。”

“可惡,竟敢這樣無視的我真心,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會跟著傲嵐走呢?”蕭毅氣的將信撕了個粉碎,揪著烏蘭吼道。

“王——王——奴婢也不——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噢!對了,赫連郡主曾說起過漢王妃是王從中原搶回來的,王妃不願意,所以她要幫王妃逃回故國,奴婢求郡主不要那麽說,郡主就把奴婢打暈了,王,是奴婢該死,沒能看好王妃,王您責罰奴婢吧!”

烏蘭哭的嗚嗚咽咽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蕭毅還沒來的及發火,外麵有人報赫連郡主來了。

“毅哥哥,對不起,我好像上當了,你快去救那個南蠻子吧!”赫連郡主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怯怯的對蕭毅說明道。

“什麽上當?你給我說清楚嘍!”蕭毅已經氣的臉『色』發青渾身發抖,一把將赫連郡主拘起來,狠命的搖晃著吼道。

“嗚——毅哥哥,你弄痛我了,嗚——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我也是為了幫她嘛!”生氣後的蕭毅手沒輕重,捏的赫連骨頭都斷了,她痛的大哭起來,哀求道。

“說!”蕭毅重重的將她扔在地上,瘋了似的吼道。

“嗚——我也不知道啊,前天你說不要我了,哭著回家去找父王,半路上遇到了一個人,他說可以幫我解決眼前的難事,還說南蠻子是他的家人,說他是什麽聚軒閣的人,隻要我把南蠻子救出來,他們帶回軒轅國就不礙我們的婚事了,我想這個辦法很好,又不用殺了她傷你的心,又能讓她回到家,就答應他的,可是昨天我把人送出去之後,那些人竟然把她打暈了,根本不像是她的家人,我怕他們會殺了她,毅哥哥你會恨死我的,所以才來告訴你去救她的,嗚——毅哥哥,我錯了,你別生氣,大不了我不跟她爭了,隻要讓我能待在你的身邊就好,我不能沒有你啊!毅哥哥。”

赫連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蕭毅聽,小丫頭雖然刁蠻任『性』,但心底卻很善良,昨天想了一夜覺得事情不對頭,一大早就來告訴蕭毅,並表明自己的心跡,不再爭了,隻是想嫁給他守著他就好。

蕭毅聽了赫連的話,看著她哭成了那個樣子,心裏又氣又恨又是可憐她,將她扶了起來,盡量壓著自己的火氣說道:“好了,別再哭了,毅哥哥不怪你了。對了,嵐兒,你可還記得接走她的那個人的樣貌嗎?”

“記得,他長的很好看,穿一身衣『色』的衣服,對了,他好像說過他姓什麽——嗯——對了,他姓梵。”

赫連見蕭毅不怪罪她了,立刻『露』出天真的笑容,馬上討好的對蕭毅描述著梵國師的長像,還想到梵國師說過的話。

“範!範!梵!梵!西照國的梵國師!你竟然把彩靜交給了宇文闊那個魔鬼!”蕭毅先沒反應過來,等他連續念了幾次後,猛的想起西照國的梵國師,梵國師出馬是宇文闊的人,一提到宇文闊,蕭毅一怵,彩靜落在他的手裏,哪裏還能有命,他瞪大眼睛盯著赫連,那樣子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毅哥哥,我不知道怎麽會成這樣,我隻是想讓她回家的,嗚——怎麽辦,我聽父王說過,那個宇文闊是個魔鬼,那個南蠻子該不會被他吃了吧?”赫連聽到宇文闊的名字,嚇傻了,她急的直哭。

“來人,傳鐵燕十八騎來,備水備食物,本王要出去。”不能再耽擱了,一定要在他們回西照國之前,救出彩靜,不然,彩靜真的活不了了。

而此時的軒轅國內,秋闈已經結束數日,新奇的考試方法,讓眾學子們有了一絲希望,兩個月後的金榜上,全都是才德皆備之人,文科前三甲正是杜子騰、蘇瑧、上官雲,武科是常勝、黃正義、歐陽震,在清竹茶舍裏,義正詞嚴的那些人基本是榜上有名的。

那些走後門買題送禮的人,一個也沒錄取上,打了尹家周家一個措手不及,天顯帝禦筆欽點狀元時,腦海裏突然冒出了彩靜的影子,心裏暗歎,這不是那丫頭想出的這個辦法,這些有才學之人又要被埋沒了,丫頭,你注定是我軒轅國未來的皇後,誰搶去了也沒用,天意難違的。

在李信回朝的第二天,早朝上,天顯帝招見了新科狀元、榜眼、探花,聖旨曰:“新科狀元杜翊天,才情出眾,品德俱佳,天佑我軒轅得此治世良才,實乃我軒轅之福,朕躬甚慰,今此進封杜翊天為工部尚書令!進封榜眼蘇瑧為吏部副使令,進封探花上官雲兵曹副使令。進封新科武狀元常勝為穎洲刺史,進封榜眼黃正義佐校尉副將,進封探花歐陽震為大夫令副使!欽此。”

另外,新科狀元杜翊天,德才皆備品貌出眾,深得朕心歡喜,今等旨招為附馬,擇日進宮與慧柔公主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