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奇怪的客人!

一直奔到山下的彩靜,順著山勢往北走去,剛才在山上看了一下地形,這裏方園數十裏應該是沒人的,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得趕緊找到落腳的地方。

恢複了內力的彩靜,在樹林間狂奔,她可不想一個人在山野裏過夜,那樣還不嚇死啊?

一口氣跑出去有幾十裏,這才看到一個小鎮子,彩靜看看自己這身打扮,還是易了容的好,提著夕陽的餘輝,她拿出一張男子麵具,快速的帶上,脫掉了那個宮女的衣服,將發髻散開,紮了一個馬尾用外婆給的那支簪子綰住,整理好衣服後,向小鎮走去。

在小鎮吃過飯時,她向店主打聽了一下路徑,原來她已經出了直隸郡境內,離洛陽有幾百裏遠了。

這個小鎮叫紅柳鎮,地處兩省交界處,往東南方向走是徽州郡,往西南走是剛是湖廣郡,自己要去西照國必須得往回走,過了那座大山就是陳州境內,從那裏順官道往西南走,就到了赤水國再往西南走就到西照國了。

彩靜想了想這個地方名也不一樣,自己也弄不明白是哪個省,隻能照著人家說的走啦!

因為怕那個銀麵人追上自己,她得趕緊離開,問明店家在鎮上一處騾馬市上,賣了匹馬帶足了幹糧和水連夜朝陳州方向返回。

而此時京城裏卻是風『潮』雲湧,因為天顯帝突然賜婚又突然推薦婚期,引起了很多人的懷疑,義王和寧王首先就不相信,再有天澈,從回來到現在他隻見了彩靜一麵,還想著讓她教自己那個五子棋呢,可這幾天連她也不見了。

誠王爺裏一天來訪的客人,都快讓鄭總管頭痛死了,尤其是天澈,怎麽打發都不走。天天嚷嚷著要見彩靜。

這天,兄弟三人一起來到了誠王府,鄭總管無奈隻好請他們到燕王那裏坐坐,又求慧公主幫忙他才脫身。

“慧兒,你四哥真的是舊疾發作嗎?”義王根本就不相信這是真的,他已經從尹丞相那裏得知,沈紫依也在這次被劫之列,那麽這不是正好稱了四弟的心嗎?為什麽還推遲婚期,難道是彩靜也被人虜走了?今天他就是來探個究竟的。

“是啊!四哥前些日子不知在外麵和誰生氣,回來後大發雷霆,結果牽引了內傷吐血昏『迷』,彩靜姐為了救他,不得不隨四哥閉關,怎麽了,你聽誰說什麽了嗎?”

慧公主說著與墨先生套好的說辭,墨先生說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彩靜失蹤的事,不然就會有生命危險的。

“有這事?是誰這麽大膽敢跟四弟叫板。”寧王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他一點也不相信這話是真的。

“這就不知道了,連鄭雩都不知道他跟誰吵架,還有,彩靜姐到現在都不知道筠兒那丫頭被人綁架了,鄭總管派人到處找,隻怕也凶多吉少了。”

慧公主半真半假的說著,筠兒的事是瞞不住的,幹脆讓他們知道也省的自己費口舌。

“什麽?你說筠兒也是那天夜裏失蹤了?”一旁的天澈聽到筠兒失蹤的事,驚的從椅子跳了起來,看來就算四哥發病不是真的,以彩靜對筠兒的情分,一定是兩人出去找筠兒了,沒有了新郎父皇才推遲婚禮的。

寧王、義王和天澈一個想法,這兩人是去找那個叫筠兒的丫頭了,彩靜對那丫頭像親姐妹一樣,定是出去尋找筠兒,李信不得以才跟著去了,反正他也不想跟沈紫依成親,趁機溜走了。

天澈因為擔心筠兒,二話不說就告辭了,義王和寧王也跟著離去,隨後,京城四門飛奔出幾隊人馬,朝西照國方向而去。

燕王看出那兄弟的心思,急忙叫人請墨先生來,商量對策,墨先生安咐天淇要他放心,已經給主子送信了。

英親王府,英王李敬安正和軍師商議事情,門外閃進一人,跪在他的麵前稟報:“主公,屬下已經查明,誠王推遲婚期是因為沈炎之女也在那夜裏失蹤了,誠王有可能秘密出京去尋找,您要找的人近日根本就沒再出現過,連她的丫鬟這幾日也看不到了,誠王府屬下無能,沒辦法深入。”

“噢?!原來如此啊?嗬嗬,沈炎的女兒也丟了?!可惜一個絕世美女了,竟然讓采花賊給虜走了,哼嗯!這件事跑不過是宇文闊那小子幹的,隻有他有那嗜好,傳令,派人前往西照,讓人把這美人帶回來,她可是本王看上的人,就算宇文闊也不行。雪影,趁李信不在府中,要盡快想辦法把那丫頭弄到手,快去。”

英王一直惦記著沈紫依的美貌,而彩靜這個應劫人更是他誌在必得的,這正是他下手的好時機。

“是!”叫雪影的人一晃身就不見了,快的就好像這裏從來沒進來他那個人一樣。

披星趕月的彩靜,在第二天一早趕到了丘邑,這裏是通往湖廣、徽州郡的交通要道,縣城雖不大,可卻繁華的緊,人口密集,南來的北往的都會在這裏打尖兒,彩靜想這裏應該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自己要休息一下,這麽多天奔波體力消耗的很大,正好的分店,好給李信捎個信,讓他放心,再說自己身上的銀子也不多,要去西照國得到充實一些才好。

她到成衣店賣了幾件換洗衣服,又到兵器店賣了一把稱手的劍,自己的鳳鳴劍從來不帶在身上,現在是危險時刻,還是要有一把防身的兵器才好。

最後選擇了一處並不起眼的小店,要了間上房住下,身體髒的難受死了,給小二打賞了一點碎銀子,小二很快就讓她泡了一個熱水澡,連日的辛勞,彩靜沐浴過後已經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把自己擁在**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太快黑起才醒來,肚子餓的咕咕叫,她整理了衣衫,梳好了散開的秀發,邁著四方步走下樓來。

要了兩個菜一碗飯一壺茶,坐在靠窗處,慢慢的品了起來,這時,店門口停下的兩輛馬車引起了她的注意,倒不是她看到了什麽認識的人,或是馬車特別,而是在這兩車馬車停下後,不遠處有兩個神『色』異常的人,探頭探腦的看這邊看,眼睛死死的盯著馬車上下來的一位病歪歪的『婦』人,見女人進了店後,那兩個人互相點了點頭,一個轉身就離開,另一個朝客店走來。

彩靜往樓下大廳望去,但見與那病『婦』同行的有七八個人,兩個丫鬟體態輕盈,彩靜一看就知道身懷絕技之人,那幾個保鏢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心裏好笑,這些人打她的注意隻怕是打錯了,那病『婦』人好像連走路都走不穩,眼神呆滯,臉『色』蠟黃,彩靜是易容高手,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是易了容的,可是她的神態讓她生疑,便仔細的觀察著那些人,當她的眼神對著那病『婦』的眼睛時,那病『婦』的眼神空洞的根本就沒有焦距,彩靜斷定這個被人控製了心智,她更加肯定這些人有問題,這時,病『婦』的丫鬟好像在她耳邊說什麽,病『婦』被兩個丫頭摻扶上樓去了。

彩靜急步走出包間,看那女子進了與自己斜對麵的房間,便又回到了桌前,繼續吃飯,晚上到要看看是怎麽回事。

而那個監視病『婦』的人,也跟著上了二樓,他住的卻是自己的隔壁,彩靜想想笑了,今晚可要熱鬧了,她低頭快速的吃完了飯後,出去逛街,主要是想的分店,她雖然在錦繡坊呆了一年多,可是人家究竟有多少分店,都在哪,根本就不知道,隻能一家一家的找,而且還不能問人,怕有人懷疑自己的身份。

在彩靜剛離開後,這小店又來了一夥人,住在了那病『婦』的隔壁,這夥人深入簡出連飯都是叫到屋裏吃的,天黑後又有來了兩個男子還背著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

差不多一更天的時候,彩靜回到店中,她沒找到聚軒閣的分店,心裏暗自埋怨李信:“霸道鬼,不是說全鏡像大陸的繁華城鎮都有分店嗎?怎麽這裏沒有呢?”她回到了房間裏,猛灌了幾口水,這時,門口有人走過,彩靜發現對門住上了客人,好像人還不少呢。

小二笑眯眯的走了進來,是來給她送開水的,彩靜趁機問了一下:“小二,你這裏很熱鬧啊!平時客也這麽多嗎?”

“哪有,我們店小,平日最多也就住個半成,住上房的人少的可憐,今日可是托了客官的福,早上您住進來,這下午就又進來幾家,全都要上房的,這二樓啊都住滿了,嗬嗬,我家店主今晚給大家加夜霄,一會我給您送來。”

小二對彩靜非常,客人來的多,他的打賞也多,自然跑的勤快了。

果然,一會小二端著夜宵進來,給彩靜放下盤子裏還有幾碗,彩靜笑著問道:“小二哥,這麽多夜宵啊,送去了肯定有不少賞錢吧?”

“別提啦,像客官您這麽大方的人可不多,時才給您隔壁送去,我可是被罵出來的,您對麵住的更是凶神惡煞的,唉,苦命哦!”小二苦著臉抱怨道。

“是嗎?嗬嗬,他們都是做什麽的?有很多人嗎?”彩靜想知道的更詳細一點,又拿出一點小碎銀子塞在小二中手。

“嗬嗬,謝謝客官,就說您是最大方的,他們做什麽的,我到不知道,不過人很多,一會兒出一會進的,還有一個病病歪歪的小子,吃飯都要人喂,您說怪不怪,您斜對麵住的那家有個女的也是病的在人喂飯,真是怪事。”小二見有賞銀,忙笑著謝彩靜,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

打發走小二,彩靜決定晚上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些人也太奇怪了,尤其是那個病女目光明顯呆滯,不是正常人,而且還易了容,她的好奇心給勾引起來了。

夜已經很深了,外麵傳來了響動,彩靜換上了晚上去買的夜行衣,捅開窗紙朝外望去,卻見住在自己隔壁屋子裏出來了好幾個人,個個身手了得,他們正挨房間吹『迷』煙呢,彩靜眼見自己房間也吹進一股股白煙來,急忙屏氣凝神將黑『色』麵巾捂在嘴上,等那吹煙的離開後,她才偷眼朝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