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將計就計!(1)

赤『裸』『裸』的威『逼』,頓時讓隱忍中的李信怒火騰升,他怕父皇被『逼』無奈答應和親之事,那樣慧公主是真的墜入地獄了。他碰了一下肅王義王兄弟幾人要聯合上奏時,隻聽天顯聽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貴太子還真是個倔強的人,好,朕就答應你的請求。”

“父皇!”李信幾兄弟驚的齊聲大叫。

“誠王,你去嵌語宮接公主前來,同時也選太醫政上殿候著。”天顯帝說話大喘氣,嚇的李信兄弟和尹丞相一夥出了一身的冷汗,還真的以為皇上要答應公主去和親了呢。

“兒臣遵旨!”李信長舒一口氣,應聲離開了大殿。

宇文闊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之『色』,他昨晚已經得知公主的病情是無『藥』可治的,但他就是要把事情搞的混『亂』,這樣自己的尹丞相的聯盟才不會被人看出來,不過,剛才提出代替和親的這個王爺,不知是什麽意思,他若有所思的瞅了長樂侯一眼,但見長樂侯麵『色』平靜,神態嚴謹,並無什麽異樣的表情啊?。

李信飛奔到了嵌語宮,慧公主正準備讓竹清代替她裝病,她要出宮去找彩靜呢。

“慧兒,快把那『藥』吃下去,那宇文闊懷疑你裝病不願和親,要你上殿去證實呢!”李信示意竹清把所有的人都退下去,拉著慧公主到後殿,急著對她說道。

“什麽?那。那。那可怎麽辦呢?”慧公主一聽就嚇傻了,上殿去那不是就暴『露』了。

“吃『藥』啊!現在吃『藥』還來的急!竹清,伺候公主吃『藥』!來人,準備軟轎,公主要上太極殿去。”

李信不容慧公主問下去,喊了一聲竹清,又吩咐外麵的人準備轎子。

慧公主見哥哥給自己了一個肯定的眼神,她慌『亂』的心稍稍的安靜下來,吃下了竹清拿來的『藥』,李信怕『藥』力散的慢,手抵慧公主的後背,用辦力催動『藥』力擴散,果然,不等竹清給慧公主梳妝起來,慧公主已經麵無人『色』,虛弱無力了,李信吩咐了幾句慧公主要謹記的話,便抱起她到了宮門口,將慧公主放在了軟轎上,往太極殿去了。

太極殿上,西照國的梵國師早已經等在那裏,昨晚是她親自去探的嵌語宮,當然知道公主是不是真有病了,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要再診一起脈的。

“啟稟父皇,皇妹昨夜又發病了,時才太醫政剛去診過脈,說皇妹要絕對靜養。”李信上殿稟告,意思是你們要查就快點,我妹子累不得。

“既然如此,那就請西照國的名醫給我皇兒診個脈吧,如能治好了,朕不但答應和親,而且永保你西照再無戰火之苦。”

天顯帝說這話顯然是帶著堵氣的味道,而且狠狠的瞪了一眼長樂侯,意思是,朕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別看你裝的老實憨厚,你肯定不會是表麵上的這種人,朕會牢牢的盯著你的。

長樂侯抬頭看了一眼天顯帝,絕對的一臉誓死效忠朝廷的樣兒,死死的盯著天顯帝的眼睛,對他對視著,心裏暗襯著:嗯,我這是給你找台階下,你還怪我!

而在場的其它皇室宗親,一個個麵『色』驚慌,手足無措,他們都知道公主是個病秧子,而且是一生下來太醫就宣布了死期的人,聽說這幾日病情更為嚴重,雖時都有去了的可能,這明擺著是要讓皇室宗親的女兒去代嫁,誰會願意把女兒嫁給一個魔鬼呀!如果是越海國的洛天成或是赤水國的鄭子昊,那就沒什麽說的,絕對是一門好親,這兩人最起碼是個正常人啊!

就算是天坨國的蕭毅也成,雖然是個外族人,但他生『性』豪爽,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國君,隻是這宇文闊,鏡像大陸的人聽到他的名就沒人渾身不發抖的,誰家的好女兒送給他去糟蹋啊!這可怎麽辦呢?

其它番王宗親都開始恨長樂侯了,你這個老不死的,你自己提出來的建議,那就讓你女兒去和親,可別拉上我們。

“國師,你可要仔細了!公主乃金枝玉葉,不可唐突了。”宇文闊眼著梵國師說道,兩人明白對方說的什麽意思。

“是,殿下,臣定當小心謹慎了。”梵國師點了頭,由李信和太醫政陪同,一起往後殿去了。

偏殿天顯帝休息的龍塌上,靜靜的躺著一個人,珠窗低垂隱約可看見塌上的人是位女子,想要看真切是不可能的。

竹清把太醫政給的懸絲拴在了公主的手腕上,梵國師坐在珠窗外細細的『摸』著絲線,脈相跟昨晚一樣,這就表明沒有李代桃僵之事,不過,這病情好像加重了,看來那個王爺說的話是真的,公主昨晚至天明這段時間,又發病了。一旁陪同的太醫政剛想問,是不是公主的病情又加深了,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珠簾內嘔吐聲連連,伺女驚呼起來,李信一個健步衝進簾內,連叫幾聲,聽不到公主的回應,急呼太醫政:“慧兒,慧兒,太醫,快來看看公主怎麽了。”

太醫政急忙拿出銀針入內,一陣忙『亂』過後,隻聽裏麵公主猛咳幾聲,呃聲輕叫,漸漸喘息平穩了下來。

梵國師也趁機以把了一下脈,臉『色』微變,最後連連搖頭。

簾內,太醫政對李信說道:“王爺,公主不可以再這樣移動,要絕對靜養啊,不然,真的就不太好了。”

“來人,速送公主回去,好生伺候公主進『藥』,就勞煩太醫政在嵌語宮守著,如有變化,火速來報。”

李信急聲吩咐竹清,又請太醫政去照顧慧公主。說罷,這才從簾內走了出來,盯著在收懸絲的梵國師看。

梵國師看了一眼李信,手中慢慢的纏繞著懸絲,十分無奈的搖著頭:“公主殿下天生惡疾,久治不愈,如今已然病入骨髓,誠王殿下,請恕本國師慚愧了!”梵國師十分慚愧的對李信說道。

“梵國師,你可診斷清了,不然,你家太子又要說我軒轅找借口搪塞你們了。”

李信凝眸冷聚,放『射』出目光如同一道寒冰滲骨的冷劍,說出的話雖然是客套話,但卻無一絲溫度。

李信那冷冽的目光,令常年跟宇文闊打資產的梵國師,也不由得後背生寒,腳底心冒冷氣,直衝心口窩子去,他心裏明白,李信顯然是因為太子強求驗證,累極公主又一次發病而惱火。他早就聽探子回報過,說軒轅國的四皇子,冷麵陰狠,雖然被逐出了洛陽城,但此次回京,盛得天顯帝器重,而且此人有勇有謀,比軒轅國其它幾位皇子,都要勝出許多來。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就憑他這凜冽的眼神,也能看的出他的內功絕不比太子殿下低,此人隻怕是殿下霸業的勁敵啊!

“誠王殿下,我家太子爺也是仰慕公主的美名已久,如此一舉也是情有可願嘛!殿下就不必在意了,本國師這就回稟我家太子爺去!”

梵國師哂笑了一下忖度著說道。

“哼嗯!請吧!”李信冷哼一聲做了個請出的手勢。

“梵國師,朕的皇兒病情如何呀?”天顯帝還真的抱著那麽一絲的希望問道。

“天朝陛下,在下慚愧之極,帝姬她先天『性』內疾,而非人力能治愈得了的,請天朝陛下恕梵無能為力了。”

梵國師如實稟奏,並朝宇文闊點了點頭,宇文闊也表現出一副十分惋惜的樣子說道:“天朝陛下,宇文闊是真心仰慕帝姬的風采,但宇文闊也不是那無理取鬧之人,如今也之隻退而求其次,和親之事但憑陛下做主了。”

這會兒他反倒表現出通情達理之態,好像剛才是別人『逼』他才不得已要請公主出來驗證的。

李信聽了心裏不得不重新惦忖之個魔鬼一般的人物,他這一反一正的表現,著實讓人刮目相看,此人並非隻有殘忍好鬥之心,是個極其狡猾難對付的角『色』。

“嗯!既然如此,那眾位宗親,誰家的女兒已經到了待嫁之年了呢?”

天顯帝冷嗯一聲,轉目掃視階下的皇親國戚們問道。

天顯帝這麽一問,尹丞相閉目暗惱,這跟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馳,宗親裏待字閨中的女子多不勝數,怎麽也輪不到他家的外姓女子來代嫁,如今之際隻好祈禱那些宗親們不願意讓女兒代嫁了,隻不過長樂侯提出來,是不是他想讓女兒代嫁呢?可是沒聽說他有女兒呀?

天顯帝的問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宗親們一個個低頭不語,身子直往人群裏鑽,生怕天顯帝看到自己。

“王弟,你有何話說?”天顯帝看著自己的弟弟魯王李敬梓問道。

“皇上,臣弟家裏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還問什麽,我的小妮子才八歲,其它的都嫁了,要不然臣弟豈會不為皇上分憂。”

天顯帝知道魯王家中無女可替,隻是故意這麽問,看看其它人的反應而已。

“皇上,魯王說的極是,眾位宗親家的女兒大的都嫁了,小的還都過小,實無待字之人啊!”一幹宗親搶著跟風上奏,生怕皇上問到自己頭上,還有他們這樣說也是因為皇上沒有提到片宗碟譜,不然的話,誰再怎麽不想說,無也濟與事,那宗碟上寫的清清楚楚的,誰能狡辯的了啊。

“難道我諾大個軒轅皇族竟選不出一個和親女子來?”天顯帝大怒,盯著長樂侯暴吼道,意思是,你提出來的這會你又貓夾門縫癟茄子了。

“回皇上的話,臣無女皇上是知道的,因臣妻酷喜女孩子,便收得一位螟蛉義女,具有傾國傾城之貌,才華更是無人能及,臣願割舍愛女,前往西照國和親!”

這話一出,引來嘩然一片,宗親們倒是輕鬆了許多,但當事人宇文闊卻不樂意了,他暗示梵國師,那國師大聲上奏道:“天朝陛下,雖然我太子謙恭,但陛下也不能如此輕賤我西照國,娶不到帝姬已經是我國臉上無光,如何還要別人的螟蛉之女,真是豈有此理!”

話說的很明白,你們不給公主也就不說什麽了,怎麽還要弄個野種似的人來羞辱我國呢。

李信冷眼旁觀,觀察著所有人的反應,他一直沒看到尹丞相到底和宇文闊之間有著什麽樣的契約,當長樂侯提出讓自己的義女和親時,李信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他冷笑一聲,低頭暗思,既然他們想聯合,自己就給他們一個台階好了,長樂侯實力自己還『摸』不準,不能讓他再和這魔鬼有什麽聯係,既然宇文闊已經和尹老賊有了契約,那自己何不將計就計把長樂侯『逼』出局外,讓尹老賊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行事,豈不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