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李信歸來!

綁架事件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掩飾過去。本該三天就回來的李信卻直到第七天才回京,而與他一同進京的,還有西山大營的左都尉大將軍劉奇,右督使鎮遠將軍張歸遠,他們是帶著官司同李信回京麵聖的。

金鑾殿上,天顯帝威嚴的端坐在龍椅上,百官朝拜三呼萬歲,他的眼裏閃爍著淡淡的笑意。

“兒臣奉旨巡視西山大營,軍務一切正常,回京交旨!”內官傳旨宣李信上殿,他稟報一巡視的情況交旨謝恩!

“誠王免禮!”天顯帝看了一眼風塵仆仆的兒子說道。

“謝父皇恩典!啟稟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稟奏。”起身謝禮後,李信再次躬身施禮奏道。

“講!”

“左都尉大將軍劉奇、右督使鎮北將軍張歸遠請求麵見聖顏。”李信平靜的稟報道,眼目的餘目掃視著兩邊的『奸』臣的反應。

“噢,此二人因何擅離軍營,要見朕啊?”

“回父皇話,劉將軍和張將軍的部下,在分水嶺查到了一批走私的官鹽。”李信這話一出,朝堂上炸鍋了,紛紛議論。

“走私的官鹽?怎麽可能,走私就是私鹽,為何又稱官鹽?”天顯帝也驚訝的問道。

“回父皇的話,隻所以說是官鹽是因為他們手中持有過關的官憑路引,具體之事兒臣也不太清楚,是劉將軍和張將軍經手的。”李信把自己摘了個幹淨,暗自冷笑。

“哦!內侍,宣劉奇、張無遠!”

尹丞相和兒子『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因為是在大殿上,忙低頭隱去不該有的表情,周太尉聽到李信的話後,一張臉唰就白了,額頭上的冷汗不住的往出冒,手持玉圭的雙手,越握越緊,低頭暗思著要如何應對這突發事件。

“臣劉奇/臣張歸遠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殿上進來兩個身材魁梧的黑臉漢,齊齊的拜倒在金階前。

“兩位愛卿免禮!那官鹽到底是怎麽回事?”

天顯帝看了兩人一眼,也就明白了為什麽兒子說自己不知道了,這是要讓他們狗咬狗啊!嗬嗬,好小子。天顯帝心裏誇獎著李信。

“啟稟陛下,臣的部下在分水嶺巡查時,遇到一支龐大的官家押鏢隊,本來以為是朝廷的貨物,正準備放行時,兵勇卻發現,那車上的貨物竟然食鹽。而且他們的官憑路引,竟然是直接通往關外的諜文,將士們都知道我軒轅國與關外並無鹽商來往。覺得可疑,要徹底搜查,豈料那些官兵抵死不讓,臣的部下更覺得有鬼,便下令圍剿了他們,並將他們全部押回西山大營,此事張將軍的部下也在場,臣連夜和張將軍審問,原來那些官兵真的是江南護送官鹽的兵勇,那批足有二十萬擔的食鹽竟然是走私鹽!臣等覺得事態體大,便隨誠王爺進京麵見陛下稟明一切!還請陛下定奪!”

左都尉大將軍劉奇跪下奏稟,周太尉聽了暗暗的長歎一聲,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劉奇。

寧王的臉『色』巨變,陰毒的眼眸緊不住的在李信的臉上掃視,他覺得此次一定與李信有關,怎麽就這麽湊巧,偏偏讓他碰上了呢?

義王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江南的鹽務他是知道的,外公把持多年,這次一下子抖『露』出來,事態體大了。

“哦,竟有此事?我官家兵力竟然保護走私的鹽商!?”天顯帝驚訝的動作特別的誇張,並急聲問道。

“回稟皇父,兒臣也看過他們的官憑路引,確實是鹽運司開出來的,後經兒臣查對,這批鹽的路引竟然是年前江南被鹽匪劫去的那批官鹽的路引,這是兒臣查到的證據。”李信不失時機的上奏,讓尹周兩黨的人頭上的冷汗直冒。

“豈有此理!鄒大人,這是怎麽回事啊?”天顯帝看過證據後大怒,猛拍龍案怒吼道。

“啟稟陛下,江南來的八百裏加急!”

那個鹽務司的鄒大家嚇的“噗通”一聲就軟倒在地,還沒等他說話,值日的內官碎步跑了進來,遞上了一封著火漆搪報。

劉公公折了火漆抽出搪報,天顯帝瞅了一眼扔給劉公公讓他念來,大殿上人人放慢了呼吸,靜靜的聽著劉公公那半男不女的聲音,有些人聽的是心驚肉跳,額頭冷汗直冒。

“臣江南鹽道祝之輝跪拜奏稟吾皇:多年來江南鹽道受鹽梟土匪所擾,連年官鹽被劫,今次臣收到密報,查到了被劫的官鹽存放的倉庫,臣與江淮鹽運使周啟彰大人請準兩江總督範大人,調動江南駐軍,一舉殲滅了藏匿在洞庭湖水島上的鹽梟老巢,追回被劫的官鹽二百萬擔,殲滅鹽梟匪徒一千餘人,臣本當將那鹽梟抓捕歸案,交與朝廷問罪,誰知一直護在鹽梟身邊的死士,突然倒戈,將鹽梟殺死,那死士也隨機『自殺』身亡,事出突然,臣等一時無法阻攔,致使鹽梟未能押送到京城受審,臣請陛下責罰。

然,官鹽被劫之事,並不是一般的盜匪事件。經過臣等審問,隻所以官鹽屢次被劫,乃是我朝廷內有大員與鹽梟內外勾結,通風報信,泄『露』官鹽出行時間,押運官兵與劫匪串通一氣,所以才造成官鹽屢屢被劫,今有朝廷官員與鹽梟勾結之證據呈報陛下,臣奏請陛下,嚴罰那些禍國殃民的『奸』佞,還我江南千百萬黎民百姓一個公道。臣江南鹽道祝之輝頓首叩拜!”

聽完搪報,天顯帝的天『色』已經發青,眸中徒增了銳利之光,橫掃玉階下的朝臣們,一把抽過搪報扔到下麵厲聲吼道:“來人,摘取鄒義官帽,打入天牢嚴加看管,沒朕的手諭任何人不得探監,告訴獄司,人如果出事,朕滅了他們九族!”

眾臣見天顯帝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鄒大人,就知道證據確鑿了,下了這等嚴命,隻怕也是凶多吉少了,誰還敢為他求情,與之有關係的這會自顧不暇,生怕牽累到自己,聽能眼睜睜的看著鄒義被拖出大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