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公開身份
李信住所院子裏。
“四哥,她怎麽樣了?”半天進不去的慧公主急著問道。
“還好無礙了!”趁彩靜熟睡的李信來到外麵查看馬鞍的事,看到滿是擔憂神『色』的妹妹,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與其說是回應慧公主的話,不如說是自己告誡自己,還好她沒事,不然的話自己這一生都要在悔恨中渡過了。
“我去看看她吧!”慧公主心不安想進去看看彩靜。
“讓她睡會吧!她嚇壞了!”李信看了一眼妹妹,輕輕的說道,臉上的神『色』已經冰到了極點,他要看看這是誰這麽狠毒,要害這個與世無爭的人,她得罪了誰要這麽置她於死地?
慧公主無奈的跟在李信後麵來到偏院裏。
“王爺,您看,馬鞍下麵有馬刺,開始的時候九王爺和小王孫坐上沒有多重,所以馬沒反應,冷先生上馬後,馬刺受力刺進了馬背,馬吃了痛才狂跑起來的。”鄭雩拿著馬鞍翻過來給李信看。
隻見馬鞍下一根半寸長的鋼刺上還帶著血跡,這就是倒致馬驚的原因了。
李信那黝黑的雙眸寒光凝聚,牙關緊咬臉似寒霜,聽過鄭雩的話,直接朝死馬走去。
那馬的身子已經被震的筋骨具碎,如一團爛泥似的堆在地上,隻是馬脖子還直杠杠的挺著,嘴大張著,眼珠子突兀著,好像在向李信訴說著自己是冤枉的。
環繞著馬轉了一圈的李信,忽然停了下來,他蹲在了馬脖子處,伸手在抹了一下馬脖子處被濺上的血跡。
“嗯!”李信心裏一驚,忙仔細的查看。
還是在剛才他抹過血跡的那個圓點周圍,他又發現了兩處,用手抹掉血跡後,馬脖子上現出細小的傷口,類似針刺的傷口。
“慧兒站開!”李信伸手扶起馬脖子,喊了一聲站在對麵的慧公主,便在馬脖子的另一麵用力一拍。
“嗖!嗖!嗖!”從那細小的傷口處『逼』出了三道銀線來,李信用的力道很大,那三根暗器『逼』出後直『插』入院內的樹幹上。
“好歹毒的手段,難怪那馬會瘋了似的踢人!”鄭雩從樹幹取下那三根暗器,由不得罵道。
“主子,是針!那馬雖說背部受傷,但也不置於瘋狂,就是這三根針正好紮在了馬的神經上,似馬神經混『亂』瘋狂『亂』踢的。”
“暗衛有線索了嗎?”李信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緊咬著了牙不住的呲著,牽動著臉部的肌肉一動一動的,周身的寒氣讓慧公主都感到了不適。
“據侍衛說,在出事後,有人看到一個身穿內衛模樣的人往桃花溪那邊跑過,屬下已經安排去追去了。”鄭雩欲言又止。
“你去吧!”李信知道鄭雩顧及慧兒,便朝他點了一下頭,鄭雩會意轉身離開了。
“四哥,你說這是有人故意找她的麻煩?”慧公主看了半天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心裏想著彩靜與皇家又無關聯,為什麽要害她呢?
“不是找麻煩,而是要她的命,如果不是我和大哥趕到,那後果可想而知了。”李信說罷轉身往寢室走去,他怕彩靜醒來。
“你敢攔本王的駕,不想活了!”寢室小院裏傳來了寧王的叫罵聲。
“小的不敢,請寧王爺息怒,誠王爺有令,不準任何人進去!請您不要為難小的。”
李信步入院內看到侍衛攔住義王寧王還有晉王。
“三哥,她傷的不輕,需要靜養!”李信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四弟,怎麽回事?太醫說冷先生是女的?”義王拉住李信急問道。
“嗯!”李信嗯了一聲暗思,不如借這個機會恢複彩靜女兒身份,豈不盛好!隻是現在不能讓他們見彩靜,想好了他看著大家淡笑了一下說道:
“是,她是我師妹!”李信的話一出,驚的三人六眼大瞪,嘴張的跟蛤蟆嘴似的。
“啊!師。師。師妹!”
義王的臉陰晴不定,眼裏的神『色』變了又變,是驚喜、是後悔、還有傾慕。
寧王驚愕的表情不比義王好到哪去,隻是他很快眼裏的神『色』是驚訝、是讚賞、是計算。
天澈的表情最多,是驚訝、是惱悔、是敬佩!
隻是慧公主在一邊偷著笑幾位兄弟。
“她是我恩師的關門弟子,父皇宣我回京的途中,多次受到襲擊,最後我寡不敵眾受了重傷,雖多方救治,但內傷依舊無法痊愈,隻好傳信給恩師求救,恩師年歲已大,不宜遠行,就派小師妹來,不想她到京城之時,我正好出京剿匪,這丫頭調皮的緊,一路上救人施『藥』,把身子上銀子都花光了,說自己不願去王府做閑人當食客,正好錦繡坊招賬房,她就去了。”
李信把早就和彩靜套好的詞說了一遍。
“四哥,那你回來了為何還讓她在繡坊做工啊?”天澈一臉不置信的問道,難怪玉卿會把絮兒托付給她了,也難怪她那麽恨自己了,原來她是個女人!
“這丫頭被師母慣壞了,哪裏肯聽我的,她非要自己幹出一番事來,也不願讓人知道她是女子,我隻好瞞著大家了。”李信朝義王寧王抱了抱拳,當作賠禮了。
“真是個奇女子啊!竟然把我們都給瞞過去了,對了,四弟,你說你恩師是?”義王滿臉的佩服之『色』,心裏更是狂跳不安,他是女子!他是女子,我沒有患上龍陽之好,驚喜之餘他想到了李信說的恩師,今天四弟『露』的這一手功夫,隻怕連大哥都比不上他呢!
“噢,我恩師原是蓮霧山的守墓人,我到蓮霧山後就跟他學習武功,六年前父皇恩準他離開了蓮霧山,隱居了。”李信自然不能告訴他們自己的師父是玄機老人了,那樣還不把這些人給嚇死了。
“看來四弟是因禍得福啊!還得了這麽一位機靈古怪的師妹!嗬嗬”接受事實後,寧王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而後笑著對李信說道。
忽然,天澈盯著一直在笑的慧公主不滿的問道:
“皇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女的啊?”
“啊!噢,嗬嗬,是啊,不然怎麽可能讓她進宮給我瞧病呢!”慧公主笑著說道。
“哪你也不早告訴我一聲啊!”天澈一臉的不高興,心想你早告訴我,我就不會跟這丫頭吵的下不了台。
“我告訴什麽?你一看到彩靜就跟吃錯『藥』似的吵,我還敢告訴你她是女的呀!都是你這個壞小子,盡欺負人家女孩子,今兒個我要給彩靜報仇!”慧公主拍了天澈一巴掌笑罵道。
“呀,皇姐,你講講理好不好,都是她在欺負吧!哪次不是被她罵呀!”天澈裝作委曲的樣子說道。
“哈哈哈,你活該!”義王指著他笑著罵道,慧公主和寧王也笑了起來。
“噓!”李信做了個禁聲手勢,指指屋內,大家曉得忙壓低了聲音。
“天鴻和軒兒怎麽樣了?”李信想起兩個小家夥,便問道。
“沒事,就是受了驚嚇,已經服過『藥』睡了。”天澈笑著說道。
“我去看看,雩,我離開一會兒,讓人好生照顧她,不許任何人入內打擾她!”李信要去像皇上稟報,他看出義王不時往屋裏飄的眼神,所以當著大家的麵下令,這樣他們誰也不好再來為難侍衛們了。
“是!”鄭雩應了一聲,自己就站在了門口,連侍衛們都不用。
義王想借機去看一眼彩靜的機會沒了,無奈的轉身跟著大家往外走去,他回身的那一瞬間,眼眸裏閃現著絕決之『色』,那股強烈的佔有欲噴將而出。
寧王笑著和李信一起往外走,心裏卻有了打算,這麽稀奇古怪的女子在鏡像大陸也是絕無僅有的,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一定會很有趣的,他心裏陰陰的笑著。
天澈心裏對彩靜充滿了好奇之心,她有太多的『迷』了,以後自己可有事可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