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鐵蹄下救人

馬夫見誠王爺的客人來了,知道他挑的那匹馬,忙去把馬牽了出來交他。

“軒兒鴻兒,你們倆先這樣坐會兒,咱們就在這裏溜溜,等會兒你叔叔們回來再騎吧!”彩靜把兩個放在馬鞍上說道。

“嗬嗬,你也有膽小的時候啊!嗬嗬,好吧,看在你膽小怕事的份上,本王子饒了你!嗬嗬”小軒兒竟然打趣彩靜怕事,聽的彩靜哭笑不得,牽著馬往前走去。

走了幾圈天鴻覺得沒意思,就要彩靜也上來,這樣可以走快點,兩人哀求的眼神,讓彩靜不忍拒絕,便往賽馬場那邊看看,知道李信他們已經賽完了,他一定會來這裏找自己的,便答應他倆了翻身上馬。

可是她往馬鞍上一坐,那馬唏溜溜的叫了起來,揚蹄狂奔了起來,嚇的彩靜忙把兩人攬在懷裏,可是兩個小家夥早就習以為常,因為他們經常坐父兄們的馬,這樣根本就不算什麽。

彩靜怕出事拚命的想勒住馬,馬在她死命的勒拽下,嘶溜一聲爆叫,盡然騰空而起,彩靜嚇的想抱想兩個孩子離開馬鞍,雙腳踏穩馬鐙,猛的一用力想借馬鐙的支點飛離馬背,可誰知道她一用力,卻感覺到馬肚帶突然一鬆,還沒等她腳離馬鐙,三人就隨著馬鞍一起被馬甩了出去。

“天哪,快那馬驚了,小王爺出事啦,快來人哪!”馬廄裏跑出一個馬夫驚的大喊起來,剛從賽場下來的李信和肅王兄弟幾個聽到了,嚇的魂都飛出去了,打馬就追,眼看著彩靜抱著兩個孩子掉下馬來。

“啊!…父王救我呀。”

“啊!…我怕。”兩個小家夥嚇的直哭。

“啊,鴻兒抱緊軒兒!”彩靜嚇的顧不得多想,急忙甩開馬鐙,抱起兩個孩子飛身脫離馬鞍,可就在這時,那馬瘋了似原地『亂』跳,飛起蹄子朝軒兒踢來,彩靜猛的轉過身護住軒兒,並奮力的往前撲去。

雖然她有功夫在身,可不常用,缺少臨戰經驗,再加上被這種情景給嚇的,還是遲緩了一些。馬蹄子還是踢到了她的後背,有天蠶衣在身和她的內功護體,饒是如此她還是被震的五髒翻湧,胸口發悶,張口就噴出了一道血劍來。

眼看他們三人就要砸了到地上的馬鞍,而在彩靜懷前的軒兒和鴻兒就非摔成重傷不可,彩靜忍痛咬牙再將兩個翻成麵朝上,自己碰到馬鞍的那一刻順勢一滾,雖是如此她的背還是被馬鞍硌到了,痛的她大叫一聲。

本以為平安了,等她睜眼一看,徹底嚇傻了,那馬揚起蹄子又朝她們踏來,彩靜忍著強烈的痛把兩個孩子往兩邊一推,自己閉上眼等著死神的到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飛奔追來的李信和肅王同時飛離馬鞍,眼看就要慘死馬蹄下的彩靜,他什麽都不顧了,提氣抬掌全力使出混天功,一掌推向那匹發瘋的馬,肅王眼看自己的心肝寶貝兒子就要死於非命,自然是手下不敢有一絲慢怠,全力拍出一掌直『逼』那匹發狂的馬。

“嘶嗯。噗”那馬一聲嘶叫就被兩股凜冽的掌力給撕成了兩半,飛的老遠。

在馬被掌力劈成兩半的同時,後麵的人群也發出驚呼聲,誰也沒想到誠王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而馬蹄下的三個人早已經昏過去了。

“軒兒/鴻兒/彩靜!”兩個人影飛一身的撲了過去,義王兄弟兩寧王還有鄭雩他們都趕到了。

“軒兒,我的孩子,鴻兒!”肅王嚇的魂不附體了,兒子要有什麽事,他怎麽對得起死去了愛妻呀,抱著軒兒又撲像一邊昏『迷』的天鴻,大聲叫喊道。

“快!快傳禦醫來!快啊!”李信嘶叫將天鴻和彩靜抱在了懷裏。

天澈過來接過天鴻嚎叫起來:

“怎麽回事啊?鴻兒,你醒醒啊,看看七哥,鴻兒!”

“怎麽樣了,朕的鴻兒呢?朕的小孫兒呢?太醫。”後麵追來的天顯帝顫聲的叫著。

“雩,快找人來!”李信抱起彩靜飛奔著往回走,他的心已經被那一刻的影像給撕成碎片了,連呼吸都要停止,懷裏的彩靜連一點氣息都沒有了,這怎麽能不讓他害怕呢!全身被冷汗濕透了,嘴裏心裏都在大吼:

“彩靜,你不能有事,我不準你有事,你堅持住,彩靜,千萬堅持!沒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我,聽到了沒有!來人,快傳太醫來。”抱著她的同時,掌心抵在了彩靜的後背,混天功全力的給她輸入,護著她的心脈,一路狂奔一路怒吼。

人群中有兩道幸災樂禍目光,但聽到連小王爺和王孫也傷到了,立時隱去了欣喜換上了擔心之『色』。

龍傲山莊一時『亂』了套了,太醫被傳的連滾帶爬的來到了龍『吟』別院。

“九王子和小王孫果真無大礙嘛?”天顯帝急著問道。

“回陛下的話,九王子和小王孫殿下隻是受驚過度並無外傷內傷,待臣施針之後這就會醒來的。”

肅王坐在兒子身邊呆呆的瞅著他,聽到太醫說無礙,他虛脫的倒在了床前。

太醫一針下去:

“啊!好痛啊!父皇!啊哇”天鴻哭出聲來,眾人噓了一口氣,接著是小軒兒,針一下去這小家夥雙手『亂』拍『亂』打的叫了起來:

“爹,快來救軒兒啊!啊。爹…”

“軒兒,不怕,爹在這裏呢!”肅王驚醒騰的起來將兒子攬在了懷裏,不住聲的安慰,同時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天顯帝過來抱著天鴻哄著他:

“乖,朕的鴻兒最乖了,沒事的,父皇在這裏。”眼裏有了水霧之氣,心裏的內疚讓天顯帝緊緊的抱著這個傻兒子。

“唉喲,我的乖孫兒怎麽了?快讓『奶』『奶』看看,小軒兒可好啊!”這個功夫太妃才顫巍巍的來到了龍『吟』殿。

“母妃,您怎麽也來了,鴻兒沒事,軒兒也沒事!”天顯帝見太妃來了忙讓人扶太妃過來坐。

“是誰這麽大膽敢帶著小皇子私自騎馬的?”太妃生氣的質問起來。

“皇『奶』『奶』,別怪冷恩澤,是我和軒兒要騎馬的,剛才要不是他救我們,鴻兒就看不到皇『奶』『奶』了!嗚。”天鴻一聽太妃追問,他就急了,哭著為彩靜開脫。

“噢,剛才那個人怎麽樣了?”天顯帝這才想起了冷恩澤,心裏有些擔心的問。

“回皇上的話,已經在救治了!隻是還沒醒過來,聽說讓馬踢的不輕呢!”劉公公輕聲稟報。

“是,剛才多虧了冷恩澤機警,不然掉下來時那馬踢的就是軒兒,他為了救軒兒自己翻身護住他們兩個。”天澈想起剛才的那一幕還心有餘悸呢!心裏對冷恩澤的看法發生了變化,說罷他請示道:

“父皇,兒臣過去看看冷恩澤醒了沒有。”

“嗯,去吧!替朕看看他!”天顯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天澈說道。

西苑李信的小院裏,人來人往,『亂』糟糟的一團,所有的人都被侍衛攔在門外。

屋內李信盤膝而坐,雙手直抵彩靜的背心『穴』用功給她療傷呢!

彩靜的臉『色』由蒼白轉為青又由青轉為紅,過了有半個時辰,彩靜輕輕的呻『吟』了一下,李信忙收功雙手撤回,將她抱在了懷裏急呼道:

“彩靜!彩靜!”

“嗯!噢。”彩靜慢慢的睜開眼睛,眼裏無一比光華,猛的一翻身又是一道血劍,心裏那份悶痛這才輕鬆多了,她知道是李信用功給自己療傷的,但練幻影神功的人,必需得以自身功力治療才行。

“彩靜,怎麽樣了?哪還痛!雩,太醫來了嗎?”李信急的追問。

“不要。”話還沒說完,就又昏『迷』了!

“太醫!”李信嘶聲喊道,鄭雩飛奔出去,把還在半路跌跌撞撞跑的太醫給提到小院裏來。

“太醫,快看看她!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不然本王要你的命!”李信見彩靜再次昏『迷』,心都滯住了,衝著太醫怒吼著。

玄武墨先生都沒跟來,隻能讓太醫救她了。

“彩靜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準你有事,你聽到了嗎!快醒過來!”李信抓著彩靜的手,大聲的命令著,這種失去的痛讓他再次感受到了害怕。

當年母後過世小小年紀的他有過這種感受,事隔十幾年這種痛來的更加凶猛,更加讓他肝膽具裂。

“她怎麽樣了?”鄭雩過來急著問。

“噢!不礙的,她的內傷已經穩定了,隻要再吃幾劑湯『藥』調理一下即可!”太醫慢調斯理的回答著。

“不礙的為什麽還不醒啊,你敢騙本王!”李信一抓提起那個太醫吼道,太醫嚇的腿都軟,連忙哆嗦著回道:

“回誠王爺,她。她。她隻是血嗆肺部,…一。一時昏『迷』而已,臣,這就救治!”老太醫賣了一次乖還讓人家給嚇了個半死,忙爬到一邊拿出針來在彩靜的人中『穴』上紮了下去。

“嗯。”一聲輕嗯,彩靜幽幽的醒了過來,見一老頭手拿銀針正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嚇的大叫起來:

“啊!我不紮針,快走開!”這會兒緩過勁來了,有力氣叫了,隻是這一聲可是把李信給喜壞了,一把將她抱起緊緊的摟在懷裏,淚悄悄的滑落,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他再也不想嚐了,發勢絕不再讓她受一丁點傷害了。

“咳。咳。信,快放開。我不能呼吸了。”彩靜被他勒的氣都快斷了。

“噢,是,是,好點了嗎?嗯,靜兒!”李信忙放開趕快在背上給她輕輕的挼著,急切的問道。

“沒事,我沒事了。”彩靜弱弱的說道,剛才真的以為自己死了呢!

“太醫請這邊開『藥』吧!”鄭雩帶著太醫往外走去。

“魚太哥,不用開『藥』,我箱子裏有『藥』,謝謝太醫了!”太醫開的『藥』哪有外公的『藥』好啊!

鄭雩送走太醫忙去拿『藥』箱來,彩靜讓李信取出個紅『色』瓷瓶來,到出來兩顆紫『色』『藥』丸來給她服下,服下『藥』後彩靜忙打膝而坐,用起幻影神功自我療傷,她的臉『色』一陣陣的發紅,竟而成為紫『色』,最後慢慢的淡化,等療完傷後,她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色』了,驚訝的李信和鄭雩都瞪著眼睛瞅她,這世上竟然有這麽厲害的內功?

其實是血鳳在彩靜的體內助她迅速恢複內傷的,隻是彩靜自己也不知道罷了,還以為是外公的『藥』和內功厲害呢!

“噢,那個軒兒和鴻兒怎麽樣了?他們沒事吧?”彩靜收功後忽然想到那兩個小家夥了,顧不得汗浸衣衫急忙問。

“聽說已經醒過來了,一點傷都沒有,好著呢!”鄭雩忙回答!

“噢,沒事就好!”彩靜虛弱的倒在李信的懷裏,即而問道。

“信,那馬為什麽為驚啊?馬肚帶突然斷了嚇死我了,還以為要死了呢!”心有餘悸的她緊緊的偎在信的懷裏尋找著安全感。

“沒事了,沒事了,靜兒,不怕,我在呢!”彩靜微微發抖的身子讓李信心痛不已。

“嗯,彩靜,你剛才說馬肚帶斷了?”李信猛醒過來味了,馬肚帶怎麽會斷呢?自己明明挑的新馬鞍啊!難道是?

“雩,快去查來!”李信急聲吩咐鄭雩。

“屬下已經派人把東西都拿回來了,這就去看!”鄭雩當時就派人把那死馬連同馬鞍都收拾回來了,而且還讓侍衛守在了現場,就等著王爺來查問道,這就是鄭雩的精細之處。

“我好累!”彩靜是大驚過度加上又受了傷,累的一點勁都沒有了,『迷』『迷』糊糊的說道。

“睡吧!睡吧,我在這裏陪著你,沒事的。”李信不住的親吻著她的臉頰,安慰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將她緊緊的貼在心口上。

不大一會,鄭雩時來了,臉『色』很難看,他在李信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因為他看到彩靜睡著了,怕驚著她。

“你說什麽?給我查,敢動我的人,我要讓他碎屍萬段!”李信咬著牙說道,嚇的懷裏的彩靜一顫,他忙壓低了聲音說道:

“調暗衛去查,一定要查出是誰幹的!”

“是!”

小院外,從李信這裏出去的太醫,正好讓天澈給碰上了:

“臣參見晉王爺!”

“你是給那個冷恩澤瞧病去的吧?他怎麽樣了。”天澈問道。

“是,那位姑娘已經無大礙了!”太醫老實的說。

“姑娘?哪來的姑娘,本王問的是誠王住所被馬踢的那個人。”天澈被太醫的話給氣著了,大聲的又問。

“是誠王爺住所被馬踢的人啊!那姑娘沒事!姑娘自己有『藥』,吃了就好些了。”太醫驚訝的看著不知為什麽生氣的天澈說道。

“什麽?你再說一遍?”天澈一把抓太醫的領子問道。

“天澈,你做什麽,快把太醫放下來!”從龍『吟』殿出來也是去看冷恩澤的義王和寧王,見天澈這樣斥責他快放手,不然可憐的太醫要被他勒死了。

“哥,你聽這老家夥說什麽,他說冷恩澤是姑娘!”天澈扔下被嚇傻了的太醫說道。

“你什麽?”哥倆同時驚叫道。

“你再說一遍!”天澈對著太醫叫道。

“回。回。回幾位王爺的話。被馬踢的那位姑娘已經。無礙了,老臣不敢說謊!”

“啊!”義王和寧王驚叫了一聲,同時往李信的住所跑去,天澈狠狠的瞪了一眼太醫轉身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