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義王的困『惑』

彩靜如願以償的去繡坊開工了,隻是李信派人接送是準時準點的,多一半個時辰都不行。

對此,彩靜也很無奈,但為了將來能給筠兒一個安定的家,她隻好忍了,賺錢要緊,她一心撲在春季服裝的圖樣上,一張張草圖從她那靈巧的妙筆下誕生,為了能辦一個更有聲『色』的展銷會,彩靜請掌櫃的提早招聘臨時模特兒,去年用過的人可以直接聘用,新收的要加快速度訓練,彩靜在上次請的那群女孩子挑出幾個特別出『色』的,來帶領大家訓練。

因為她晚上不能在繡坊住,無法帶領她們訓練,而且這次她還想招收些男模特兒,但卻沒人來應聘,掌櫃的說有學識的、又合乎要求的人,人家看不起這一行,市井街徒彩靜又看不上,也隻好擱淺了。

再過幾天就是元宵節了,彩靜更是忙的團團轉,因為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太太們的訂單,全都是要她親自設計,所以這兩天回府的時間一再的推遲,李信已經發了一次火了,而今天就更晚了。

本來到了要回府的時間了,沒想到義王李天浩卻突然站在了繡坊的大廳裏,彩靜連躲都來沒及躲了。

“小的參見王爺,王爺過年吉祥!”彩靜急忙上前給義王拜年行禮。

“免了,冷先生也好啊!冷先生可真是忙人啊!這年前一別一月有餘,冷先生可真讓本王找的好苦啊!”

義王笑著扶起了彩靜,彩靜輕輕的往後仰了一下,很自然避開了義王扶自己的手,義王臉上有了一絲的尷尬,急忙把伸出去的手抬起來裝作整理發冠。

“小的隻是為糊口而閑忙,哪裏比得上王爺為國『操』勞忙碌啊!謝謝王爺垂詢,小的前年去了滎州,繡坊要在那裏開分店,正好小的也無家可回,就去那裏準備了,前日才回到京城,不知王爺找小的有何吩咐?”

彩靜請義王坐在一旁的休息閣裏,奉上了茶點請義王品嚐。

“噢,也沒什麽大事,本王一直想好好的與先生一敘,但先生好像躲避著本王,是本王哪裏令先生不適嗎?”

義王早就知道這個冷恩澤在躲著自己,一心想攬他為已用,但現看來此人是真的無心仕途了,可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想找他,一也是因為冷恩澤有很獨特的見解,二是因為自從上次在四弟那裏見過他以後,他的心裏一直就怪怪的,本來想盡量忘了他也就罷了。

可是事與願違,自己有事沒事都會想起他,尤其是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令自己魂牽夢縈,多次來尋都未能見到他,那日在憐香院唱曲的女子與他有太多的相像之處,自己幾乎想那女子就是這個冷恩澤,冷恩澤就是個女子,第二天自己來看過,可是他前幾天就去了滎州,根本不在京城,這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繡坊開門那天,自己就派人來打探過,知道冷恩澤回來了。他壓製住自己想見他的心情,一直熬了四五天,今天從宮裏出來本來是回府的,但卻鬼使神差來到了繡坊。

“王爺這裏說哪裏話來,小的為何要躲避王爺啊?小的隻是一個本分的小生意人,怎能擔的起王爺這樣的話來,小的無才無德,不敢在王爺麵前逾越,請王爺明查!”

彩靜見義王說這話,抬頭看了他一眼,站了起來躬身回答道。

“哈哈哈,賢弟不必這麽拘謹,本王並沒有怪罪之意啊,快快請坐,本王隻是覺得賢弟如此才華在這裏被埋沒了而已,既然賢弟無心仕途,為兄也不再相『逼』,你我可以交個知心朋友,閑來無事可以一起談天說地,『吟』風詠月一番,豈不也是人生中一椿美事,你我早就相識,不必再王爺小的相稱,我憨長你幾歲,你就叫稱我為天浩兄,我叫你恩澤賢弟,這樣可好?”

義王見冷恩澤一臉的絕決,知道不能『逼』的太緊,他哈哈大笑起來,要彩靜以後跟自己直呼其名。

“王爺折煞小的了,直呼王爺名諱是要治大不敬之罪的,請王爺饒了小的吧!”

彩靜被義王纏的不知道要怎麽應付的好,她真的不想與這個王爺有什麽瓜葛了,一個李信就夠麻煩的了。

“嗬嗬,賢弟不必擔心,無人敢治你的罪,今日正好無事,就請賢弟到我府上一聚吧!也順便給為兄的內眷再訂製幾件衣裳好了。”

義王不由紛說起身拉著彩靜就往外走,彩靜推拖不了,隻好拿了量衣的小包跟著他去。

義王雖無正妻,但府裏姬妾眾多,現有名份的就有,一位側妃,兩位良娣,四位夫人,其它侍妾通房丫頭都不算。

彩靜見過的隻有側妃嚴氏,還有兩位良娣,這次義王為了能多留冷恩澤在府上停留一會兒,就把四位夫人也給叫了出來。

彩靜看了看這一群鶯鶯燕燕的,心裏暗道:

“我的天哪,這王爺一個比一個能娶,全是些『色』鬼!”

“王爺,今日可得多給妾身做幾件啊!好容易是冷先生親自來的。”嬌媚豔麗的側妃嚴氏朝著義王發嗲。

“好,好好,就多做幾套好,你們都有份,本王與冷先生已經交為至友,今後你們還怕穿不到新式漂亮的衣服嗎?嗬嗬”

義王一點都不避著彩靜伸手攬住側妃的小腰『揉』-搓著,那嚴氏俏臉生霞,嬌羞的嗔了一眼義王,其它的女人們一個個眼中『露』出嫉妒和羨慕的神『色』,連連應聲謝義王疼愛呢。

聽的彩靜渾身直冒雞皮疙瘩,心想我還是快點量完走人吧!

彩靜請一位一位的站好,她隻能目測,不能實量,那可都是王爺的女人,豈能是別人碰得的。

義王坐在一邊雙眸注視著冷恩澤,細長的鳳目裏水盈盈的,比女子的眼睛還靈透,還有他低頭聚精會神的樣子,義王心裏不知怎麽就那麽的喜愛,還有那雙手,比自己的姬妾還白嫩,心裏暗道:他要是位女子該多好啊!

彩靜目測完畢,要在現場畫出夫人們所說的樣式,因為她不想再到這義王府來,所以向義王及側王妃告了罪後,坐在了離義王一桌之隔的椅子上。

義王不由自主的斜身探去,那一抹淡淡的香味,終於又聞道了,義王頓時感覺自己心曠神怡也,竟然又有了那種衝動,想去擁他在懷,好好的憐惜一番,想更深的感受那股令人無法忘懷的清香。

一旁女人們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麽,側妃嚴氏卻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一張美麗的俏臉也生了疑雲。

原來她發現王爺走神了,走神的原因是王爺專注的盯著這個冷先生看,而且王爺眼裏竟然『露』出強烈的佔有欲。

嚴氏的心一下就揪到了嗓子眼上,她不相信自己眼睛,『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瞧去:

一雙俊美的眼睛裏透『露』著無限的憐愛,黝黑的眸子閃爍著極強的**之光。

“天哪,王爺這是何時有了這種癖好啊?自己怎麽沒發現呢?不對,定是王爺覺得他有才華另眼相看罷了。”

側妃嚴氏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坐在她身邊的陳良娣,也看王爺的走神,她碰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寧良娣,其它幾個女人也注意到了,並同時朝義王看去。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個個臉『色』全變了。

王爺看那個裁縫的眼神,分明是像在看心愛的女人,平時王爺看自己的眼神都沒有這麽溫柔呢!

“難道王爺他有了龍陽之好?”不可能的,幾個女人驚訝的看著義王,側妃嚴氏沉聲咳嗽了一下提醒義王注意。

義王在嚴氏的咳嗽聲中驚醒,知道自己又失態了,一張俊臉頓時燒的向被人搧了耳光一樣,連忙對嚴氏誇讚冷恩澤的畫藝,嚴氏自然給了他台階下,隻是看義王的眼神怪怪的。

其實彩靜低頭畫圖,已經感覺到義王那灼熱的眼神了,她心『亂』糟糟的,加快了手中了筆把最後幾筆畫完,起身請嚴氏來看。

“請側王妃過目,哪裏不合適小的再修改!”

“嗯,不愧是大師手筆,就是不一樣,就這幾樣了,其它人的你就看著辦吧!”

嚴氏已經不似彩靜剛來那樣禮待她了,說話都用眼睛斜著她。

“謝側王妃誇獎,小的定會盡快做好送來!”彩靜鞠躬謝過,收拾好包袱就要告辭離開。

“賢弟,我們不是說好了今日要在為兄府上一敘的嗎?怎麽這就要走呢?”

義王攔住彩靜說道。

“王爺折煞小的了,小的謝王爺抬愛,隻是店中活計太忙,小的不敢再耽擱時間,元宵節會有很多的商家來提貨的,等忙過這一陣子,由小的做東請王爺到錦雲閣一聚可好?”

彩靜忙謝絕,說什麽也不會在這裏再待下去了,因為她自己看到了七雙鄙視中帶著憤怒的眼神,自己才不當這種槍把子呢。

“王爺,既然冷先生有事要忙,不如改天再專門請他來作客好了,您不是說有事要跟妾身們說嘛?”嚴氏搶在義王開口前說道,『逼』的義王不好再強留彩靜,隻好讓她離開。

“也好,改日賢弟可不能再這麽推拖為兄了!”

“是,是,是,小的謝王爺側王妃垂憐,下次小的一定登門拜謝!小的告退了!”彩靜心裏終於輕鬆了,暗地裏直念佛呢。

“走,為兄送你出門!”義王要送彩靜出門,側妃本當要攔可義王根本就不看她,她也不好在外人麵前逾越不敬王爺,隻好擋住了差點叫出聲的陳良娣。

彩靜不好再推隻好跟在他身後,但義王退步與她並肩而行,直送到王府外直至看不到彩靜馬車的影子,他心裏竟然有了不舍還有惆悵,站了好一會兒才進去。

義王回到內廳,幾位夫人也不再提剛才的事,擺上膳食一起用膳,晚上義王招了嚴氏侍寢。

豪華的紅木大**,兩具重疊在一起的身體,不住的扭動著,嚴氏眼媚如絲,嬌喘噓噓,身子不住的追著義王的身體,紅豔的小嘴發出陣陣的嬌『吟』聲,義王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有了那種想法,他用力的『揉』搓著嚴氏嬌嫩的肌膚,親吻著白皙如玉的脖子,但一股脂粉味把他刻意燒火起的欲火全部澆滅了,嚴氏感覺到了義王的變化,她心裏害怕但又不想就此失去夫君的寵愛,她放棄了女子應有的矜持,雙手緊緊的攬住義王的脖子,紅唇從上至下的吻著義王,並連連索求:

“王爺,妾身要嘛!嗯!”

看著愛妾如此,義王內疚的回吻著她,在嚴氏賣力的挑逗下,而他的腦海裏出現的卻是冷恩澤的容貌,他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裏,義王雙目一閉,全把嚴氏當成了冷恩澤,竟然令他奮亢無比,喜歡的時間竟比平日持久了許多,讓嚴氏享受了一次從來沒有過的快感,一陣猛烈的衝擊令嚴氏疲累的昏睡過去。

義王翻身下床,端起一杯冷茶猛灌進嘴裏,癱軟地坐在了太師椅上,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心裏大喊著: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