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竟然狎『妓』?

憐香樓裏聚集了京城的有權有勢的達官貴人和富商財主。

奢華的大堂內賓客滿座,雅間裏更是貴客聚滿,花娘們身著暴『露』的輕紗衣,巧笑兮倩地遊走在賓客之間,時而依懷環坐,時而勾首互飲,靠近樓梯口的一間雅座裏,坐著幾位重量極的人物。

他們就是軒轅國的幾位皇子,及肅王的兩個好朋友,汲暗和衛煌兩人,每個身邊坐著一位如花的姑娘,伺候著。幾個隨從坐大雅間外麵的大桌上,互相聊著什麽。

原來,肅王出征幾個月了,兄弟們給他接風洗塵,在錦雲樓用過飯後,汲暗就硬拉著幾兄弟要去憐香院,說是今晚是京城第一花魁玉卿姑娘的告別演出,一定得捧場的,玉卿姑娘可是才藝雙絕的,何況也是汲暗心宜之人,隻是襄王有心神女無情罷了,肅王扭不過他,隻好拉著兩個弟弟一起來了。

“宇,你應該多來這裏消遣消遣,整個窩在府裏有什麽意思啊?”身穿藍『色』錦袍的汲暗對肅王笑著說,聽他的稱呼他們的關係應該是非常的好,不然,也不敢直稱名諱了。

“你以為誰和跟你一樣,整天留戀在花叢之中,沒個正形。”

肅王諷刺汲暗。

“哈哈哈,這有什麽,人不風流妄少年嘛!我汲暗發誓要瀟灑到老的,哈哈哈,來,誠王爺,汲暗乃宇的莫逆之交,幾位王爺就您是我第一次見,這杯汲暗敬你!”

汲暗早就聽肅王提及過這位廢後之子,今日一見果然是龍姿鳳顏,他一心想交這個朋友,便端起酒杯敬他,也想看看這位王爺的氣度如何,值不值得肅王和自己的這些兄弟幫他。

“汲兄客氣了,既是大哥朋友,也就是李信的朋友,汲兄請。”李信那裏不懂得這些,當下端起酒杯先幹為敬,並沒由以王爺的身份擺譜,這讓汲暗和衛煌兩人心裏很是舒坦。

“來,義王爺,汲暗也敬您一杯。”

汲暗對這位王爺是了解的,常年一副溫暖如春的笑臉,對人做事都留三分餘地,笑攬天下英雄,但他腦子真正想的是什麽沒有人知道,他應該也沒有真正的朋友吧?

坐在李信身邊的那個花娘看著英俊的大爺眼睛都直了,一心想著如果能得到這位大爺的青睞,那自己往後的日子可就風光了,一個勁的朝李信身上貼,頻頻給她倒酒敬酒。

李信先開始礙於汲暗他們的麵子,盡量離她遠些,沒有過份的『露』出拒絕之意,忍著她身上的那股嗆人的脂粉香,見她越來越貼上來,不由得暗惱,眼神立時冷如冰霜,讓那花娘一下子感覺自己掉著冰窟窿裏了,嚇的連忙坐的遠遠的,不敢再往前去。

就在這時,樓下的戲台上響起了擊掌聲,大夥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戲台望去。

風『騷』十足的老鴇了掐媚地笑著,用令人作嘔的聲音說道:

“各位貴客,各位大爺,今晚京城一年一度的花魁盛會!也是咱們憐香院的頭牌玉卿姑娘的告別場,各位大爺們可得好好的捧捧場啊!”

“楊媽媽,你快別廢話了,趕緊的讓美人們上來,讓爺來開開眼,別盡在那兒扯皮溜蛋的。”

一個肥的快跟豬差不多的中年漢子大聲吼道,一副急不可奈的樣子。

“好,好好,錢大倌人您可急不得,今兒個可是有官『妓』司舉辦的花魁盛會,是有規矩的,得一項一項的來,您就請好吧!來有請各院的姑娘們!”

那老鴇子朝那肥豬揚了一下手帕,裝著嬌羞的樣子朝那肥豬拋媚眼,並暗示台下的花娘們趕緊過去伺候這個有錢的爺。

憐香樓的演出大廳可是不小,為了今天的花魁盛會可是沒少花心意,他們把各院的花魁請到不同的戲台上,一共十個戲台,就是十位花魁了,最中間的這個大戲台,是給玉卿留的,因為她是上界的總花魁。

其它的各院花魁都出來了,一時間,大廳裏多的十位花一般美豔的姑娘,一個個打扮的嬌豔嫵媚,還真分不出勝負來。

樓上雅間的李信看也沒正眼看那些,隻是低頭與肅王說著什麽,汲暗在衛煌耳邊說著什麽,衛煌聽了直管笑,義王伸頭過來聽,而後也是一陣大笑。

汲暗與衛煌對著台下連連叫好,並撒著銀子當賞錢支持自己喜歡的花魁。

鄭雩進來在李信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李信臉『色』微頓後,恢複了冷若冰霜的樣子,他朝鄭雩眨了一下眼,鄭雩轉身又出去了。

“四弟,可是有事?”

肅王見的問。

“沒什麽要緊的事,我們接著看吧!”

李信揚了揚嘴角算是笑了,他現在就是想笑也笑不出來,因為鄭雩來稟報,說他跟蹤的個人一會兒要上台代替花魁演出的,這就表明冷恩澤是個女子,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彩靜,她怎麽能來這種地方呢?為什麽?是缺錢嗎?

他冷眼靜觀下麵的反應,一但讓人認出她不是玉卿的話,那可就有一場『亂』了。

因為絮兒不參加花魁賽,憐院又派了一位姑娘,老鴇要彩靜幫她成為花魁,不然的話,絮兒就要上場去,彩靜無奈答應幫她,那個女孩也十分的靈『性』,彩靜臨時教了她一首詞,她竟然能即時的譜上曲子唱出來,很自然的進入了前三名。

外麵二樓上雅間裏,真的大方豪爽,銀子直管往下扔,更是大聲的為花娘們助威,引的彩靜好奇偷偷的挑起幕布朝上望去。

可巧不巧的正好看到了李信和義王也往下麵看,義王身邊的那個花娘也擠著往下看,從底下往上看,就好像李信抱著那個女的一樣。

“那個。不是。李信嗎?他怎麽在這裏?”彩靜一臉的不置信,以為自己看錯了,搖了搖頭又『揉』了『揉』眼睛,又看一次,是他,就是那個霸道鬼!

“李信逛『妓』院,他竟然狎『妓』??”彩靜驚訝傻蹲在那裏,好象發現了什麽驚人的事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無法相信李信會到這種地方來,他那麽冷傲,那高自大,怎麽會到這種地方來呢?

偏偏這時李信不知為什麽笑了,這讓本來驚訝的彩靜氣不達一處來,暗罵道:

“該死的霸道鬼,害的本小姐等了你那麽多天,原來你是整天泡在這裏開心啊!還以為你那天說的都是真話呢?虧本小姐還感動的掉眼淚,啊呸!你這個大『色』鬼,還什麽王爺呢,哼,兄弟幾個沒有一個好東西,嫖『妓』還搭在一起混,”

好嘛!連同肅王義王一起罵上了。

“死『色』鬼,在大楊溝時,還罵我是招蜂惹蝶,我看你才是花心大蘿卜呢!這麽多的人也不怕丟了你王爺的顏麵,看你那眼光,找的那叫什麽姑娘啊?哼!”

彩靜氣的甩下手中的幕布,想了想搖搖頭:

“他嫖不嫖『妓』關我什麽事啊?愛嫖多少嫖多少好了,隻要他不怕腎虧。管他呢。”

甩手哼著曲剛走兩步又回頭望望,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回身對老鴇子說了幾句,老鴇子高興的都笑開花了,衝著她直點頭。

“哼,李信,哼哼哼。”彩靜陰陰的用鼻子哼笑了幾聲。

之後,一陣樂聲又起,即爾從後台走上來一白衣女子,她輕輕地掀開了圍幔,出現在了眾人麵前。她輕紗掩麵,『露』出了翦水秋瞳,盈盈泛著靈氣,白衣飄袂出塵,亭亭玉立,宛如一朵白蓮,出淤泥而不染。

她雖沒『露』出真顏,但已經讓全場的人牽動心魄了。

彩靜提前出場了,就是為了逗李信,她就不相信李信聽了這首曲子還能坐的住?

隻見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蓮步輕移來到座前,優雅坐下,左手抱起琵琶,右手輕輕一撥,悠揚的琴聲隨指而流動,一曲《梅花三弄》讓在座的人『迷』醉。

同時也讓某人欣喜的差點跳起來,但那高興隻是一閃而逝,隨後臉『色』一會兒一變,先晴轉陰,而後是陰轉暴風雨,眼神透『射』出寒冰冷劍直『射』台上的白衣麗人……

台上的彩靜正彈的如神,忽然感覺到一股冷意,身子不由得輕輕的抖動了一下,她知道已經成功的引起李信的注意了,因為隻有他才會讓自己有這種透骨的寒意,輕紗下的俏臉微微『露』出笑意。

一曲過後,台下掌聲恍若雷動,那些有錢的大爺們手裏的銀錠子,首飾猛往台上扔。

“玉卿姑娘,把麵紗摘了吧,我們大家都想再看你一眼呐!”

汲暗高聲叫到,他真的想再看一眼玉卿,可是他的心思旁邊的人不知道啊,李信聽到汲暗的話,恨得直咬牙。

彩靜又聽到那個人在喊了,她故意用勾人魂魄的媚眼,微微的向上挑去,衝著李信眨了眨眼睛,然後,裝著害羞的樣子慢慢的低下頭,其實她已經看到李信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她都快要暗笑到內傷了。

“大哥,你看到了沒有,玉卿姑娘在向我拋媚眼呢!天哪!你終於開眼了,終於讓玉卿姑娘對我生情意了!”

“你少臭美,人家玉卿姑娘是在朝我看呢!別在那自作多情了。”

衛煌急著說道。

一旁的李信已經氣的臉『色』巨變,以黑紅變成了黑青,而後又是青白,把看著彩靜的眼『射』向身邊的兩個不知死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