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歪打正著

“雩,你看到了吧,是彩靜,對吧?”

李信不相信的問道,他怕自己是思念出了幻像,看眼花了。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啊?…”鄭雩也楞在那裏不動了,他明明看到彩靜了,可轉眼卻又不見了,難道真的有鬼?!

鄭雩看看一陣雪霧過後『露』出來的梅樹,又看看身旁的朱雀,兩人對望一眼,又瞅向主子,二人這時才感覺自己的後背上直冒冷汗呢。

“這世上難道真的有鬼魂之說?!”

李信依然沉靜在剛才與彩靜對話的時候,臉上一片茫然,黝黑的眸子裏閃顯出錯愕、驚喜、期盼、最後變成了無盡的失望。

“雩,那個真的是申姑娘嗎?”朱雀還是不敢相信剛才自己看到了鬼,伸手掐了一下鄭雩的胳膊問道。

“嘶!我也不知道。”

鄭雩吃痛的叫了一聲,他不敢確定剛才看到是不是真的,可是那聲魚大哥他是聽的真真的,別人不會用那樣叫自己的。

兩人四處查看了一番,一點印跡都沒有,可就有些當真了。

“啊!噢嘶。”

傻站著的李信突然捂著肚子叫出聲來,鄭雩和朱雀忙圍了上來問道:

“主子,您怎麽了?”

“回去了吧!”

李信『揉』了『揉』肚子感覺不是太好,說了句回去,就快速的朝竹園走去。

彩靜借雪逃遁出了梅園,一路沿著大雪杉走去,來到了一處高牆之下,隱約能聽到外麵的馬車聲,彩靜急忙提氣隱身縱出牆外,果然是大街,她幾個起落,來到個僻靜的地方,把衣服換上,將那套已經被自己化裝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扔到不遠處的垃圾堆上破框裏,又捧了幾捧雪蓋在上麵,這才放心的回繡坊去了,掌櫃的見她回來問她在戲班又看了什麽新戲?

原來彩靜吩咐雲娘,讓她叫連生去一趟繡坊,就是戲班有訂製幾套新戲裝,要晚一些回來,掌櫃的自然沒有懷疑她什麽了。

誠王府裏這會兒可『亂』成了一團,因為李信從香雪海回來後,就一直不停的出恭,而且越來越急,這才兩個時辰,就把個帥小夥給折磨的有氣無力的,剛躺到**又內急,急忙翻起身來朝裏間跑去,於其說是跑不如說是擰著走,雙腿死死的絞在一起,一點一點的往前挪著,鄭雩急忙過去抱起他往裏間去。

人常說:好漢經不住三跑稀。這不,出來進去又是五六次,李信已經是手腳都軟的連動一動的勁都沒有了。

鄭雩擔心的說道:

“主子,還是叫玄武來給您看看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

“好吧!”

李信有氣無力的說道,自己還從未有過這樣的事發生呢?今日可沒吃什麽不適的食物啊?難道是剛才在梅園裏受涼了?肚子又痛了,也顧不上再想,朝鄭雩揚了揚手,鄭雩忙扶起他往裏間去了。

朱雀叫來了玄武,鄭管家聽到少主不舒服,急忙跟了過來探視。

“主子這是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鄭管家看著剛才在酒席上還談笑風生的少主,這會子成了這個樣兒,朝鄭雩吼道。

“孩兒也不知主子怎麽會這樣?剛還好好的,突然說肚子痛,回來就不停的出恭。”

鄭雩急得都快要哭了,他長這麽大還沒見過主子生過病呢。

“今晚主子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嗎?”鄭管家問鄭雩。

“主子就沒吃多少食物,隻是喝了不少酒。”鄭雩回答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他沒勸主子,他想讓主子釋放一下自己的心情,沒想到成了這樣。

“玄堂主,主子怎樣了?”鄭管家又問把脈的玄武。

“主子沒事,隻是受涼了,近日主子胃口不好,這樣清一下腸胃反倒有好處,屬下這就開方子,吃一劑就好。”

玄武把了把脈,見無大礙便對鄭管家說道。

吃了玄武開的『藥』後,李信又跑連續跑了幾次,再後來慢慢的停了下來,這也折騰了大半夜,鄭管家不放心讓玄武再診一次脈,這次玄武的臉上有了變化,連連的抓著李信的脈,一臉不解的樣子,急的鄭雩追問:

“玄,主子有什麽事嗎?”

“奇怪?怎麽回事啊?這。”玄武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大家,而後又把脈,嘴裏不停的念叨著。

“到底怎麽了?是主子不好了嗎?”鄭管家一聽就急了,抓住玄武的胳膊吼問道。

“不是不好,而是主子先前中的夢無痕的餘毒沒有清除,後麵又因主子走火入魔使餘毒侵入內髒,所以主子的內力被封才無法在一年內恢複,剛才我看把脈時,那餘毒明明還有的,可現在主子的脈像有力,明明是內力恢複征兆,體內連一點餘毒的影子都沒有了,這不是怪事嗎?拉肚子還能把毒素給拉出去了?”

玄武說著自己想不明白的事,脈是把了又把,抬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解的問道。

“你說主子內力在恢複?體內的毒也沒了?這怎麽可能?”

所有的人沒一個相信的,都瞅著玄武像是他在說謊一樣,而鄭雩卻有了另外一種想法,他疑心是彩靜的鬼魂在幫主子,剛才就是見過彩靜的鬼魂後,主子才腹痛的,他低頭不語,引起了父親的注意,伸手拍了他一巴掌罵道:

“你這個孽障有什麽事瞞著老子吧?還不快說,主子到底遇上了什麽事?”薑還是老的辣,他一眼就看出兒子有事隱瞞,主子也不是平白的得這病的。

“就是剛才那。,唉。這個事說起來的懸。哪個,嗯,就是剛才我們在香雪海裏見到了那個姑娘的鬼魂了。”

一旁的朱雀吱吱唔唔的說出了實情。

“什麽事懸啊,那個姑娘?你倒是快說啊?”這回連玄武也急了,他想知道主子的內力到底是怎麽恢複的。

“主子晚上情緒很低落,送走客人後,喝了很多的酒,然後就去了香雪海,還不讓我倆跟著,前麵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等我和雩進去之後,你們猜我們看到了誰?”

朱雀的眼睛瞪得跟銅鈴兒似的,怪異的看著大家,把氣氛一下子給弄得緊張起來。

“誰呀?”

“就是死去的申姑娘!”朱雀的話一出,玄武直搖頭,他不信,鄭管家更是指責朱雀胡說八道。

“你們不信問雩啊?他也看到了,主子也看到了,而且她還跟雩說話了呢!叫他好好照顧主子,要主子保重,然後,就不見了,當時嚇得我頭皮都發麻呢,等她一走,主子就開始腹痛了。你說會不會是申姑娘的鬼魂在幫主子啊?”到底是女孩子,朱雀已經完全相信那是真的鬼魂了。

“什麽鬼魂,這世上哪來的鬼魂,這個妖女死了還這麽折磨主子。來人,去把墨先生請回來。”外麵的暗衛應聲走了。

鄭管家是一點也不相信有什麽鬼魂之說,他一早對彩靜就有看法,說她是妖孽專門來『迷』『惑』主子的心智的,他不放心又派人去請閉關修練的墨炎去了。

墨炎每年冬至前後就要閉關一段時間,所以從郯州回來之後,他就在王府的後花園的暗室裏待了半個月了。

墨炎聽說少主莫明其妙的拉肚子,又莫明其妙的恢複了武功,有些不相信,就提前出關來到了竹園。

“嗯!七星草?這怎麽可能?”墨炎把過脈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驚叫出聲,這太不可能了呀?

“先生,所為何事?七星草又是什麽東西?”鄭管家聽到墨炎的叫聲,急的問。

“先生,您說主子是中了七星草的毒?!”玄武驚呼一聲跳了起來,自己怎麽沒把出來呢?

“還有七星草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這是不可能的?中的七星草的毒是無法解的呀?”

連連的驚呼,讓鄭管家更是心神煩『亂』,聽到說主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嚇得軟癱在一旁的椅子上。

“除非百草仙子柳夢星複活!”墨炎長歎一聲說道。

“先生說的百草仙子莫非是,早年被百毒門逐出師門的那位?”

玄武又是一次驚呼。

“是,你們隻知七星草是毒『藥』,可是卻不知有人把它製成了傷的聖『藥』,七星草能害人也能救人,正是這位『藥』仙,她製的『藥』是毒也是『藥』,用正確了就可以救人,用差一點就能治人於死地的。不知她因何故被她師父毒魔下了追殺令,最後被打成重傷墜下山崖,她死後,七星草也就失傳了,怎會出現在這裏呢?”

墨炎提起柳夢星便是一聲長歎,紅顏薄命啊!

“您是說主子中的七星草是救命的聖『藥』,而不是要命的毒『藥』嘍?”鄭管家這才聽明白,驚喜的問道。

“是,此人下『藥』手法非常精準,他下的毒隻是讓主子排出了腹中的沉積而已,就算玄武不開『藥』主子也不會再拉下去的,還有,這七星草與夢無痕的『藥』『性』相抗,所以才把主子體內的餘毒給清除了,主子這是因禍得福啊,內力已經開始恢複,不用等一年後練功了。”

墨炎解說著李信體內的變化來由,他把下『藥』的人說得那麽神奇,其實那裏是精準啊,是彩靜給李信解毒時,被鄭雩他們出現給嚇得丟掉了一半解『藥』,那知卻是剛剛好啊,瞎貓碰著了死耗子罷了。

墨炎誇下毒精準的話,要是讓彩靜聽見了,還不知得意成什麽樣子呢。

“如此說來主子沒事了,阿彌陀佛!”鄭管家長舒了一口氣,直念佛號呢。

“讓主子睡吧!都去歇著吧,明兒個一早,主子肯定是精神奕奕的。”

墨炎讓大家去休息,不要打擾李信。

出門時,朱雀與玄武說道:

“師兄,你說會不會就是申姑娘的鬼魂幫主子呢?”

“你說什麽申姑娘的鬼魂?”一旁的墨炎聽到後問。

朱雀把梅園發生的事又說了一遍,墨炎抬頭朝天空望去,當看到一顆晶亮的星星已經圍在了紫微星宮的旁邊時,驚呼了一聲。

前些日子在郯州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當初失蹤的那顆不明星又出現在天際,後來他又看到那星已經朝東南方向移動,他沒想到這不明星竟然真的是衝著紫微星而來。

這麽說這個應劫之人已經到了京城!而且已經和未來的聖君碰麵了!?難道是。

“今日主子可遇到了什麽怪異的人?”墨炎沒有說什麽,回頭問朱雀。

“屬下不知!好象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到府啊?”朱雀他們當然不知道了,冷恩澤到府上是鄭管家接待的。

“一切等主子明日醒了再說吧!”墨炎心裏有了懷疑,今晚的這個鬼魂可有些怪異,待明日再做道理。

與此同時,皇宮東南方向的祭祀台上,大祭司巫蕘站在祭壇上臉『色』凝重,從那顆不明星又出現在天際到如今,他已經觀察了大半年了,三個月前它開始朝東南移動,一路直奔紫微星宮,移動速度之快令他咋舌,從星位卦象上看,它的應劫之人應該已經到達京都,可是自己查了近兩個月卻一點蹤跡也沒有,爾近日此星光芒耀眼,頻頻與紫微星宮光芒相連,難道應劫之人已經與他有了接觸不成?

巫蕘長歎一聲,他注視著紫微星旁的那個依然如故主位星,自從不明星的到來後,讓它本來就昏暗不明的星光更加暗淡無華。

看來自己有必要去見一見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