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奕冷不丁的出現,嚇了四個母鳳凰一大跳,愣愣的看著杜奕,一時間就這麽呆住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朱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語氣冰冷的說道:“好小子,我倒是看走了眼,當初為何不如此,反倒被我等擒獲。”

感受著語言中的冰冷,杜奕苦笑一聲,他不是不想進入山河界或者乾坤戒中,而是他一開始壓根就沒有感覺到威脅,當被天羅大陣給困了起來,在天羅大陣中,不要說進入山河界和乾坤戒,根本就無法感知,況且就是八劫妖仙也休想逃出,自己就更沒有那個能力了。

“你當我不想啊,我是賤皮子,讓你們沒事用烈焰燒我,用什麽狗屁的大陣禁錮我,我進得去才行啊。”

四女被杜奕的話說楞了,相互對視片刻,隨即爆出一陣大笑之聲。

杜奕的話雖然粗俗,可卻是事實,若非如此,以杜奕地仙的速度,就算不使用雷遁術,想要逃脫也是輕鬆無比。

所以說,要怪就怪杜奕太過於大意,而且更主要的是,禍福相依,雖然被困三年,而且受了三年火刑,可是卻換得了朱雀血脈,朱雀血脈對於天雷有一定的抗性,而且又是雷修,更是地仙之體,在就是對上九九大天劫也未必渡不過,而且更主要的是,若是能覺醒血脈,說不定化身朱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這種幾率較低,畢竟本體是人類,朱雀血脈有稀薄,血脈通過法印融合,不排斥已經是萬幸了。

“也好,擁有了鳳凰血脈,半年之後月圓之夜,萬年梧桐樹開始枯竭,到時我四姐妹施展大陣,而你隻要將萬年梧桐樹的樹源放入此盒之中封存即可,然後我等拖住來犯之人,咱們在十三萬裏外的北冥島相見如何!”

杜奕聽罷沉思片刻道:“我會遵從,不過我有個建議,可以進入我的乾坤戒中,到時候我們可以這樣.......”

“妙啊,好就這麽辦?”

杜奕趕忙說道:“等等,可不可以重新說一遍,我的靈魂誓言可是我按照你們的意思去做,而我確給了你們意見,這不保險,你重新說一遍!”

杜奕說完,四女都愣住了,隨後爆發出陣陣大笑聲,一個個花枝亂顫,朱玄強忍著笑對杜奕說道:“我,嗬嗬,那啥,我繼續說,哈哈。

我不笑了,我四姐妹施展大陣,而你隻要將萬年梧桐樹的樹源放入此盒之中封存即可,然後我等拖住來犯之人,然後........”

杜奕鬱悶的要死,‘有那麽好笑麽?再說這不是關乎你們的安全麽、出個好點子,竟然落到這般下場,下次打死我也不管這等破事。’

不過杜奕也知道,靈魂誓言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杜奕寧可嚴肅處理,也不會違背誓言,看著四女片刻,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會遵從朱玄四人安排,協助朱玄四人的安排。”

“哈哈,呆瓜!”

————————

杜奕心中撇嘴,開什麽玩笑,若是不嚴肅對待,搞不好真會出事情的。

半年時間對於修練之人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看著半月的星空,以及繁星閃爍,一瞬間,包括杜奕在內的五人都顯得有些沉默。

就在此刻杜奕神色一便,趕忙說道:“快速布陣,有人來了!”

四女哪敢耽誤,迅速起身,在萬千梧桐樹周圍布起陣來,剛剛結陣,破空聲便傳到了耳中。

四女定眼望去,臉色瞬間冰冷了下來,而內心中卻有些擔憂起來。

來人共有兩人,對於這兩人她們太熟悉了,其中一人便是四女的死對頭朱鹮,實力乃是七劫妖仙,比起她們四女任何一人都要厲害很多,不過四女心意相通,又是數千年的好姐妹,著朱鹮還真無法拿她們如何。

不過這一次朱鹮可不是一個人來的,竟然帶來了朱雀一族的七長老,朱鹮的師傅,乃是八劫散仙。

朱雀一族人丁稀薄,分為三脈,東大陸有一族,南海又一族,北海有一族,而朱玄四女所屬南海一族,這一族共有一百多隻朱雀,族內共有八大長老,來人正是南海朱雀一族的七長老朱嬅。

看著兩個人,四女多少有些不自在,開玩笑,麵對一七劫妖仙和八劫妖仙,其中一人還是朱雀一族的七長老,說不擔憂那是假的,同時心中慶幸有杜奕幫忙,否則這次可就麻煩了。

鳳凰是外界的稱呼,在四神獸家族卻有另一種叫法,便是朱雀,而鳳凰一族為何姓朱,便是如此。

不過朱雀一族是個特殊的妖族,鳳凰一族所居住的地方必須有梧桐樹,而南海一族所在的島上也是如此,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加上沒有節製的使用梧桐樹,梧桐島的梧桐樹也並不多了。

當朱雀一族反應過來,已經沒有多少萬年以上的梧桐樹,所以朱雀一族對於梧桐樹控製的極為嚴格,在資源匱乏的如今,梧桐樹是每個朱雀都迫切需要的,故此在數千萬裏之外發下了這株梧桐樹,四女才會死死的守護。

不過如此參天大樹雖然識貨的人不多,可是四人失蹤了那麽多年,而且本命玉佩並未破碎,顯然是被什麽事情纏住了,朱鹮便起來心思,想要看看四女到底是出了何事,若是四女遇到了麻煩,自己去看熱鬧,其次想要看看有沒有機會除掉四個心腹大患。

朱鹮讓師傅幫忙拿出其中一塊靈魂玉牌,多年的探查終於找到了朱玄四女的下落,可是遠遠看到梧桐樹時,她突然有些慶幸了,暗自探查了一下樹齡,結果讓朱鹮大喜過望,隻需要很十數年才會枯萎,懷著激動,忐忑的心情回去找援兵了,畢竟出來久了會讓人起疑。

當時朱玄已經感知到周圍有其他朱雀的氣息,故此才判斷枯萎之日便是大戰之時。

隻是沒有想到杜奕偶然闖入,這才有了讓杜奕幫忙的想法,畢竟四女結陣遇敵,杜奕修為不錯,實力更是不在四女任何一人之下,所以才不得已刁難杜奕,其實她們本心並不壞。

“朱玄丫頭,給你們兩條路,一則趕緊滾蛋,否則你們就擁有的守在著大陣之中,到時候真源消耗殆盡,我看你們用什麽支持大陣,那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

正常情況下七長老朱嬅不會如此,可是對麵的可是一株萬年枯竭的梧桐樹,她不可能不動心,況且她已經打算好了,就算撤去大陣也不會放她們一條生路,因為丟不起那個人,畢竟搶奪晚輩的東西,傳出去並不好聽,說白了,無論如何在場的這些人都要死,包括她的徒弟朱鹮。

七長老朱嬅的心思朱玄也猜透了七八分,知道這一次也許會逃脫,可是這仇算是結下了,搞不好日後相見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麵。

“朱嬅長老,我們姐妹四人念你是族中長輩,不過長老不要倚老賣老,否則我們四姐妹寧可玉碎不為瓦全。”

“哼,既然如此,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能撐多久。”

說罷盤膝而坐閉目養神起來,杜奕眯著眼看著陣外的兩人,嘴角含笑,也不在說話。

事情就這般僵持起來,不過這陣法消耗的真源著實不少,以真源布陣,恐怕用不了三天,四女便會堅持不住,不過所幸隻要到了明日便可得到梧桐樹的樹源,否則她們還真不敢冒著險。

時間一分一分的流失,在沉默中到了第二天正午,杜奕依舊穩坐釣魚台,不過而朱玄四女倒是有些焦躁,畢竟之前的安排是一回事,真正麵對的時候卻是另一回事情,雖然是六劫妖仙,修煉萬載歲月,可畢竟一直呆在梧桐島上,對於這等處理經驗,著實不在行。

朱嬅微微翹起嘴唇,露出一臉冷笑,讓四女忍不住心中一陣發寒。

在忐忑中到了午夜,一輪滿意高掛星空,然而此刻梧桐樹異象頓起,此刻梧桐樹杆突然燃燒起熊熊烈火,朱嬅眼睛豁然睜開,大口一張噴出一條火鳳,向著大陣而去。

見此四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加大陣法的防禦,就在火鳳與天羅大陣碰撞在一起時。

萬道光芒瞬間爆發,耀眼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見,然而,此刻的梧桐樹開始慢慢的龜裂,隨即樹杆迅速脫落,杜奕不在遲疑,迅速邁步走上近前,感受著炙熱的火焰,杜奕的血液在這一瞬間竟然躁動起來。

當都要靠近一丈的距離時,周身瞬間燃燒起鮮紅的火焰,整個人如同火人一般,杜奕口幹舌燥,周身衣物在著一瞬間化作飛灰,杜奕心中一驚,心中默念清心訣,可是在清心訣的作用下,身上的火焰竟然越來大,在外人看來,杜奕已經無法稱之為人,完全是一團火,熊熊燃燒的烈火。

不過杜奕的疼痛消失了,而且又山河圖保護神魂,杜奕雖然緊張,也暗暗的放下擔憂。

杜奕將注意力放在了梧桐樹上,隻見燃盡的梧桐樹的中心竟然有一根火紅色的立柱,杜奕所猜不錯,正是梧桐樹樹源,而且這根樹源周身紅火,表麵的火焰不停的跳動。

杜奕不在猶豫,趕忙取下雷神手套,白色如玉的右手手骨迅速抓起萬年梧桐樹的樹源放在了玉盒中。

杜奕心中無悲無喜,甚至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扭身看向四女,此刻四女防禦者大陣之外猛烈攻擊,在這一瞬間,竟然所以人都沒有注意自己。

此刻杜奕還不知道,雖然身上的火焰已經熄滅,可是杜奕的朱雀血脈已經覺醒,算起來他已經是朱雀血脈,雖然血脈稀薄很多,可那也是朱雀的血脈。

而代價便是杜奕的整個血肉之軀燃燒殆盡,一副枯骨直立站著,若是有人發下一定會嚇了一跳。

當杜奕覺察到異常的時候,不由的吃了一驚,看著滿身的枯骨,杜奕驚恐不已,不是說朱雀血脈可以保護自己麽?可是如今為什麽會這樣。

杜奕焦慮疑惑的時候,而雙方的戰鬥卻已經到了尾聲。

一切停止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清晨,四女狼狽不可,真源消耗了七成,維係天羅大陣,恐怕能堅持半天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