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怡!你怎麽在這裏?”蕭陵看著那名女生叫了起來。他沒想到丁怡居然跑到江西了,似乎還認識那小包。

丁怡是柳顏的鄰居,也是柳顏和蕭陵的同學。蕭陵想不到在北京的她怎麽跑到江西這個偏遠的小鎮上來。

“是你?”丁怡看到蕭陵也愣了愣。顯然也想不到蕭陵會跑到這裏來。“這裏是我故鄉。”丁怡丟下這麽一句話,就再不管蕭陵他們,徑直走到那小包麵前,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進了屋子。

對於她這個性格,蕭陵苦笑了一聲。對什麽事都不冷不熱的,在學校也是這樣。不知道這座冰山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難道是為了這座冰山?蕭陵將眼光轉移到那小包身上。

雖然外表上這小包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是蕭陵明顯感覺到他骨子裏那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意。對此,蕭陵給了個評價:一座深藏不露的冰山。

對於丁怡的舉動,那小包不為所動,他眼皮微垂,沉聲道:“我爺爺九年前就去世了。”

“什麽?”

“什麽?”

高個與矮個異口同聲地道,顯得非常震驚。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高個的步子竟然都站不穩,蕭陵忙將他扶住,問他有沒有事,可是高個卻不聞不問,總是重複“不可能……不可能……”這句話。

蕭陵與那小包都很是詫異,不明白高個為什麽如此失態。

“大哥。”這時,矮個一拍高個的肩膀。高個頓時清醒過來。他對蕭陵與那小包強笑了一下,解釋道:“十年前我見他的樣子還很硬朗,沒想到他過了一年便……這個結果太讓我……所以剛才有些失態了,唉……”

高個雖然這麽說,可是蕭陵總覺得這件事可能不會這麽簡單。看剛才高個的神情,顯然是不相信那包育德會死掉。看這小包的年齡已經差不多18歲,作為他的爺爺至少也有五、六十歲吧。

是什麽讓高個堅信一名花甲老人十年都不會死呢?

“他是病逝的……癌症晚期……”那小包低著頭道。

“這樣啊……”高個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你叫什麽名字?能不能帶我們去你爺爺的墳前上柱香……”

“我叫包小包。我爺爺他就葬在後山上。我這就帶你們去。”

包小包?這個名字到挺怪。蕭陵聽到這個名字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

隨後,包小包便把蕭陵他們帶到了後山,高個、矮個,包括蕭陵都磕頭上了柱香,其間不免又是一陣唏噓。

那包小包果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冰山。這一路,隻有高個問他話,才會開口。蕭陵心裏鬱悶,暗道,這小子莫非是盜墓筆記裏那悶油瓶型的?

“喂,剛才你說‘原來你就是蕭陵,我早該猜到了’是什麽意思?還有,你和丁怡是什麽關係?”後麵那句,蕭陵剛問出口就後悔了。暗罵自己多管閑事。

他本以為包小包不會理他,誰知道他卻開口道:“她曾向我提起過你。她爸爸是我爺爺的靈術師。”頓了頓,又道:“有機會很想和摸金王者較量一下,如果你能打贏我的靈術師的話。也就是丁怡。”

蕭陵聞言愣了半天,不知道什麽意思。他忙跑過去偷偷問高個。

高個聽了直皺眉,說道:“他把你當成了這一代摸金校尉的傳人了。靈術師麽,也就是助手的意思。盜靈的助手。”

蕭陵聽了瞪大了眼睛,這盜墓還帶秘書呢。

“他為什麽把我當成這一代的摸金校尉啊?我連摸金令都沒有。”

高個聽後無奈地道:“根本沒有摸金令這個東西,說了那都是編的。盜墓靠的都是本事。那東西根本沒什麽用。至於摸金傳人麽?現代隻有我和二弟是摸金校尉,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這……”蕭陵沒有像以往那般直接拒絕。他知道高個、矮個的本領非凡,如果真的能學會幾成的話,以後的事麵對起來就會簡單得多。

看蕭陵猶豫,高個也沒說什麽,轉過身叫住包小包,問道:“小包啊,你爺爺有什麽留下什麽東西麽?”

包小包聞言搖頭:“爺爺他跟我說過二位前輩。他也確實留了點東西,說是你們來把那些東西給你的。可是,一個月前,家裏突然來了幾名外地人,說是要見我爺爺。當時,我沒在,是丁叔叔接見了他們。另一天,丁叔叔留下一封信,說是帶那些東西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那個丁叔叔是不是上一代靈術師?”高個問道。

包小包無聲地點了點頭。

“那封信裏說了什麽?他有沒有說要去哪裏?那些東西你知道是什麽嗎?那些人你能否找到他們?”

包小包淡淡地道:“信裏沒什麽重要的信息。也沒說去哪。那些東西自我爺爺死後就一直放在他的密碼箱子裏。我沒有打開過。那些人我沒見過,我問過我的鄰居,他們說沒看到過那些人。隻有丁叔叔在信裏提到過那些人。”

“哦。”高個應了一聲,突然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包小包,說道:“如果有什麽情況你來找我吧。我們走了。”

包小包接過名片,淡淡地點了點頭。

臨走的時候,丁怡突然跑了過來,對蕭陵淡淡地道:“小顏很擔心你。”

蕭陵愣了愣,接著重重地點了點頭。聽丁怡提起柳顏,他恨不得馬上飛回北京去見她。

從包小包家裏回到醫院,卻被告知柳正又發燒了,而且燒到了四十度,醫生懷疑是病菌感染,可能要做一個小手術。建議馬上送去離這最近的城市——修水。

蕭陵他們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地,高個又給了些錢,包了醫院的一輛車,一路狂飆去了修水。

到了修水直接進了修水人民醫院。在高個的金錢下,直接送進了手術台,由這個領域最好主治醫生接手。

手術室外,蕭陵焦急萬分。

高個卻突然對蕭陵道:“小哥,你放心好了。你大哥不會有事的。起先我都急糊塗的。這種發燒隻是他那個種族特殊的覺醒方式。就像你的九紋天目覺醒時凝固淚珠是一種道理。”

“啊?真的啊?呼,那就好。”聽到高個話,蕭陵終於鬆了口氣。不過,他隨即又想到什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問道:“那……那做了手術……不就完蛋了……”

高個聞言也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