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征的話,此時的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沒有想到楊征竟然會突然將幾年前的事情給提出來,這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按照楊征所說的話,如果不是因為我在前幾年的時候上了公孫藍蘭的當去了歐洲冒險,我爸不得不為我的安全著想再次出山以保證我能夠安全退出歐洲,我爸也不會發現自己曾經的對手竟然發展到了如今這樣的一種規模,我爸在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情況之下也絕對不會再插手這件事情。

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我的任性做事毫不考慮後果,我爸也根本就參與不到這種事情來?

雖然我覺得楊征所說的這種話顯得很是荒唐,但是我仔細一想好像也有著其中的道理,畢竟什麽事情都是有因果關係的,難道……就是因為我起的這個因,才會有著我爸今天所麵臨的這種危險成為果?

想到這裏,此時的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這才繼續衝著楊征開口道:“難道我爸要參與到這種事情來你們不會杜絕嗎?我不相信你們杜絕不了這種事情。”

“張成,你不要在這裏各種推脫責任。”楊征繼續開口道。“沒有人責怪你幾年前去了歐洲一趟導致一切的事情都發生了改變,但是你也不能全部將責任都推到我們的身上,你父親那個人的性格你做兒子的難道不清楚?雖然平時他可能對什麽事情都不在意,但是一旦遇到自己決定要做的事情,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他的決定,,所以今天這樣的一個結果是注定的,不是嗎?”

“那你們為什麽不讓其他人代替我爸將我爸給換下來?做成這件事情應該不是很難吧?”我繼續開口道。

“哪有那麽簡單?”楊征再次反問。“首先你爸肯定不會同意這種做法的,在你爸看來,他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而且有些事情……的確要讓你爸出麵才能夠解決,畢竟當初光明會的最大對手就是你父親,白馬義從說白了也隻是起到了一個輔助的作用罷了,你爸是以身試險,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爸張鴻才真的栽在了賊人的手裏,所以我才會提出這樣的一個想法。以前我不覺得劉香蘭在光明會那邊擁有著多麽特殊的地位,但是自從你去了鵬城一趟之後,我就發現這個女人能夠調動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在光明會之中能夠調動這種力量的存在,足以代表著劉香蘭在光明會之中的特殊地位,就算劉香蘭是依靠別人那劉香蘭也絕對是那個人最為信任的存在,能夠拉攏劉香蘭就能夠做到拉攏劉香蘭身後的那股勢力,如果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話,那麽一切就都不一樣了不是嗎?你父親張鴻才也會從險境之中脫身,而你……也能夠看到劉香蘭走到我們的這個立場之上,這對劉香蘭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難道你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發生?”

我當然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發生,如果我爸能夠從險境之中脫身,而劉香蘭又能夠改變立場不再為光明會做事,這對我來說其實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我為什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發生呢?

但是楊征所提出來的方法,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去適應。

向劉香蘭打感情牌,用感情的方法來讓劉香蘭改變自己的立場從而幫助我們這一邊嗎?這是不是顯得太過惡心了?

我對劉香蘭並沒有什麽別的想法,我僅僅隻是將劉香蘭當成朋友,我很願意看到劉香蘭有所變化,僅此而已。

而楊征給我的方法則是,讓我利用感情這一點來欺騙劉香蘭,讓劉香蘭動情隨後站在我們這邊,這種事情我還真做不來。

我要是與劉香蘭感情到位了,這自然不是什麽事情,但是我與劉香蘭的感情到位了嗎?顯然是沒有的,我們並沒有那種感情,我們之間擁有的僅僅隻是朋友之情罷了。

想到這裏,此時的我眉頭不由得再次皺起。

“我知道你很為難。”楊征再次瞥了我一眼開口道。“我其實也不是想要讓你以感情去騙人,我隻是想要讓你去說服劉香蘭而已,我覺得這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麽問題。”

“問題很大。”我繼續開口道。“我剛才就說過了,現在的劉香蘭已經所剩無幾,劉香蘭唯一的依靠就是歐洲的光明會,劉香蘭從小在光明會長大,現在讓劉香蘭出生的劉家已經拋棄了劉香蘭,而劉香蘭想要生存下去,當然知道依靠光明。難道你們想要讓劉香蘭背叛她如此信任的光明會嗎?從來來幫我們做事情?我們難道能夠給予劉香蘭什麽樣的安全保障?”

“為什麽不可以?”楊征反問道。“我們完全可以給劉香蘭提供安全保障,這一點我個人甚至都能夠向你保證,這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不是嗎?你難道不相信我們能夠提供這方麵的安全保證?”

“我相信不相信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我緩緩搖了搖頭開口道。“你要讓劉香蘭相信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楊征看了我一眼道。“現在你恐怕是劉香蘭少數能夠相信的幾個人之一了,我相信你有能力做到讓劉香蘭相信你,無論怎麽樣,這都是對劉香蘭好,這一點你心裏很清楚不是嗎?”

“可是我清楚沒有用啊。”

“怎麽就沒有用?”楊征還沒有等我的話說完便直接打斷了我的話開口道。“隻要你相信這一點,那麽你也能夠影響劉香蘭相信這一點,相信我們的誠意,你知道我們不會害她,那麽你就會真心實意的去做這件事情,這其實就足夠了,不需要準備太多其他的東西不是嗎?”

“這……”

此時的我突然猶豫了起來,而且仔細想想,楊征所說的話好像還真有那麽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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