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成先生連我給出來的這樣的一種籌碼都不感興趣?”此時的執法官像是有些不敢相信我所說的話一般,繼續衝著我詢問道。

“感是感興趣。”我回答道。“不過執法官先生提出來的條件就有些苛刻了,我甚至都無法想象像是執法官先生您這樣的人為什麽會提出如此惡劣的談判條件,我甚至覺得執法官先生一直是非常正直的人。”

執法官一臉笑意的看了我一眼,就像是真的當成我在誇獎他一般。

“張先生,在生意談判上麵沒有所謂的正直與邪惡,如果這個世界上所有事情都要將正邪分得那麽清楚的話,那麽這個世界會亂套成什麽樣子?我甚至都不敢去想象。我想張先生也是明白這樣的一個道理的不是嗎?既然我向張先生提出這樣的一個交易條件以及籌碼,那我就有信心認為我所開出來的這個籌碼值得上我所提出的條件,這一點張先生應該清楚才對,張先生難道現在真的不關心自己父親的處境嗎?其實張鴻才先生一直是我所敬仰之人,雖然有些時候我們是對手,但是這絲毫不影響我對他的崇拜之情。所以在張鴻才先生遇到危機的時候,我希望有人能夠出麵幫他化解,當然,這個人當然不會是我,因為我們的立場是相對立的,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為我的對手出謀劃策,所以我隻能指望張成先生你。我原本以為張成先生你會因為自己父親的處境而對這件事情上心,不過現在看來,我好像是有些高估了張成先生這方麵的情感。”執法官緩緩開口道。

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執法官平時生活中一定是一個口才極好之人,無論什麽事情他都能夠說得出花來。

不過執法官就算是將話說到這種地步,我都不可能對此心動。

因為我爸我就要出賣劉香蘭?將劉香蘭親手交到這個執法官先生任他宰殺,這種事情我還真辦不到。

而且我還真不熟悉這個執法官的人品怎麽樣,誰知道這個執法官是不是故弄玄虛來蒙騙我,好達到自己的目的?這其實是非常有可能的。

我自然是不會蠢到就這樣答應下來。

“執法官先生,雖然你提出來的條件很誘人,我似乎也沒有什麽理由拒絕,但是你讓我做的可是違背人性的事情,你覺得我能夠幫你嗎?”我繼續衝著執法官開口道。

“噢!張成先生,你不能這樣想。”執法官如此回答道。“這為什麽會是違背人性的事情呢?其實你換一個角度來想的話,張成先生你這樣做也是在做一件善事了,你將劉香蘭那個女人交到我的手上這不一定就是壞事。”

“怎麽?執法官先生難道還要說將劉香蘭交到你的手上還是什麽好事不成?”我眯了眯眼開口道。

“當然。”執法官點了點頭回答道。“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壞事,劉香蘭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做好事的女人,這一點是我對她的了解。甚至在了解到這個女人之前,我都無法想象組織內部竟然還有像是她那樣殘忍的存在。”

聽到執法官的話,此時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這個家夥是認真的嗎?好歹劉香蘭也是執法官屬於同一個組織,就算是劉香蘭與執法官之間擁有著什麽樣的矛盾,執法官當著我這樣的一個外人如此貶低自己人,這實在是有些不道德。

“這就是執法官先生給出來的理由?”我並沒有應允執法官,而是衝著執法官如此詢問道。

“這個理由還不夠嗎?”執法官反問道。“張成先生,你不會不知道劉香蘭這個女人擁有著怎樣的一副品行吧?我覺得你應該不會不了解這一點才對。而且根據我這些天的調查,劉香蘭在不久之前還是張成先生你的勁敵吧?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張成為什麽要如此保住一個原本千方百計想要自己性命的人,這讓我看起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難道你們華國人之間都擁有著這樣的一種莫名其妙的友誼嗎?這實在是讓人感覺到意外。”

“這跟友誼不友誼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我擺了擺手。“我隻是覺得隻要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用這樣的一件事情來跟人家做交易,就算是一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我也不會將無辜之人拿來跟別人做交易,更何況……現在劉香蘭還是我的朋友?”

“朋友?”

執法官就像是聽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瞪大了眼睛望著我,目光之中帶著意外。“張先生,你真的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你竟然會跟這樣的一個女人做朋友?我原本以為張先生交朋友眼光肯定是非常高的,我甚至都不自信能夠成為張先生真正的朋友,然而張先生卻表示劉香蘭那樣的一個女人是你的朋友,這簡直令人無法相信。”

“或許劉香蘭以前的確是有些太過殘忍了。”我看了執法官一眼之後便如此回答道。“不過……人都是會改變的,這才是人性,總不能劉香蘭以前做過什麽樣的事情我就得一直以老眼光看待她吧?這肯定是不合適的。”

聽完我的話,此時的執法官不由得笑了笑,看了我一眼之後便評價道:“張先生還真是一個品格高尚的人。”

“品格高尚言重了,我隻是覺得但凡一個正常人都會有著我這樣的選擇。”我擺了擺手並沒有接受執法官的誇讚。

“好吧。”

執法官聳了聳肩回答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說的,這麽說來張先生是拒絕與我談合作了?”

“如果是其他方麵可以進行合作,或許我能夠考慮考慮,不過執法官先生提出來的這個條件我覺得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實在是答應不下來。”我聳了聳肩之後便再次衝著執法官回答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太遺憾了。”執法官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