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所說的話張和之一直在心裏想著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我又不願意直白的告訴他,所以張和之隻能在心裏各種猜測。『『ge.

此時的張和之在如此近距離的麵對這位劍子的時候,這才恍然大悟。

劍子的狀態不對勁,同樣身為天才的張和之現在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或許剛才就能夠看得出來,隻是張和之在剛才的時候注意力完全在我的身上,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對手是什麽樣的一種狀態。

劍子竟然受傷了?

張和之感覺到有些奇怪,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劍子到底是在什麽時候受的傷,更不清楚劍子身上的哪個部位受了傷。

“其實不用這麽著急,我完全可以等到你狀態良好的時候再跟你一較高下。”張和之緩緩開口道。

張和之心裏也實在是詫異劍子為什麽這種狀態之下也要堅持上台,難道劍子就一點不為自己的家族考慮?

“不需要。”

劍子並沒有過多的說明什麽,隻是麵無表情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顯得冷酷不已。

張和之此時也想明白了劍子為什麽會如此選擇,這是一個驕傲至極的人,又怎麽能容許自己在關鍵時刻退縮呢?

想到這裏,張和之心裏開始對自己的這位對手肅然起敬。

錚!

劍子左手將手裏的劍扔在了空中,連劍帶鞘在劍子的麵前旋轉著,而劍子則是快速出手,用自己的左手反手握住劍柄,在將那把奇怪的劍拔出來的同時,劍子也衝向了張和之,氣勢如虹!

叮!

張和之手裏的劍也出鞘,與劍子戰在了一起,一回合下來,二人不分勝負。

而張和之則是眼睛微眯打量著自己的對手劍子,此時的他已經明白了劍子傷在哪裏。

劍子剛才左手拔劍左手持劍,右手根本就沒有動彈過。

而且張和之也清楚,自己的對手慣用手明明是右手,而劍子卻棄自己的用手不用,那麽劍子的傷必在右手之上!

想到這裏,張和之也做出了一個決定。

隻見張和之將右手手心裏的寶劍換在左手,而右手則是背在了背後。

嘩!

全場嘩然!

張和之這個動作是什麽意思?

他這是在蔑視劍子嗎?

張和之的慣用手也是右手,而現在張和之竟然左手持劍,右手背在背上,看上去是要棄之不用。

用自己的不常用之手來應對自己的對手,甚至這個人還是劍子,這難道不是蔑視對手?

當然,除了蔑視之外,張和之所表現的這個動作還透露著強烈的自信,甚至到了自大狂妄的地步!

所有人都知道,來自龍虎山正一教的張和之為人謙遜,從來不做這種狂妄自大的事情,而在麵對最為強大的劍子,張和之竟然會有著如此表現,很多人都在猜測是不是張和之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隻是以前的那些對手對張和之來說根本不夠他狂妄的資本。

隻有劍子明白,張和之這是想要與自己站在同一戰鬥條件之上。

劍子使用左手持劍,張和之也用左手持劍,劍子右手無法動彈,張和之也舍棄了自己的右手。

對於張和之來說,他也有著同樣的驕傲,他不屑於擁有這撿來的勝利。

而劍子不想就這樣讓這場比賽延遲,劍子忍著重傷上了台,張和之則也是將自己的優勢給丟棄,勢必要與劍子來上一場真正公平的對決,這是兩個擁有著同樣驕傲的天才之間的對決!

劍子不覺得這是施舍,反而劍子也開始對這個張和之有了不少的好感。

在台下很多人猜測著張和之這樣做會不會激怒到劍子甚至羞辱歐陽家的時候,台上的兩人張和之與劍子已經互相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情愫。

“你可能覺得這很公平,不過我必須得提醒你,這對你來說也是不公平的。”

平時不怎麽喜歡說話的劍子,此時並沒有像是大家猜測那樣被激怒,而是對著張和之如此開口道。

“何來的不公平?”

“你可能忘記了歐陽家的絕學是什麽,其實對於我來說,左手與右手並無太大差別。”劍子開口道。

歐陽家的絕學?

很多人立即便想到了反手劍,這確實是歐陽家的絕學,這套劍法講究的是左右手並用,達到讓對手防不勝防的地步。

精通此劍法的歐陽家人,自然是能夠將自己的左手劍也練得出神入化,否則的話又怎麽能夠達到這種效果呢?

而劍子更是此中翹楚,左手劍法想必也已經強大到了極點,隻是很多人還是想不明白劍子為什麽要使用左手劍。

盡管如此,大家還是覺得張和之的這波跟風是不是有些太不合適了?

左手劍是劍子的強項,畢竟劍子能夠熟練的運用歐陽家的絕學反手劍。

而張和之又不是歐陽家的人,又怎麽可能會熟悉左手用劍?張和之放棄了自己的慣用手跟劍子比這方麵,難道不是一種作死的行為?

而張和之則是不以為然,甚至還笑了笑開口道:“這對我來說也不算是什麽劣勢所在,至少……現在你無法使用出歐陽家的絕學反手劍,你隻能用左手,所以這套絕學你無法使用出來,我不需要為此而擔心不是嗎?”

“這倒也是。”劍子回答道。“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而後悔。”

“當然不會。”張和之再次開口道。

很多人都再次對台上兩人之間的談話感覺到麵麵相覷,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張和之與劍子的產生的這部分對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們為什麽不能用右手?難道是事先有著什麽約定不成?

不過很多人都清楚在此之前張和之與劍子根本就沒有過單獨的會麵,也不知道他們的這種默契是怎麽形成的。

隻有一小部分的人發現了其中的問題,就比如我。

此時的我望著台上,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看來張和之比我想象中要驕傲得多,倒是我之前對他的那些提醒顯得有些太過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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