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的前夫要丟掉。【小修病毒相關】◎

喬晉淵眼睜睜看著她回房,然後那扇門就在他麵前關上了。他頹然仰靠在沙發上,衣服和頭發還帶著濕氣。若是以往,他和餘殊還沒離婚的時候,餘殊肯定會特別緊張地給他找衣服來換,然後去煲薑湯,生怕他著涼。

可是現在,她把他丟在客廳,根本不理他的死活。

他沒有去餘蔭東和周辰星的房間住,不敢去。老師和師母對他恩重如山,他卻深深傷害了他們的寶貝女兒,哪有麵目見他們?

他在沙發上窩了一晚。好在餘殊有放毯子在沙發上的習慣,倒還不至於挨凍。暴雨一直下個不停,客廳黑漆漆的,隻有通往洗手間的地方裝著一盞小小的夜燈,這樣的環境很容易讓人產生孤寂感。

這房子隻有七八十平,尚且如此,以前餘殊一個人住在四五百平米的大房子裏,是如何熬過一個又一個漫漫長夜的呢?

陸天青說得對,他就是個混蛋,淪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他活該。

這一夜左思右想,始終睡不著。快天亮的時候,雨總算停了,大概是裹著濕衣睡覺的緣故,他頭腦有點暈沉,終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察覺額頭一涼。他從夢中驚醒,睜開惺忪睡眼望過去,見到餘殊站在麵前。她的右手正放在他的額頭上,那手很柔軟,但是帶著涼意,讓他感覺不大舒服。不過他沒有躲開,他貪戀著那一點溫柔。

“你發燒了。”餘殊說。

他緩緩坐起身:“沒事,我回去吃點藥就行,你要去上班了嗎?”

晨曦初露,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此時是早晨六點。餘殊上班的話一般不會這麽早起床,那她是因為擔心他,所以出來查看嗎?

他莫名有點緊張,卻聽餘殊說道:“好,那你自己記得吃藥。我要去做早餐,就不送你了。”

喬晉淵:“……”

餘殊說完,就轉身往廚房走去。喬晉淵怔怔地望著她的背影,不想走,可是對方已經下了逐客令,外麵雨又停了,他找不到借口繼續留下來。

在沙發上磨蹭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掀開毯子下了地。

廚房傳來煎蛋的香味,他這才想起自己從昨晚開始就沒吃過東西,可是餘殊連他生病都不管,當然更不會管飯了。他黯然失神了片刻,決定還是離開。臨走前,他看到門口放著幾個垃圾袋,於是衝廚房喊了一聲:“我幫你把垃圾提下去吧。”

餘殊遠遠答應:“謝謝。”

喬晉淵俯身將垃圾袋提在手裏,正準備出門,忽然看到其中一個袋子裏裝著一個淺橙色半透明的玻璃罐子。他記得餘殊說過,以前周辰星總是用這個罐子做泡菜給她吃,所以即使母親過世那麽多年,她仍舊珍藏著它。

怎麽會突然要扔掉呢?

他走到廚房門口,問道:“餘殊,這個罐子你是不是放錯地方了?”

餘殊探頭看了一眼,說:“沒錯,就是要扔掉的。”

她仍舊忙著手裏的活,煎蛋在鍋裏嗤嗤嗤翻轉,兩麵都煎成了金黃色,看得人食指大動。喬晉淵的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下,怕被餘殊發現,趕緊掩飾:“你之前不是說就算不能用了,也要留著做紀念嗎?”

餘殊將煎蛋鏟到盤子裏,終於轉頭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瓶身起裂痕了,壞的東西就應該扔掉,留著毫無意義。”

喬晉淵一怔,片刻後回過味來,這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壞了的泡菜罐子和“壞了”的前夫,在她心裏都是需要丟掉的東西。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見餘殊回頭炒青菜,完全沒有再搭理自己的心思,隻得提著垃圾袋出門。

其實餘殊一直聽著他的動靜,等到關門聲響起,她舉著鍋鏟望了一會兒,這才重新開始炒菜。剛才她故意氣喬晉淵,想必傷到了他的自尊,那樣驕傲的男人,應該不會再來找她了。

今天起得早,吃完早餐,離上班還有挺長一段時間,她把夜花千樹給的那張名片拿了出來,琢磨著把整個房子的水電煤氣全部檢修一遍。離婚的時候,喬晉淵把他們共同擁有的房產轉讓了一半給她,她本來不要的,但喬晉淵非常執拗,甚至以反悔離婚相要挾,她隻好答應了。她沒想過去那些房子裏住,隻想住在自己長大的地方,但這邊太老舊了,想住得舒服一點,就得全部翻新。

她掐著那家公司上班的點,打電話過去詢問,對方表示要全部檢修的話,至少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她想了想,下了單。她自己還有一套父母買給她的三室一廳的房子,可以先去那邊住,或者住秦語那也行。

夜花千樹找的這家公司相當靠譜,等她搬回來,家裏那些老舊的電線、插線板,帶著鏽斑的煤氣灶、水龍頭,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套嶄新的器具。

她走到陽台上,吹著晚風,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舊生活的痕跡一掃而空,以後每一天都是新的。

正好《滌**》第二季明天就要開機了,她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精神抖擻地去上班。誰知一出門,便見到門口又擺著一束玫瑰,隻不過卡片沒有了。

她想,也是一個好現象,至少說明喬晉淵的熱情已經在減退。隻要她不動搖,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偃旗息鼓了。

玫瑰接連送了幾天,這天她下班比較早,回家的時候剛好看到有人將玫瑰擺在她家門口,那個身影不算熟,但她認識。

“程特助。”她麵無表情地打招呼。

剛擺好花的程威虎軀一震,緩緩回過頭來,訕訕地叫道:“餘小姐。”

餘殊看看他,再看看他腳下的玫瑰,說:“以後別送了。”

程威會錯了意,以為她是責怪喬晉淵沒有親自送來,誠意不夠,趕緊解釋:“之前一直都是喬董自己送的,但前兩天公司突然出事,他趕去外地了,所以才讓我來送。餘小姐,你別生氣。”

餘殊無語:“我生什麽氣?”

在程威眼裏,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把她們的話反著理解就好了。於是用越發真誠的語氣說道:“是真的,這次的事情比較麻煩,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解決。”

他重重歎了口氣。

餘殊知道他是想誘導自己詢問,但她真的不想過問喬晉淵的任何事,所以並沒有接程威的話,而是道:“那你多幫他分擔,我先進去了,再見。”

“哎——”程威見她絲毫不為所動,並且馬上就要關門,趕緊上前一步,擋在門框上。

餘殊看著他,不說話。但那意思很明顯,你到底想怎樣?

程威隻好主動開口:“公司的研究員在惠縣考察新藥材的時候,突然染上了怪病,喬董和陸總如今都被隔離在那邊,據說這病的潛伏期非常長,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被感染。”

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餘殊皺了皺眉:“什麽怪病?”

程威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餘小姐,這事現在還沒傳出去,請你務必保密。那病剛染上的時候毫無征兆,跟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然後就——”他做了一個“要死”的表情,“突然之間發作,像失去神智一樣,無差別攻擊周圍的人,而且力大無窮。”

餘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程特助,你是在跟我給編造科幻電影的劇情嗎?”

程威趕緊搖頭:“是真的,餘小姐,我沒騙你!陸總說,這病的症狀有點像是被精神類藥物控製,嗐,你懂的,就是致幻劑之類的,但是相比起來要嚴重得多,因為感染後攻擊性特別強,而且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感染者能清醒過來。”

餘殊沒想到這麽嚴重:“那上報疾控部門了嗎?”

程威忿忿道:“沒有!本來陸總打算上報那邊的疾控中心,但同時染病的還有安好生物的人,安好的董事長安晴是周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周氏集團你知道吧?實力跟夏杭集團差不多,比咱們牛多了。周從天聽說之後立刻趕了過去,怕這件事對安好的股價不利,堅決不同意上報疾控部門,如今雙方正在扯皮,感染的人隻能先隔離在原地。”

餘殊的臉色沉了下去。當初喬晉淵跟周從天莫名其妙就絕交了,之後更是一直打壓安好生物,如今兩邊勢成水火,這種情況下,如果周氏集團強勢鎮壓,喬晉淵他們肯定會吃虧。

程威見她神色緊繃,連忙道:“餘小姐你別太擔心,喬董和陸總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會任人宰割的。”

“嗯。”餘殊口是心非地答道。

雖然她跟喬晉淵已經離婚,但兩人隻是感情不合,並沒有仇怨,她當然不希望父母的得意門生敗在敵人手上。

程威該說的都說了,看前老板娘的神色,明顯是在擔心老板。這個消息一定能讓老板振奮,他可以暫時功成身退了。

“餘小姐,那我先走了。”他一邊說,一邊俯身準備把玫瑰抱起來,送進餘殊的客廳。前老板娘既然都開始擔心老板了,想必這花也會收下的吧。

誰知他捧著玫瑰起身的時候,隻聽砰一聲響,原來餘殊已經進了屋,並反手把門一關。那門是擦著他合上的,差點沒把他的鼻子撞歪。

程威:“……”

這個細節就不用告訴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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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已經是九月了,離外公的八十大壽隻有一個月的時間,餘殊的壽禮還沒買好,不禁有點著急。這天在工作室,她趁著休息時間向同事們請教,去哪裏買玉器比較好。

眾人七嘴八舌給她推薦了好幾個大的玉器市場,但他們也不懂得如何淘玉器,這東西不懂行就容易被騙,損失錢財還是小事,把劣質的玉送給老人家當壽禮就太不好了。餘殊聽得直皺眉頭。

等到下班的時候,其他人都走了,夜花千樹忽然叫道:“餘殊,你等一下。”

餘殊疑惑地望著他:“怎麽了,夜老師?”

夜花千樹道:“我有個朋友是做玉器生意的,在清平街上開了一家店,要不周末我陪你去看看?”

“太好了!”餘殊大喜。既然是夜花千樹的朋友,那肯定不會騙她,她可以給外公買一塊好玉了。

她由衷地感謝:“謝謝夜老師,到時候我請你吃飯。”

夜花千樹伸出兩根指頭,笑道:“兩頓了。”

餘殊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天她家水管壞了,夜花千樹過來幫忙修理,她就說過要請人家吃飯,後麵竟然給忘記了。

她紅著臉道:“這次我一定記在心裏。”

夜花千樹笑道:“快回去吧。”

轉眼就到了周六,兩人如約去了清平街。這邊是玉器一條街,街兩旁全是賣玉器的店鋪,魚龍混雜,要是沒人帶著,根本不知道挑什麽好。

夜花千樹朋友的店在街道中部的位置,店麵很大。大概是事先打過招呼,兩人一到,老板就親自迎了出來。老板看起來很和氣,跟夜花千樹打招呼之餘,還著意看了餘殊幾眼,看得餘殊一頭霧水。

不過兩人很快便結束寒暄環節,夜花千樹道:“這位是我的同事,想給老人家買玉器做壽禮,麻煩你幫忙看看。”

“好嘞——”老板答應了一聲,轉頭問餘殊,“小姐,你是想自己先看,還是我直接給你推薦?”

“直接推薦吧。”餘殊道。

“行,就喜歡你這種爽快的顧客。”老板指了指身後,“請跟我來。”

兩人跟著老板去了一個幽靜的房間,裏麵擺放的玉器不多,但布置得非常雅致。餘殊打眼看了看,她雖然不懂玉器,但覺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股溫潤的氣息,想來這裏的應該都是好玉。

最終她挑選了一對仙鶴一品飾件,價格五位數——沒敢挑更貴的,怕老人家說她浪費。老板將飾件包裝好,遞給她。

夜花千樹低聲問:“還買別的嗎?”

餘殊搖頭。她此行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給外公買壽禮。

夜花千樹道:“那我們回去?”

餘殊:“好,今晚請你吃飯。”

夜花千樹笑笑,回頭跟老板打招呼:“我們走了,你去忙吧。”

老板揮揮手:“走你的。”

他們是下午來的,此時也不過傍晚時分。走到玉器店門口,餘殊問夜花千樹:“夜老師,想吃什麽?”

夜花千樹想了想:“粵菜怎麽樣?”

餘殊正想說都可以,忽然聽到身後砰一聲響,跟著便是嘩啦啦玉器摔碎的聲音。她回過頭,隻見一個女人正站在一個木架前,發瘋一樣把架子上的玉器往地上掃去。

事發突然,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餘殊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那女人的大半張側臉,隻見她眼睛通紅,不是布滿血絲那種紅,是有點妖豔的那種紅,很像電視劇裏妖怪變身後的樣子。就在她打量的時候,女人忽然轉過身來,猩紅的雙目直直望向她。餘殊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下一刻,女人忽然朝她撲了過來。

餘殊反應慢了一拍,已然來不及躲避,危急時刻,旁邊的夜花千樹撲過來抱住她,就地一滾,堪堪避過了那女人的利爪。

這時老板和店員都反應了過來,一些人護著玉器,一些人過來抓肇事者。

那女人明明也才165cm左右,身材單薄,卻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三個男店員都按不住。好在街口就有派出所,民警及時趕到,將她拷住帶走了。

店裏平靜下來,餘殊第一個反應是查看給外公買的仙鶴一品有沒有摔壞,結果一動才想起來自己還在夜花千樹懷裏。剛才情況危急,夜花千樹撲倒她之後,緊急翻了個身,所以最後是他摔在地上,而她則摔在他懷裏。

“夜老師,你沒事吧?”她一邊問,一邊從他懷裏爬出來。

夜花千樹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隨即微笑:“沒事。”他用手撐了一下,站起身來,看向她手裏攥著的小盒子,問:“給外公的禮物沒摔壞吧?”

餘殊檢查了一下:“沒有。”

旁邊圍觀的人還沒散去,她聽到他們嘰嘰喳喳在議論,說這女人剛才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跟店員說話也很正常,突然就中了邪似的發起瘋來。而且看著那麽柔弱的一個女人,居然能有那麽大的力氣,實在太可怕了。

餘殊總覺得這番話有點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夜花千樹見她心不在焉,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剛才摔傷了?”

餘殊趕緊搖搖頭:“沒有,就是奇怪這人怎麽會突然發瘋。”

夜花千樹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滿地碎片的店員,說:“等警方調查有結果了,我讓老板去打聽打聽。”

“嗯。”餘殊沒再多想。

原以為這隻是意外事件,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她忽然接到疾控中心電話,說她有感染什麽病毒的風險,讓她立刻過去做檢查。她起初以為是詐騙電話,直接掛了,結果出門上班的時候,被幾個穿防護服的工作人員堵在了小區門口。

原來那不是詐騙電話,是真的!

工作人員簡單說了一下,原來昨天在玉器店裏攻擊她的那個女人,被查出感染了一種新型CR病毒,這種病毒的傳播方式跟其它病毒不同,如果被感染者所傷並且流了血,或者沾染上感染者的血,都有感染的風險。

餘殊聽得臉色發白,而這時她也忽然想起了昨天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上次程威來送花,曾說起喬晉淵的公司出事,有幾名研究員染上了怪病,症狀就跟昨天那個女人有點像。

可他不是說在惠縣染病的嗎,這麽快就傳到羊城了?

那早就被隔離的喬晉淵和陸天青他們怎樣了?會不會已經……

她心事重重地跟著工作人員上了車,拿出手機準備給夜花千樹打個電話請假,這才想起昨天夜花千樹是跟她一起的,那他會不會也被“抓”了?

這個問題很快有了答案,因為她一到疾控中心,就見到了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夜花千樹。兩人遙遙相望,俱都無奈得很。

工作人員分別把他們帶到不同的檢查室。五花八門的檢查餘殊也看不懂,總共花了快一個小時才檢查完畢,確認那女人並沒有傷到她,工作人員請示領導後表示,稍後會送她回家,但她要在家裏呆足七十二小時才能出門,期間如有任何不適,必須第一時間告知疾控中心。

沒想到隻是去買個玉器,就遭遇了飛來橫禍,好在沒造成什麽嚴重後果,隻是居家隔離,耽誤一點工作而已。她家裏有錄音設備,可以像夜花千樹之前說的那樣,錄好自己的戲份,然後發到工作室,由後期包裝製作。

工作人員帶她上車的時候,她左右看了看,並沒有見到夜花千樹的身影,擔憂地問道:“我朋友沒事吧?”

工作人員道:“他昨天受傷流了血,可能會比較麻煩,看看那邊的檢查結果再說吧。如果他有問題,你也得來我們這邊隔離。”

餘殊一驚:“他流血了?”

工作人員點頭:“嗯,他背部被抓了一道,又在地上擦了一下,有傷口,所以要多做一些檢查。”

餘殊回想起昨天的情形,當時那個女人撲過來的速度很快,夜花千樹抱住她後,兩人身形都不穩,他還艱難地轉了個圈,用自己當肉墊,免得摔壞了她。她當時根本沒注意到他受傷,而他也沒有提起過。

她很內疚。如果說她是倒黴才遇上那個女人,那專程陪她去買玉器的夜花千樹才是真正的無妄之災。

那病毒真的有那麽可怕嗎?可以令一個正常人突然之間就發瘋?

回到家裏,她立刻給程威打了個電話,想問問詳情。程威作為喬晉淵的特助,跟餘殊接觸還算多,互相都有對方的電話和微信。誰知程威的電話關機,微信消息也一直不回,而她直到此時才猛然想起,昨晚她回來得晚,今早出門又早,卻並沒有見到門口有花。

難道出了什麽意外?

作者有話說:

碼到一點多,太困了,沒來得及檢查,如果有bug,麻煩小天使們指正,萬分感謝。

這個病毒是我胡謅出來的,我本身不是醫護人員,可能會寫得很不專業,還請大家不要糾結這個,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