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晉淵VS夜花千樹【二更合一】◎

陳晶晶臉色煞白,條件反射將還沒接通的電話掛斷,強作鎮定道:“喬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喬晉淵將一疊資料砸到她臉上:“如果不是你自投羅網給我發郵件,我還不知道當初是你偷拍餘殊和喬旭,又是你舉報《滌**》廣播劇涉黃。哦對,你還找人戳爆了餘殊的車胎——這條是私家偵探附贈的。陳小姐,你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陳晶晶偷偷看窗外,這裏十分偏僻,別說很難逃下車,就算成功,也根本無法逃脫兩個男人的魔掌。她真正開始慌了。

說起來可能有點不可思議,但她給喬晉淵發郵件的時候,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被發現。她有個親戚在東庭製藥,是網絡組的核心成員之一,她便是通過那個親戚拿到的喬晉淵的郵箱地址。“偷拍”和“舉報”這兩次成功經曆,給了她無比的自信,以為這次也一定能成功。

她想著,喬晉淵看到那些照片,肯定會去找人做鑒定,看是否有P過的痕跡,如果是原圖,應該就會去找餘殊和夜花千樹麻煩了,至於照片是誰發給他的,一點都不重要嘛。

此時事情敗露,喬晉淵竟第一個找她算賬,她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隻得結結巴巴道:“可……可照片都是真……真的啊,餘殊跟夜花千樹真的有……有曖昧。”

喬晉淵冷笑著望著她:“所以呢?”

陳晶晶瞪大眼睛:“所以……所以餘殊給你戴了綠帽子啊,你……你不生氣嗎?”

“生氣。”喬晉淵上下打量著她,“所以來收拾那個讓我知道這件事的人。”

陳晶晶覺得要麽是這個世界瘋了,要麽就是喬晉淵瘋了。他老婆給他戴綠帽子,他不去收拾奸-夫**-婦,反倒來收拾爆料人?那就是說,他更願意被蒙在鼓裏?他那麽愛餘殊嗎?

她渾身都發起抖來,再顧不上挑撥離間,顫聲問道:“你想怎麽樣?”

喬晉淵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的眸子本就深邃,這一眯就像是兩道深不見底的漩渦,要將人吸進去。陳晶晶下意識伸手摳住了前排的椅背,腦子裏卻不由浮現出電視劇裏那些豪門欺辱百姓的戲碼來。

他會怎麽處置她呢?

她一邊安慰自己,這是法製社會,此時又是青天白日的,姓喬的肯定不敢亂來,一邊卻又篩糠似的發著抖。眼前的男人比她見過的所有人都英俊,卻也更可怕。其實喬晉淵並沒有做什麽威脅的動作,可單就那樣凝視著一個人,已經足夠讓對方窒息了。

喬晉淵終於開口:“你祖籍山東威海,二十年前舉家搬到羊城定居。你父親叫陳照明,自己開了家公司,是做外貿的,最近正在申請上市;母親叫譚靜,是個設計師;家裏還有個比你小三歲的妹妹,你們姐妹倆感情還不錯。”

陳晶晶帶著哭腔:“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別傷害我的家人。”

喬晉淵看著這個不堪一擊的女人:“現在知道怕了?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想過後果嗎?”

陳晶晶崩潰地哭了起來:“我錯了,對不起。你怎麽報複我都行,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她哭得梨花一枝春帶雨,看著實在可憐,但喬晉淵可不是一個心軟的男人,尤其是在對方觸到自己逆鱗的時候。如果陳晶晶針對的是他本人,他反倒沒這麽生氣,可她偏偏針對的是餘殊,那是他十年前就發誓要保護一輩子的人。哪怕如今兩人離婚了,這份保護也不會改變半分。

一想到餘殊身邊有這麽一條毒蛇,時時盯著她,伺機撕咬她,他就不寒而栗。所以這個人,必須得從餘殊的世界裏徹底消失。

“三天之內,你父親的公司將會被收購,你自己辦好離職手續,跟家人一起離開羊城。”喬晉淵像魔鬼一樣宣判,“一個月內,滾到國外去。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靠近餘殊,就不隻是錢財上的損失了。陳小姐,你好自為之。”

陳晶晶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她父親多年苦心經營,眼看著公司就要上市了,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被收購,而且她們全家還得搬到國外去,那她們的事業全都完蛋了。

可她看著眼前這尊煞神,一個反駁的字都不敢說出口。

喬晉淵轉過身去,冷聲道:“陳小姐可以下車了。”

陳晶晶失魂落魄地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車子繼續往前開去。車裏,假扮成司機的程威問道:“喬董,這件事需要告訴喬太太嗎?”

他知道兩人已經離婚了,但是之前在喬晉淵麵前提起餘殊時說了一句“餘小姐”,差點沒被老板的眼神殺死,自那以後,他每次都恭恭敬敬地稱“喬太太”。

喬晉淵搖搖頭:“不用了。”

餘殊早就不在乎這件事的真相了。

程威不明白。當初老板被老板娘冤枉,說他因為爭風吃醋,舉報老板娘的廣播劇涉黃,兩人還為此大吵了一架,老板受了冤屈卻無處訴說。如今事情水落石出,難道不應該去老板娘麵前解釋清楚,消除誤會嗎?

看老板近來的舉動,明顯是想把老板娘追回來,為什麽卻說不用了呢?

他偷偷瞥了眼老板,見他已經靠在椅背上開始小憩,當即把心裏的疑惑全部壓了下去。算了,老板的事老板自己決定就好,做下屬的就當個聾啞人吧。

.

最近天氣越來越熱,餘殊下班的時候特地繞路去買了一桶冰淇淋。回到家的時候,比平常晚了快一個小時,剛出電梯,便又見到門口放著一束玫瑰。

對於一個喜歡花的女人來說,每天看著這麽大一捧嬌豔的玫瑰被遺棄在地上,第二天更是可能會被丟到垃圾桶裏,心裏是很不舒服的。但她又真的不想再跟喬晉淵有任何感情上的牽扯了,所以還是狠狠心,直接進門,連花束間的卡片都沒抽出來看過。

她給自己做了份拍黃瓜,炒了一份青菜,吃了半碗飯。之後舀了一大杯冰淇淋,坐到沙發上,一邊吃一邊刷手機。冷不防微信滴滴響了起來,她點開一看,是文芳發來的:殊殊,綠茶辭職了,喜大普奔!

這世上的綠茶很多,文芳說起來一般都是用姓來指代的,比如周綠茶,黃綠茶等等,不加姓氏的綠茶一般特指陳晶晶。

她很奇怪,回道:她不是剛接了一個大IP的女二嗎?

那部動漫也是小說改編的,男女主角的配音演員都是行內大咖,從宣傳片出來就很火爆,可以想見之後的盛況。陳晶晶雖然是女二,但是比很多劇的女一都吃香,如果表現得好,知名度肯定會直線上升。現在劇剛上線不久,她怎會突然放棄?

餘殊想到一個可能,打字發過去:不會是被哪個工作室挖走了吧?

這倒是有可能的,如果挖她的工作室肯出錢,連角色一並挖走也是可以的,就是個價錢問題。

文芳氣不過:不能吧?綠茶不配有更光明的未來,不然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是善良的了!

這個問題在第二天得到了答案。餘殊搜索了那部動漫的信息,發現陳晶晶那個角色的配音演員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個人,也是聲入我心工作室的,這說明她根本沒有把角色帶走。

難道是有了更好的去處,所以連這個能讓自己聲名鵲起的角色也不要了?

文芳有點坐不住,偷偷跑去打聽,可是誰也不知道陳晶晶去哪裏了,這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遞交了辭職報告,並辦好了離職手續,就此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文芳嘀咕:“好奇怪啊,她是不是想作妖啊?”

餘殊道:“你管她呢,走了不是更好?不用天天礙著你的眼。”

文芳嘟起嘴:“萬一哪天她混出頭了,‘衣錦還鄉’呢?”

“那咱們就比她先混出頭!”餘殊指了指那邊,“夜老師好像在叫你。”

“啊?”文芳趕緊跑過去。

話題就此打住。

餘殊今天的工作已經全部完成,本想等文芳一起下班,誰知她和夜花千樹一直在討論著什麽。餘殊便沒去打攪,打算自己先走。她回到辦公室,收拾好東西,打開窗戶探了探溫度,雖然已經夕陽西下,但天氣還是很熱。她一邊琢磨著回去的路上買杯凍奶茶喝,一邊拿著車鑰匙出門。

卻在門口遇到了夜花千樹。

她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去停車場,卻被夜花千樹叫住了。後者遞來一張名片,說:“這家公司有全套的更換水電煤氣服務,價格還可以,也支持零件維修。最重要的是,離你家很近,如果有突發狀況,他們也能救急。”

這可是相當周到了。餘殊趕緊把名片接了過來,道謝:“夜老師有心了。”

夜花千樹頷首:“小事。”

兩人在工作室門口道別,夜花千樹今天沒有開車,正準備去打車,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對麵是個男聲:“出爾反爾的夜先生,來旁邊的水吧喝一杯怎麽樣?”

夜花千樹一怔之後,從容答道:“可以,麻煩喬先生稍候,我大概十分鍾後到。”

這家水吧叫做“青蝶”,裏麵環境非常不錯,但是因為這邊比較偏僻,加上飲料價格昂貴,所以顧客一向不多。據說老板是個富二代中的文藝青年,隻追求格調,並沒有打算用它來賺錢,因此倒是開了很多年,附近的人都知道它的存在。

夜花千樹到達的時候,整個店裏除了店員,就隻有喬晉淵一個人。

他主動打招呼:“喬先生。”

店員適時走過來,問他:“先生,您想喝什麽?”

夜花千樹衝他微微一笑:“凍檸茶,多冰少糖,謝謝。”

喬晉淵聽到“凍檸茶”三個字,原本就陰沉的臉色又沉了兩分。

夜花千樹坐到他對麵,視線跟他平齊,不過並沒有說話,似乎在等他先開口。他麵相溫潤,不像喬晉淵那麽有攻擊性,但在這方寸之地,卻又有一股誓死不讓的氣勢。

直到店員再次來到,才打破這劍拔弩張的氛圍。隻見他拖著一個托盤,上麵是兩杯一模一樣的凍檸茶。等店員一走,夜花千樹笑道:“我跟喬先生果然在很多愛好上都是一致的。”

喬晉淵當然聽得出他的言外之意,卻並沒有接這話,而是反問道:“上次夜先生信誓旦旦,說道不會做小三,會主動離開羊城,遠離餘殊。這才過了幾天,就反悔了?”

他的語氣咄咄逼人,夜花千樹輕笑了一聲,拿起杯子喝了兩口,這才道:“我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但前提是餘殊是你的妻子。如今你們已經離婚了,她恢複了單身,我再回頭追她,應該不算不道德吧?”

喬晉淵眸色一沉,盯著他:“誰告訴你我們離婚了?”

夜花千樹的神情有點迷惑:“餘殊自己說的,她應該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吧?”

喬晉淵的心尖銳地疼了起來,就像被人拿刀狠狠刺了一下。離婚的事,兩人默契地沒有公開,至今也隻有陸天青、喬旭、秦語和程威知道,餘殊竟然會告訴夜花千樹,他們的關係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定了定神,努力想找回自己的節奏:“餘殊見過夜先生這副麵孔嗎?”

夜花千樹反問:“哪副麵孔?”

喬晉淵冷冷道:“城府極深、老奸巨猾。”

夜花千樹再喝了口檸茶,好整以暇地說道:“看來喬先生對我和餘殊之間的相處有些誤會,我從來沒在她麵前遮掩過什麽。”

喬晉淵道:“是嗎?那她知道你來聲入我心都是為了她嗎?她看得出你在追她嗎?”

夜花千樹輕輕將杯子放到桌上,先說了一句:“這檸茶味道不錯,喬先生,建議你嚐嚐。”跟著才回答他的問題,“她沒問過我為什麽來聲入我心,我這不算欺騙吧?至於沒看出我在追她,那是我的錯,之後我會追得更加明顯一點,謝謝喬先生提醒。”

“我跟餘殊有十年的感情,而你這些年隻是在單戀。”喬晉淵指出。

夜花千樹點頭:“嗯,你說得對。不過,雖然你比我早了十年,但如今我們又站在同一個起-點上了。”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哦不,我應該是跑在你前麵的。”

喬晉淵冷聲:“何以見得?”

夜花千樹笑了下:“因為你傷害過她,而我沒有。人嘛,潛意識裏總是趨利避害的,你想要追他,比其他人都難。”

喬晉淵心髒一緊:“她跟你說了什麽?”

“什麽都沒說。”夜花千樹把玩著杯子,“但是她既然跟你離婚,想必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令她那樣心軟的人都無法忍受了。”

喬晉淵一時說不出話來。今天的會麵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他以為隻要自己表現出對餘殊誌在必得,這個中途插進來的男人肯定會退縮的,畢竟他遲到了整整十年。可是話題從一開始,就被夜花千樹帶著走,而他竟一直處於被動的地位,這可是他多年商場浮沉,在談判桌上從未遇到過的情形。

夜花千樹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輕輕呷著那杯凍檸茶。其實形勢對於他,並沒有他嘴裏說的那麽樂觀。餘殊一直把他劃在朋友的範疇,他的每一分體貼,在她看來都是朋友之間的情誼,從來也沒多想,更不會多問,所以他也便不能趁機表白。

這讓他每邁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猶豫著不敢捅破那層窗戶紙,怕兩人連朋友都沒得做。

當然,這些就不用告訴眼前的情敵了。

等他把凍檸茶喝完,喬晉淵仍舊在沉默,他再次開口:“喬先生,我不會放棄餘殊,但我可以承諾,不會用任何肮髒齷齪的手段跟你競爭。如果你們複合,我會第一時間退出。”

他站起身,走去前台買單。一直到他離開,喬晉淵都沒有動。

喬晉淵獨自在水吧坐到晚上八點多,水吧要關門了,店員過來請他離開,他這才如夢方醒。開著車往公司去,到了半路卻又掉頭往餘殊住的小區開。

自從離婚後,他就沒再糾纏餘殊了,隻是送花,可他知道,那些花餘殊根本沒收。他一邊開車,一邊琢磨著,是不是該送一些化妝品呢?他還記得餘殊生日時,喬旭買了很多口紅給她,她看上去很歡喜。

餘殊天生麗質,不化妝也好看,可化了妝更好看。他腦海中浮現出她為數不多的幾次化妝,比平常多了幾分嬌豔,更有女人味兒了。

他的心突然變得急切起來,好想立刻就見到她。

快到餘殊家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羊城的夏天就是這樣,暴雨說來就來,他加快了車速,卻不防車子猛地一震,跟著便不受控製地往路基衝去。好在他及時踩下了刹車,車子撞到路基後又往前滑了一段,然後停了下來。

他下車查看,原來是車胎被紮破了。他沒帶備胎,隻能打電話給4S店,讓他們派人來拖車。這一耽誤,天色更晚了,他怕餘殊已經睡下,當即丟下車子,冒雨往她家跑去。

然而等他跑到餘殊家門口,看到那束擺在地上,一看就沒人碰過的紅玫瑰,那股勁兒頓時又泄了。他用手捧住臉,就那麽濕淋淋地坐在樓梯口。

外麵狂風驟雨,電閃雷鳴,他聽不到屋裏的一丁點兒響動。隻能透過門縫,看到客廳裏還亮著燈,餘殊應該還沒睡。

可他沒有勇氣上前敲門。

那些年裏,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餘殊會離開她。她的存在對於他,就像是喝水吃飯一樣自然。他以為,自己隻要專注於事業就可以了,至於家裏,有餘殊看顧,他累了的時候回去休息,享受她的溫情就行了。

如今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麽自私。憑什麽餘殊要一直付出,而他卻可以坐享其成?

他這樣想著,突然覺得自己沒有麵目再來見她了。可是無顏再見,卻又舍不得離開。一想到她可能會跟別人在一起,可能會再次嫁人,甚至會跟未來的丈夫生孩子,他就覺得無法呼吸。

如果她能回頭,如果……

夜越來越深了,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盡管是夏天,可仍舊覺得冷。他抬起頭來,望著門縫下漏出來的燈光,那是周圍唯一的光源,盡管微弱,卻是他極度渴望的東西。

餘殊打開門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男人頹廢地坐在樓梯上,衣服濕答答地貼著身體,正望著她的方向。那雙原本幽深的眸子此時淺淡得很,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祈求和渴望。

她愣了下,才叫道:“晉淵?”

外麵風大雨大,他身上卻並沒有滴水,而是氤氳著淡淡的霧氣,可見已經在這裏坐了很久。

喬晉淵還陷在剛才的情緒裏,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迷茫地看著她。

餘殊是出來給樓上的住戶送衣服的,大風將九樓住戶晾在陽台的衣服吹到了她的雨棚上,她用鉤子鉤了半天,終於把衣服鉤了過來。正好九樓的住戶在業主群裏說這事,她就出門給人送去,誰知一打開門,就見到了喬晉淵。

樓梯口兩側的窗戶沒有關嚴實,狂風吹來,餘殊不禁打了個寒顫,再看看喬晉淵那一身濕衣,她在心裏歎口氣,說道:“進來擦擦頭發吧。”

喬晉淵像個聽話的小學生,乖乖站起身,跟她進了屋。

餘殊找了條浴巾給他:“你先擦一下身上的水漬,我去九樓送個東西。”

她拿起衣服出門,送去九樓。回來的時候,發現喬晉淵正蜷在沙發上,浴巾扔在一旁,一身衣服都已經擦過了,皺巴巴的。聽到她的腳步聲,他並沒有抬頭,依舊那樣縮著,那模樣莫名有點可憐。

餘殊深吸一口氣,走到他麵前,說:“晉淵,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跟你離婚的,不會因為你的苦肉計而心軟。”

喬晉淵張了張嘴,想解釋自己不是用苦肉計,隻是太想她了,所以來看看。可是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麽,她都不會相信了。

餘殊轉身回房,臨走時丟下一句:“外麵雨太大,開車不安全,你去我父母的房裏住一晚吧。”她頓了頓,續道,“師兄。”

作者有話說:

鐺鐺鐺鐺,這裏是你們勤奮的作者菌,爭取明天也能雙更,麽麽噠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