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把你喝掉不妥,不夠霸氣,吃掉才有霸氣。

對麵,陸識安聽清楚她說的什麽,他站起來長臂撐著書桌,眉梢隱約藏著的冷漠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沐春風的笑意,“時寧,你寫在英語角的願望,看來一直沒有打消。”

吃掉他?

小腦袋裏想些什麽呢。

這樣的話對於一個對她存有想法的男生來說,誘惑很大。

“……”被黑曆史重創的時寧吸口氣,露出單純的微笑,“啊,什麽願望?你說什麽?我聽不懂啊。”

聽不懂,不明白,把耍賴進行到底。

陸識安看著企圖耍賴的女孩,心情愈發的愉悅,“用油性筆寫的字,小刀也難刮去。罪證擺著,時寧你想耍賴?自欺欺人罷了。”

以睡到他為願望,不錯,請繼續保持。

等著,她一定會帶上油漆把整個亭子刷一遍,時寧重新坐下,琢磨著哪一天去刷亭子。

陸識安卻像會讀心術般,似水潺潺的聲音慢悠悠傳來,“你是不是想重刷新漆?亭子上麵的留言除了你之外,還有許多曆屆畢業生的願望,我聽說上上屆有位考入西大的師兄,說他大學畢業後會再回母校,看看他寫下的願望。”

“還有上上屆的……”

時寧麵無表情打斷,“陸學神,你是不是很閑?閑到不吃晚飯嗎?”她不刷了,成嗎?!

得罪不起的大佬,她決定退讓,把窗簾拉上,時寧掉頭離開窗戶。

陸識安看著對麵唯有白色紗簾吹起吹落的窗戶,薄唇邊的笑變得意味深長。

“時寧……時寧……”

他低低的呢喃,“寧”字在他舌尖兒旋著緩緩傾出,已多了些纏綿悱惻。

目標、想念、行動……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朗,黑眸裏的暗色亦越來越深,越來越沉。

時寧沒有再站在窗前,在房間裏慢慢踱步,最後又選擇趴到**,雙眼瞪著床頭幹脆背起單詞。

背了幾個,眼神突然一定,轉而起身下床,雙手掰住床頭一角使力一挪。

雪白的牆壁,有著一排排用鉛筆寫的字,這是……小時寧的字跡!

大約過一個小時,時衛山夫婦、時關山夫婦一身頹敗走出他們住了一年多的小洋樓,嚴露荷更是罵罵咧咧的,好想衝進去躺著不走。

“行了!再放屁連我媽都要被趕出來!”時關山聽到頭疼,喝斥妻子閉嘴,“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別他媽給老子喪臉,看著就來氣。學學大嫂,長點腦子!”

嚴露荷素來有點怕丈夫,見他臉色凶狠,她也沒有再嘮叨,還好半年前婆婆偷偷給她家買了一套小居室,被趕出來也有家可歸。

不像大嫂一家……嘖嘖,今晚得流落街頭了嘍。

時衛山夫妻倆並沒有多少彷徨,他們的女兒時可沒有走,還有回來的希望。

柳雲嵐給弟弟柳文旭去了電話,倆口子同樣有著落。

隨後,勸架的鄰居們由時留山客客氣氣送出來,隨著入戶大門“哢”地一聲上鎖,吵了一天的時家終於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