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危急的時候,想著那白天才到自己手裏的金條、銀元,赫痞子是顧不上那麽許多了,有句話怎麽說的,人這一輩子最窩囊的就是人死了錢沒花了,何況是那麽一大筆錢,小爺曲還沒聽呢,多冤枉啊!別管什麽俘虜了,隻要能動的都給小爺上吧!

不得不說這傻人有傻福,這守衛要塞的邊軍大多是中土的邊民,曆年來受西北半獸人劫掠之苦。雖然這魔族也劫掠,但魔族更多的像是打獵,直奔那些大城市,搶得也多是富貴之人的奢侈品。而半獸人則不然,他們更像是過境的蝗蟲,雞犬不留,甚至有時候連人類都充作越冬的糧食,而且相對於堅固的城市,鄉村更容易招到他們的三光掃蕩,在邊疆提起半獸人來那真是人人含恨,個個帶仇!特別是這半獸人裏的半人馬,仗著自己天生是騎兵不知禍害了多少的人類村莊。

見深夜襲來的是可惡的半人馬,這些人類俘虜各個是雙眼通紅,雙手抱拳。那用起防守的火罐、雷石來是毫不客氣,反正當初為了防守魔兵,這些東西堆得要塞裏到處都是,直接點著就扔下去,燒的半人馬是嗷嗷直叫。

帶隊的半人馬首領見一時半會打不下來,啪的一個嘴巴把那個負責偵查的斥候扇了一個圈。嘴裏罵罵咧咧的喝罵道:“混蛋你不是說這要塞不設防嗎,那些家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斥候捂著被扇紅的臉委屈的辯解道:“頭領我昨個兒來偵查,這裏真的沒守軍啊,就三十幾個痞子在城上喝酒撒尿來著,城門都沒關,我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還在他們城門裏拉了一泡屎來著。”

首領上去就踹了他一腳,滾你娘滴!昨個?昨個老子還不舉呢!

看著這不大的小城,上麵的守軍就跟河裏的泥鰍一樣,滑不溜丟的,你射他吧,他就貓起來,你砸城門口的吊橋吧,他就從上麵往下扔煤油罐子,燒的你四腳朝天,偏偏四條腿的半人馬不善於登蹄子,要不早把他們砍成肉醬了!這哪是打仗啊,這不是欺負人嗎?

氣呼呼的看了半天,這吊橋是精鐵的,一時半會兒是砸不開了。可惡的家夥據說還拿臭氣往外熏,真是過分。想了想讓隊伍撤了下來,用皮帶子裹上石子組成小拋石器,不停的往城上扔,還讓力氣大的用拋射的方法用火箭攻擊躲在城牆上的守軍和城牆後麵的投石機爭取給守軍最大的殺傷。一時間石頭、著火的箭矢雨點似的落了下來。

赫痞子見傷亡大增,皺起了眉頭。大頭頂著一麵盾牌跑了上來,後麵跟著的十幾個兵混子都拿著好幾塊大盾牌,陸續給守城的人類俘虜分了下去,傷亡才降低了不少。

大頭在赫痞子頭上頂上盾:“大哥啊,這不是辦法啊,我們人太少了,好在那吊橋是精鐵的,一時半會還砸不開,可是咱們的火油罐也不多了啊,而且這火箭也點著了不少,等一會兒恐怕那幾台破投石機都得報銷。”

赫痞子捏著鼻子:“什麽味,這麽臭,你拉褲子裏啦”

大頭用鼻子聞了聞:“靠,不知道那個缺德的,在城門洞子裏拉了一泡屎,正好讓我踩上了。你說咋辦吧。”

赫痞子眼睛轉了轉,拉過來一個人類俘虜兵問道:“你知道這些四條腿的牲口有啥弱點沒?”那個人類俘虜兵想了想,“他們特愛幹淨,沒事總是在河裏洗啊洗的。”

愛幹淨?你丫呸的,既然愛幹淨老子就給你好好洗洗澡。眼睛一轉,拉過大頭小聲吩咐下去,大頭聽完了瞪圓了眼睛:“老大你確定這麽幹?”赫痞子點點頭,“真的確定?”赫痞子一腳把他踹了下去“少廢話!”

大頭領著人抬著幾桶汙穢之物來到投石機跟前,舉著盾牌撲打投石機上火焰的人類俘虜大喊著“大人,你不能把這東西放到武器上麵,這是對武器的侮辱!”

大頭一腳把他踹到一邊:“讓那幫牲口把這東西全燒了才是侮辱!”解開褲子一泡尿把上麵的火焰澆滅,招呼著“快點!你們這群笨蛋!當心老子把你們當炮彈射出去!”

大家手忙腳亂的把機器架好,上緊弦,把臭烘烘的馬桶放到拋石機的發射勺裏,對著城外,就是一通猛射。

這他媽的是什麽?半人馬首領見到飛出來的黑乎乎的圓筒子,上麵還哩哩啦啦的往下隻淋嗒莫名其妙的**。東西一落地頓時摔的四分五裂,裏邊的湯湯水水賤的到處都是。一個半人馬一夥的聞了聞,嗯?好像是屎?tian了tian,我去!真的是屎!連忙大喊著:“首領,他們往外淋屎啦!”

半人馬首領捏著鼻子,正擦拭濺到身上的糞水,靠,老子還用你告訴,這他媽的還聞不出來嗎?可惡,自己的一身好皮毛剛剛才洗過,太欺負人了!等一下定要屠城!

還沒等他擦幹淨,又一糞從天而降,一個糞桶正好扣在他腦袋上!呃!哇呀呀呀呀呀!實在是受不了啦!滿身青黃色的粘稠,讓一直擁有潔癖的半人馬首領發狂了,揮舞著手裏的長柄大刀向城牆衝去!“老子不活啦!給我架起梯子,我他媽的拚了!”

一群同樣憤怒的半人馬扛起一直沒使用的唯一一架簡陋的雲梯衝向城牆,過了臨時搭起的木橋,很快架上了城牆,半人馬首領顧不得四條蹄子踩不穩當,一馬當先登了上去,其餘的半人馬在下麵射箭掩護。開什麽玩笑,半人馬登梯子跟走鋼絲一樣,除了武藝高強的老大,誰還敢試吧啊。

怒火中燒的半人馬首領幾個越步登上城牆,見一幫子卑鄙的守軍正像躲在烏龜殼裏的王八一樣,縮在盾牌下滿,自己人射上來的箭矢都叮叮當當的落到了地上,氣的掄起手裏的大刀就像離得最近的一個家夥砍去。

正躲在盾牌下的赫痞子突然被一陣惡臭襲來,正要訓斥大頭他們射準點別誤中自己人,掀開盾牌就見一個滿頭屎尿的憤怒半人馬舉著大刀像自己砍來,大喊一聲“呔!看我兵器!”一把將窩在手裏的“板磚”砸了過去。

半人馬的大刀剛舉到半空中,讓喊聲嚇了一跳,迎麵就見一塊四四方方的“暗器”拍向自己,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嗙!”的一聲正砸在自己的麵門,腦袋一蒙,腳下一滑了,四個蹄子從梯子上脫落,正好把他架到緊貼在城頭的梯子頂端,一股殷紅混雜進原本青黃的粘稠中,大刀也脫手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