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仙榮歸故裏時,法海則出現在許仙姐夫的家中,對於法海的到來,許仙姐夫一家人都十分高興,而許仙心中也有諸多的疑問想知道。

當看到許仙的麵相之後,法海心中不由大喜,要知道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布置為得便是引起許仙對秦勇、白素貞的懷疑。

隻聽法海高喊一聲佛號道:“許施主相必心中有諸多的疑問,這一次老衲一一為施主解答,不過請施主先聽老衲講一個故事,聽後施主也就知道事情的大體原由了!”

說著法海將自己與白素貞、許仙數世前的因果都講了出來,然後又講了白素貞當年的報恩之言,聽到這一切之後,許仙這方才恍然大悟明白為什麽自己能夠得到秦勇的相助,說白了對方隻是在報恩。

許仙卻不知道法海這隻是開了一個壯舉,在許仙恍然大悟之時,法海則冷笑道:“許施主不要認為這件事情就這麽簡單,那秦勇與白素貞可不是什麽好人,原本那白素貞報恩是得到了觀音菩薩的指點可成為施主的妻子,而許施主也有成仙得道的機會,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被秦勇的出現給破壞了!”

法海此言一出,許仙的臉色為之大變,大聲說道:“這怎麽可能,大師該不會是弄錯了吧?”

法海沉聲說道:“世上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老衲所言句句屬實,秦勇此人並非如許施主所看到的那麽簡單與善良,他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人,就是此人斷去了施主的機緣,要不然施主與老衲之間則有一場師徒之願有望飛升成仙,現在一切都被對方給破壞了,看似施主這一次能夠高中狀元,其實這同樣是一場交易,是秦勇與張天師之間的交易借他之手來助施主一臂之力,要不然施主想想看以你的才華真得能夠高中狀元嗎?”

法海這番話雖然說得很難聽,不過他說得則是事實,以許仙的能力的確沒有資格高中狀元,以前他隻是認為這是自己的運氣,可是法海這一解說之後讓他明白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交易僅此而已。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聽到法海之言後,許仙對秦勇再也沒有了原先的尊敬,轉而起之的是無心的痛恨,白素貞的美貌他可是見過,這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妻子現在卻落在了秦勇的懷中,而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成仙機緣也被對方給破壞了,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一時間仇恨的種子在許仙的心中生芽生根。

許仙卻沒有想想,法海之言真得就那麽容易嗎,他隻是一個凡人,而白素貞則是一妖,一修煉得道之妖,他們之間的結合會沒有劫數,不過人都是自私的,許仙所想到的僅僅隻是自己的有利之處,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有劫難,又會有多少苦難,可以說因為利益的關係,許仙的雙眼已經被心中的仇恨給迷住了。

看著許內那充滿仇恨的目光時,法海心中樂開了花,暗忖道:“秦勇、白素貞,你們不想想要報恩嗎,老衲倒要看看,你們怎麽報恩,隻要許仙心中對你們敵視,你們日後的樂子可就大了!”

許仙的臉上充滿了恨意,一瞬間他被法海點燃了心中的魔念,隻聽許仙沉聲說道:“大師此言當真?”

法海沉聲說道:“老衲既然將事情的因果都已經告訴你又怎麽會在這件事情上騙你,而且這樣的事情老衲就算騙你,用不了多久也會被拆穿,老納又怎麽會做這種傻事!”

許仙聽到此言怒聲喝道:“這麽說秦勇一直都在欺騙於我!”

法海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要不然你以為一個修道之人會與你一個區區的世俗小輩交往嗎?”

許仙怒道:“既然他已經是修道之人為何要破我的機緣?”

法海不屑地說道:“你一個區區凡人有何資格向他詢問,再者說當初老衲已經給過你機會,可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現在又怨得了誰,如果當初你同意老衲的提意又怎麽會被人奪了機緣,被秦勇那肆得了本屬於自己的妻子!”

法海這番話有如火上澆油大聲怒道:“秦勇,你這無恥的賊子!”

看到許仙如此激動,法海認為火候差不多了,於是說道:“許仙,你如果想要報得秦勇,那就得有所舍得,隻要能拒絕為官,那秦勇與白素貞的一切算計都將落空,到那裏你可以隨意地收拾對方!”

聽到法海此言,許仙沉默了,雖然說自己十分痛恨秦勇,恨他奪了自己的機緣,但是好不容易成了狀元,緊接著將有無限的財富、美女加身,要知道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指得就是這一天,如果放棄那日後自己還能夠有這樣的機緣嗎?

許仙的骨子裏也不是一個意誌堅強之人,讓他放棄這到手的榮華富貴,那可是在要他的命,可是他又無法放棄心中對秦勇的痛恨,臉上的神色在不停地變化著,最終許仙還是沒有抵得過自己心中的貪念,長歎一聲說道:“法海大師可還有其他方法?”

聽到此言法海心中不由大怒,這算怎麽回事,自己這番勸說許仙這小子竟然如此沒有骨氣,不願意放棄這榮華富貴,他要是不放棄那自己的計劃又如何能夠得到施行,又如何能夠讓秦勇與白素貞吃鱉。

法海沉聲說道:“許仙,你可要想清楚了,機會可隻有一次,如果你不願意放棄這份榮華富貴,那就很難再向白素貞與秦勇尋仇!”

法海雖然算得上一代高僧也見識過人間的人情冷暖,可是他還是看錯了許仙,許仙雖然是一個書生不假,但是他身上卻沒有儒家那份精神,在利益麵前卻會舍棄一切,讓他放棄這到手的榮華富貴那是想都不用想。

隻聽,許仙長歎一聲說道:“大師,這並非是我一人之事,我不可能讓姐姐為我擔憂,為我受難,此事恕我不能做!”

聽到此言法海的臉色綠了,要知道這可是他準備了許久的殺手鐧,可是現在這殺手鐧竟然出現了變化,這讓法海如何能夠接受。

法海沉聲說道:“許仙,你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什麽行為嗎?那白素貞為妖,你這麽做則是在助紂為虐,你明白嗎?”

法海還是高看了許仙的為人,對許仙而言,他可不管什麽妖魔,在他的心中有得隻有利益,他雖然心中對秦勇不滿,但是讓他放棄到手的利益那是想都不用想,至於這段仇恨,他日後有時間自能卻報,畢竟有權方才有可能,隻要秦勇與白素貞還在這人間,那麽自己便能夠借著手中的權利對付他們。

許仙說道:“法海大師不要再說了,此事在下已經有所決定,法海大師請回吧!”

聽到許仙此言法海氣得欲要吐血,心中大罵道:“上天啊!這算怎麽回事,為什麽自己的地一再出現意外,秦勇那小輩與白素貞這妖孽每一次都可以輕鬆渡過困境,上天何其不公,老衲不服!”

法海隻是看到了秦勇與白素貞的所得,卻從來沒有看到他們的付出,雖然說秦勇與白素貞有私心,但是他們對許仙的相助則是真心實意的,沒有任何惡意,而法海身為佛門弟子卻處處耍心機、玩手段,他又怎麽可能成功,如果讓他這樣的人陰謀得逞,那天道可真得不公,像他這樣的佛門敗類受點打擊也是正常。

許仙此言一出,法海再也沒有臉色待在這裏,於是怒哼一聲說道:“許仙,你好自為之,今天你為了榮華富貴而違背自己的良心,當心有朝一日會受惡難,老衲告辭了!”

說話法海氣勢衝衝地離開了錢塘,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千算萬算最終卻落了這樣一個下場,法海心中的感受那是可想而知了。

許仙在成為狀元之後,白素貞心中的那道枷鎖終於解開了,一瞬間她感到了一陣神清氣爽,一直壓在她心頭的那絲因果消失。

這麽多年來報恩之心一直都是白素貞的一大負擔,現在這一切終於結束了,白素貞長歎一聲說道:“終於結束了,再也不受外魔的影響,大道可期!”

提到大道,白素貞則想起了當初張天師所說的化龍之法,先前他擔心會因為此事而牽連到自己的相公,影響到自己的報恩,可是這一切現在都結束了,白素貞則又想起了這件事情,對此有所動心。

龍脈,可不是那麽容易找的,雖然說她也是修煉之人,但是沒有法訣也很難找到龍脈,人間龍脈一共有九條,時現時隱,要找到這九條龍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怕是專門的地師也不見得能夠找到一條龍脈,要知道每一個地師都希望能夠找到龍脈的所在,可惜這世上真正見過龍脈之人則少之又少。

說到龍脈,白素貞也有所了解,不過他所知道的也僅僅隻是皮毛,雖然說九流之術流傳甚廣,但是正是因為流傳太廣,所以沒有幾人得到真傳,據九流一脈的傳說,地師這一脈則傳承於上古三皇五帝之中的大禹王,禹王鼎鎮九州之後著下了一本山河誌,而此書便是地師的根本。

人間有九條龍脈,每一條龍脈都與九鼎相連,找到一條真龍之脈便相當於找到了上古大禹王所鑄的九州鼎。

九州鼎可是上古的神物,打它主意的人可是不少,就算正邪兩道之中將有無數人,雖然說驪山秦始皇地宮就建在真龍之脈上,可惜的是當年佛道無數高人為了斷卻大秦王朝的氣運,施展驚人的手段斬斷了這條龍脈,就算前去驪山也不見得有什麽收獲。

至於其它的真龍之脈則從來沒有人知道過,至於說曆代開國之君他們所繼承的都是隱龍之脈,誰也不知道那龍脈的所在,除非能夠找到真正地師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