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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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有一上午的考試,忙著複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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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村的源頭,大地赤紅,荒涼淒冷,幾座古老殘破的石碑聳立,半空之上,混沌迷蒙,猶如天地未開之初,六道高約三丈的青銅大門雄偉厚重,中間一道門戶可通往九州,但是其他五道門戶卻不得而知,透著無盡的詭異,此刻,蘇辰在這裏閉關渡劫,古箏悠揚,如那流水潺潺,深穀幽林,讓人淡忘世俗情愁,一位絕美的女子撥弄著琴弦,纖纖蔥指行如流水,紅裙遮地,吹彈可破的臉蛋泛著淡淡的嫣紅,眸光出神,飄渺似謫仙臨塵。

佛性,魔性一念之間,當初大魔的本體何嚐不是佛,蘇辰同樣徘徊在兩者的邊緣,浩瀚的意識海,魔氣湧動,一尊佛胎隱隱流露出一股戾氣,身下金色湖泊大浪重重,波瀾陣陣,他身陷心劫之中,牽掛化成魔障,根本難以斬斷,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數不清的喪屍,爬行者圍困車隊,丫頭,風伊人,蕭若兮,羅浩,曾小小五人苦苦抵抗,但最終被洪流淹沒,血濺當場,一道道絕望的目光,一聲聲絕望的悲泣,蘇辰心如刀絞,恨不得執劍大殺四方,外界,魔氣浩蕩,重重湧出,那可怕的暴戾之氣仿佛一尊人魔在複蘇。

軒轅幺幺眸光出神,不為所動,五根蔥指撥弄著琴弦,聲音婉轉柔和,猶如仙樂,難以想象這樣一位古靈精怪的女子有這般古典淡雅的一麵,劍奴,一生護劍,伴隨左右,她並沒有後悔自己的抉擇,當著神村無數青年俊傑的麵,她敗了,自然當遵守自己的承諾,璿璣之中,東皇鍾裹著支離破碎的水晶球遠遠的逃遁開來,此刻的魔胎陰冷徹骨,雙眸跳動,被壓製太久的魔性本源複蘇,來勢洶湧。

蘇辰默默承受,默默感知自己心底最壓抑的情感,這是一次莫大的考驗,關乎生死,那種猶如附骨之疽一般的愧疚,絕望不斷的蠶食著他的意念,丫頭,風伊人,蕭若兮,羅浩,曾小小,甚至莫小呆,蘇可人一個個死去,獨留自己一人在世間,那種徹骨的悲涼孤寂纏繞心頭,蘇辰近乎崩潰,他死守著一絲清明,不至於徹底的淪陷,明知這一切都是心魔所生,並非真實,但是卻陷入其中,這是一個極度痛苦而又漫長的過程,他並沒有特意去擺脫,去抗拒,這個舉動很瘋狂,以劫煉心,若是能夠成功,無疑是一場蛻變,甚至可以解決三尊魔胎的隱患,這是一場賭局。

神村危機四伏,當日五位老古董暗中出手,容不得自己一個後輩,還有那位特意接近自己的奇女子,視之為知己,但她何嚐不是有所圖謀,天下之大,處處危機,不管是九州亦或者外界,這是一種壓迫,無限放大內心的不安,如今將軍一脈獨占鼇頭,肅清了其他派係,但是將軍上麵那位絕世強者,卻想要抹殺風伊人,甚至包括自己。還有那數之不盡的喪屍,再次開始了新一輪的進化,那才是人族最大的威脅之一,全麵感染的到來,爬行者的下一進化體,甚至蠢蠢欲動的海域力量,這所有的一切都猶如一座大山壓下。

“噗嗤···”

一口血劍噴出,化作霧氣散開,蘇辰戾氣越來越濃,猶如實質的魔氣浩蕩開來,古箏悠揚,軒轅幺幺沒有一絲波瀾,清心曲一篇,聲音婉轉,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橫檔在前方,那滾滾魔氣難以寸進,第二十一天,佛胎暗淡,漸漸化成了墨色,眉間煞氣濃鬱,身下的蓮座同樣沾染了魔性,這場心劫艱難無比,璿璣,紫宮,膻中,三尊魔胎不斷的皺眉,雙眸跳動似乎隨時都會睜開,嘴角微微翹起,陰冷妖邪,氣息大變。

“你真的想要掌控這具肉身麽”蘇辰喃喃自語,他的意念微弱如燭火。

第二十五天,魔性徹底複蘇,凶戾,嗜血,陰冷,軒轅幺幺微微皺眉,驀地,鏗鏘一聲脆響,一根琴弦崩斷,隨之鏗鏘之聲不絕,滴滴鮮血順著指尖滑落,她連退幾步,蔥指輕彈,斷裂的琴弦被再次接上,古箏悠揚,清心曲婉轉如自然本源之樂,靜心凝神,那浩蕩而出的魔氣滾滾湧動,卻再次被阻隔,但是這一切的源頭並沒有消失,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愈發的洶湧,咚咚咚,仿佛是蘊含了天地脈動,軒轅幺幺隻感覺被重物捶打在心頭,俏麗蒼白。

第三十天,這種魔性鼎盛到了極致,三尊魔胎猛的睜開了雙眸,眸光血紅,嘴角微翹,透著無盡的妖邪,手指微微顫動,仿佛隨時都將騰空而去,意識海中,佛胎幾乎與魔胎無異,佛魔一念,暴戾嗜血,蘇辰的意念被壓製到了一角,微弱如燭火,明滅不定,身下,神識本源所化的湖泊瘋狂的湧動,掀起滔天大浪,即便遠遠逃遁至璿璣深處的東皇鍾都感到了濃濃的不安,此刻的蘇辰不再是原來的蘇辰,氣息大變,外界,軒轅幺幺俏麗蒼白,纖纖蔥指滴滴鮮血順著琴弦滑落。

“從此我便是你,而你可以除名了”佛胎輕吐,聲音冷峻徹骨。

“你真的想要這具肉身麽?恐怕難以如願”一體雙聲,這是被真正的蘇辰意念,被死死的壓製,但他並不慌亂。

“斬去本我,重塑新我,你牽掛太多,累贅太多,可以放下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你真以為掌控了大局,你不過是我的磨刀之石”佛胎自語,鎮定自若。

東皇鍾驚疑不定,它猶如一位旁觀者難以插手,魔胎篇果真不凡,誕生了一個新我,當初三尊魔胎都滋生了獨立的意念,但是被蘇辰強勢鎮壓,但是此刻隨著魔性的複蘇,三尊魔胎若有若無間有著關聯,三道意念化形成新我,竟然借助心劫成長,奪舍了本尊,想要成為真我,這個結果太多可怕,蘇辰明顯占據了下風,被死死的壓製,東皇鍾急切,對方這場豪賭太過瘋狂,若是敗了,世間便多出了一尊大魔。

“我便是新我,斬斷過去身,你可以除名了”一道陰冷的聲音徹骨。

外界,魔氣滔天,縱使神村的幾位老祖都為之動容,當初蘇辰在精靈領地鬧出的動靜仿佛再現,荒古時,那尊大魔的威名太過猙獰,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令人膽顫,難道這裏又有一尊小魔誕生麽,若非有過顧忌,有老古董都想再次出手,軒轅幺幺紅衣染血,她險些被魔氣侵蝕,隻能不斷的避退,最後停在了盡頭,一架古箏更是崩斷了數十次,清心曲已經難以抗衡這可怕的魔氣,唯有混沌之中,六道青銅大門巋然不動,仿佛亙古長存,代表了不變的一。

“怎麽可能,我是新我,為何不能斬去本我”

“我不甘心,縱使不能徹底斬滅你,也要永恒鎮壓”佛胎猙獰,通透墨黑,煞氣縈繞。

第三十五天,軒轅幺幺眸光閃爍,隻見周身浩蕩的魔氣弱了幾分,這是一個微小的轉變,但是卻證明對方成功的踏出了那一步,意識海猶如即將破滅的世界,波瀾湧動,可怕的神識之力幾乎失去控製,魔胎誕生出的新我終於驚慌了,他斬滅不了本我,同樣難以將之鎮壓,魔性的佛胎更是猶如囚籠困住了這道意念,東皇鍾哈哈冷笑,蘇辰的資質太過不凡,竟然在此絕地中翻盤,瘋狂的舉動,不僅借此渡過心劫,更是根除了源自魔胎的隱患。第四十五天,魔氣淡去,僅僅是縈繞在周身幾寸,眉間戾氣漸淡。

“我不甘心,我才是新我,怎麽可能被斬滅”魔性的佛胎露出痛苦猙獰之色。蘇辰漸漸占據了上風,一縷不滅的意念,猶如星星之火燎原,他不為所動,任憑對方咆哮,但這不過是最後的掙紮,一切都是徒勞。

“不甘心,我豈會成全你,大不了一起形神俱滅”陰冷的聲音徹骨。

“你不過是我的磨刀之時,你命不由你定”蘇辰驀地開口。

第六十天,軒轅幺幺寸步不離,俏麗恢複了光澤,吹彈可破,泛著淡淡的紅暈,讓人忍不住掐上幾下,五根纖纖蔥指行雲流水,一曲清心曲,如那高山流水,悅耳動聽,蘇辰徹底的沉寂了下去,一動不動,魔氣淡去,神色祥和,但是氣息卻愈發的微弱,第六十五天,如人死燈滅,又如那冰天雪地,蘇辰枯寂下去,意識海中,新我被徹底的斬滅,失去了魔胎的依托,甚至難以重生,一切如那風吹雲淡,神識交織成的金色湖泊大浪消去,隻是有微弱的漣漪層層蕩開。

第七十天,猶如那死寂的天地萌發出一道新芽,代表著新生,蘇辰像是重新經曆了一世,原本微弱近乎枯寂的氣息漸漸複蘇,猛不可擋,強盛,浩瀚的生機一重蓋過一重,東去春來,萬物複蘇,蘇辰仿佛是徹悟了生死,一股可怕的‘勢’湧出,讓人心悸,軒轅幺幺猛的停下了琴弦,五根纖纖蔥指通紅,不知有多少傷痕,她露出一抹笑意,卻一言不發,神村聖地,幾位老祖微微動容,一位白衣老者手持一枚黑子,凝視著石桌上的殘棋,隻是聽聞哢嚓一聲脆響,手中的棋子化作粉末。

“天老,如何看待此子?”一位老祖沉聲道。

“亂則可安定天下,但必血染前路,否則爾等何苦忌憚”天虛子重新拾起一枚黑子,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