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別院中,一個短頭發的女人坐在沙發上,眼神不時瞟向她身旁一個戴墨鏡的勁裝女人,玲瓏有致的身材被這一身黑色勁裝彰顯無遺。

可惜的是沒有男人有幸可以欣賞得到,這裏沒有一個男人,都是全副武裝的女人,她們的氣息彪悍,神色淩厲,帶著一絲殺伐之氣。

不僅是這樣,別院外圍的巡邏人員都是女的,她們手中拿著槍,在別院前四處巡邏,看起來也像模像樣,隻是比起房間裏的那些女人少了幾絲淩厲,和殺伐之氣。

坐在沙發上的這個女人點了支煙,跟個男人一樣,叼著二郎腿,帶著莫名意味的眼神再次瞟向了她旁邊的那個勁裝女人,這個勁裝女人一臉漠然,雙眼被墨鏡遮擋住了,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當然,最讓人奇怪的是她在屋子裏還帶著墨鏡。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

“進來!”沙發上這個女人發出粗狂的嗓音。

吱嘎。

門一開,是一個青年男人,他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有些柔弱,他匯報道:“報告邱姐,城外的情況比較混亂,但是對我們來說應該是一個好消息,昨晚的戰鬥我們營地的傷亡最小,輕傷三個,重傷一個,沒有人員死亡。”

“嗯。”這個邱姐點了點頭,她是這個湘泉縣的四大勢力之一,不過就算是四個勢力,也沒有城外那三大勢力的總和人員多,不然的話,趙秋國那些人也不會選擇跟他們叫板。因為城裏的幸存者不多,所以這些四個勢力的人數總和也就三四千人不到,加上幸存者才兩萬人數不到,因為是個縣城,所以比起隨便就有幾百萬人的市區淪陷的可能性比較小,所以他們才存活了下來。

“好了好了,匯報完了就趕緊出去,我討厭聞到男人的氣味你不知道嗎?”邱姐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道。

這個邱姐原名叫邱潔,諧音,手下的人都叫她邱姐,她是一個奇葩,是因為她不喜歡男人,而是喜歡女人,更奇葩的是,因為對於男人的厭惡,她的手下幾乎沒有男人,除了這個戴眼鏡的還有一個進化人類的男人之外全部是女人,而且她收留這兩個男人還是因為她身旁這個帶墨鏡的勁裝女人。

戴眼鏡的青年男人用手指頂了頂鏡框,然後看了這個勁裝女人一眼,退了出去。

“影,男人都那麽可惡,我為了你收留了他們,難道這還不代表我對你的心嗎?”邱潔拉著勁裝女人的手,一臉誠懇道。

這個勁裝女人叫影子,沒有人知道她的真正名字,邱潔也不知道,她喜歡叫她影,她隻知道這個名字是影子親口說的。

勁裝女人盯著她的眼睛,語氣很冷漠:“你的命是我救的。”

“我知道,但是我把整個營地的交給你,你不要,這難道這又是我的錯?”邱潔一臉苦悶,低頭看了看自己聳立的胸部一臉不忿,為什麽自己是一個女人身?

“我已經叫他兩個幫你管理營地了。”勁裝女人把臉別了過去,漠然的表情讓邱潔更加鬱悶。

“但是,但是,就因為我是女人?!!!”邱潔加大了嗓門,看的出來,她現在心情很不爽。

“抱歉,我有喜歡的人,還有,我會離開你的,現在隻是暫時保護你的安全,所以你不用再廢心思了。”勁裝女人神情冷漠,沒有絲毫表情。

“你們都出去吧。”邱潔揮了揮手。

“是,邱姐。”帶槍的女兵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對不起,我不該吼你。”邱潔盯著勁裝女人,眸子閃爍著一絲複雜的神光:“你...真的打算要離開。”

勁裝女人不再出聲,屋子一片寂靜。

......

夜色慢慢降臨,喬國興跟刀疤臉,方行天這些人聚在一頂帳篷中,私密著什麽。

“我感覺這樣好像起到的效果不大。”方行天按了按太陽穴。

“但是我們沒有其他辦法。”喬國興歎了一口氣。

“今晚繼續?”方行天問道。

喬國興一臉沉默,片刻之後才道:“看情況吧,我們的*不多了,彈藥也經不起揮霍了,如果今晚過後,明天就無法再繼續了,那樣的話,我們幾乎就是功虧一簣。”

方行天看著喬國興,想了想道:“何文的車裏不是還有一個嗎?”

“什麽?”喬國興皺了皺眉:“你是說文哥的那架榴彈發射器?”

“嗯。”方行天點了點頭,帳篷裏的手電忽明忽暗,顯然是沒有多少電了,喬國興打算叫人去換電池,後來想想算了,像手電這種東西也不多了,最近大家都是省吃儉用,幾乎一天隻吃一頓,甚至有些還是叫隊員出去挖野菜樹根回來充饑。

半餉,喬國興搖了搖頭:“不能用,那是最後保命的東西,不到最後一刻,除了文哥誰都不能動。”

“就因為那個小女孩?”方行天有些詫異。

“嗯。”喬國興點了點頭。

“這口味...”方行天嘖嘖了嘴,嘴角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

喬國興自然是明白方行天想岔了,營地裏也有不少人這麽想過。

“你什麽意思呢?”一邊沉默的刀疤臉跟李柱瞪著眼低吼道,刀疤臉是因為對於丁丁的喜愛,而李柱則是因為對文哥的崇敬,他這眼睛一瞪,方行天身後的那個壯漢也跨了一步,他也是一名進化人類,看情況是要打起來不可。

“你們消停一會兒吧。”喬國興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這裏有四個進化人類,加上劉輝那個麻子臉就有五個,喬國興還特例把他從敢死隊叫出來交給他任務的,否則的話少了一個人也不好弄,但是這刀疤臉和李柱跟這方行天兩人又不對付,一天不吵個兩聲心裏就不舒服一樣。

砰砰砰!

噠噠噠...

今晚的槍響聲來的有些早了,喬國興這些人頓時一臉詫異驚愕,他們還沒行動呢,怎麽會有槍響聲?

“喪屍來了!!!”

“喪屍來了!!!”

“噠噠噠...”

“啊!”

慘叫聲被槍聲掩蓋了,喪屍在夜色中猶如潮水一樣湧了上來,營地外圍沒來得及反應的人群頃刻就被屍潮吞噬了。

沒有圍牆,夜色中,彈網的阻攔就好像是一層薄紙,輕而易舉的就被喪屍撞開了。

一批又一批喪屍湧上來,踩踏著前麵倒下的喪屍張牙舞爪,猙獰著撕裂眼前驚慌的人群。

死亡在唱響,一個個幸存者拿起武器拚命抵抗,無法逃脫,完全是死亡的對抗,所有退路都被喪屍阻隔了,要想活命就要從數量無法預估的喪屍包圍中衝出去,這顯然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喬國興等人反應過來,立即組織隊員,去那個已經被喪屍衝破的防護地帶,要是真的被喪屍衝了進來,那他們的抵抗已經沒有作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他人被喪屍撕裂。

血腥的氣味讓無數喪屍咆哮著,不知疼痛,不懼死亡,義無反顧的衝了上來,攻勢立即加半。

沒有城牆的抵擋,這完全就是在跟喪屍麵對麵打交道,一旦被喪屍抓到的人,立馬就會發狂拿著手中的槍胡亂掃射,而無數人因此遭殃,他們不是死在了喪屍的手上,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槍口下。

夜戰對於幸存者來說更加是一個嚴酷的壞境,無法正確的用槍瞄準,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打中了前麵的人,而且無法看清遠處是什麽情況,正因為未知,所以讓所有幸存者的心裏更加恐慌。

死亡在加速上升,一個個缺口被喪屍衝開,而城裏的勢力就好像在看熱鬧一樣,沒有插手的跡象,他們也在恐懼,也在震驚恐慌,甚至沒有經過戰鬥的幸存者站在城牆上雙腿發抖,有不少因此癱軟在地的,城裏的四大勢力在籌措不前,他們無法正確判斷這次危機的危險程度,要是喪屍不多,他們一開城門,這無疑是給了城外的勢力進城的機會。

何文遠遠就聽見的遠處的槍聲,心裏無比焦急,甚至不停催促大黑加速,一天的狂奔,即使是大黑也有些吃不消,更何況還帶了兩個人。

死亡的持續上升,有些人終於禁不住內心的恐懼而癲狂,或是棄槍往後逃亡,或是胡亂開槍掃射,而眼前的喪屍攻勢卻越加猛烈,熱氣騰騰的血液揮散在地麵,內髒殘肢讓無數人為之作嘔,內心崩潰。

“退退退!”趙秋國這些人終於抵不住死亡的恐懼,開始縮小戰圈往後退,卻不知這樣卻讓喪屍的攻擊範圍再次擴大。

“保護好嫂子,小公主,給我頂住!”刀疤臉手中的機槍掃射,槍管已經滾燙發熱,彈夾裏的彈藥也所剩無幾,*根本不敢隨意揮霍,隻好護著何文的那輛車不停的往回退,往城牆邊上倉惶退去。

這是一場死亡拉鋸戰,幸存者的營地不停往後退,而屍潮卻不停湧來,無窮無盡,就好像殺不完一樣。

終於,退無可退!

他們已經退到了城邊上,緊閉的城門斷去了他們的希望,神情呆滯,無比絕望的幸存者在此刻卻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戰鬥力,一時間竟然抵住了喪屍的進攻。

當然,活到現在的幸存者一個個也是身經數戰,神經至少要比那些沒有經曆過戰鬥,或者是意誌力低弱的人要強的多,因為他們現在還活著就可以證明出來,他們已經不屬於弱勢群體。

恐懼,遠遠比喪屍更可怕,無法戰勝恐懼,就永遠無法戰勝喪屍。

這一刻所有幸存者都在背水一戰,因為他們已經沒有退路,隻有奮力廝殺,努力讓自己手中的槍裏麵的每一顆子彈都盡可能的打倒一隻喪屍。